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各自准备
来到蔡瑁的房间，看见蒯氏兄弟也在，还有一个面容精干，生龙活虎的青年人。
蔡瑁见姚哲和蔡中都来了，便问起今天讲学之事，蔡中一一作答，听完之后蔡瑁便说：“中弟干的不错，接下来汝的肩上要扛起更多重担了。现在先去按计划招募死士吧。”
“家兄过奖了，愚弟这就去办。”蔡中行完礼便离开了。
见蔡中走后，蔡瑁就招呼姚哲入席，蒯越并向姚哲介绍那个陌生人。
“这位就是南郡霍氏家主，霍笃。”
“如此年轻就成了一家之主，在下佩服!”姚哲说道。
“昔日黄巾大乱，贼寇欲乱南郡，亏得霍笃在乡里聚众数百人，起兵护郡。今日请来霍笃也为平乱荆州尽一份力。”
“真乃少年英雄！”姚哲不由心生敬佩。
“想必这位就是蔡家主和蒯家主赞不绝口的姚哲兄了。”霍笃向姚哲行礼说道。
“正是在下。”姚哲行礼回道。
蔡瑁笑道：“本次谋划有霍家鼎力相助定能大获全胜。”
蒯越这时说道：“各位今日讲学，陈张二贼已经见过文德小友，不知文德小友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陈张二人已经推测出刘使君与蔡蒯两家的结合，其次他们还想要我向刘表传达他们归顺之意。”姚哲回答道，“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刘使君正在宜城。”
“他们能猜到刘使君和吾等结合这不意外。”蔡瑁笑道：“至于他们的情报为何不能渗透到宜城，这个就多亏了宜城的马贤弟了，能将宜城信息封锁到如此地步。只是不知这二贼，为何突然想归顺刘使君了？”
蒯越抚着胡须说道：“或许这是他们的诱敌之策！”
“此话怎讲？”
“从文德小友描述来看，张虎得知文聘没死的时候十分惊讶，这说明他们可能就是伏击的人，现在他们暗杀任务没完成，目标人物也找不到，所以只能采用引蛇出洞的计谋。”
“可是讲学的事是半月前就确定的！那时刘使君还未到荆州地界。”蔡瑁不解地问道。
“确是如此，他们一开始谋划可能是想杀死刘使君之后，举办一个文学盛会，提高知名度，为后期做打算，怎料文聘拼死救下了刘使君，计划失败，那么这次会议就成了试探各家族最好的契机，而我们的文德小友会上的鼾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所以误打误撞的推测出刘使君和吾等一块了！”蒯良解释道，“不过这次盛会也聚集了荆襄大部分的宗族首领来襄阳，也间接地方便了我们的谋划推进。”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今早吾就将请帖送至各个家族的首领，估计他们现在也在观察站队！”蔡瑁说道。
说罢，蔡瑁拿出一卷帛书，众人皆过来观看，上面已经列好宴请人员的名单，基本囊括了荆襄大小宗族首领的名字。这次的帛书的名单比上次深夜给姚哲看的更加详细。
蔡瑁指着帛书说：“名单上的这些人，皆是霍乱荆州的宗族的魁首，应皆除之。”
蒯越看着这个上面的名单，不由咋舌，竟要消灭如此多的宗族，未免了太过残虐。
蒯良看完名单之后说道：“德珪兄，若按此名单行事，恐杀戮太多。事成之后，不利于使君统领荆州。”
蔡瑁似乎也看到蒯越脸上的诧异之色，赶忙说道：“当然这些只是宴请名单，至于哪些家族需要覆灭，还得与使君商议后才能决定。”
蔡瑁接着说道：“姚哲，霍笃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准备去宜城蔡家老宅做准备。吾与异度处理完事情之后，随后就到。”
“诺。”姚哲与霍笃一同说道。
“异度老弟，还有一事需要汝这边尽力相助。”蔡瑁接着说道。
“何事？”蒯越问道。
“还请在各郡酒馆散布，本次蔡家老宅的宴请还有蔡家招婿之意。”
“此举何意？难道是？”
