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公孙家消失的巨子
只听，余剑身后的那人，当下乎不禁如此这般地轻声对余剑说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嗯，我的意思是……你其实不用担心我会杀了你。”
那人说罢，随即也不等余剑有任何的反应间隙，当下乎便从余剑的身后抛出了一包黑色的旅行袋出来。
砰得一声，旅行袋十分沉重地砸在余剑跟前的大理石地板上。
余剑身后的那人说：“这里头，有合适的零件，也许你能够用它们来修补你这身上已然受损的机械臂。”
言罢，那人瞬时之间便松开了继续放在余剑肩膀上的手掌。
余剑蹙起眉头来，心里边五谷陈杂，但他还是选择赌一把。
他迈动出步子，走到旅行袋的跟前，然后，企图转身去看清楚背后那人。
余剑他想不明白背后那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许，真得只是出于好心吧，并没有什么恶意……
不！有时候……最善的好心，便是最深的恶意……
余剑他终于在转过身之后，彻底完全般地看清楚了刚才自己身后那人的模样。
瞬时之间，余剑额上的冷汗，竟是不由自主般流了下来，甚至于让他都忘了要打开旅行袋来，寻找合适的修补机械臂的零件。
“你难道是……公孙家消失的那位巨子，悲面天人——公孙离！”余剑面色一凝，暗自戒备了起来，目光却是死死定格在眼前那人脸上的铁皮面具处。
那人微微颔首回答道：“没错。”
若说天底下，放眼整个武林江湖，只有十个人，一生行走江湖，最厌厮杀斗争。即便是有人惹了他们，他们也宁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选择息事宁人。
而这悲面天人，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时常戴着铁皮面具，但却不曾杀过一人。所以这悲面天人公孙离，在江湖武林之中可为凭此而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尊重，原因无它，就是德高望重。
只不过，说到底为何这悲面天人公孙离，要戴着一副铁皮面具呢？
这还得从她的一段以德抱怨的往事经历谈起。
曾经，这公孙离确实是一个出水芙蓉般别有几番韵味的女子。
那时，有个和她同门的女人，算得上是她师姐，因为妒忌她的美貌，便用满是毒药的水，毁了她的容。
但是，最后她非但没有报复那个毁了她容貌的师姐，反而还亲手从师姐仇家那里救下她师姐一条性命。
最终两人虽说以前有过一段十分不愉快的往事，但是却因此而消磨了隔阂，彻底成了挚友。
如若不是当年，公孙家一直提倡的霸道机关术，与她向来温顺平和、主张慈悲的习性不合，要不然现在估计这公孙家机关巨子的位子，便是落在她手里，而不是时至今日一直都由她师姐铁心罗刹坐着。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狠下心肠来耍坏心眼，玩弄脏手段害人呢？倒是显得余剑都有点为自己的龌蹉行径感到惭愧不已。
尔后，余剑又有点好奇地问这悲面天人公孙离道：“听说你……当年去寻找黄金冢之后，却是同一批武侠圈内的江湖中人强者们纷纷消失了？”
“我以为你死在了黄金冢内呢……”
余剑看着眼前这悲面天人公孙离脸上戴着的铁皮面具，也不知再琢磨着什么般，轻松了几下，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在黄金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悲面天人公孙离答：“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把机关臂修补好……”
余剑颔首，但是在他打开旅行袋修补机关臂的时候。
不料，这时在他眼前的公孙离却是忽地像是心有所感般，竟是莫名地说了句：“你听……”
“什么？”正在旅行袋内寻找零件修补机械臂的余剑，猛然一愣道。
公孙离说：“歌声……”
“歌声？”余剑一边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着，一边继续修补着之前曾在筒子楼内，遭到那来自灵异圈内神秘朋友的袭击，而有所受损的机械臂。
那哀怨的腔道，不知从何处传来，并此起彼伏地在余剑身旁浅唱着一曲听起来有点空灵、但是却又有点悲凉般的歌谣。
余剑生怕接下来会有什么意外出现，赶忙抓紧了手里头的速度彻底修补好了身上那以半截残臂的方式存在的机械臂。
他站起身来，继续听着，还不忘如此这般地对身旁的公孙离问了句：“这歌声，怎么了？同我来这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有关？嗯，我的意思是……这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以及那大楼墙上的大坑，还有那名断了条胳膊的抽烟大叔，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离并没有立马便开口回答余剑，她拿手比划出了个嘘声般的姿势，示意余剑好好用心听着这此时此刻所此起彼伏，断断续续般响着的那歌声。
