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苏百药
“行了，你想说老夫不是人对吧？”
老者给了凌飞一记白眼，任谁被人用看鬼一般的眼神盯着都不会太高兴。
凌飞不敢言语，呆头呆脑地点点头。
“少见多怪！”老者满是不屑地说道：“灵胎你总知道吧？”
“知...知道，那是苦海之后的境界，你...”
修士晋升苦海境，需在体内开辟苦海，而若要晋升灵胎境，则需在苦海之中孕育灵胎，如十月怀胎一般，随着修为的提升，灵胎也会逐渐变化，最终与本人一个模样。
“如你想的一样，老夫现在正是灵胎状态。”老者略带自得地解释道：“灵胎离体可是只有真武境以上修士才能做到的事情，你觉得你说的那个邪修能行？”
凌飞活了十几年，莫说真武境，如果不算凌浩然的话，就连化一境与凝魄境的存在也没见过啊，哪里会知道这种事情。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立马相信了对方说的话，毕竟灵胎要比鬼怪什么的真实多了。
自下而上，一股热气冲向脸庞，凌飞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武境修士啊，动动手就能灭了凌家堡的存在，结果被自己傻里傻气地用凌家堡威胁了？
老者捋了捋银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既然老夫不是邪修，这回你总该安能安心拜师了吧？”
“不对，既然你不是邪修的话，那为什么把我弄晕？还有，我十分确定自己没有成为炼丹师的可能，但你却要让我当你徒弟，总不可能因为看我顺眼吧？”
有一个真武境兼高阶炼丹师的师父，凌飞自然是乐意至极的，但天上不会掉馅饼，他还不至于迷了眼，用刚恢复的力气勉强站了起来，看向老者，毫不客气地将所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指了出来。
老者神情未变，在他看来，能蒙混过关最好，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好吧，既然你都问了，那老夫就实话实说。”
随后，如同倒豆子似的，他将自身情况大致说了一通。
老者本名苏百药，乃是一方大势力供奉的丹道大师，为寻找一味药材前往暮云之森，却不料误入禁地，被一只实力强大的灵兽追杀，逃亡了一天一夜，逼不得已之下自爆了肉身，这才让灵胎得以遁逃。
根据苏百药的解释，对高阶修士而言，体内灵胎相当于第二条生命。
修为高深者，灵胎与本体意识互通，可脱离肉身，如实体一般自由活动，但若肉身被毁，灵胎则变成无根之木，要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以灵胎状态逃窜至此，苏百药本以为自己没两天可活了，却意外发现了独自一人，且实力低微的凌飞，于是起了夺舍的心思。
夺舍，即以被夺舍者肉身为目标，由夺舍者灵胎鸠占鹊巢后汲取生命养分，从而补上灵胎消散的部分。
理论上来说，只要汲取养分的速度大于灵胎消散的速度，夺舍者便可一直存活下去，但在夺舍成功后，被夺舍者魂灵一灭，肉身也会开始腐败，根本撑不了多久，因此，夺舍者必须不断寻找宿主才行。
生死关头，苏百药哪还有心情去考虑什么后果，直接使出音波武技，凌飞果然很快昏迷了过去，他也随即扑了上去。
然而，令苏百药始料未及的是，当他刚要接触到凌飞的时候，其胸前青螺突现光芒，将自己一口吞了，要不是反应够快，立刻散去杀机，只怕已经饮恨当场了。
凌飞有青螺守护，夺舍之事成了妄想，但苏百药不忧反喜，只因在青螺之中停留的一个呼吸时间里，他发现自身灵胎停止了消散，这远比让他成功夺舍还要兴奋。
修真界有传闻，修士以灵胎状态存活于世有两种方法。
其一为夺舍，以他人之性命换取自身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虽说有些残忍，却是大部分失去肉身的修士的唯一选择。
其二为封禁，即利用特殊手段封禁灵胎与外界的联系，包括且不限于顶尖法器、偏门的封印类法阵、特殊的自然环境等。
失去肉身的灵胎好比破了洞的瓦罐在不断漏水，夺舍就像是不断往里面加水，从而延续瓦罐发挥作用的时间，而封禁则是将破洞给堵上，两者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在此之前，苏百药从未接触过此类器物，但凭借着他混迹修真界多年的经验判断，青螺必定是有着封禁灵胎的能力。
将青螺据为己有的想法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否定了。
但凡能自动护主的东西皆具有灵性，认主过程千难万难，且除非主人死亡，否他旁人强行夺走也没办法使用。
苏百药当然有能力在不触动青螺的情况下让凌飞悄无声息地死去，可青螺成了无主之物后也不一定会认他为主啊，他可不愿压上自己的性命去赌一把，于是选择了最稳妥的防守，准备通过谈判得到一个活命的机会。
至于收徒一事，也不过是苏百药自尊心作祟罢了。
要知道，他以前对于夺舍这种行为最是不屑，可如今真轮到自己时，却还是不能免俗，因此，如果能收凌飞当徒弟的话，不仅可以算作是他给的补偿，还能顺理成章地借用青螺，一举两得。
“这么说，今早那场地龙翻身是你肉身自爆造成的？”
“如果时间和方位都没错的话，应该...应该是吧！”
“你不仅是真武境的大修士，还是一名丹道大师？”
