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兜兜转转来你家
周六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洗刷着南江市每一个角落的污垢和灰尘。
第二天早晨七点，赵清羽刷校园卡推开寝室大门，一股好闻的味道侵入她的鼻腔，从其中弥漫着雨后的青草香，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土腥味。
赵清羽照例去星星食堂吃碗拌粉，配一碗一块钱的豆浆。
七点半，食堂人不多，窗口排的队伍也不过两三人。
于是，十分钟不到，赵清羽就心满意足地解决了早饭，准备去学姐介绍的家教面试。
初冬的太阳出来的晚，这会太阳才半遮半掩地出来。
赵清羽刚到公交站牌处等了会儿，146公交就到站了，运气爆棚，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车上人不多，还有空位，赵清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口袋找到耳机插到手机上，点了首摇滚风的歌曲，随后点开随意播放，就再也没看过手机。
这不是因为她担心车上有扒手，不是担心坐过站，而是她晕车看不得手机，这毛病还没得治，每次坐公交和大巴，她都很紧张，口袋里要塞上一个塑料袋以防万一。
车上赵清羽时不时地看下高德地图，计算还剩几站，来劝自己坚持住。
九点一过，太阳当空，温度开始上升，热辣的光线穿透车窗玻璃，照在赵清羽脸色，刺得她睁不开眼，左脸明显要比不被晒的右脸高上几度。
算上换乘的时间，赵清羽花在路上的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等她终于能下车时，脸色发白，捂住嘴巴干呕，因为晕车，全程靠在椅背上假寐来缓解症状，她的发型乱糟糟的。
在站台处坐了十来分钟，赵清羽才缓过来，想着面试还是要正式点，给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镜头重新简单扎了个马尾，砸吧砸吧嘴，感觉有点渴，赵清羽四处打量，发现附近有家便利店，进去买了瓶冰红茶，付完钱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润润嗓子，也不敢喝多，在第一次见面的人家家里上厕所，她总觉得不安。
按照学姐给的地址，赵清羽一家家找过去，在819号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那半天没动静，应该没人，赵清羽大着胆子走过去，弯腰附身借汽车后视镜整理自己的仪容，最起码要保证得体。
隔壁818号别墅三楼窗户，一个男人正一手捻烟灰，笑着目睹着赵清羽的动作，突然他恶作剧趣味上升，拉上玻璃窗，在茶几上找到车钥匙，手用力地摁了一下，楼下的保时捷叫个不停。
这把原本胆子就小的赵清羽吓一跳，动作迅速地闪一边，大脑疯狂转动，在想，如何组织语言能不让车主误会她是偷车贼。
等了好一会，车上没人下来，也不见有人出来询问。
赵清羽这才放下心，后怕地拍拍自己的心脏，长叹一口气。
来到818号别墅门前，赵清羽掏出书包里红色包装的冰红茶，仰起头喝了两口，擦干嘴巴，然后按动门铃。
赵清羽乖巧地站在门口，礼貌地等待来人开门。
保姆阿姨开的门，问过来意后，领着赵清羽走进别墅，内里装修奢华，随便一样东西都能在她的县城老家买下一套房子。
赵清羽紧张不安地等待着。
二楼旋转楼梯上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是这家的女主人。
一位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当，身材颜值在线，韵味十足的端庄美丽女人。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和她年龄相差无几，却因为操劳一头白发，手指粗糙，深受富贵包而长期高血压的母亲。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
“清羽是吧？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和我儿子一般大，就叫我兰姨吧，来先喝口茶，路上辛苦了。”女人热情地开口。
“谢谢兰姨，”赵清羽想着来的目的，问道：“请问是您家儿子还是女儿需要补课？”
“是我家小儿子，敲我这记性，上年纪了，见谅哈，我喊他过来，”兰姨扯下披肩搭在真皮沙发椅上，接着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喊：“谢南翼，快下来，新老师来了，别玩游戏了。”
没人应答。
兰姨无奈地笑笑，招呼清羽过来：“你别担心，我儿子平时不这样，这回是他哥回来了，尽缠着他玩游戏，我们上去看看？”
“好。”赵清羽点点头。
