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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和平饭店(2)

    十几分钟过去之后,余剑为了缝补好刚才因打斗时所破掉几个窟窿的衣裳,一路领着身后的两徒弟,屁颠屁颠地从裁缝店里取完重新缝好的衣服走出,并继续漫步在大街上。

    这时的天色,已是渐晚,暮色四垂。

    但是这也无法阻止,那些从余剑等身旁经过的路人,满脸尽皆带着副像是见鬼般惊愕的神情。

    甚至于有些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妙曼般胸怀大器的女子,都险些被吓得连那脸上所涂抹的胭脂水粉都差点儿惊掉了一大半。

    只见,此时此刻的沈浪整张脸上都充斥着狼狈,尤其是那张嘴,肿的就跟两条出水肥肠一般。

    他满脸忿忿地便朝着一名恰好从身旁走过,且还将那双念念不忘于自己脸上所挂着的两根“肥肠”眼神,并还戴着副金丝眼镜般的过路人,怼了一句话道:“看什么看,四眼仔。再看,小心老子扁你啊!”

    那四眼仔,看得更加凶了,甚至于沈浪都能够清晰看见他吞咽口水时的模样。

    一阵恶寒,一阵鸡皮疙瘩,一阵难以言喻般想像一拳超人般怒扁小怪兽的冲动在蔓延……

    “嘿呀!”沈浪瞬时间就火了,正想迈动出脚底下虎虎生风般地步伐,追上那已然爬上有轨电车的四眼仔,耍一套无影手教做人的时候。

    兀地!那余剑却是在这时,猛然间头也没回的张开自己的嘴巴来,便如此这般地朝他说了一句话道:“就这家吧……”

    “哪家?”沈浪闻声回过头来,顺着自己这半斤八两的师傅余剑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这条正和路口旁,一家在门口上装潢了“和平饭店”四个鎏金大字,并且在这些鎏金大字的下方,还有几个大小不差的名为“PEACEHOTEL”字样得英文般装饰的建筑,率先映入了此时此刻那众人的眼前。

    余剑看着这饭店门口的大门,不知为何竟感到一阵耐人寻味,他说:“这年头,还真有饭店取这名字,有意思……”

    说完,余剑刚想迈出腿来,便要进店里吃点东西,不料这时那一路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大徒弟沈浪,却是二话不说地一把便拽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反悔了?”余剑睨视了一眼。

    “呃……”沈浪一时间被自己的师傅问的有点语滞。

    随即,但见这余剑却是猛然之间反手便扣住了他的手腕,竟是直接架着他走进了眼前的这和平饭店内。

    王震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自己的同伴沈浪,被眼前的大灰狼余剑无可奈何般任其摆布,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被那命运一把扣住了喉管,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得竹鼠,哪还敢做些其他的。

    于是,他也只好跟着走进这和平饭店当中,并且心里还一阵在默默寻思着,等下是不是应该多吃点,补充些弹药,好用龟派气功从那余剑的手里,解救出自己的同伴沈浪呢?

    饭店内。

    人来人往,人满为患。

    仿佛像是被这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所闻风吸引过来一般。

    “夜上……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饭店大堂内的舞台上,那位小姐用婉约般歌喉浅唱着,伴着那有点听起来像是想跳支交谊舞般的欢快且愉悦的节奏,弥漫在四周。

    饭店内的布局,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风格。

    除了一些桌椅卡座,还有些酥软合适的黑皮沙发,甚至还有一些包间……

    那包间的门呀,有的还是虚掩着,似是透露出一阵神秘的光辉……刺激!

    “喂!干什么呢?”余剑一阵眼疾,赶忙低喝了声,瞬时间便将身旁那两名不知天高地厚、涉世未深般,想要好好了解下包间内秘密的徒弟沈浪和王震,狠狠地拽离开了某个包间的大门旁。

    沈浪满脸严肃地问自己的师傅余剑道:“里面那人,为什么要蹲在地上啊?”

    嘿!这浑小子。余剑并没有上了跟前那浑小子徒弟沈浪的当,当下便顺着他嘴里的这个话题,岔开般点明了重点说:“刺激不?肾上腺素沸腾了没有?要是闲不够刺激,需不需要我送你进去,好好尝尝那些个更加刺激的火匣子嘴里的硝烟般滋味?”

    “呃……”沈浪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余剑,仿佛是想要确定这话到底有几分含义。

    沈浪久久没有说话,他仿佛在沉思着。

    然后沈浪转过头来,看着身旁正盯着饭店大堂舞台上那名小姐,并不断吞咽着自己口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般模样的师傅余剑:“既然这么害怕火匣子,哪为什么还要学武呢?学武,学功夫又有什么用?”

