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无人生还
夜晚的军营，几人听到林煦的消息，兴奋到手抖，大喊，偏偏脸上噙满了泪水，林煦也没有打断他们，看着他们发泄。
第二日，林煦天未亮便起来，出门就见到庆合一行人，披甲在门口，见着林煦后众人跪下。
“今后我们兄弟几人，便是你林煦的兵，生死相随。”
“少来，我应该说过拿了军功我会离开军营的，你们怎么当我的兵。”林煦见状一脸黑线，适应不来这种情形。
“那我们就跟你一起走，给你当家奴，护卫。”
“唉，今天我才知道你们脑子不正常，起来吧，先把这次差事干好再说，赶紧走。”
几人起身，跟着林煦去往喻瑾处。
林煦带着几人走进喻瑾帐内。
“先生，我们来了。”
庆合等人则直接跪下。
“标下见过大将军。”
林煦看了看他们，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没规矩了。
“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喻瑾拿出一块令牌，丢给林煦。
“去前锋营，两千人已经在等你了，拿着令牌就可以调动他们，去中军驻扎的地方和李进汇合，他会安排你怎么做。”
“那小子告退了，先生保重。”
喻瑾点了点头。
“去吧”
几人至前锋营，营中矗立着一支骑兵队，一名军官见着几人，连忙赶来。
“在下前锋营旅长宋茂，请问哪位大人是这次的主将。”
林煦拿出令牌，递给他，宋茂接过后看了一眼，归还令牌。
“见过林将军。”
“你认识我？”林煦好奇问道。
“林将军之前在我前锋营可是无人不知，只是一直无缘见到而已。”
一旁庆合听到笑出了声。
“前锋营都知道林将军酒量好，做的东西也好吃，宋大人，是不是啊。”
宋茂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林煦瞪了庆合一眼。。
“咳咳，宋大人，咱们不耽误时间了，出发吧。”
宋茂赶忙答是，跑到队伍前。
“出发。”
林煦几人也上马跟上。
一路上林煦其实有些不安，毕竟是第一次带兵，虽然人数不多，庆合到是跟他说了不少带兵要注意的，但是林煦没怎么听，想着他最多也就带过十来个人，在这装什么。
倒是宋茂，在旁边听见两人的谈话，给林煦说道了一些，其实这支队伍已经是很成熟的骑兵队了吗，也不是刚刚组合的，林煦只需要做些决策便好，其他的大家自己都会做。
林煦听到这些才放心下来，就怕自己到时候该下什么命令，怎么安排队伍这些事会出问题。
骑兵速度并不慢，两千人马在大路上稍微走快点，两个时辰左右就到了中军驻扎的地方，林煦交代了身份后，便有人带着他去见李进，庆合宋茂也跟了上来。
“来了，看看吧”说罢李进带着林煦走到地图旁。
“地方屯粮在秦楚二国边境的智峰关，这个地方两侧环山，易守难攻，我会带军去关前叫阵，你们则从西边的山上潜进去，晚上看不清山势，不便出行，只能白天进攻，进去烧毁粮仓后，从北边撤退，那里有一直队伍接应你们。”
林煦听后示意自己知晓了。
“李校尉，那我们何时出发。”
“你们修整片刻，一炷香后出发，在山下弃马，步行上山，在山上隐蔽好，听见我方擂鼓，便可动手。”
“是，那我的下去准备。”
林煦等人到队伍处，交代好进攻撤退路线，检查好火折等一应工具。
一炷香时间很快便过去，李进带着大军同他们一起出发，再到秦楚边境处分开，队伍赶至上下时，有一千多人已经在等，队伍将马匹交接给他们。其中一人想林煦说道。
“大人，我等会在北面接应你们。”
“好，拜托你们了。”
“职责所在，大人不必如此。”
林煦点了点头，回头对两千人队伍说道。
“此战若胜，在下必会去大将军处为诸位请功，断不会亏待诸位，所以，请各位助我竟全功。”
这些话庆合还有宋茂让林煦说的，不过很有效，两千人同时拱手道。
“愿为大人效死！”
林煦尴尬的点了点头。
“上山”
这种蠢鸡血会有效，不代表下面的士卒也蠢，而是上战场的人需要一个寄托。