余剑无奈，当下只好竖起耳朵来，细品着，没过多久，他终于听清楚那循环往复的歌声，究竟所唱的歌词内容，到底是什么……
那歌唱得是……
“天际朗月也不愿看……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是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历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夜更深雾更寒，游魂踏遍……幽静路上，寻觅替身，阴风吹冷月光……”
紧接着，不等余剑有所反应过来，那在他身旁的悲面天人公孙离，却是忽然之间迈开脚来，走了几步。
她挪开了身形，余剑这才发现眼前的大理石地板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同样是中年大叔的模样，四肢健全，光着膀子，但浑身上下满是尚未完全凝固的混泥土。
他躺在这地上，原本给人一种冰冷般视觉感受的大理石地板，却无声无息般盛着一滩来自于这中年大叔身上的血迹。
血迹，同样是干涸的，可能是量有点大，所以有一些还是液体状的。
但万幸的是这中年大叔，好像还没有完全死尽，但也是奄奄一息着。
救？可能他也许会保住一条性命；
不救？可能你一辈子会良心不安；
救他，他活着，然后再卷入本不属于自己的更麻烦的事情里头；
不救他，他死了，那么一切都像是两条平行的线，从没交错过；
空气，仿佛再这一刻，又历史重演般，生生变得有点凝重了起来，并再一次的无形般抛给了余剑一道已然做过的选择题。
余剑向来杀伐果断，既然曾经做过，那么他同样再不会选择回头。
虽然人贱了点，对待女人来，可谓是渣到彻底，有时也不在乎什么脸面问题，可一旦开始做出了选择，那么余剑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绝不会轻易变卦。
短暂地零点几秒间的停顿，余剑银牙猛然一咬，当即便想蹲下身来，去查看着眼前这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伤的如此重般地中年大叔。
但没曾想，那在他身旁的悲面天人公孙离，竟是一把制止住了余剑的行为。
“你……”余剑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当中甚至在这一刻，隐约透露出那种仿佛第一次才看清楚伪面君子的为人般；亦或者是……人怎么可能变得如此之快般的感触。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公孙离。
公孙离答：“别误会，我也想救他，我比你早来，甚至比你更想要救他，但是……没用。”
“你……”余剑一听这话，当场便有点愤然地狠狠抽开了那公孙离紧拽住自己袖子不放，企图阻止他救人的秀手。
他不管不顾地正准备开始查看着眼前中年男子的伤势，甚至是动了若是万一这中年男子伤势过重，那么不管如何，他也要试试看能不能凭借着《九字天机》当中所记载的机关禁术，将这中年大叔彻底改造成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机关人。
反正……总之……眼前这名中年男人，既然碰上了余剑，那么就定然不能够让他轻易的死去。
至于，他生前是好是坏，那就不是余剑所能管得了的事了，反正别再出现于他的面前，就可……
余剑，他不知……自己这么一个在过去，杀人不眨眼般的江湖老八面修罗，竟然在出狱之后动情从不动石佛手里，为自己徒弟解了难之后，竟然在第二次面对相似的情况里，做出了这种放在以前，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救人。
这要是被以前的仇家知道，不知他们会怎么看余剑？大灰狼变小白兔了？取笑和嘲讽，余剑他都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往后余生里，若是有机会从黄金冢的事情当中，彻底解决亦或者脱身出来，那么老天爷会不会给他一个救赎的机会——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做个每日只为菜米油盐幸苦劳动的退隐武林中人。
“你知道坏蛋为什么永远是坏蛋么？即使是他们做了些出人意料的好事……因为……叫好蛋，就有点难听了。记住，后生。你若在出狱之后，真有这份退隐想过普通人的心，那么别在乎你的身份，人……只要把事情做对、做合适合理了……总会有机会，让人明白你的那颗心……是黑，还是热……”余剑至今还记得在自己做为模范囚犯，准备提前出狱几个月前，那名在狱中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前辈，所临行赠予自己的话语。
只见，余剑蹲下身来，就在他的手即将快要触碰到跟前那名仿佛随时随刻，都要咽气的中年大叔那一刹。
公孙离又说：“即便你救了他，他还会死……”