“这是自然，老夫在修真界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岂会哄骗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
“这青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将青螺放在手里瞧了又瞧，凌飞十分怀疑地问道。
自打记事起，这青螺便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了，不清楚来历，只知道是父亲凌浩然给的，也曾询问过大伯和二伯等人，却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由于曾见到凌浩然不止一次对着青螺发笑，他一直怀疑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而除此之外，就再没觉得他有何特殊的了。
‘看来得找机会当面向父亲问清楚才行。’凌飞在心中想到。
看见青螺，苏百药面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两步，“老夫可要警告你，别以为有这玩意儿护着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如果老夫活不了，你肯定会先一步没命的，信不信？”
凌飞耸了耸肩，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局面仍未发生改变，小命依旧被苏百药捏在手中，毕竟他连声波武技都没办法应付，更不要说还有用毒等手段。
“要我拜师也可以，但必须要有长辈在场作为见证。”
“不行，老夫的存在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苏百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找靠山？别做梦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啊！”凌飞将两手一摊，“要真将青螺给了你，我的生死岂不是也被你控制了？别说什么师徒关系，修真界中师徒相残的故事还少吗？”
家里人早就教导过凌飞，在外闯荡时，凡事都要留三分，不可过于轻信他人，更不可随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像苏百药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只老狐狸的人，说的话能全信？傻子都明白里面肯定有坑，要是凌飞真拜了师，说不定转眼就被清理门户了。
对于凌飞的问题，苏百药没有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不耐烦了，朝着山下的方向看去，虽然被大树挡住了视线，“凌家堡是吗？里面应该住了很多人吧！”
“你什么意思？”凌飞心中警铃大作，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炼丹师是最厉害的医师，同时也是最厉害的毒师。”苏百药用着不急不缓的语速说道，随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用手指了指自己，“刚好，我是一名高阶炼丹师。”
“......”凌飞眉头紧锁，大概能猜到对方接下来的话了。
“虽然甚少有研究，但老夫随时都能炼制出沾之即死的毒药，唔～，想来把凌家堡变成人间炼狱应该不成问题。”
“...那我更不可能轻易让你得逞了，至少死后还有你作伴。”凌飞咬着牙，不服输地回道。
“别急啊，还没说完呢！”
这时，苏百药伸出右手，掌心出现两颗药丸，一赤红色，一青灰色，“这是老夫在你昏迷时炼制的丹药，红色这颗扔进水中便能升起毒雾，笼罩整个凌家堡，而青色的这颗则是以狼毒草为主要炼制的狼毒丹，效果不错，至少五品以下的炼丹师是没办法轻易解毒的。”
稍稍解释了一下两颗丹药的作用，苏百药收起了赤红色药丸，也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而其手心还留有一颗狼毒丹。
对此，凌飞冷笑一声，“不必多此一举吧！”
苏百药不置可否，继续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有一炷香时间考虑。”
“其一，老夫现在就将你杀了，之后是先屠了凌家堡再尝试让青螺认主，还是先尝试让青螺认主再屠了凌家堡就和你没关系了。”
“其二，你将这颗狼毒丹吃了，并给老夫自由出入青螺的权力，而老夫则可以给你足够的报酬，功法、武技都行，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还能帮你解毒，当然，如果老夫认为你的行为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不仅你会死，凌家堡的所有人也都会成为陪葬。”
苏百药神色平静，话语中的狠意却暴露无遗，让人感觉不到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飞依旧沉默，但双手十指交叉，不断用力，都快要掰骨折了，可见其内心的不知所措。
老者给了凌飞一记白眼，任谁被人用看鬼一般的眼神盯着都不会太高兴。
凌飞不敢言语，呆头呆脑地点点头。
“少见多怪！”老者满是不屑地说道：“灵胎你总知道吧？”
“知...知道，那是苦海之后的境界，你...”
