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演员的自我修养
“只是如此？”
姜澜不敢相信，秦国用这么多的钱粮，就为了换一个人，虽说是战败国，人家一个国家的兵力按道理可以打赵楚两国的，即使他秦国不愿给这些，赵国也不敢怎么样，可现在他居然要粮给粮要钱给钱，很难不怀疑。
秦政依旧是保持那副笑脸。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大秦就只要如此。”
“能给个理由么。”
秦政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噗嗤一下大笑起来。
“给贵国钱粮还要被贵国问理由，哪有这样的道理，非要一个的话，我秦国战场上败了，这个可以么？”
姜澜见其虽然在大笑，说的话可不像玩笑，虽然这个理由全天下没人会信。
“好，就只是如此的话，那有何难，可以签下休战书了，贵使回国之时我随行。”
秦政闻言反而罢了罢手。
“殿下莫急，此事殿下还是与贵国王上商量一下比较好。”
姜澜疑惑。
“此事我可全权做主。”
“哈哈哈哈，我知我知，商量一下，以示敬重嘛，明日我等恭候殿下的好消息，今日就此作罢吧，先告辞了。”
说罢，秦政领一众秦官走出殿门，留下想不通的姜澜还有赵官。
姜澜待其走后，并没有去见赵王，而是第一时间回了家，找到了林煦，将此间之事告知。
“届时父王一定会让你去，但你千万不能答应，我可以去，我是太子，绝不会有危险，但是秦国不会容忍一位将军回到我赵国。”
姜澜急躁的嘱咐道。
林煦从听完他讲后就一直在想，自己不答应会有用么，自己能眼看着姜澜去那秦国当人质？
或者，秦国既然将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和太子放在一个位置上，那目的绝对不会是太子，只会是自己，如果真让姜澜去，秦国会不会有其他手段呢。
先生，他会管我么，在这种时候，他说的话会有用么。
“林煦，你听见没有！”
姜澜看着他在发呆，怒吼道。
林煦闻言与他对视，笑着摇了摇头。
“你疯了，你去了就是必死的局面，哪怕秦人发善心不杀你，也会囚禁你一生。”
“我只是一个先生捧起来的将军，又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不至于的，可你是太子，国本，而且你马上要成亲了。”
姜澜急了。
“可秦人不知道啊。”
“好了，我们在这急也没用，你我能改变什么嘛？你爹会为了我就拒绝秦国？”
林煦只能安慰着他，姜澜想了想，也一时无言。
确实，没用，这个太子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决定。
“林煦，你去喻将军那里吧，或许他有什么办法，我得回宫复命了。”
说罢，姜澜落寞的走了出去，当他上了车后，一扫忧愁，重新恢复了太子的意气，之前在房间里的那个人，仿佛不是他一般。
没人知道他刚才的着急和担忧是真是假，只是装出来哄骗林煦，还是真的担心这位好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煦在他走后，也去了喻瑾府上，不是像姜澜所言去求什么办法，只是想去那里跟那位名义上的先生说一声。
林煦进去找到喻瑾，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开门见山。
“先生，秦使要我去做质子。”
喻瑾淡然的点头。
“那就去吧。”
“是。”
完后离开，林煦知道不用问。
喻瑾则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让其自己去了解。
出了将军府的林煦，径直向王宫走去，一个人，没有坐车，就是慢慢地走进去。
“父王，秦使就只有这个条件了。”
姜澜再将谈判之时转达给姜桓。
“那太子觉得如何？”
姜桓不紧不慢的问着。
“以国而言，以一人换取如此多的钱粮还有两国之间的休养生息，这事大善，可以儿臣个人而言。。。”
哐当。
姜澜还没说完，只见姜桓拿起桌上的竹卷就砸了下来。
“混账！你是太子，在王宫大殿上说什么个人而言？你配么。”
姜澜连忙跪下。
“儿臣知错，但儿臣还是要说，儿臣不愿用林煦的性命去换我赵国的利益。”
姜桓眯了眯眼。
“那你是想放弃这社稷了？”
姜澜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但又不知该如何去与自己的父王讲。
“如此懦弱无刚，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赵王彻底怒了，不是怒他不肯放弃林煦，也不是怒他想自己去，而是怒其两边难以取舍，遇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正当他要发作时，门外太监突然喊道。
“临云将军，林煦，求见！”
赵王脸色怒容缓和不少。
“叫他进来，你也起来。”