上山后，两千人分散躲好，林煦带着庆合宋茂在上顶观望，山下便是一座关口，关后一座座的粮仓遍布在群山环绕的平地里，山隔之间有几条往战场供应粮草的路，堪堪可过两辆牛车，路上一支支队伍正在运粮，每支队伍都有五百士卒护送，关内守卒一眼望去起码也有两万余。
“这次能不能成功得看李大人他们了，两万士卒皆按兵不动的话，我们进去不仅会送死，而且粮仓一个都烧不掉。”
宋茂在旁边说道，庆合也同样附和点头。
“我不太懂打仗，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山上用火攻呢。”林煦见状问道。
庆合听后也是一拍手。
“对啊，射火箭多好。”
宋茂摇了摇头说道。
“粮仓外都涂了一种隔火的泥土，在外的火是烧不起来的，所以只能攻进去，在粮仓内放火。”
二人点头。
“好了，我们就等李进的讯号吧，大家躲好。”
毕竟是秦楚境内，李进这边也不方便带太多兵来，只有六千，在关外叫阵了一会，里面的人根本不理他。李进只得命令五千人进攻上去，伤亡几百人时，便慢慢撤下来，对方见李进这支军队快不行了以后，终于开关门出兵追击了，一支八千人的队伍直追而来，四千人出关在后接应，防止埋伏。
李进见状急忙大喊。
“擂鼓撤军，快！！！”
一阵阵鼓声响起。
“林煦啊，我只能引出这么多人了，接下来看你们了。”
话罢，调转马头，随着大军撤退，一路上时快时慢，见地方快追不上时就放缓些速度，八千人直接不追了，他们便调转马头回去杀一阵，后面四千人快到时又往回跑。
“鼓声来了，鼓声来了。”宋茂大喊。
“都看见他们出关了，兄弟们，下去后动静别太大，咱们出发。”
林煦对众人喊道。
两千人一同向山下潜去，行至山脚，队伍迅速将周边训练士卒解决，慢慢潜进，分成小队散在个个储粮仓处，等待命令。
林煦见小队们都已经做好准备，随即大喊。
“动手！”
话音一落，众小队将手中小袋火油还有火折准备好，打开仓门。
“杀”
只见个个粮仓内全是披甲士兵，一点粮食没有。
“有埋伏！快撤。”个个小队由于是分散开，全部被杀的猝手不及，其中一些士兵大喊。
顿时粮仓各处全是惨叫声。
林煦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庆合毕大海几人见状干嘛过来拉他。
“你在发什么呆，快往北边跑。”
林煦终于反应过来，随即大喊道。
“大家往北边撤，快撤！”
散在各处的士兵也往北边跑去，等众人汇在一处后，两千人的队伍只剩不到一千人了，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死伤过半。
一行人也来不及去多想，均向北边小路跑去，粮仓埋伏的士兵也汇合追来。
逃至北边小路时，只见两侧山上也跑出一支队伍，将路拦住，前后皆有追兵。
“跑不掉了。”宋茂浑身是血，在旁边哭道。
林煦也在原地绝望的看着慢慢逼近的前后两支伏兵。
“林煦”庆合几人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煦僵硬的转头看向他们，绝望的眼神又充满了不解。
几人全部笑着看向他。
“不要怕，我们剩下的人凿穿前方的伏兵，送你出去。”
“你们？”
“我们一开始本就是打算来战场赴死，后来又因为你，我们才打消这个念头，想着只要你带我们杀几个敌军，就一直跟随你，现在老天还是想满足我们第一个愿望。”庆合笑着对林煦说道，语气中全是解脱。
“不行，不行，我们想办法，一起走。”林煦疯狂的摇着头说道。
“你听我说，我们的夙愿是完成了，但你不一样，你要回去，你现在不仅背负着我们，还有这两千条性命，你要活下去，你要替我们看看合纵军败走的那天。”庆合抓紧了林煦，看着他。
几人见林煦平静下来，纷纷将腰间匕首拿出递给他。
毕大海也走过来拍了拍他。
“老规矩，带上匕首，总得有个人带我们回家。”
林煦眼泪流了下来，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宋茂在边上看着几人的诀别，也下定决心的喊道。