余剑嗤之以鼻的冷哼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就当我彻底地看错你了……原来，所谓江湖上人人称赞不绝地悲面天人公孙离，其实并非真得喜欢以德报怨、慈悲救人……反而是铁石心肠，城府极深的一个人。”
公孙离冷冷地说：“我救过他，但他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即便是救第一次，第二次，乃至是第三次……所以，换成是你，那怕你现在也同我一样，抱着只要他不死，也要将他改造成机关人的想法吧？没用，我试过了，无论如何他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你什么意思？”余剑那双正准备伸向眼前奄奄一息般中年大叔的手，倏地猛然停滞，他蹙起眉头来，并从方才公孙离所说的话语里头中捕捉到了点什么让自己感到疑惑地信息。
公孙离拿手朝着余剑一指对面正同自己二人遥遥相望的，之前那名靠在墙上猛吸烟般的断臂大叔，道：“不只是你……他也是如此。总是会循环往复地做着这些行为……”
这时，直到公孙离的提醒，余剑这才发现……原来，这靠墙上猛吸烟般地断臂大叔，其实刚才所看的并不是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是那地上这奄奄一息般同自己都是中年的大叔。
“还有这名老太太……即使是用火将她的尸身，就地焚化，也会依然重新出现在原地，同样周而复始……”末了，公孙离又如此这般地朝余剑补充了这么一句，并拿手指了下地上老太所处的方向。
余剑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猛然间眉头紧锁了起来，问。
公孙离答：“等。”
“等？”余剑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等谁？”
公孙离又说：“我师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在你生命里，不论遇到了谁，碰上了什么事情，都只是个安排。”
“所以……你听你师傅那糟老头，不对，是老人家的意思……我们现在需要等的是那个负责在这里给我们解释这个安排的人了？”
公孙离答：“不错，但我有种预感，那人定然是把你我二人送到这里来的人……”
“那人……！”余剑的瞳孔猛然之间，一阵迅速地收缩了下，他又想起了来这之前，曾在筒子楼内所遭遇到得袭击他的那名疑似从黄金冢走出来的人。
难不成，那人真会再次出现？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说罢，随即也不等余剑有任何的反应间隙，当下乎便从余剑的身后抛出了一包黑色的旅行袋出来。
砰得一声，旅行袋十分沉重地砸在余剑跟前的大理石地板上。
余剑身后的那人说：“这里头，有合适的零件，也许你能够用它们来修补你这身上已然受损的机械臂。”
言罢，那人瞬时之间便松开了继续放在余剑肩膀上的手掌。
余剑蹙起眉头来，心里边五谷陈杂，但他还是选择赌一把。
他迈动出步子，走到旅行袋的跟前，然后，企图转身去看清楚背后那人。
余剑他想不明白背后那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许，真得只是出于好心吧，并没有什么恶意……
不！有时候……最善的好心，便是最深的恶意……
余剑他终于在转过身之后，彻底完全般地看清楚了刚才自己身后那人的模样。
瞬时之间，余剑额上的冷汗，竟是不由自主般流了下来，甚至于让他都忘了要打开旅行袋来，寻找合适的修补机械臂的零件。
“你难道是……公孙家消失的那位巨子，悲面天人——公孙离！”余剑面色一凝，暗自戒备了起来，目光却是死死定格在眼前那人脸上的铁皮面具处。
那人微微颔首回答道：“没错。”
若说天底下，放眼整个武林江湖，只有十个人，一生行走江湖，最厌厮杀斗争。即便是有人惹了他们，他们也宁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选择息事宁人。
而这悲面天人，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时常戴着铁皮面具，但却不曾杀过一人。所以这悲面天人公孙离，在江湖武林之中可为凭此而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尊重，原因无它，就是德高望重。
只不过，说到底为何这悲面天人公孙离，要戴着一副铁皮面具呢？
这还得从她的一段以德抱怨的往事经历谈起。
曾经，这公孙离确实是一个出水芙蓉般别有几番韵味的女子。
那时，有个和她同门的女人，算得上是她师姐，因为妒忌她的美貌，便用满是毒药的水，毁了她的容。
但是，最后她非但没有报复那个毁了她容貌的师姐，反而还亲手从师姐仇家那里救下她师姐一条性命。
最终两人虽说以前有过一段十分不愉快的往事，但是却因此而消磨了隔阂，彻底成了挚友。