“没错，就是要他们这些宗族不止首领前来，他们的继承者也要一起来，这样才能斩草除根。”
“好，那小弟这就去准备。只是使君那边是否要说明一下。”
“异度，有劳了。使君那边还望文德贤弟代为传达。”
“诺。”姚哲与霍笃说道。
“只是有一事，还望异度兄竭力办理。”姚哲说道。
“何事？”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还请异度兄收集各宗贼的罪证。使君要在宴会上诛杀宗贼，若无宗贼相应的罪证，恐怕难以服众，日后使君统领荆州之时，恐其他人只有畏惧而不会怀德。”
“文德所言极是。”蒯良连忙说道。“若只是盲目的诛杀，朝野必然不服，也不利于荆州的长治久安。”
“嗯，此事在下会尽快办理，定在宴会之前完成。”蒯越说道。
“那吾等就退下了。”姚哲说罢，便于霍笃离开了。
而此时的陈生府内。
荆襄各个中小家族的家主已经前来。
陈生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起身说道：“今日邀请大家前来听学，本不想叨扰各位继续学习，但是事出紧急不得不邀请各位来府一聚。”
“陈兄，何出此言？若不是陈兄管理荆州，举办讲学盛事，吾等子弟平日里也不能进到官学府学习，此恩情吾等铭记在心。”
“就是，就是，昔日蔡蒯两家掌控官学府，我们这些小门族，想进官学府都不行，今日能亏得陈兄，吾等才能获此殊荣。”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皆对陈生的充满感激之情。
“想必各位也收到了蔡府的请帖。”陈生示意各位安静之后说道。
“正是，吾等也正准备与陈兄商议此事。”众人说道。
陈生说道：“既然各位也知道了，那我们这事该如何应对？”
这时，张虎首先说道：“怕个什么，这个刘表虚有其表，又无实权，昔日蔡蒯两家为虎作伥多年，现在又想巴住刘表，正好趁这次宴会，把他们都灭了。”
“张兄，言之有理。王荆州在时，蔡蒯两家就把持荆州的为官之道，吾等小族皆无出头之日，幸得后将军部下孙将军斩杀王叡，陈兄代为管理荆州，吾等才看到出头之日。”说此话的正是，苏家家主苏代。“此次蔡蒯欲扶正刘表，又妄想重拾昔日光荣，吾等断断不从。”
“所言有理，吾等断断不从。”众人附和道。
陈生环绕一眼继续说道：“刘表始终是朝廷派来的，虽今北方大乱，自顾不暇，倘若吾等杀了刘表，朝廷又派新的刺史来，吾等又当如何？”
“这……”众人皆没有发言，这段时间，荆州群龙无主，陈生张虎代理荆州，压制传统宗族大家势力。他们确实享受到了昔日荆州六大家族的权势带来的好处。然朝廷虽乱但荆州仍是汉土，若北方一旦平定，终究是要派官员来管理荆州，并会派兵来剿灭这些杀死朝廷官员的宗族。
陈生见众人不再说话，继续说道：“吾有一计，不知各位愿意听否？”
“愿闻其详。”众人皆道。
“今荆州虽有六大家族之说，然荆州最重要的家族就是蔡蒯两族，此二族掌控荆州士人入仕之途久矣，荆州大多官员皆与蔡蒯二家有关系。黄马两家乃书香世家，多依附蔡蒯以求仕途，习家家财万贯无心仕途，但与蔡蒯两家的经济往来亦是紧密，庞家乃荆州士人执牛耳者，却无出仕之心，但其言行却能影响荆州的舆论风向。”陈生说道，“所以不论是谁统领荆州，都是要与蔡蒯交好，如此荆州才坐的稳。”
“那这么说，刘表已经和蔡蒯结合了，那吾等不是没有机会了？”苏代说道。
“那也不是。”陈生阴沉的继续说道：“只要荆州再没蔡蒯两家，不就可以了？”
“陈兄难道是说？”张虎看着陈生说。
“没错，我们就借着这次宴请，来个一网打尽，将刘表和蔡蒯两族从荆州除名。”
“然后呢？”众人说道，“刚才陈兄不是说即使杀了刘表，朝廷还会派新的刺史前来吗？”
“诸公勿忧，待事成，吾等可另迎明主统领荆州。待明主坐稳荆州，再上表朝廷。如今北方大乱，朝廷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管我们。”