姜澜赶忙起身，将赵王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好，站在殿旁。
“姜伯，小子来看你啦。”
只见林煦笑嘻嘻的从殿外走进。
赵王随即也是露出笑容。
“林煦来啦，
今天来这里可不只是看姜伯这么简单吧。”
“姜伯英明，小子请求去往秦国为质。”
姜桓一愣，而旁边的姜澜则急道。
“林煦你找死吗？”
“你闭嘴！”
赵王对其吼道，
转而又看向林煦。
“你可知那秦国对你而言乃是死地。”
林煦笑着点了点头。
“小子知道的。”
“即使如此还愿去？”
“愿去的。”
“嗯，为何呢？”
“小子本就是一名乞丐，是姜伯先生还有姜澜给了我一口吃的一个住的地方，既如此，那我便是赵人，我是赵人，那为赵国献身就是小子应当做的，
小子恳请姜伯成全。”
林煦揖礼不起。
赵王闻言感动不已，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起身赶紧走下，将他扶起。
孤不答应！此事绝不会让你去，孤的赵国，还没沦落到要牺牲臣子来换取利益。
林煦闻言直接跪下。
“恳求姜伯全了小子报国之心，若姜伯不答应，林煦就不起来。”
赵王眼中流出几滴眼泪。
林煦啊，姜伯是真的喜欢你这孩子，实在不愿意你赴此险地啊，届时如果你真出事了，让姜伯和喻瑾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心何忍。”
林煦直接叩首。
“小子亦想陪在姜伯还有先生身旁，可国之大事，容不得小子任性，林煦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姜伯若实在不肯，那林煦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赵王闻言眼泪更加止不住，嘴巴微张，口水扯出了丝线，伸出颤抖的手。
“你，你，你放肆，你是在威胁孤吗？
你死吧，现在死最起码孤还能替你收尸，也好过你去那秦国，怕是全尸都留不下。”
林煦闻言，直接起身向大殿台阶撞去，就快撞到时，被太监刘贯拦下，顿时全身动弹不得。
“刘贯，放开他。”
太监停下气血压制，退回到一旁。
赵王赶忙过来将林煦扶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姜伯啊。”
林煦苦笑一声，实在是觉得这个赵王有些过了，但还是配合着，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嘛。
“姜伯，成全小子吧。”
赵王松开手，踉踉跄跄的走了上去，坐在王座上，单手扶额，另外一只手挥了挥，颤声道。
“罢了罢了，看来孤真的是老了，拦不住你了，就依你吧。”
“谢姜伯！”
姜澜在旁边看着二人，一脸懵。
赵王擦了擦眼泪，抬起头，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看着林煦。
“但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只要坚持两年，两年后姜伯派人来接你。”
林煦再行一礼。
“一定会的。”
既如此，姜澜，你可以安心的去和秦国谈了，
姜伯，小子告退了，往后姜伯还请照顾好自己，林煦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赵王也是叹气。
林煦转身离开，就在林煦转身离开时，两人同时切换状态，脸上的不舍，惋惜，慈孝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冷漠，嗤笑。
姜澜伸出手，想去拦他，却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嘴巴张了张，也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在林煦走后，姜澜转而看向赵王。
“父王。。。”
滚
姜澜也落寞的走了出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失去了朋友，还有父王的信任，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突然心照不宣的演了这么一场戏，自己怎么就成了外人一般。
一路上，姜澜一会笑，一会沉默，一会哭，仆从驾着车只感到一阵胆寒，害怕自己第二天会死于非命，但现在也只能把事做好，最起码今天还能活着。
一路上的风景让他从没觉得这么好看过，路边那些小娘子也从普通变成了美若天仙，心里想着今晚一点要去红帐子里走一遭，不然明日后就再也不可能了。
待姜澜回到府中，满心的担忧，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煦，可一进府，就见到两人在亭中笑着望向他。
“太子爷架子就是高，真是难等啊。”
“你们？”
书生和林煦一人手里拿了一坛酒。
“喝不喝？”
姜澜释怀的笑了起来。
