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眼里灿若星河
回去的路上，赵清羽还是忍不住地问：“莉莉，刘子译是小学留级过吗？你俩怎么同一级上大学？”
听到她的发问，林莉莉一阵爆笑：“哈哈哈，刘子译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肯定要被气死，他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作为尖子生的模范生，不管是学大提琴，还是文化成绩。”
她笑得直不起腰，等她平静下来后，才解释道：“虽然是表哥，但我们是同一年的，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离开男生宿舍后，林莉莉去拿快递，赵清羽一个人先回宿舍。在两栋宿舍楼之间的草丛里，一个小白猫窜出，围着赵清羽的脚边喵喵地叫着。
小白猫通体雪白，毛发柔顺，琥珀色的眼珠一直看着她，十分惹人怜爱。
赵清羽心软地蹲下来，发现它的小腿被划伤了，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它的脚趾被认真修剪过，应该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不小心被树枝之类弄伤的。
赵清羽简单地用餐巾纸包帮猫捂住伤口，等它不再渗血后，抱着它去了趟小店买了瓶矿泉水和火腿肠。然后坐在小店门口的台阶上，将矿泉水倒在纸巾上小心地帮猫清理完血迹，又撕开火腿肠的包装，小白猫小口地一下一下咬了起来。
等吃完一整根火腿后，赵清羽撸了撸它的脑袋：“我走了，早点回家。”
晚上，只有赵清羽一个人在寝室，她无聊地刷着群消息，一直往上翻，突然看到一个视频，停住了。
是刘子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国防生比其他新生早到校一个月，新生开学典礼安排也不一样。
赵清羽心虚地看了眼房间，但还是戴上了耳机，因为担心室友突然回来。点开视频，安静地看着视频里的刘子译。
刘子译迈着自信的脚步上台，台下人声喧闹，掌声响亮。副校长撤出一步，把话筒的位置让给他。他笑笑，又伸手将面前的话筒拔高一大截，强力的身高对比，一米八五和一米六米，让台下学生闹哄起来。
刚发完言的副校长大方地笑笑，拿起话筒：“看来这届新生不好带啊。”
调好话筒后，刘子译站定，面向台下的同学，少年气十足：“各位同学，我的发言没有长篇大论，几分钟就可以说完.......”
明显是讥讽，台上的校领导尴尬笑笑，低头翻动手中长达四五页的a4纸。
“进过这一个月的训练学习，我想大家和我一样对国防生这三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为了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背后是无止境的付出，不停地出汗，严格到豆腐块般的规整，也许台下有些人已经心生退意，但我的心从来没有动摇过。”
说完眼神坚定地扫了一圈台下，勾了勾唇角，“我接受一切的训练，哪怕凌晨四点，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国防生，我不怕挑战。”
台下忽然静默了几秒，而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刘子译短短几句话，激起众多学子的一腔热血。
刘子译眼神睥睨着台下的人，声音带着一股张狂的傲劲：“最后以一句名言结束我的发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坚信，人是能把握自己的命运的。”
台下再次一阵沸腾，鼓掌声和欢呼声如雷。
就连台上的一众领导也深受感染，二三十年前，他们十七八岁和如今台下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一片赤诚，一腔热血。
人群中突然一声嘶吼传来：“我要成为最优秀的国防生。”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到：“我要光宗耀祖，让所有人都不敢看不起我们家。”
“老子是军人，我骄傲。”
刘子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抱成一团的同学，轻扯嘴角，慢慢笑了。
有风吹来，吹起刘子译的衣服下摆。
黑衣少年，笔直站立，轻狂又放肆。
一个不到五分钟的视频，赵清羽来回看了三遍，看着屏幕里的刘子译，心脏砰砰乱跳，荷尔蒙上头，脸颊微热。
刚加进群的新生，好奇地问：“这谁啊，这也太狂了？”
热心人士科普道：“我们学校国防生，第一名考进来的，况且长得又帅，狂人家是有资本的。
有人出来爆料：“听说他外公还是将军来着。”
忽然，走廊上传来熟悉的笑声，林莉莉她们回来了，赵清羽火速退出视频，慌乱中把手机的声音见直摁到无声。