“那需一德名非常之辈不可。”苏代说道。“陈兄，心中可有人选。”
陈生说道：“在下确有一人选，此人家族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今司空袁逢之嫡长子，现任后将军袁术是也。如今正与其他十七路诸侯陈兵虎牢关，以伐国贼。”
众人皆道：“若是后将军袁术，确能担荆州刺史之重任。但是袁将军正在虎牢关，如何能联系上呢？”
“这个就不让诸公操心了。”此时一个声音雄厚，身材魁梧，面留八字胡须的精壮男子从陈生背后屏风而出。
陈生连忙起身，迎向来人，并让座与他。此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众人见陈生如此盛待此人，纷纷诧异不止。
陈生这时说道：“诸公勿忧，此人乃吾之族兄，陈兰，现任后将军帐下校尉。吾等能迅速控制襄阳，也是依靠陈校尉的鼎力相助。”
“在下见过诸公。”陈兰起身向各位行礼。
“见过陈校尉。”
众人一片释然，原来在王荆州离世之后，陈家这个小家族能这么快速占领襄阳，背后竟然是有汝南袁氏的支持。
“今日之事，主公早有预料，荆州乃富庶之地，非德才兼备者不可领之。刘表明为朝廷任命，实授命于董贼，乃董贼走狗，如此之人怎可统领荆州？”陈兰说道。“如今后将军同众诸侯与董贼鏖战虎牢关，前线传来的消息，不日即可攻克虎牢，败董贼，迎天子于旧都。”
“陈校尉言之有理，董贼走狗怎可统领荆州。若顺从于他，岂不是助纣为虐。”众人纷纷说道。
陈生补充道：“如今蔡家设此鸿门宴，同样意欲对我们不轨，所以我们不得不做些防范。”
张虎说道：“既然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吾等直接带着家兵冲杀过去，灭了他们。”
陈生摇摇头说道：“八角山乃是蔡家老宅，此处远离吾等势力范围，吾等也不宜带大量的家兵前往。”
“那该当如何？”苏代问道。
陈兰说道：“诸公自可安心赴约，吾自会领一队精兵埋伏府外，倘若府内有变，便率军剿灭。”
“如此甚好。”众人皆喜。
“虽有陈校尉在外接应，但各位家主吾等还是得带着可靠的亲信，一同入宴以保安全。”陈生说道。
“那些个士族大家皆为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吾一人即可擒住。”张虎见状，夸下海口。
“虎弟，不可造次，吾等参加这次宴会，必要毕其功于一役，方可为日后主公统领荆州，扫除障碍。”陈生说道，“吾等只要亲眼见到刘表及蔡蒯两家家主在场，即可通知陈校尉领兵除之。”
“既然陈兄已有安排，吾愿以马首是瞻。”苏代见状首先表态。
“吾等亦愿以马首是瞻。”众人说道。
“那诸公今日回去多做准备！”陈生起身行礼说道，“吾等的荣华富贵皆在此宴会。”
“那吾等这就去准备。”众人说完，便离开陈府。
待众人走后，陈兰拉着陈生说道：
“生弟，这次蔡府几乎邀请了荆襄大部分士族，应该不敢在宴会上有所动作吧？”
“哈哈，兰兄，汝太小瞧蔡蒯二族了。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正是蔡蒯二族一步登顶或是坠入深渊之时，岂会妇人之仁？”
“那吾等该如何？”
陈生附耳道：“兰兄只需如此，如此。”
“真要如此吗？”陈兰听后，大惊随后又小声道：“真要一个不留？”
“此正是主公所想。此次难得将如此多的宗族都聚集在一起，正好一起灭之，永除后患。这为日后主公坐荆州扫除障碍。”
“那就听生弟安排。”
“还请兄长早日勘察地形，多带精兵埋伏紧要之处，确保万无一失。此事若成，荆州就是主公囊中之物，吾等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兰拍拍胸脯说道：“生弟，放心。吾这就去准备。”