“喝趴你们！”
傍晚，喻瑾进宫。
“见过王上。”
赵王正喝着茶。
“来啦，赐座。”
刘贯搬来一张椅子，给喻瑾坐下。
“已经结束了，你那弟子没让孤失望，反而让孤有些惊喜，待这传出去，就没人敢说姜家儿郎怕死了。”
喻瑾平静的回道。
“这是他应做的。”
“嗯，不过你真的没有做其他安排？他若死在秦国，孤是真舍不得啊，好歹他也是一场国战养出来的英雄啊。”
“没有，若真死了，只能说明他是个命短之人，也就不必再挂怀了，英雄的根基是临云四卫，不是他。”
姜桓闻言一笑。
“呵，你不心疼就行。”
喻瑾没有再接茬，直说淡然的说道。
“秦国这边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王上可以安排对楚国下手了。”
“孤会安排，下去吧。”
“臣告退。”
“林煦，你别怪父王。”
三人喝了一会酒后，姜澜又皱起了眉头都林煦说道。
“我怪姜伯干嘛，本就是我自己要去的。”
林煦不在意的笑道。
书生也在旁安慰着姜澜。
“太子应该知道林煦的性情，他绝对不会生出憎怪他人之心。”
姜澜看着两人，只得举起酒，一口喝掉。
两人也陪着他喝。
正当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林煦又打断他。
“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姜澜神情肃然。
“你说。”
“成亲的时候记得送几坛喜酒到秦国来。”
姜澜眉头皱得更严重，内心也自责起来，他又一次以功利之心去看待这位好友。
林煦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不禁笑骂道。
“姜澜，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几坛酒而已，虽然送到秦国会要收不少的关费。”
姜澜一本正经的看向林煦。
“几坛不送，要送就送一车。”
笑声不断，绕在亭内，
之后三人就不在有什么间隙，聊天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书生不停地嘱咐着林煦去了秦国要注意什么什么，姜澜也在说着，让林煦千万要保住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三人聊到深夜，却不知院内躲着一个女孩，听到了他们的话。
泪流不止。
姜澜不敢相信，秦国用这么多的钱粮，就为了换一个人，虽说是战败国，人家一个国家的兵力按道理可以打赵楚两国的，即使他秦国不愿给这些，赵国也不敢怎么样，可现在他居然要粮给粮要钱给钱，很难不怀疑。
秦政依旧是保持那副笑脸。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大秦就只要如此。”
“能给个理由么。”
秦政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噗嗤一下大笑起来。
“给贵国钱粮还要被贵国问理由，哪有这样的道理，非要一个的话，我秦国战场上败了，这个可以么？”
姜澜见其虽然在大笑，说的话可不像玩笑，虽然这个理由全天下没人会信。
“好，就只是如此的话，那有何难，可以签下休战书了，贵使回国之时我随行。”
秦政闻言反而罢了罢手。
“殿下莫急，此事殿下还是与贵国王上商量一下比较好。”
姜澜疑惑。
“此事我可全权做主。”
“哈哈哈哈，我知我知，商量一下，以示敬重嘛，明日我等恭候殿下的好消息，今日就此作罢吧，先告辞了。”
说罢，秦政领一众秦官走出殿门，留下想不通的姜澜还有赵官。
姜澜待其走后，并没有去见赵王，而是第一时间回了家，找到了林煦，将此间之事告知。
“届时父王一定会让你去，但你千万不能答应，我可以去，我是太子，绝不会有危险，但是秦国不会容忍一位将军回到我赵国。”
姜澜急躁的嘱咐道。
林煦从听完他讲后就一直在想，自己不答应会有用么，自己能眼看着姜澜去那秦国当人质？
或者，秦国既然将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和太子放在一个位置上，那目的绝对不会是太子，只会是自己，如果真让姜澜去，秦国会不会有其他手段呢。
先生，他会管我么，在这种时候，他说的话会有用么。
“林煦，你听见没有！”
姜澜看着他在发呆，怒吼道。
林煦闻言与他对视，笑着摇了摇头。
“你疯了，你去了就是必死的局面，哪怕秦人发善心不杀你，也会囚禁你一生。”
“我只是一个先生捧起来的将军，又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不至于的，可你是太子，国本，而且你马上要成亲了。”
姜澜急了。
“可秦人不知道啊。”
“好了，我们在这急也没用，你我能改变什么嘛？你爹会为了我就拒绝秦国？”
林煦只能安慰着他，姜澜想了想，也一时无言。
确实，没用，这个太子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决定。