心虚嘛。
曾晓芳大大咧咧地把门推开，放下书包，就激动地一把抱住赵清羽：“清羽，你之前不是说在找兼职吗？我社团学姐，发了朋友圈，说是要找家教，去不去？”
赵清羽笑着说：“谢谢晓芳，你把学姐微信号给我吧。”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出多大力气。”曾晓芳rua了下她的脸。
曾晓芳把名片直接推给赵清羽，没多久学姐就通过了好友申请。
赵清羽主动报了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学姐听到她的名字之后，很热情：“你好，晓芳跟我提起过你好多次，第一次上解剖课就大胆下手的，没几个人能做到，很厉害啊。是这样的，我小姨的闺蜜在找家教，教小学五年级的男孩数学和英语，一周去两次，每次两小时。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呢。”
赵清羽第一反应不是问薪资，而是问：“学姐，我想知道地址，远不远？”
学姐回复：“在新建区湾里大道818号，距离我们学校大概一个小时公交。”
赵清羽打开高德地图搜索路线，那边还没通地铁，也没有直达的公交，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她有些犹豫。
学姐又发了消息：“我也不瞒你，之前我找了好几个人，都是因为距离远拒绝了，但是你放心我交流过了，保证最迟补习到晚上八点半，不会太晚的，你先不要拒绝我，这个周末去面试看看，行吗？他们家人都很好相处的，面试完后，如果你还是拒绝的话，我们不会强求的。”
看来实在是找不到人了，赵清羽心肠软，很难拒绝人，于是最终答应了学姐先去看看。
原以为这周和往常一样普通，学习，吃饭。
但有一天张雪迎回到寝室大哭了起来，哭完之后又打电话，结果发现被对方拉黑了，气得直接把刚买没多久的苹果手机摔在地上，然后趴在桌上继续哭。
三个室友吓一跳。
林莉莉安慰她：“你怎么了？别哭啊，要帮忙就开口。”
曾晓芳拍了拍张雪迎的肩膀：“对啊，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
只有赵清羽没说话，默默地蹲下去，捡起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放到张雪迎的桌子上。
张雪迎抬起头，手伸向一边的抽纸盒，拿起纸巾擦眼泪，声音冷淡：“没事，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不好的事。
听到她的发问，林莉莉一阵爆笑：“哈哈哈，刘子译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肯定要被气死，他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作为尖子生的模范生，不管是学大提琴，还是文化成绩。”
她笑得直不起腰，等她平静下来后，才解释道：“虽然是表哥，但我们是同一年的，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离开男生宿舍后，林莉莉去拿快递，赵清羽一个人先回宿舍。在两栋宿舍楼之间的草丛里，一个小白猫窜出，围着赵清羽的脚边喵喵地叫着。
小白猫通体雪白，毛发柔顺，琥珀色的眼珠一直看着她，十分惹人怜爱。
赵清羽心软地蹲下来，发现它的小腿被划伤了，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它的脚趾被认真修剪过，应该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不小心被树枝之类弄伤的。
赵清羽简单地用餐巾纸包帮猫捂住伤口，等它不再渗血后，抱着它去了趟小店买了瓶矿泉水和火腿肠。然后坐在小店门口的台阶上，将矿泉水倒在纸巾上小心地帮猫清理完血迹，又撕开火腿肠的包装，小白猫小口地一下一下咬了起来。
等吃完一整根火腿后，赵清羽撸了撸它的脑袋：“我走了，早点回家。”
晚上，只有赵清羽一个人在寝室，她无聊地刷着群消息，一直往上翻，突然看到一个视频，停住了。
是刘子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国防生比其他新生早到校一个月，新生开学典礼安排也不一样。
赵清羽心虚地看了眼房间，但还是戴上了耳机，因为担心室友突然回来。点开视频，安静地看着视频里的刘子译。
刘子译迈着自信的脚步上台，台下人声喧闹，掌声响亮。副校长撤出一步，把话筒的位置让给他。他笑笑，又伸手将面前的话筒拔高一大截，强力的身高对比，一米八五和一米六米，让台下学生闹哄起来。
刚发完言的副校长大方地笑笑，拿起话筒：“看来这届新生不好带啊。”
调好话筒后，刘子译站定，面向台下的同学，少年气十足：“各位同学，我的发言没有长篇大论，几分钟就可以说完.......”