蔡瑁见姚哲和蔡中都来了，便问起今天讲学之事，蔡中一一作答，听完之后蔡瑁便说：“中弟干的不错，接下来汝的肩上要扛起更多重担了。现在先去按计划招募死士吧。”
“家兄过奖了，愚弟这就去办。”蔡中行完礼便离开了。
见蔡中走后，蔡瑁就招呼姚哲入席，蒯越并向姚哲介绍那个陌生人。
“这位就是南郡霍氏家主，霍笃。”
“如此年轻就成了一家之主，在下佩服!”姚哲说道。
“昔日黄巾大乱，贼寇欲乱南郡，亏得霍笃在乡里聚众数百人，起兵护郡。今日请来霍笃也为平乱荆州尽一份力。”
“真乃少年英雄！”姚哲不由心生敬佩。
“想必这位就是蔡家主和蒯家主赞不绝口的姚哲兄了。”霍笃向姚哲行礼说道。
“正是在下。”姚哲行礼回道。
蔡瑁笑道：“本次谋划有霍家鼎力相助定能大获全胜。”
蒯越这时说道：“各位今日讲学，陈张二贼已经见过文德小友，不知文德小友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陈张二人已经推测出刘使君与蔡蒯两家的结合，其次他们还想要我向刘表传达他们归顺之意。”姚哲回答道，“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刘使君正在宜城。”
“他们能猜到刘使君和吾等结合这不意外。”蔡瑁笑道：“至于他们的情报为何不能渗透到宜城，这个就多亏了宜城的马贤弟了，能将宜城信息封锁到如此地步。只是不知这二贼，为何突然想归顺刘使君了？”
蒯越抚着胡须说道：“或许这是他们的诱敌之策！”
“此话怎讲？”
“从文德小友描述来看，张虎得知文聘没死的时候十分惊讶，这说明他们可能就是伏击的人，现在他们暗杀任务没完成，目标人物也找不到，所以只能采用引蛇出洞的计谋。”
“可是讲学的事是半月前就确定的！那时刘使君还未到荆州地界。”蔡瑁不解地问道。
“确是如此，他们一开始谋划可能是想杀死刘使君之后，举办一个文学盛会，提高知名度，为后期做打算，怎料文聘拼死救下了刘使君，计划失败，那么这次会议就成了试探各家族最好的契机，而我们的文德小友会上的鼾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所以误打误撞的推测出刘使君和吾等一块了！”蒯良解释道，“不过这次盛会也聚集了荆襄大部分的宗族首领来襄阳，也间接地方便了我们的谋划推进。”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今早吾就将请帖送至各个家族的首领，估计他们现在也在观察站队！”蔡瑁说道。
说罢，蔡瑁拿出一卷帛书，众人皆过来观看，上面已经列好宴请人员的名单，基本囊括了荆襄大小宗族首领的名字。这次的帛书的名单比上次深夜给姚哲看的更加详细。
蔡瑁指着帛书说：“名单上的这些人，皆是霍乱荆州的宗族的魁首，应皆除之。”
蒯越看着这个上面的名单，不由咋舌，竟要消灭如此多的宗族，未免了太过残虐。
蒯良看完名单之后说道：“德珪兄，若按此名单行事，恐杀戮太多。事成之后，不利于使君统领荆州。”
蔡瑁似乎也看到蒯越脸上的诧异之色，赶忙说道：“当然这些只是宴请名单，至于哪些家族需要覆灭，还得与使君商议后才能决定。”
蔡瑁接着说道：“姚哲，霍笃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准备去宜城蔡家老宅做准备。吾与异度处理完事情之后，随后就到。”
“诺。”姚哲与霍笃一同说道。
“异度老弟，还有一事需要汝这边尽力相助。”蔡瑁接着说道。
“何事？”蒯越问道。
“还请在各郡酒馆散布，本次蔡家老宅的宴请还有蔡家招婿之意。”
“此举何意？难道是？”
“没错，就是要他们这些宗族不止首领前来，他们的继承者也要一起来，这样才能斩草除根。”
“好，那小弟这就去准备。只是使君那边是否要说明一下。”
“异度，有劳了。使君那边还望文德贤弟代为传达。”