“兄弟们，我们跟他们拼了，跑是跑不掉了，在前面凿出一道口子来，送林将军他们出去，他是大将军的弟子，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到时候来帮我们报仇。”
原本松散哭喊的大军仿佛又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神坚定，握刀排阵，将林煦几人护在中间。
“护林将军突围！”
林煦通红的眼睛看向周围一个个士卒，想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
庆合等人大笑起来，宋茂在林煦身前跪下。
“将军，前锋营两千士卒，会在此处看着将军是如何替我们报仇的。”
林煦赶忙将他扶起。
“我会的。”
宋茂也笑了起来。
“请将军下令。”
林煦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刀。
“杀！”
一千人，拼着最后一份血勇，在伏兵军阵里硬是杀出一道口子，庆合几人同林煦浑身浴血，踏着一条血路，几人终是杀了出来，逃进那条生路。
北面小路狭窄，仅仅能容三个人左右行走，追兵将最后一些人杀尽后却也还是挤了进来。
庆合见状停了下来。
“林煦，跑吧，我们借这地势，替你拖住他们。”
“这条路他们不好追的，一起走。”
庆合闻言怒吼道。
“你不跑就都得死在这了，我们几个都受了伤，跑不远的，滚，滚啊！”
说完血红的双眼瞪着林煦。
毕大海见状拉着林煦把他推走。
“别辜负了宋茂和那两千兄弟”
几人回头对向渐渐赶来的追兵。
“兄弟们，要不赌赌谁杀的多。”
庆合大笑道。
“好”几人回应。
“不过没有赌注了。”
林煦在背后看着他们，咬了咬牙，向前跑去。
几人仗着地形，生生杀了追兵几十人，却也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最终被淹没。
前锋营两千零一人，庆合标队五人，皆战死。
山崖间阴影里，一阵阵阴恻的笑声。
“给我省事了”
第二日，林煦天未亮便起来，出门就见到庆合一行人，披甲在门口，见着林煦后众人跪下。
“今后我们兄弟几人，便是你林煦的兵，生死相随。”
“少来，我应该说过拿了军功我会离开军营的，你们怎么当我的兵。”林煦见状一脸黑线，适应不来这种情形。
“那我们就跟你一起走，给你当家奴，护卫。”
“唉，今天我才知道你们脑子不正常，起来吧，先把这次差事干好再说，赶紧走。”
几人起身，跟着林煦去往喻瑾处。
林煦带着几人走进喻瑾帐内。
“先生，我们来了。”
庆合等人则直接跪下。
“标下见过大将军。”
林煦看了看他们，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没规矩了。
“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喻瑾拿出一块令牌，丢给林煦。
“去前锋营，两千人已经在等你了，拿着令牌就可以调动他们，去中军驻扎的地方和李进汇合，他会安排你怎么做。”
“那小子告退了，先生保重。”
喻瑾点了点头。
“去吧”
几人至前锋营，营中矗立着一支骑兵队，一名军官见着几人，连忙赶来。
“在下前锋营旅长宋茂，请问哪位大人是这次的主将。”
林煦拿出令牌，递给他，宋茂接过后看了一眼，归还令牌。
“见过林将军。”
“你认识我？”林煦好奇问道。
“林将军之前在我前锋营可是无人不知，只是一直无缘见到而已。”
一旁庆合听到笑出了声。
“前锋营都知道林将军酒量好，做的东西也好吃，宋大人，是不是啊。”
宋茂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林煦瞪了庆合一眼。。
“咳咳，宋大人，咱们不耽误时间了，出发吧。”
宋茂赶忙答是，跑到队伍前。
“出发。”
林煦几人也上马跟上。
一路上林煦其实有些不安，毕竟是第一次带兵，虽然人数不多，庆合到是跟他说了不少带兵要注意的，但是林煦没怎么听，想着他最多也就带过十来个人，在这装什么。