“林煦，你去喻将军那里吧，或许他有什么办法，我得回宫复命了。”
说罢，姜澜落寞的走了出去，当他上了车后，一扫忧愁，重新恢复了太子的意气，之前在房间里的那个人，仿佛不是他一般。
没人知道他刚才的着急和担忧是真是假，只是装出来哄骗林煦，还是真的担心这位好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煦在他走后，也去了喻瑾府上，不是像姜澜所言去求什么办法，只是想去那里跟那位名义上的先生说一声。
林煦进去找到喻瑾，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开门见山。
“先生，秦使要我去做质子。”
喻瑾淡然的点头。
“那就去吧。”
“是。”
完后离开，林煦知道不用问。
喻瑾则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让其自己去了解。
出了将军府的林煦，径直向王宫走去，一个人，没有坐车，就是慢慢地走进去。
“父王，秦使就只有这个条件了。”
姜澜再将谈判之时转达给姜桓。
“那太子觉得如何？”
姜桓不紧不慢的问着。
“以国而言，以一人换取如此多的钱粮还有两国之间的休养生息，这事大善，可以儿臣个人而言。。。”
哐当。
姜澜还没说完，只见姜桓拿起桌上的竹卷就砸了下来。
“混账！你是太子，在王宫大殿上说什么个人而言？你配么。”
姜澜连忙跪下。
“儿臣知错，但儿臣还是要说，儿臣不愿用林煦的性命去换我赵国的利益。”
姜桓眯了眯眼。
“那你是想放弃这社稷了？”
姜澜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但又不知该如何去与自己的父王讲。
“如此懦弱无刚，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赵王彻底怒了，不是怒他不肯放弃林煦，也不是怒他想自己去，而是怒其两边难以取舍，遇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正当他要发作时，门外太监突然喊道。
“临云将军，林煦，求见！”
赵王脸色怒容缓和不少。
“叫他进来，你也起来。”
姜澜赶忙起身，将赵王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好，站在殿旁。
“姜伯，小子来看你啦。”
只见林煦笑嘻嘻的从殿外走进。
赵王随即也是露出笑容。
“林煦来啦，
今天来这里可不只是看姜伯这么简单吧。”
“姜伯英明，小子请求去往秦国为质。”
姜桓一愣，而旁边的姜澜则急道。
“林煦你找死吗？”
“你闭嘴！”
赵王对其吼道，
转而又看向林煦。
“你可知那秦国对你而言乃是死地。”
林煦笑着点了点头。
“小子知道的。”
“即使如此还愿去？”
“愿去的。”
“嗯，为何呢？”
“小子本就是一名乞丐，是姜伯先生还有姜澜给了我一口吃的一个住的地方，既如此，那我便是赵人，我是赵人，那为赵国献身就是小子应当做的，
小子恳请姜伯成全。”
林煦揖礼不起。
赵王闻言感动不已，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起身赶紧走下，将他扶起。
孤不答应！此事绝不会让你去，孤的赵国，还没沦落到要牺牲臣子来换取利益。
林煦闻言直接跪下。
“恳求姜伯全了小子报国之心，若姜伯不答应，林煦就不起来。”
赵王眼中流出几滴眼泪。
林煦啊，姜伯是真的喜欢你这孩子，实在不愿意你赴此险地啊，届时如果你真出事了，让姜伯和喻瑾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心何忍。”
林煦直接叩首。
“小子亦想陪在姜伯还有先生身旁，可国之大事，容不得小子任性，林煦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姜伯若实在不肯，那林煦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赵王闻言眼泪更加止不住，嘴巴微张，口水扯出了丝线，伸出颤抖的手。
“你，你，你放肆，你是在威胁孤吗？
你死吧，现在死最起码孤还能替你收尸，也好过你去那秦国，怕是全尸都留不下。”
林煦闻言，直接起身向大殿台阶撞去，就快撞到时，被太监刘贯拦下，顿时全身动弹不得。
“刘贯，放开他。”
太监停下气血压制，退回到一旁。
赵王赶忙过来将林煦扶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姜伯啊。”
林煦苦笑一声，实在是觉得这个赵王有些过了，但还是配合着，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嘛。
“姜伯，成全小子吧。”
赵王松开手，踉踉跄跄的走了上去，坐在王座上，单手扶额，另外一只手挥了挥，颤声道。
“罢了罢了，看来孤真的是老了，拦不住你了，就依你吧。”