“诺。”姚哲与霍笃说道。
“只是有一事，还望异度兄竭力办理。”姚哲说道。
“何事？”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还请异度兄收集各宗贼的罪证。使君要在宴会上诛杀宗贼，若无宗贼相应的罪证，恐怕难以服众，日后使君统领荆州之时，恐其他人只有畏惧而不会怀德。”
“文德所言极是。”蒯良连忙说道。“若只是盲目的诛杀，朝野必然不服，也不利于荆州的长治久安。”
“嗯，此事在下会尽快办理，定在宴会之前完成。”蒯越说道。
“那吾等就退下了。”姚哲说罢，便于霍笃离开了。
而此时的陈生府内。
荆襄各个中小家族的家主已经前来。
陈生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起身说道：“今日邀请大家前来听学，本不想叨扰各位继续学习，但是事出紧急不得不邀请各位来府一聚。”
“陈兄，何出此言？若不是陈兄管理荆州，举办讲学盛事，吾等子弟平日里也不能进到官学府学习，此恩情吾等铭记在心。”
“就是，就是，昔日蔡蒯两家掌控官学府，我们这些小门族，想进官学府都不行，今日能亏得陈兄，吾等才能获此殊荣。”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皆对陈生的充满感激之情。
“想必各位也收到了蔡府的请帖。”陈生示意各位安静之后说道。
“正是，吾等也正准备与陈兄商议此事。”众人说道。
陈生说道：“既然各位也知道了，那我们这事该如何应对？”
这时，张虎首先说道：“怕个什么，这个刘表虚有其表，又无实权，昔日蔡蒯两家为虎作伥多年，现在又想巴住刘表，正好趁这次宴会，把他们都灭了。”
“张兄，言之有理。王荆州在时，蔡蒯两家就把持荆州的为官之道，吾等小族皆无出头之日，幸得后将军部下孙将军斩杀王叡，陈兄代为管理荆州，吾等才看到出头之日。”说此话的正是，苏家家主苏代。“此次蔡蒯欲扶正刘表，又妄想重拾昔日光荣，吾等断断不从。”
“所言有理，吾等断断不从。”众人附和道。
陈生环绕一眼继续说道：“刘表始终是朝廷派来的，虽今北方大乱，自顾不暇，倘若吾等杀了刘表，朝廷又派新的刺史来，吾等又当如何？”
“这……”众人皆没有发言，这段时间，荆州群龙无主，陈生张虎代理荆州，压制传统宗族大家势力。他们确实享受到了昔日荆州六大家族的权势带来的好处。然朝廷虽乱但荆州仍是汉土，若北方一旦平定，终究是要派官员来管理荆州，并会派兵来剿灭这些杀死朝廷官员的宗族。
陈生见众人不再说话，继续说道：“吾有一计，不知各位愿意听否？”
“愿闻其详。”众人皆道。
“今荆州虽有六大家族之说，然荆州最重要的家族就是蔡蒯两族，此二族掌控荆州士人入仕之途久矣，荆州大多官员皆与蔡蒯二家有关系。黄马两家乃书香世家，多依附蔡蒯以求仕途，习家家财万贯无心仕途，但与蔡蒯两家的经济往来亦是紧密，庞家乃荆州士人执牛耳者，却无出仕之心，但其言行却能影响荆州的舆论风向。”陈生说道，“所以不论是谁统领荆州，都是要与蔡蒯交好，如此荆州才坐的稳。”
“那这么说，刘表已经和蔡蒯结合了，那吾等不是没有机会了？”苏代说道。
“那也不是。”陈生阴沉的继续说道：“只要荆州再没蔡蒯两家，不就可以了？”
“陈兄难道是说？”张虎看着陈生说。
“没错，我们就借着这次宴请，来个一网打尽，将刘表和蔡蒯两族从荆州除名。”
“然后呢？”众人说道，“刚才陈兄不是说即使杀了刘表，朝廷还会派新的刺史前来吗？”
“诸公勿忧，待事成，吾等可另迎明主统领荆州。待明主坐稳荆州，再上表朝廷。如今北方大乱，朝廷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管我们。”
“那需一德名非常之辈不可。”苏代说道。“陈兄，心中可有人选。”