明显是讥讽，台上的校领导尴尬笑笑，低头翻动手中长达四五页的a4纸。
“进过这一个月的训练学习，我想大家和我一样对国防生这三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为了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背后是无止境的付出，不停地出汗，严格到豆腐块般的规整，也许台下有些人已经心生退意，但我的心从来没有动摇过。”
说完眼神坚定地扫了一圈台下，勾了勾唇角，“我接受一切的训练，哪怕凌晨四点，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国防生，我不怕挑战。”
台下忽然静默了几秒，而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刘子译短短几句话，激起众多学子的一腔热血。
刘子译眼神睥睨着台下的人，声音带着一股张狂的傲劲：“最后以一句名言结束我的发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坚信，人是能把握自己的命运的。”
台下再次一阵沸腾，鼓掌声和欢呼声如雷。
就连台上的一众领导也深受感染，二三十年前，他们十七八岁和如今台下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一片赤诚，一腔热血。
人群中突然一声嘶吼传来：“我要成为最优秀的国防生。”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到：“我要光宗耀祖，让所有人都不敢看不起我们家。”
“老子是军人，我骄傲。”
刘子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抱成一团的同学，轻扯嘴角，慢慢笑了。
有风吹来，吹起刘子译的衣服下摆。
黑衣少年，笔直站立，轻狂又放肆。
一个不到五分钟的视频，赵清羽来回看了三遍，看着屏幕里的刘子译，心脏砰砰乱跳，荷尔蒙上头，脸颊微热。
刚加进群的新生，好奇地问：“这谁啊，这也太狂了？”
热心人士科普道：“我们学校国防生，第一名考进来的，况且长得又帅，狂人家是有资本的。
有人出来爆料：“听说他外公还是将军来着。”
忽然，走廊上传来熟悉的笑声，林莉莉她们回来了，赵清羽火速退出视频，慌乱中把手机的声音见直摁到无声。
心虚嘛。
曾晓芳大大咧咧地把门推开，放下书包，就激动地一把抱住赵清羽：“清羽，你之前不是说在找兼职吗？我社团学姐，发了朋友圈，说是要找家教，去不去？”
赵清羽笑着说：“谢谢晓芳，你把学姐微信号给我吧。”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出多大力气。”曾晓芳rua了下她的脸。
曾晓芳把名片直接推给赵清羽，没多久学姐就通过了好友申请。
赵清羽主动报了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学姐听到她的名字之后，很热情：“你好，晓芳跟我提起过你好多次，第一次上解剖课就大胆下手的，没几个人能做到，很厉害啊。是这样的，我小姨的闺蜜在找家教，教小学五年级的男孩数学和英语，一周去两次，每次两小时。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呢。”
赵清羽第一反应不是问薪资，而是问：“学姐，我想知道地址，远不远？”
学姐回复：“在新建区湾里大道818号，距离我们学校大概一个小时公交。”
赵清羽打开高德地图搜索路线，那边还没通地铁，也没有直达的公交，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她有些犹豫。
学姐又发了消息：“我也不瞒你，之前我找了好几个人，都是因为距离远拒绝了，但是你放心我交流过了，保证最迟补习到晚上八点半，不会太晚的，你先不要拒绝我，这个周末去面试看看，行吗？他们家人都很好相处的，面试完后，如果你还是拒绝的话，我们不会强求的。”
看来实在是找不到人了，赵清羽心肠软，很难拒绝人，于是最终答应了学姐先去看看。
原以为这周和往常一样普通，学习，吃饭。
但有一天张雪迎回到寝室大哭了起来，哭完之后又打电话，结果发现被对方拉黑了，气得直接把刚买没多久的苹果手机摔在地上，然后趴在桌上继续哭。
三个室友吓一跳。
林莉莉安慰她：“你怎么了？别哭啊，要帮忙就开口。”
曾晓芳拍了拍张雪迎的肩膀：“对啊，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
只有赵清羽没说话，默默地蹲下去，捡起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放到张雪迎的桌子上。
张雪迎抬起头，手伸向一边的抽纸盒，拿起纸巾擦眼泪，声音冷淡：“没事，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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