第二十三章 死因
“什么？”池豫一愣。
项元龙斜了他一眼：“之前在审讯室你不是问浅禾的吗？”
“噢噢，对......”池豫迟疑地看着项元龙，试探道：“项警官愿意跟我说说？”
“按规矩，在案件没有侦破前，警察是不允许泄露案件细节的。”项元龙淡淡道。
“哦......”
池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件案子有些特殊，所以倒也不用那么死板。”项元龙突然又说道。
池豫若有所思地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项警官有话就直说吧。”
项元龙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我有个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轮流回答对方的问题如何？”
顿了顿，项元龙又补了一句：“不准说谎。”
听了对方的话，池豫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眼前这位项警官是完全把他当做嫌犯对待了啊，这不就是审问嫌犯时常用的技巧吗？
池豫他想知道张志文的事，完全也只是为了了解异种，对方却把他当作有所图谋的犯人，实在令他有些不爽。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池豫自然不至于计较这些小事。
他轻笑道：“那我要先问。”
项元龙点了点头：“可以。”
“张志文是怎么死的？”
“自杀。”
池豫眉毛一挑，原来是自杀，难怪之前家属有能力阻止警方解刨。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异种是怎么做到在杀死张志文的同时让其看起来像是自杀的呢？
“会不会是凶手将现场伪装成自杀？”池豫问道。
“病房里有监控，确实是自杀无疑，不过......”
项元龙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阴沉，“从监控上来看，张志文用牙齿硬生生咬断了手腕上的两条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啊？？？”
池豫目瞪口呆。
用牙齿硬生生把手腕上的动脉咬断？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自杀方式吗？
似是看出了池豫所想，项元龙叹道：“这种自杀手段，我闻所未闻，所以我认为这件案子有些特殊，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最好告知警方。好了接下来该我问了，张志文砍人那天，你为什么要去管院的教室？”
张志文的死太过反常，虽然证据确凿，但很明显眼前这位刑警内心并不认为是一起自杀案件，所以想从池豫这找突破口。
池豫也很想帮他，但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关键的是看他的口气，这是怀疑到自家头上了。
“追我喜欢的女生。”
池豫只能拿出以前的说辞。
“撒谎！”项元龙厉喝道，“池同学，向警方撒谎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池豫叹了口气：“可我说实话你们不信啊。”
项元龙道：“先说来听听。”
池豫倒也干脆：“我之前说的那个犯罪集团，我有辨认他们成员的方法，在路上看到张志文后发现其属于那个犯罪集团，于是便一路跟着了。”
“什么方法？”
池豫摆了摆手：“不能说，硬要问的话就是......特异功能？”
“......”
项元龙身子前倾，一双豺狼般凶戾的眼睛死死盯着池豫。
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顶住了压力，尬笑一声道：“该我问了。”
项元龙沉默了一秒，缓缓点了点头。
池豫清了清嗓子：“我想知道项警官你对张志文死亡的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项元龙重新靠回沙发上，“张志文浑身上下就那一处伤口，咬痕也与他的牙齿对应，他死亡的时候我就守在病房外面，并没有可疑人员接近，监控录像信息科也确认过了，没有人为篡改的痕迹，只有自杀一种可能。”
听着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池豫意味深长地看了项元龙一眼：“如果项警官这么确定是自杀，还来问我做什么？”
项元龙再次沉默了，他神色淡漠，但池豫却看出了他眼中隐藏的一丝不甘。
池豫看着他，真挚道：“项警官，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张志文绝对不是自杀，那个犯罪集团的行凶手段，远不是按照常理可以推测的，如果你真想发掘出事实的真相，最好将凶手当做拥有特异功能的超人看待。”
看着一脸认真的池豫，项元龙脸上显现出明显的失落，哈哈笑了两声，再也不说话了。
显然他是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从池豫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直接单方面地结束了这场问答游戏。
