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角声再起
“洛朗小姐，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梅涅克脸上阴晴不定地开口。
“什么意思？”玛丽故作深思地用折扇敲了敲下巴，“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太无聊，所以就到这里来看看有什么乐子，主人嘛，自然有权在自己的庄园走动走动。”
“那主人让人拿枪指着客人，未免不太礼貌吧。
“是啊，并且还是消费了整两百万英镑的贵客呢。“玛丽笑，“但好像有一百五十万英镑是别人提供的吧。”
“但这并没有破坏拍卖会的规则。”梅涅克眉头微紧。
“不过你另外又给我送了三份礼物吧。”玛丽的话意味深长。
嗯？该不会是昂热他们坚贞不屈把玛丽给打了吧？梅涅克担忧地想，但随后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你送我礼物我很高兴，不过你这来的礼物有一个实在质量不佳，所以只好我特意献上精心准备的包装收纳，就是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啊。”
玛丽的话让梅涅克将手狠狠攥紧，他无法容忍同伴因为执行自己布置的任务受到伤害。
也许是觉察到梅涅克的怒意，玛丽微笑着打起圆场：“不过其中一个我倒挺满意的，唉，只不过被选上当猫鼠游戏中的老鼠，跑得虽然快，但正给关在笼子里，结果可能不会很好。”
“我们从进入庄园到现在的所为都符合规矩，洛朗小姐您应该没必要这么针对我们吧。”梅涅克缓缓地说。
尽管他们事先也有拍卖不成抢货的想法，但至今明眼人都知道现在被抢的人是他，除非……
“或者说您已经跟某人达成了某项交易。”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梅涅克思考着与玛丽达成交易的人是谁，紫发少女说的是意大利语，应该来自加图索家族，首先排除。
“别这么说，我可不是那种只会出于利益考虑行事的可怜人，我只是出来走走找找乐子。
“顺便……杀了你而已。”
玛丽说话的同时，梅涅克感觉到呼啸而至的寒意，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精神，更源自于生理，梅涅克冷得汗毛竖立，呼出的热气化为清晰可辨的雾融入冰冷的空气。
雪？梅涅克目睹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几秒钟前还温暖宜人的长廊，现在竟飘散起冰晶雪花。
“言灵·苍雪庭域。”身边的少女低哑地说。
叮铃！
玛丽再次晃动手中的头骨铃铛，被控制的侍卫们收起长枪分别退到玛丽和灰发女侍者身后五米的距离。
“可不要插手哟，‘银匙’。”玛丽说。
“谨遵您的命令。”被称为“银匙”的女侍者微微躬身。
“看来我们得暂时联手了，梅涅克·卡塞尔，怎么称呼？”梅涅克审时度势，说出自己的提议。
“怎么可能……”少女叹息，不清楚是指与原本目标梅涅克联手的事还是接下来对战玛丽的胜算。
“崎宫瑶衣。”少女最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同意梅涅克联手的提议。
玛丽兴趣盎然地打量着统一战线的两人，像是观察两只试图横渡重洋的蜉蝣，嘲弄他们的不自量力。
“那我也稍微认真一点吧。”玛丽随手向后丢开手中冰蓝色的折扇。
折扇顿时化为冰晶粉末，这竟然是一个冰制的艺术品！
玛丽右手平伸，在言灵营造的极寒领域下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形成一个巨大的冰棱。
她抓住那一根冰棱，一般人的手要是这么一碰肯定会冻得粘上去，但玛丽似乎不在乎一点点寒冷。驾轻就熟地扭曲冰棱的形体，几秒钟后她手中的冰棱化为长剑，她挥剑荡去剑上的寒霜，剑刃的狞光闪耀。
“我对愚蠢往往会仁慈地赐予怜悯。”玛丽冷笑。
“柯斯蒂诺大人，伦道夫的人正在追逐一名金发的女孩。”女随从向马车上的柯斯蒂诺汇报。
“知道正被追逐的目标身份吗？”柯斯蒂诺沉声问，但波动的语气表明了他对此事产生了兴趣。
“暂时不清楚，但她是与梅涅克乘同一辆马车到场的，并且被玛丽带入了拍卖会场，时间正好是目标拍品的拍卖时间。”
“来看热闹的吗？”柯斯蒂诺自嘲。
“与之同行的两位‘女性’其中一个身份已经知晓，我们猜得没错，是贾迈勒，他正在跟罗娜莎与我们的人交手。”
