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升初结束了
一下午的交谈虽然是无果而终，但是对于白国兴来说，是记忆深刻的；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白国兴都能感受到那种不安。
那天晚上白国兴第一次没有喝酒，而是下班就直接骑车回家，到家刚好八点三十分。
白国兴推开门，直接就来到了白晓鱼的房间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白晓鱼正在做着模拟试卷，一开始听到开门声，白晓鱼还以为是幻觉，没有太在意，直到白国兴直立在自己面前时，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握在手中的钢笔掉落在桌上，溅出黑色的墨水，侵染在试卷上。顷刻间，她仿佛失去了语言组织和表达能力，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双眼，嘴巴微张。
白国兴这是第二次这么仔细的看清白晓鱼的脸。（第一次是白晓鱼在医院出生时，被妹妹白国玲硬拽着走到肖慧医护房旁边的襁褓，黑黝黝的头发，红红的皱巴巴的皮肤，软软的小小的，闭着眼睛蠕动的小嘴唇，白国兴也诧异自己记得如此清晰。）
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白国兴，你可别做糊涂事啊！”隔壁彭喜来两口子直冲进来。
白晓鱼和白国兴都被吓了一跳，白国兴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回自己屋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去了。
“晓鱼，你没事吧，白国兴没打你吧？”陈花莲拉过白晓鱼上下大量着。
“哎，今晚要不就让晓鱼到我们家写作业、睡觉吧，明天我找他再聊聊。”彭喜来一只手拿着烟斗，一只手插着腰，看着陈花莲说。
“他没打我，我就是被吓着了，彭叔、莲姨你们回家吧，我一会把房门关上就好了，放心吧，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那你把门锁好了，他要是半夜酒来疯，你就大声的叫我们啊！”陈花莲不放心的拉着白晓鱼的手，差一点她就想对白晓鱼说你妈妈在广州，很快就能回来接你走了。
白国兴离开家，这次没有去夜宵摊上买醉，而是一个人漫步的从家里走到白晓鱼的学校，途径阳光书屋时他停留了许久，这一路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他自己都记不清白晓鱼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给她做过一顿饭，没送她上一次学，连新生报到好像都是杨芸还是陈花莲帮忙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记忆中他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没给她过过一次生日，一下子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已经快到自己的胃部那么高了，白晓鱼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身形像极了肖慧。
肖慧打跑了，自己真的也要把白晓鱼送出去吗？白国兴心里两个声音来回徘徊在自己的耳朵：一个痛恨、唾弃；一个后悔、挽留。
道路两边的树上都是蝉鸣，围绕路灯成群结队的飞蛾夹杂着蚊子发出嗡嗡的声响，除了夜宵摊和服装店还开着，大部分的店都歇业了。白国兴许久没有如此清醒的漫步，他也不清楚自己对于白晓鱼为什么如此的不喜，但又无法割舍。
白国兴的不安也许就是怕白晓鱼也离开自己。
始终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白国兴还是在一家烧烤摊坐下，要了一瓶二锅头，终究还是醉了，“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啊！”......
白国兴慢慢的从自言自语模式开启为谩骂模式。
白晓鱼在家关好外屋的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好门，继续完成试卷，白晓鱼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与白国兴四目相对，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他的样子，白晓鱼摇摇头，她不想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她不想记住这个男人的样子。这一夜白晓鱼睁着眼睛不敢入睡，直到眼皮无力支撑为止。
第二天白晓鱼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自己睡着的，什么时候白国兴回来的。她和往日一样洗漱好，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便出门了。
“早上好，阳光先生。”白晓鱼放下书包，走近书架旁的书篮。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早上就不用整理图书了，就在我店里读书，好好复习！”阳光先生走到白晓鱼身边说。
“真的吗？我一定好好备考！”白晓鱼感激不已。
淡淡的茶香在阳光先生的手中轻轻摇晃、弥漫开来。白晓鱼大声的朗读着语文考点，伴随着阳光温暖，阳光先生微微的笑了。
这个夏天很炙热，让每个人心生躁动。
这个夏天很温情，让白晓鱼心怀憧憬。
六月，匆忙到白晓鱼一下长大；小升初的考试终于结束，白晓鱼迎来了自己小学毕业合影，她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扎着马尾，在阳光下的照耀下，笑的格外的开心。
听陈花莲说磊子哥也快放假了，因为九月份就上高三，整个暑假只有半个月不到的假期。
两个星期之后成绩公示了，白晓鱼如愿以偿的考进了骆江一中，阳光先生送给了白晓鱼一套文房四宝，陈花莲给白晓鱼买了新的书包和一支钢笔，磊子哥把自己初中记录的学习笔记送给了白晓鱼。白晓鱼开心极了。
那天夜里她梦到了肖慧、白国玲、景丽丽、杨芸回来了，她们与陈花莲一家、阳光先生都围坐在白晓鱼身边一起吃麻辣烫。在他们欢声笑语的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白晓鱼开心地邀请他一起吃麻辣烫，他却站着纹丝不动。白晓鱼想走近他看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怎么也走不近，怎么也看不清。