对此，池豫也很无奈，不过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多地埋下怀疑的种子。
“吱呀。”
好在这时，推门而出的毛浅禾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收好啦！项队你住客房，池同学你就住我以前的小房间吧！”
说着，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二人，好奇道：“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我听到说话声了。”
“没什么。”
项元龙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紧跟着“砰”地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了。
毛浅禾站在原地尴尬地笑了两声，池豫则是奇道：“项警官一直是这个性格吗？”
“唔......项队是我们警局最年轻的中队长，左队的位置以后便有可能给他，这次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也是立功心切，所以被叫来这里才有些怨言的吧。”
说完毛浅禾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池同学，我也带你看看你的房间吧？”
“嗯！谢谢姐姐！”
得到他热情的回应，毛浅禾也舒了一口气，转动把手，推开了一旁的房间。
这是一间不到十五平的小房间，一张铺着淡黄床单的床摆在最里面，床头放着一杯温水，床对面是一个深褐色的书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书籍，从漫画杂志到专业的法律教材都有。
再一旁则是个学习用的书桌，上面贴着不少卡通图案的小贴纸，隐约可以感受到少女生活过的痕迹。
“已经很晚啦，早点洗漱睡觉吧。”
毛浅禾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行了。”
“知道了！谢谢姐姐！”池豫应道。
“那，晚安啦！”毛浅禾甜甜一笑，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随着大门合上，四周瞬间静了下来，池豫望着闭锁的木门有些出神。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能遇到毛警官这样良善的人。
在面对池豫那一番胡言乱语后，正常人就算不将他当作神经病看待，也绝不可能将他带回家中。
而毛浅禾却毫不在意，理由仅仅是“你看起来很害怕”。
这让池豫突然意识到，拯救世界并非只是依靠“英灵”之类的“超凡力量”，这些千千万万善良普通的人类，才是一切的基础。
而他们，也正是池豫不惜以自身为饵，也要阻止末日的理由。
“还剩六天，我一定要找出那帮异种的谋划，让人类不再走向那绝望的末世！”
下定决心，池豫躺倒在床上，疲倦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项元龙斜了他一眼：“之前在审讯室你不是问浅禾的吗？”
“噢噢，对......”池豫迟疑地看着项元龙，试探道：“项警官愿意跟我说说？”
“按规矩，在案件没有侦破前，警察是不允许泄露案件细节的。”项元龙淡淡道。
“哦......”
池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件案子有些特殊，所以倒也不用那么死板。”项元龙突然又说道。
池豫若有所思地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项警官有话就直说吧。”
项元龙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我有个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轮流回答对方的问题如何？”
顿了顿，项元龙又补了一句：“不准说谎。”
听了对方的话，池豫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眼前这位项警官是完全把他当做嫌犯对待了啊，这不就是审问嫌犯时常用的技巧吗？
池豫他想知道张志文的事，完全也只是为了了解异种，对方却把他当作有所图谋的犯人，实在令他有些不爽。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池豫自然不至于计较这些小事。
他轻笑道：“那我要先问。”
项元龙点了点头：“可以。”
“张志文是怎么死的？”
“自杀。”
池豫眉毛一挑，原来是自杀，难怪之前家属有能力阻止警方解刨。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异种是怎么做到在杀死张志文的同时让其看起来像是自杀的呢？
“会不会是凶手将现场伪装成自杀？”池豫问道。
“病房里有监控，确实是自杀无疑，不过......”