“‘太阳’和‘魇梦’看来失手了。”柯斯蒂诺没有理会女随从的话，在针表划过某一时刻合上了手中的怀表。“让我们的人从拍卖会场退出来吧。”
“要放弃他们吗？”女随从问。
“洛朗家族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我们不能再冒过大的风险。”柯斯蒂诺收起怀表。
“确实如您所言，不过有一定值得在意。”
“什么？”柯斯蒂诺重新摆出了倾听的姿势。
“散布出去的眼线说，玛丽·诺曼·洛朗也到场了。”女随从回答。
柯斯蒂诺紧锁眉头，这确实是个不寻常的地方，以玛丽·诺曼·洛朗的性格，就算是有人无偿献上一千万英镑，如果她看了那个人就觉得恶心，那么献上的钱就几乎打水漂了，甚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日本的俗称为“花魁”的“太夫”，即使有钱的你风度翩翩地进行着大撒币行为，可没准在她眼里你就只是个“大撒币”。
玛丽·诺曼·洛朗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存在，只会根据自己的心情左右行动，唯一在乎的可能只有她手中的玩物
“会不会是玛丽发现了圣钉的价值？”柯斯蒂诺不知道是在发问，还是自言自语。
两百万英镑这么张扬的价格，就算是傻子也能发现那东西不简单，玛丽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毫无疑问她不是那种会杀人越货这样故意打破规矩的暴躁赌客，即使是肩负着洛朗家族的信誉。
但那根本不是对她来说什么束缚，因为对玛丽·诺曼·洛朗来说家族的信誉就是狗屎！
还有那个原本在玛丽却被克耶修斯·伦道夫追逐的“少女”……
按照往常，对方似乎不应该如此行动……
除非为了更重要的价值……
柯斯蒂诺思考了半分钟，忽然面色了然似乎通晓了一切，他下达了命令：“让拖住罗娜莎的撒退，让他们去把伦道夫追逐的目标给我带过来，至少不要让目标落入伦道夫之手。”
“是！”女随从没有多问立即离开，准备执行命令。
柯斯蒂诺扭头看向车窗外天边悬挂的皎月，低声喃语：“就让局面变得再混乱一点，使赌局强制持续进行，任何人都不能得利就轻松退场。
“是吧，克耶修斯·伦道夫。”
“什么意思？”玛丽故作深思地用折扇敲了敲下巴，“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太无聊，所以就到这里来看看有什么乐子，主人嘛，自然有权在自己的庄园走动走动。”
“那主人让人拿枪指着客人，未免不太礼貌吧。
“是啊，并且还是消费了整两百万英镑的贵客呢。“玛丽笑，“但好像有一百五十万英镑是别人提供的吧。”
“但这并没有破坏拍卖会的规则。”梅涅克眉头微紧。
“不过你另外又给我送了三份礼物吧。”玛丽的话意味深长。
嗯？该不会是昂热他们坚贞不屈把玛丽给打了吧？梅涅克担忧地想，但随后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你送我礼物我很高兴，不过你这来的礼物有一个实在质量不佳，所以只好我特意献上精心准备的包装收纳，就是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啊。”
玛丽的话让梅涅克将手狠狠攥紧，他无法容忍同伴因为执行自己布置的任务受到伤害。
也许是觉察到梅涅克的怒意，玛丽微笑着打起圆场：“不过其中一个我倒挺满意的，唉，只不过被选上当猫鼠游戏中的老鼠，跑得虽然快，但正给关在笼子里，结果可能不会很好。”
“我们从进入庄园到现在的所为都符合规矩，洛朗小姐您应该没必要这么针对我们吧。”梅涅克缓缓地说。
尽管他们事先也有拍卖不成抢货的想法，但至今明眼人都知道现在被抢的人是他，除非……
“或者说您已经跟某人达成了某项交易。”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梅涅克思考着与玛丽达成交易的人是谁，紫发少女说的是意大利语，应该来自加图索家族，首先排除。
“别这么说，我可不是那种只会出于利益考虑行事的可怜人，我只是出来走走找找乐子。
“顺便……杀了你而已。”
玛丽说话的同时，梅涅克感觉到呼啸而至的寒意，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精神，更源自于生理，梅涅克冷得汗毛竖立，呼出的热气化为清晰可辨的雾融入冰冷的空气。