如若不是当年，公孙家一直提倡的霸道机关术，与她向来温顺平和、主张慈悲的习性不合，要不然现在估计这公孙家机关巨子的位子，便是落在她手里，而不是时至今日一直都由她师姐铁心罗刹坐着。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狠下心肠来耍坏心眼，玩弄脏手段害人呢？倒是显得余剑都有点为自己的龌蹉行径感到惭愧不已。
尔后，余剑又有点好奇地问这悲面天人公孙离道：“听说你……当年去寻找黄金冢之后，却是同一批武侠圈内的江湖中人强者们纷纷消失了？”
“我以为你死在了黄金冢内呢……”
余剑看着眼前这悲面天人公孙离脸上戴着的铁皮面具，也不知再琢磨着什么般，轻松了几下，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在黄金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悲面天人公孙离答：“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把机关臂修补好……”
余剑颔首，但是在他打开旅行袋修补机关臂的时候。
不料，这时在他眼前的公孙离却是忽地像是心有所感般，竟是莫名地说了句：“你听……”
“什么？”正在旅行袋内寻找零件修补机械臂的余剑，猛然一愣道。
公孙离说：“歌声……”
“歌声？”余剑一边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着，一边继续修补着之前曾在筒子楼内，遭到那来自灵异圈内神秘朋友的袭击，而有所受损的机械臂。
那哀怨的腔道，不知从何处传来，并此起彼伏地在余剑身旁浅唱着一曲听起来有点空灵、但是却又有点悲凉般的歌谣。
余剑生怕接下来会有什么意外出现，赶忙抓紧了手里头的速度彻底修补好了身上那以半截残臂的方式存在的机械臂。
他站起身来，继续听着，还不忘如此这般地对身旁的公孙离问了句：“这歌声，怎么了？同我来这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有关？嗯，我的意思是……这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以及那大楼墙上的大坑，还有那名断了条胳膊的抽烟大叔，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离并没有立马便开口回答余剑，她拿手比划出了个嘘声般的姿势，示意余剑好好用心听着这此时此刻所此起彼伏，断断续续般响着的那歌声。
余剑无奈，当下只好竖起耳朵来，细品着，没过多久，他终于听清楚那循环往复的歌声，究竟所唱的歌词内容，到底是什么……
那歌唱得是……
“天际朗月也不愿看……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是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历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夜更深雾更寒，游魂踏遍……幽静路上，寻觅替身，阴风吹冷月光……”
紧接着，不等余剑有所反应过来，那在他身旁的悲面天人公孙离，却是忽然之间迈开脚来，走了几步。
她挪开了身形，余剑这才发现眼前的大理石地板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同样是中年大叔的模样，四肢健全，光着膀子，但浑身上下满是尚未完全凝固的混泥土。
他躺在这地上，原本给人一种冰冷般视觉感受的大理石地板，却无声无息般盛着一滩来自于这中年大叔身上的血迹。
血迹，同样是干涸的，可能是量有点大，所以有一些还是液体状的。
但万幸的是这中年大叔，好像还没有完全死尽，但也是奄奄一息着。
救？可能他也许会保住一条性命；
不救？可能你一辈子会良心不安；
救他，他活着，然后再卷入本不属于自己的更麻烦的事情里头；
不救他，他死了，那么一切都像是两条平行的线，从没交错过；
空气，仿佛再这一刻，又历史重演般，生生变得有点凝重了起来，并再一次的无形般抛给了余剑一道已然做过的选择题。
余剑向来杀伐果断，既然曾经做过，那么他同样再不会选择回头。
虽然人贱了点，对待女人来，可谓是渣到彻底，有时也不在乎什么脸面问题，可一旦开始做出了选择，那么余剑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绝不会轻易变卦。
短暂地零点几秒间的停顿，余剑银牙猛然一咬，当即便想蹲下身来，去查看着眼前这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伤的如此重般地中年大叔。
但没曾想，那在他身旁的悲面天人公孙离，竟是一把制止住了余剑的行为。
“你……”余剑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当中甚至在这一刻，隐约透露出那种仿佛第一次才看清楚伪面君子的为人般；亦或者是……人怎么可能变得如此之快般的感触。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公孙离。