项元龙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阴沉，“从监控上来看，张志文用牙齿硬生生咬断了手腕上的两条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啊？？？”
池豫目瞪口呆。
用牙齿硬生生把手腕上的动脉咬断？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自杀方式吗？
似是看出了池豫所想，项元龙叹道：“这种自杀手段，我闻所未闻，所以我认为这件案子有些特殊，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最好告知警方。好了接下来该我问了，张志文砍人那天，你为什么要去管院的教室？”
张志文的死太过反常，虽然证据确凿，但很明显眼前这位刑警内心并不认为是一起自杀案件，所以想从池豫这找突破口。
池豫也很想帮他，但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关键的是看他的口气，这是怀疑到自家头上了。
“追我喜欢的女生。”
池豫只能拿出以前的说辞。
“撒谎！”项元龙厉喝道，“池同学，向警方撒谎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池豫叹了口气：“可我说实话你们不信啊。”
项元龙道：“先说来听听。”
池豫倒也干脆：“我之前说的那个犯罪集团，我有辨认他们成员的方法，在路上看到张志文后发现其属于那个犯罪集团，于是便一路跟着了。”
“什么方法？”
池豫摆了摆手：“不能说，硬要问的话就是......特异功能？”
“......”
项元龙身子前倾，一双豺狼般凶戾的眼睛死死盯着池豫。
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顶住了压力，尬笑一声道：“该我问了。”
项元龙沉默了一秒，缓缓点了点头。
池豫清了清嗓子：“我想知道项警官你对张志文死亡的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项元龙重新靠回沙发上，“张志文浑身上下就那一处伤口，咬痕也与他的牙齿对应，他死亡的时候我就守在病房外面，并没有可疑人员接近，监控录像信息科也确认过了，没有人为篡改的痕迹，只有自杀一种可能。”
听着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池豫意味深长地看了项元龙一眼：“如果项警官这么确定是自杀，还来问我做什么？”
项元龙再次沉默了，他神色淡漠，但池豫却看出了他眼中隐藏的一丝不甘。
池豫看着他，真挚道：“项警官，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张志文绝对不是自杀，那个犯罪集团的行凶手段，远不是按照常理可以推测的，如果你真想发掘出事实的真相，最好将凶手当做拥有特异功能的超人看待。”
看着一脸认真的池豫，项元龙脸上显现出明显的失落，哈哈笑了两声，再也不说话了。
显然他是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从池豫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直接单方面地结束了这场问答游戏。
对此，池豫也很无奈，不过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多地埋下怀疑的种子。
“吱呀。”
好在这时，推门而出的毛浅禾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收好啦！项队你住客房，池同学你就住我以前的小房间吧！”
说着，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二人，好奇道：“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我听到说话声了。”
“没什么。”
项元龙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紧跟着“砰”地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了。
毛浅禾站在原地尴尬地笑了两声，池豫则是奇道：“项警官一直是这个性格吗？”
“唔......项队是我们警局最年轻的中队长，左队的位置以后便有可能给他，这次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也是立功心切，所以被叫来这里才有些怨言的吧。”
说完毛浅禾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池同学，我也带你看看你的房间吧？”
“嗯！谢谢姐姐！”
得到他热情的回应，毛浅禾也舒了一口气，转动把手，推开了一旁的房间。
这是一间不到十五平的小房间，一张铺着淡黄床单的床摆在最里面，床头放着一杯温水，床对面是一个深褐色的书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书籍，从漫画杂志到专业的法律教材都有。
再一旁则是个学习用的书桌，上面贴着不少卡通图案的小贴纸，隐约可以感受到少女生活过的痕迹。
“已经很晚啦，早点洗漱睡觉吧。”
毛浅禾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行了。”
“知道了！谢谢姐姐！”池豫应道。
“那，晚安啦！”毛浅禾甜甜一笑，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随着大门合上，四周瞬间静了下来，池豫望着闭锁的木门有些出神。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能遇到毛警官这样良善的人。
在面对池豫那一番胡言乱语后，正常人就算不将他当作神经病看待，也绝不可能将他带回家中。
而毛浅禾却毫不在意，理由仅仅是“你看起来很害怕”。
这让池豫突然意识到，拯救世界并非只是依靠“英灵”之类的“超凡力量”，这些千千万万善良普通的人类，才是一切的基础。
而他们，也正是池豫不惜以自身为饵，也要阻止末日的理由。
“还剩六天，我一定要找出那帮异种的谋划，让人类不再走向那绝望的末世！”
下定决心，池豫躺倒在床上，疲倦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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