倒是宋茂，在旁边听见两人的谈话，给林煦说道了一些，其实这支队伍已经是很成熟的骑兵队了吗，也不是刚刚组合的，林煦只需要做些决策便好，其他的大家自己都会做。
林煦听到这些才放心下来，就怕自己到时候该下什么命令，怎么安排队伍这些事会出问题。
骑兵速度并不慢，两千人马在大路上稍微走快点，两个时辰左右就到了中军驻扎的地方，林煦交代了身份后，便有人带着他去见李进，庆合宋茂也跟了上来。
“来了，看看吧”说罢李进带着林煦走到地图旁。
“地方屯粮在秦楚二国边境的智峰关，这个地方两侧环山，易守难攻，我会带军去关前叫阵，你们则从西边的山上潜进去，晚上看不清山势，不便出行，只能白天进攻，进去烧毁粮仓后，从北边撤退，那里有一直队伍接应你们。”
林煦听后示意自己知晓了。
“李校尉，那我们何时出发。”
“你们修整片刻，一炷香后出发，在山下弃马，步行上山，在山上隐蔽好，听见我方擂鼓，便可动手。”
“是，那我的下去准备。”
林煦等人到队伍处，交代好进攻撤退路线，检查好火折等一应工具。
一炷香时间很快便过去，李进带着大军同他们一起出发，再到秦楚边境处分开，队伍赶至上下时，有一千多人已经在等，队伍将马匹交接给他们。其中一人想林煦说道。
“大人，我等会在北面接应你们。”
“好，拜托你们了。”
“职责所在，大人不必如此。”
林煦点了点头，回头对两千人队伍说道。
“此战若胜，在下必会去大将军处为诸位请功，断不会亏待诸位，所以，请各位助我竟全功。”
这些话庆合还有宋茂让林煦说的，不过很有效，两千人同时拱手道。
“愿为大人效死！”
林煦尴尬的点了点头。
“上山”
这种蠢鸡血会有效，不代表下面的士卒也蠢，而是上战场的人需要一个寄托。
上山后，两千人分散躲好，林煦带着庆合宋茂在上顶观望，山下便是一座关口，关后一座座的粮仓遍布在群山环绕的平地里，山隔之间有几条往战场供应粮草的路，堪堪可过两辆牛车，路上一支支队伍正在运粮，每支队伍都有五百士卒护送，关内守卒一眼望去起码也有两万余。
“这次能不能成功得看李大人他们了，两万士卒皆按兵不动的话，我们进去不仅会送死，而且粮仓一个都烧不掉。”
宋茂在旁边说道，庆合也同样附和点头。
“我不太懂打仗，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山上用火攻呢。”林煦见状问道。
庆合听后也是一拍手。
“对啊，射火箭多好。”
宋茂摇了摇头说道。
“粮仓外都涂了一种隔火的泥土，在外的火是烧不起来的，所以只能攻进去，在粮仓内放火。”
二人点头。
“好了，我们就等李进的讯号吧，大家躲好。”
毕竟是秦楚境内，李进这边也不方便带太多兵来，只有六千，在关外叫阵了一会，里面的人根本不理他。李进只得命令五千人进攻上去，伤亡几百人时，便慢慢撤下来，对方见李进这支军队快不行了以后，终于开关门出兵追击了，一支八千人的队伍直追而来，四千人出关在后接应，防止埋伏。
李进见状急忙大喊。
“擂鼓撤军，快！！！”
一阵阵鼓声响起。
“林煦啊，我只能引出这么多人了，接下来看你们了。”
话罢，调转马头，随着大军撤退，一路上时快时慢，见地方快追不上时就放缓些速度，八千人直接不追了，他们便调转马头回去杀一阵，后面四千人快到时又往回跑。
“鼓声来了，鼓声来了。”宋茂大喊。
“都看见他们出关了，兄弟们，下去后动静别太大，咱们出发。”
林煦对众人喊道。
两千人一同向山下潜去，行至山脚，队伍迅速将周边训练士卒解决，慢慢潜进，分成小队散在个个储粮仓处，等待命令。
林煦见小队们都已经做好准备，随即大喊。
“动手！”
话音一落，众小队将手中小袋火油还有火折准备好，打开仓门。
“杀”
只见个个粮仓内全是披甲士兵，一点粮食没有。
“有埋伏！快撤。”个个小队由于是分散开，全部被杀的猝手不及，其中一些士兵大喊。
顿时粮仓各处全是惨叫声。
林煦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庆合毕大海几人见状干嘛过来拉他。
“你在发什么呆，快往北边跑。”
林煦终于反应过来，随即大喊道。