恍惚间，天亮了。
那天晚上白国兴第一次没有喝酒，而是下班就直接骑车回家，到家刚好八点三十分。
白国兴推开门，直接就来到了白晓鱼的房间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白晓鱼正在做着模拟试卷，一开始听到开门声，白晓鱼还以为是幻觉，没有太在意，直到白国兴直立在自己面前时，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握在手中的钢笔掉落在桌上，溅出黑色的墨水，侵染在试卷上。顷刻间，她仿佛失去了语言组织和表达能力，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双眼，嘴巴微张。
白国兴这是第二次这么仔细的看清白晓鱼的脸。（第一次是白晓鱼在医院出生时，被妹妹白国玲硬拽着走到肖慧医护房旁边的襁褓，黑黝黝的头发，红红的皱巴巴的皮肤，软软的小小的，闭着眼睛蠕动的小嘴唇，白国兴也诧异自己记得如此清晰。）
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白国兴，你可别做糊涂事啊！”隔壁彭喜来两口子直冲进来。
白晓鱼和白国兴都被吓了一跳，白国兴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回自己屋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去了。
“晓鱼，你没事吧，白国兴没打你吧？”陈花莲拉过白晓鱼上下大量着。
“哎，今晚要不就让晓鱼到我们家写作业、睡觉吧，明天我找他再聊聊。”彭喜来一只手拿着烟斗，一只手插着腰，看着陈花莲说。
“他没打我，我就是被吓着了，彭叔、莲姨你们回家吧，我一会把房门关上就好了，放心吧，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那你把门锁好了，他要是半夜酒来疯，你就大声的叫我们啊！”陈花莲不放心的拉着白晓鱼的手，差一点她就想对白晓鱼说你妈妈在广州，很快就能回来接你走了。
白国兴离开家，这次没有去夜宵摊上买醉，而是一个人漫步的从家里走到白晓鱼的学校，途径阳光书屋时他停留了许久，这一路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他自己都记不清白晓鱼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给她做过一顿饭，没送她上一次学，连新生报到好像都是杨芸还是陈花莲帮忙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记忆中他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没给她过过一次生日，一下子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已经快到自己的胃部那么高了，白晓鱼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身形像极了肖慧。
肖慧打跑了，自己真的也要把白晓鱼送出去吗？白国兴心里两个声音来回徘徊在自己的耳朵：一个痛恨、唾弃；一个后悔、挽留。
道路两边的树上都是蝉鸣，围绕路灯成群结队的飞蛾夹杂着蚊子发出嗡嗡的声响，除了夜宵摊和服装店还开着，大部分的店都歇业了。白国兴许久没有如此清醒的漫步，他也不清楚自己对于白晓鱼为什么如此的不喜，但又无法割舍。
白国兴的不安也许就是怕白晓鱼也离开自己。
始终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白国兴还是在一家烧烤摊坐下，要了一瓶二锅头，终究还是醉了，“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啊！”......
白国兴慢慢的从自言自语模式开启为谩骂模式。
白晓鱼在家关好外屋的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好门，继续完成试卷，白晓鱼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与白国兴四目相对，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他的样子，白晓鱼摇摇头，她不想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她不想记住这个男人的样子。这一夜白晓鱼睁着眼睛不敢入睡，直到眼皮无力支撑为止。
第二天白晓鱼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自己睡着的，什么时候白国兴回来的。她和往日一样洗漱好，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便出门了。
“早上好，阳光先生。”白晓鱼放下书包，走近书架旁的书篮。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早上就不用整理图书了，就在我店里读书，好好复习！”阳光先生走到白晓鱼身边说。
“真的吗？我一定好好备考！”白晓鱼感激不已。
淡淡的茶香在阳光先生的手中轻轻摇晃、弥漫开来。白晓鱼大声的朗读着语文考点，伴随着阳光温暖，阳光先生微微的笑了。
这个夏天很炙热，让每个人心生躁动。
这个夏天很温情，让白晓鱼心怀憧憬。
六月，匆忙到白晓鱼一下长大；小升初的考试终于结束，白晓鱼迎来了自己小学毕业合影，她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扎着马尾，在阳光下的照耀下，笑的格外的开心。
听陈花莲说磊子哥也快放假了，因为九月份就上高三，整个暑假只有半个月不到的假期。
两个星期之后成绩公示了，白晓鱼如愿以偿的考进了骆江一中，阳光先生送给了白晓鱼一套文房四宝，陈花莲给白晓鱼买了新的书包和一支钢笔，磊子哥把自己初中记录的学习笔记送给了白晓鱼。白晓鱼开心极了。
那天夜里她梦到了肖慧、白国玲、景丽丽、杨芸回来了，她们与陈花莲一家、阳光先生都围坐在白晓鱼身边一起吃麻辣烫。在他们欢声笑语的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白晓鱼开心地邀请他一起吃麻辣烫，他却站着纹丝不动。白晓鱼想走近他看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怎么也走不近，怎么也看不清。
恍惚间，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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