修士晋升苦海境，需在体内开辟苦海，而若要晋升灵胎境，则需在苦海之中孕育灵胎，如十月怀胎一般，随着修为的提升，灵胎也会逐渐变化，最终与本人一个模样。
“如你想的一样，老夫现在正是灵胎状态。”老者略带自得地解释道：“灵胎离体可是只有真武境以上修士才能做到的事情，你觉得你说的那个邪修能行？”
凌飞活了十几年，莫说真武境，如果不算凌浩然的话，就连化一境与凝魄境的存在也没见过啊，哪里会知道这种事情。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立马相信了对方说的话，毕竟灵胎要比鬼怪什么的真实多了。
自下而上，一股热气冲向脸庞，凌飞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武境修士啊，动动手就能灭了凌家堡的存在，结果被自己傻里傻气地用凌家堡威胁了？
老者捋了捋银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既然老夫不是邪修，这回你总该安能安心拜师了吧？”
“不对，既然你不是邪修的话，那为什么把我弄晕？还有，我十分确定自己没有成为炼丹师的可能，但你却要让我当你徒弟，总不可能因为看我顺眼吧？”
有一个真武境兼高阶炼丹师的师父，凌飞自然是乐意至极的，但天上不会掉馅饼，他还不至于迷了眼，用刚恢复的力气勉强站了起来，看向老者，毫不客气地将所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指了出来。
老者神情未变，在他看来，能蒙混过关最好，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好吧，既然你都问了，那老夫就实话实说。”
随后，如同倒豆子似的，他将自身情况大致说了一通。
老者本名苏百药，乃是一方大势力供奉的丹道大师，为寻找一味药材前往暮云之森，却不料误入禁地，被一只实力强大的灵兽追杀，逃亡了一天一夜，逼不得已之下自爆了肉身，这才让灵胎得以遁逃。
根据苏百药的解释，对高阶修士而言，体内灵胎相当于第二条生命。
修为高深者，灵胎与本体意识互通，可脱离肉身，如实体一般自由活动，但若肉身被毁，灵胎则变成无根之木，要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以灵胎状态逃窜至此，苏百药本以为自己没两天可活了，却意外发现了独自一人，且实力低微的凌飞，于是起了夺舍的心思。
夺舍，即以被夺舍者肉身为目标，由夺舍者灵胎鸠占鹊巢后汲取生命养分，从而补上灵胎消散的部分。
理论上来说，只要汲取养分的速度大于灵胎消散的速度，夺舍者便可一直存活下去，但在夺舍成功后，被夺舍者魂灵一灭，肉身也会开始腐败，根本撑不了多久，因此，夺舍者必须不断寻找宿主才行。
生死关头，苏百药哪还有心情去考虑什么后果，直接使出音波武技，凌飞果然很快昏迷了过去，他也随即扑了上去。
然而，令苏百药始料未及的是，当他刚要接触到凌飞的时候，其胸前青螺突现光芒，将自己一口吞了，要不是反应够快，立刻散去杀机，只怕已经饮恨当场了。
凌飞有青螺守护，夺舍之事成了妄想，但苏百药不忧反喜，只因在青螺之中停留的一个呼吸时间里，他发现自身灵胎停止了消散，这远比让他成功夺舍还要兴奋。
修真界有传闻，修士以灵胎状态存活于世有两种方法。
其一为夺舍，以他人之性命换取自身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虽说有些残忍，却是大部分失去肉身的修士的唯一选择。
其二为封禁，即利用特殊手段封禁灵胎与外界的联系，包括且不限于顶尖法器、偏门的封印类法阵、特殊的自然环境等。
失去肉身的灵胎好比破了洞的瓦罐在不断漏水，夺舍就像是不断往里面加水，从而延续瓦罐发挥作用的时间，而封禁则是将破洞给堵上，两者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在此之前，苏百药从未接触过此类器物，但凭借着他混迹修真界多年的经验判断，青螺必定是有着封禁灵胎的能力。
将青螺据为己有的想法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否定了。
但凡能自动护主的东西皆具有灵性，认主过程千难万难，且除非主人死亡，否他旁人强行夺走也没办法使用。
苏百药当然有能力在不触动青螺的情况下让凌飞悄无声息地死去，可青螺成了无主之物后也不一定会认他为主啊，他可不愿压上自己的性命去赌一把，于是选择了最稳妥的防守，准备通过谈判得到一个活命的机会。
至于收徒一事，也不过是苏百药自尊心作祟罢了。
要知道，他以前对于夺舍这种行为最是不屑，可如今真轮到自己时，却还是不能免俗，因此，如果能收凌飞当徒弟的话，不仅可以算作是他给的补偿，还能顺理成章地借用青螺，一举两得。
“这么说，今早那场地龙翻身是你肉身自爆造成的？”
“如果时间和方位都没错的话，应该...应该是吧！”
“你不仅是真武境的大修士，还是一名丹道大师？”
“这是自然，老夫在修真界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岂会哄骗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