    余剑目不转睛地连头也没回,便答:“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而是应该怎么用的问题。学武,学功夫的本质,本就不是打打杀杀,一开始仅是强身健体,防身而已……正如火匣子,选择杀人或救人一样,真正能够决定的还是手里握着它的人。”

    “以前,我也并不是一开始便对机关这门技艺感兴趣的。”余剑的目光,开始一阵游移不定着,最终却是视线忽地定格在那眼前舞台上某人身上一扭一晃的地方。

    沈浪也不知有没有具体听进去,反正他在旁接着揶揄了自己的师傅余剑一句话道:“嗯,我知道师傅您只对女人感兴趣。”

    “哼,瞧你这话说得,难不成你不一样?”余剑说。

    沈浪没答,师徒两开始一阵啧啧咋起舌来,品的津津有味。

    但俩人却没发现此刻那在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王震,已然悄悄地被人捂住了口鼻,给乖乖地按在了一边。

    “好看不?”冷不丁地,一道十分唐突般地声音,忽然之间在余剑和沈浪两者的耳旁响起。

    两人下意识地一阵点头轻嗯,但随即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儿哪里不太对劲。

    两人谁也没动,只是一个劲的强作镇定。

    身后那人,缓缓走到他们两的跟前,是一名刚刚沈浪所窥探包间内的那人。

    “看啊!咋不继续了呢?”那人说,通过嘴里的腔调和语气,可以听出刚才那句问话,正是出自这人的嘴里。

    余剑满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看了,这位爷,有话好好说……”

    要不是此刻脑门子正被人用火匣子顶着,余剑才不想跟眼前这人有话好好说呢,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人,即便是有话,也不可能轻易做到好好说——军阀。

    这时,舞台上的歌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也竟是轻微往余剑等的方向,看了眼,便赶忙收回了目光,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毕竟,这年头,得罪了军阀,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来人,拖下去。把这群不长眼的东西,都处理了……”那名军阀,二话不说地便朝着手下吩咐道。

    待彻底看清楚了他的衣服上,所绘有的“北洋”二字时,余剑便知自己等此刻已然是命不久矣。

    正当余剑等,分别心如死灰的时候,不料!

    却又是一声听得直让人感到骨头都快要酥掉娇声响起。

    “哎哟喂,我说大帅,和气才能生财嘛,难道您就不爱我了吗?特意选在人家庆生的日子里,见血和人家过不去吗?”

    原来,说这话的却是方才那站在饭店大堂内的舞台,一展歌喉的那名小姐。

    原来,她还是位姨太太啊!只是……姨太太们向来一般不是都爱慕金钱和奢侈品的么?什么时候,还关心起大帅以外的别人呢……除非是她的姘头。

    不是吧……这玩笑会不会开得有点大了……余剑猛然之间,瞬时感到一阵醍醐灌顶了起来。

    他拿眼偷偷地看了自己身旁的徒弟沈浪一眼,却只见徒弟沈浪竟是将头撇了过去。

    天王你个蛇皮球球怪!这浑小子一定知道这事!余剑心里一阵暗恨,但随即他又有点儿迷糊了起来,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曾经做过别人的姘头了?自己曾经不是都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吗?是绝不可能会留下第二次发展成姘头的机会。

    然后,他又开始感到一阵暗自担忧并且深深的诚惶诚恐了起来。

    没错,他害怕眼前的这名军阀,是否会看出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尤其是这姨太太同自己之间的这种疑是姘头的关系?!

    这事,搞不好还是难逃被火匣子突突的命运。

    “嗯?”但见,那军阀却是愣了一下,他掩饰的很好,就在刚才,一直察言观色的余剑肯定敢保证他绝对是对自己等起了杀心,他有所察觉到了。

    余剑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那军阀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不禁在内心里升腾起一丝希冀。

    军阀满脸大笑地搂过这正朝自己走来的姨太太说:“怎么会呢?”

    言罢,只见他风卷云轻般地抬起自己的手来,猛然一挥,像是示意着自己身旁的手下们,放了余剑等人。

    随即,便离开了饭店的大堂,领着一批人马,独自走上了饭店的二楼,途中无人敢与之直视,无人敢挡他的道,可见……

    这年头,不好混啊……余剑心里如此这般的念想着,他觉得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当下便想领着自己身旁的两名被骇的不轻般徒弟,换个地方落脚吃饭、下馆子。

    但是……

    众人刚想抬脚离开这个地方,却竟然被一队人马彻底拦住了这和平饭店用来出入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