雪？梅涅克目睹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几秒钟前还温暖宜人的长廊，现在竟飘散起冰晶雪花。
“言灵·苍雪庭域。”身边的少女低哑地说。
叮铃！
玛丽再次晃动手中的头骨铃铛，被控制的侍卫们收起长枪分别退到玛丽和灰发女侍者身后五米的距离。
“可不要插手哟，‘银匙’。”玛丽说。
“谨遵您的命令。”被称为“银匙”的女侍者微微躬身。
“看来我们得暂时联手了，梅涅克·卡塞尔，怎么称呼？”梅涅克审时度势，说出自己的提议。
“怎么可能……”少女叹息，不清楚是指与原本目标梅涅克联手的事还是接下来对战玛丽的胜算。
“崎宫瑶衣。”少女最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同意梅涅克联手的提议。
玛丽兴趣盎然地打量着统一战线的两人，像是观察两只试图横渡重洋的蜉蝣，嘲弄他们的不自量力。
“那我也稍微认真一点吧。”玛丽随手向后丢开手中冰蓝色的折扇。
折扇顿时化为冰晶粉末，这竟然是一个冰制的艺术品！
玛丽右手平伸，在言灵营造的极寒领域下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形成一个巨大的冰棱。
她抓住那一根冰棱，一般人的手要是这么一碰肯定会冻得粘上去，但玛丽似乎不在乎一点点寒冷。驾轻就熟地扭曲冰棱的形体，几秒钟后她手中的冰棱化为长剑，她挥剑荡去剑上的寒霜，剑刃的狞光闪耀。
“我对愚蠢往往会仁慈地赐予怜悯。”玛丽冷笑。
“柯斯蒂诺大人，伦道夫的人正在追逐一名金发的女孩。”女随从向马车上的柯斯蒂诺汇报。
“知道正被追逐的目标身份吗？”柯斯蒂诺沉声问，但波动的语气表明了他对此事产生了兴趣。
“暂时不清楚，但她是与梅涅克乘同一辆马车到场的，并且被玛丽带入了拍卖会场，时间正好是目标拍品的拍卖时间。”
“来看热闹的吗？”柯斯蒂诺自嘲。
“与之同行的两位‘女性’其中一个身份已经知晓，我们猜得没错，是贾迈勒，他正在跟罗娜莎与我们的人交手。”
“‘太阳’和‘魇梦’看来失手了。”柯斯蒂诺没有理会女随从的话，在针表划过某一时刻合上了手中的怀表。“让我们的人从拍卖会场退出来吧。”
“要放弃他们吗？”女随从问。
“洛朗家族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我们不能再冒过大的风险。”柯斯蒂诺收起怀表。
“确实如您所言，不过有一定值得在意。”
“什么？”柯斯蒂诺重新摆出了倾听的姿势。
“散布出去的眼线说，玛丽·诺曼·洛朗也到场了。”女随从回答。
柯斯蒂诺紧锁眉头，这确实是个不寻常的地方，以玛丽·诺曼·洛朗的性格，就算是有人无偿献上一千万英镑，如果她看了那个人就觉得恶心，那么献上的钱就几乎打水漂了，甚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日本的俗称为“花魁”的“太夫”，即使有钱的你风度翩翩地进行着大撒币行为，可没准在她眼里你就只是个“大撒币”。
玛丽·诺曼·洛朗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存在，只会根据自己的心情左右行动，唯一在乎的可能只有她手中的玩物
“会不会是玛丽发现了圣钉的价值？”柯斯蒂诺不知道是在发问，还是自言自语。
两百万英镑这么张扬的价格，就算是傻子也能发现那东西不简单，玛丽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毫无疑问她不是那种会杀人越货这样故意打破规矩的暴躁赌客，即使是肩负着洛朗家族的信誉。
但那根本不是对她来说什么束缚，因为对玛丽·诺曼·洛朗来说家族的信誉就是狗屎！
还有那个原本在玛丽却被克耶修斯·伦道夫追逐的“少女”……
按照往常，对方似乎不应该如此行动……
除非为了更重要的价值……
柯斯蒂诺思考了半分钟，忽然面色了然似乎通晓了一切，他下达了命令：“让拖住罗娜莎的撒退，让他们去把伦道夫追逐的目标给我带过来，至少不要让目标落入伦道夫之手。”
“是！”女随从没有多问立即离开，准备执行命令。
柯斯蒂诺扭头看向车窗外天边悬挂的皎月，低声喃语：“就让局面变得再混乱一点，使赌局强制持续进行，任何人都不能得利就轻松退场。
“是吧，克耶修斯·伦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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