陈生说道：“在下确有一人选，此人家族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今司空袁逢之嫡长子，现任后将军袁术是也。如今正与其他十七路诸侯陈兵虎牢关，以伐国贼。”
众人皆道：“若是后将军袁术，确能担荆州刺史之重任。但是袁将军正在虎牢关，如何能联系上呢？”
“这个就不让诸公操心了。”此时一个声音雄厚，身材魁梧，面留八字胡须的精壮男子从陈生背后屏风而出。
陈生连忙起身，迎向来人，并让座与他。此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众人见陈生如此盛待此人，纷纷诧异不止。
陈生这时说道：“诸公勿忧，此人乃吾之族兄，陈兰，现任后将军帐下校尉。吾等能迅速控制襄阳，也是依靠陈校尉的鼎力相助。”
“在下见过诸公。”陈兰起身向各位行礼。
“见过陈校尉。”
众人一片释然，原来在王荆州离世之后，陈家这个小家族能这么快速占领襄阳，背后竟然是有汝南袁氏的支持。
“今日之事，主公早有预料，荆州乃富庶之地，非德才兼备者不可领之。刘表明为朝廷任命，实授命于董贼，乃董贼走狗，如此之人怎可统领荆州？”陈兰说道。“如今后将军同众诸侯与董贼鏖战虎牢关，前线传来的消息，不日即可攻克虎牢，败董贼，迎天子于旧都。”
“陈校尉言之有理，董贼走狗怎可统领荆州。若顺从于他，岂不是助纣为虐。”众人纷纷说道。
陈生补充道：“如今蔡家设此鸿门宴，同样意欲对我们不轨，所以我们不得不做些防范。”
张虎说道：“既然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吾等直接带着家兵冲杀过去，灭了他们。”
陈生摇摇头说道：“八角山乃是蔡家老宅，此处远离吾等势力范围，吾等也不宜带大量的家兵前往。”
“那该当如何？”苏代问道。
陈兰说道：“诸公自可安心赴约，吾自会领一队精兵埋伏府外，倘若府内有变，便率军剿灭。”
“如此甚好。”众人皆喜。
“虽有陈校尉在外接应，但各位家主吾等还是得带着可靠的亲信，一同入宴以保安全。”陈生说道。
“那些个士族大家皆为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吾一人即可擒住。”张虎见状，夸下海口。
“虎弟，不可造次，吾等参加这次宴会，必要毕其功于一役，方可为日后主公统领荆州，扫除障碍。”陈生说道，“吾等只要亲眼见到刘表及蔡蒯两家家主在场，即可通知陈校尉领兵除之。”
“既然陈兄已有安排，吾愿以马首是瞻。”苏代见状首先表态。
“吾等亦愿以马首是瞻。”众人说道。
“那诸公今日回去多做准备！”陈生起身行礼说道，“吾等的荣华富贵皆在此宴会。”
“那吾等这就去准备。”众人说完，便离开陈府。
待众人走后，陈兰拉着陈生说道：
“生弟，这次蔡府几乎邀请了荆襄大部分士族，应该不敢在宴会上有所动作吧？”
“哈哈，兰兄，汝太小瞧蔡蒯二族了。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正是蔡蒯二族一步登顶或是坠入深渊之时，岂会妇人之仁？”
“那吾等该如何？”
陈生附耳道：“兰兄只需如此，如此。”
“真要如此吗？”陈兰听后，大惊随后又小声道：“真要一个不留？”
“此正是主公所想。此次难得将如此多的宗族都聚集在一起，正好一起灭之，永除后患。这为日后主公坐荆州扫除障碍。”
“那就听生弟安排。”
“还请兄长早日勘察地形，多带精兵埋伏紧要之处，确保万无一失。此事若成，荆州就是主公囊中之物，吾等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兰拍拍胸脯说道：“生弟，放心。吾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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