公孙离答：“别误会，我也想救他，我比你早来，甚至比你更想要救他，但是……没用。”
“你……”余剑一听这话，当场便有点愤然地狠狠抽开了那公孙离紧拽住自己袖子不放，企图阻止他救人的秀手。
他不管不顾地正准备开始查看着眼前中年男子的伤势，甚至是动了若是万一这中年男子伤势过重，那么不管如何，他也要试试看能不能凭借着《九字天机》当中所记载的机关禁术，将这中年大叔彻底改造成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机关人。
反正……总之……眼前这名中年男人，既然碰上了余剑，那么就定然不能够让他轻易的死去。
至于，他生前是好是坏，那就不是余剑所能管得了的事了，反正别再出现于他的面前，就可……
余剑，他不知……自己这么一个在过去，杀人不眨眼般的江湖老八面修罗，竟然在出狱之后动情从不动石佛手里，为自己徒弟解了难之后，竟然在第二次面对相似的情况里，做出了这种放在以前，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救人。
这要是被以前的仇家知道，不知他们会怎么看余剑？大灰狼变小白兔了？取笑和嘲讽，余剑他都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往后余生里，若是有机会从黄金冢的事情当中，彻底解决亦或者脱身出来，那么老天爷会不会给他一个救赎的机会——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做个每日只为菜米油盐幸苦劳动的退隐武林中人。
“你知道坏蛋为什么永远是坏蛋么？即使是他们做了些出人意料的好事……因为……叫好蛋，就有点难听了。记住，后生。你若在出狱之后，真有这份退隐想过普通人的心，那么别在乎你的身份，人……只要把事情做对、做合适合理了……总会有机会，让人明白你的那颗心……是黑，还是热……”余剑至今还记得在自己做为模范囚犯，准备提前出狱几个月前，那名在狱中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前辈，所临行赠予自己的话语。
只见，余剑蹲下身来，就在他的手即将快要触碰到跟前那名仿佛随时随刻，都要咽气的中年大叔那一刹。
公孙离又说：“即便你救了他，他还会死……”
余剑嗤之以鼻的冷哼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就当我彻底地看错你了……原来，所谓江湖上人人称赞不绝地悲面天人公孙离，其实并非真得喜欢以德报怨、慈悲救人……反而是铁石心肠，城府极深的一个人。”
公孙离冷冷地说：“我救过他，但他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即便是救第一次，第二次，乃至是第三次……所以，换成是你，那怕你现在也同我一样，抱着只要他不死，也要将他改造成机关人的想法吧？没用，我试过了，无论如何他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你什么意思？”余剑那双正准备伸向眼前奄奄一息般中年大叔的手，倏地猛然停滞，他蹙起眉头来，并从方才公孙离所说的话语里头中捕捉到了点什么让自己感到疑惑地信息。
公孙离拿手朝着余剑一指对面正同自己二人遥遥相望的，之前那名靠在墙上猛吸烟般的断臂大叔，道：“不只是你……他也是如此。总是会循环往复地做着这些行为……”
这时，直到公孙离的提醒，余剑这才发现……原来，这靠墙上猛吸烟般地断臂大叔，其实刚才所看的并不是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是那地上这奄奄一息般同自己都是中年的大叔。
“还有这名老太太……即使是用火将她的尸身，就地焚化，也会依然重新出现在原地，同样周而复始……”末了，公孙离又如此这般地朝余剑补充了这么一句，并拿手指了下地上老太所处的方向。
余剑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猛然间眉头紧锁了起来，问。
公孙离答：“等。”
“等？”余剑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等谁？”
公孙离又说：“我师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在你生命里，不论遇到了谁，碰上了什么事情，都只是个安排。”
“所以……你听你师傅那糟老头，不对，是老人家的意思……我们现在需要等的是那个负责在这里给我们解释这个安排的人了？”
公孙离答：“不错，但我有种预感，那人定然是把你我二人送到这里来的人……”
“那人……！”余剑的瞳孔猛然之间，一阵迅速地收缩了下，他又想起了来这之前，曾在筒子楼内所遭遇到得袭击他的那名疑似从黄金冢走出来的人。
难不成，那人真会再次出现？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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