“这青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将青螺放在手里瞧了又瞧，凌飞十分怀疑地问道。
自打记事起，这青螺便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了，不清楚来历，只知道是父亲凌浩然给的，也曾询问过大伯和二伯等人，却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由于曾见到凌浩然不止一次对着青螺发笑，他一直怀疑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而除此之外，就再没觉得他有何特殊的了。
‘看来得找机会当面向父亲问清楚才行。’凌飞在心中想到。
看见青螺，苏百药面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两步，“老夫可要警告你，别以为有这玩意儿护着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如果老夫活不了，你肯定会先一步没命的，信不信？”
凌飞耸了耸肩，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局面仍未发生改变，小命依旧被苏百药捏在手中，毕竟他连声波武技都没办法应付，更不要说还有用毒等手段。
“要我拜师也可以，但必须要有长辈在场作为见证。”
“不行，老夫的存在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苏百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找靠山？别做梦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啊！”凌飞将两手一摊，“要真将青螺给了你，我的生死岂不是也被你控制了？别说什么师徒关系，修真界中师徒相残的故事还少吗？”
家里人早就教导过凌飞，在外闯荡时，凡事都要留三分，不可过于轻信他人，更不可随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像苏百药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只老狐狸的人，说的话能全信？傻子都明白里面肯定有坑，要是凌飞真拜了师，说不定转眼就被清理门户了。
对于凌飞的问题，苏百药没有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不耐烦了，朝着山下的方向看去，虽然被大树挡住了视线，“凌家堡是吗？里面应该住了很多人吧！”
“你什么意思？”凌飞心中警铃大作，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炼丹师是最厉害的医师，同时也是最厉害的毒师。”苏百药用着不急不缓的语速说道，随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用手指了指自己，“刚好，我是一名高阶炼丹师。”
“......”凌飞眉头紧锁，大概能猜到对方接下来的话了。
“虽然甚少有研究，但老夫随时都能炼制出沾之即死的毒药，唔～，想来把凌家堡变成人间炼狱应该不成问题。”
“...那我更不可能轻易让你得逞了，至少死后还有你作伴。”凌飞咬着牙，不服输地回道。
“别急啊，还没说完呢！”
这时，苏百药伸出右手，掌心出现两颗药丸，一赤红色，一青灰色，“这是老夫在你昏迷时炼制的丹药，红色这颗扔进水中便能升起毒雾，笼罩整个凌家堡，而青色的这颗则是以狼毒草为主要炼制的狼毒丹，效果不错，至少五品以下的炼丹师是没办法轻易解毒的。”
稍稍解释了一下两颗丹药的作用，苏百药收起了赤红色药丸，也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而其手心还留有一颗狼毒丹。
对此，凌飞冷笑一声，“不必多此一举吧！”
苏百药不置可否，继续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有一炷香时间考虑。”
“其一，老夫现在就将你杀了，之后是先屠了凌家堡再尝试让青螺认主，还是先尝试让青螺认主再屠了凌家堡就和你没关系了。”
“其二，你将这颗狼毒丹吃了，并给老夫自由出入青螺的权力，而老夫则可以给你足够的报酬，功法、武技都行，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还能帮你解毒，当然，如果老夫认为你的行为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不仅你会死，凌家堡的所有人也都会成为陪葬。”
苏百药神色平静，话语中的狠意却暴露无遗，让人感觉不到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飞依旧沉默，但双手十指交叉，不断用力，都快要掰骨折了，可见其内心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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