“大家往北边撤，快撤！”
散在各处的士兵也往北边跑去，等众人汇在一处后，两千人的队伍只剩不到一千人了，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死伤过半。
一行人也来不及去多想，均向北边小路跑去，粮仓埋伏的士兵也汇合追来。
逃至北边小路时，只见两侧山上也跑出一支队伍，将路拦住，前后皆有追兵。
“跑不掉了。”宋茂浑身是血，在旁边哭道。
林煦也在原地绝望的看着慢慢逼近的前后两支伏兵。
“林煦”庆合几人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煦僵硬的转头看向他们，绝望的眼神又充满了不解。
几人全部笑着看向他。
“不要怕，我们剩下的人凿穿前方的伏兵，送你出去。”
“你们？”
“我们一开始本就是打算来战场赴死，后来又因为你，我们才打消这个念头，想着只要你带我们杀几个敌军，就一直跟随你，现在老天还是想满足我们第一个愿望。”庆合笑着对林煦说道，语气中全是解脱。
“不行，不行，我们想办法，一起走。”林煦疯狂的摇着头说道。
“你听我说，我们的夙愿是完成了，但你不一样，你要回去，你现在不仅背负着我们，还有这两千条性命，你要活下去，你要替我们看看合纵军败走的那天。”庆合抓紧了林煦，看着他。
几人见林煦平静下来，纷纷将腰间匕首拿出递给他。
毕大海也走过来拍了拍他。
“老规矩，带上匕首，总得有个人带我们回家。”
林煦眼泪流了下来，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宋茂在边上看着几人的诀别，也下定决心的喊道。
“兄弟们，我们跟他们拼了，跑是跑不掉了，在前面凿出一道口子来，送林将军他们出去，他是大将军的弟子，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到时候来帮我们报仇。”
原本松散哭喊的大军仿佛又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神坚定，握刀排阵，将林煦几人护在中间。
“护林将军突围！”
林煦通红的眼睛看向周围一个个士卒，想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
庆合等人大笑起来，宋茂在林煦身前跪下。
“将军，前锋营两千士卒，会在此处看着将军是如何替我们报仇的。”
林煦赶忙将他扶起。
“我会的。”
宋茂也笑了起来。
“请将军下令。”
林煦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刀。
“杀！”
一千人，拼着最后一份血勇，在伏兵军阵里硬是杀出一道口子，庆合几人同林煦浑身浴血，踏着一条血路，几人终是杀了出来，逃进那条生路。
北面小路狭窄，仅仅能容三个人左右行走，追兵将最后一些人杀尽后却也还是挤了进来。
庆合见状停了下来。
“林煦，跑吧，我们借这地势，替你拖住他们。”
“这条路他们不好追的，一起走。”
庆合闻言怒吼道。
“你不跑就都得死在这了，我们几个都受了伤，跑不远的，滚，滚啊！”
说完血红的双眼瞪着林煦。
毕大海见状拉着林煦把他推走。
“别辜负了宋茂和那两千兄弟”
几人回头对向渐渐赶来的追兵。
“兄弟们，要不赌赌谁杀的多。”
庆合大笑道。
“好”几人回应。
“不过没有赌注了。”
林煦在背后看着他们，咬了咬牙，向前跑去。
几人仗着地形，生生杀了追兵几十人，却也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最终被淹没。
前锋营两千零一人，庆合标队五人，皆战死。
山崖间阴影里，一阵阵阴恻的笑声。
“给我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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