“谢姜伯！”
姜澜在旁边看着二人，一脸懵。
赵王擦了擦眼泪，抬起头，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看着林煦。
“但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只要坚持两年，两年后姜伯派人来接你。”
林煦再行一礼。
“一定会的。”
既如此，姜澜，你可以安心的去和秦国谈了，
姜伯，小子告退了，往后姜伯还请照顾好自己，林煦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赵王也是叹气。
林煦转身离开，就在林煦转身离开时，两人同时切换状态，脸上的不舍，惋惜，慈孝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冷漠，嗤笑。
姜澜伸出手，想去拦他，却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嘴巴张了张，也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在林煦走后，姜澜转而看向赵王。
“父王。。。”
滚
姜澜也落寞的走了出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失去了朋友，还有父王的信任，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突然心照不宣的演了这么一场戏，自己怎么就成了外人一般。
一路上，姜澜一会笑，一会沉默，一会哭，仆从驾着车只感到一阵胆寒，害怕自己第二天会死于非命，但现在也只能把事做好，最起码今天还能活着。
一路上的风景让他从没觉得这么好看过，路边那些小娘子也从普通变成了美若天仙，心里想着今晚一点要去红帐子里走一遭，不然明日后就再也不可能了。
待姜澜回到府中，满心的担忧，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煦，可一进府，就见到两人在亭中笑着望向他。
“太子爷架子就是高，真是难等啊。”
“你们？”
书生和林煦一人手里拿了一坛酒。
“喝不喝？”
姜澜释怀的笑了起来。
“喝趴你们！”
傍晚，喻瑾进宫。
“见过王上。”
赵王正喝着茶。
“来啦，赐座。”
刘贯搬来一张椅子，给喻瑾坐下。
“已经结束了，你那弟子没让孤失望，反而让孤有些惊喜，待这传出去，就没人敢说姜家儿郎怕死了。”
喻瑾平静的回道。
“这是他应做的。”
“嗯，不过你真的没有做其他安排？他若死在秦国，孤是真舍不得啊，好歹他也是一场国战养出来的英雄啊。”
“没有，若真死了，只能说明他是个命短之人，也就不必再挂怀了，英雄的根基是临云四卫，不是他。”
姜桓闻言一笑。
“呵，你不心疼就行。”
喻瑾没有再接茬，直说淡然的说道。
“秦国这边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王上可以安排对楚国下手了。”
“孤会安排，下去吧。”
“臣告退。”
“林煦，你别怪父王。”
三人喝了一会酒后，姜澜又皱起了眉头都林煦说道。
“我怪姜伯干嘛，本就是我自己要去的。”
林煦不在意的笑道。
书生也在旁安慰着姜澜。
“太子应该知道林煦的性情，他绝对不会生出憎怪他人之心。”
姜澜看着两人，只得举起酒，一口喝掉。
两人也陪着他喝。
正当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林煦又打断他。
“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姜澜神情肃然。
“你说。”
“成亲的时候记得送几坛喜酒到秦国来。”
姜澜眉头皱得更严重，内心也自责起来，他又一次以功利之心去看待这位好友。
林煦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不禁笑骂道。
“姜澜，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几坛酒而已，虽然送到秦国会要收不少的关费。”
姜澜一本正经的看向林煦。
“几坛不送，要送就送一车。”
笑声不断，绕在亭内，
之后三人就不在有什么间隙，聊天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书生不停地嘱咐着林煦去了秦国要注意什么什么，姜澜也在说着，让林煦千万要保住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三人聊到深夜，却不知院内躲着一个女孩，听到了他们的话。
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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