跟着兰姨身后上了楼，两人走到右手第三间房，赵清羽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两个拿着游戏手柄，对着屏幕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一大一小。
“谢南翼，我刚刚那么大声喊你，听不见是吗？子译哥哥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休息两天，你别老烦他，听见没有？”兰姨见效果不佳，双手叉腰，又说：“不然我就把你游戏机当废品卖掉。”
游戏声“gameover”显示在大屏幕上。
听到“子译哥哥”时，赵清羽还在心里嘀咕：该不会那么巧，是刘子译吧。就在她还心存幻想不是同一个人时，转过来的那张脸让他的幻想破碎了。
而且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是笑着勾了勾嘴角，挑起右边眉毛。
就像知道她会来一样。
“去上课，听话。”刘子译站起来摸着气鼓鼓的小孩说道。
谢南翼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抱住刘子译的腿撒娇：“哥，再玩一局，最后一句，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刘子译无情地拒绝了，一根根掰开他的小手，“该上课的时候上课。”
说完后，看了眼满眼都是疑惑的赵清羽，走出房间，但他什么都没解释，他和谢家的关系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这丫头看着挺聪明的。
“清羽，那我们先试讲三十分钟，别紧张，放轻松。”兰姨语气和善地说。
正事在前，赵清羽顾不得八卦，立马坐到谢南翼的对面熟悉课文，做准备。
.......
“行了，清羽讲得很好，不输以往的任何一位老师，是不是啊，南翼。”兰姨鼓起掌。
小学五年级课本不难，何况是刚刚结束高考，知识水平处于鼎盛时期的准大学生。
赵清羽讲了不到三十分钟，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兰姨就满意地喊了停，还让自己的儿子表态。
“清羽老师好。”
谢南翼一头小卷毛，圆嘟嘟的小脸满脸不情愿，小孩完成学校规定的学习已经不容易了，还有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培训班，哪里有什么童年的快乐可言？
赵清羽感慨道：有时候还是要感谢自己生的早，避免更多的竞争。
“叫我清羽姐姐就好。”赵清羽笑笑回应，老师二字太重，着实不敢当。
更何况她发誓不当老师，不学师范。
事情发生在高考前，她当时一位刚毕业两年的生物老师问，有多少人将来想当老师的，台下举手者寥寥无几，生物老师笑笑，接着说，你们别不信，等你们毕业了，不少人回来考教师编呢。
底下一片哄堂大笑，谁都觉得不可能，赵清羽也是其中之一。
高中阶段，还想着将来从事教师职业的人，是对教育事业抱有崇高理想的有志青年。
赵清羽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应试教育的受害者，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里，她还经常梦到成绩不合格而吓醒，那种恐惧深深地刻在骨子里，迫使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卑。
兰姨在赵清羽面前夸奖了几句儿子后，送她出去，恰好看到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刘子译起身准备往外走。
“子译你去哪？”兰姨出声拦住他。
“不去哪，我回家。”刘子译笑笑，但笑容带着淡淡的哀伤。
赵清羽感知到了，她发现自己好像对刘子译过度敏感，他的喜乐都一丝一毫地揪着她的心。
兰姨连忙拉住刘子译的胳膊不让他走：“不行，你家就你一个人，冰箱里食材都没有，回去吃空气啊，吃完饭再走，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刘子译痞痞地笑着说：“再在您家待下去，我都快要成你家儿子了。”
“那多好，阿姨白捡一儿子，我倒占便宜了，别走，阿姨真的不高兴了。”兰姨故意装不高兴地把脸撇向一边。
刘子译拿兰姨没办法，笑了几声，最终还是没走，重新坐回沙发，整个人轻松愉悦。
他是真的高兴，兰姨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处理完这事，兰姨尴尬地拉起站在一旁的赵清羽的双手，语气恳切：“清羽，马上到饭点了，你也留下了一起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多好。”
“不了，兰姨，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一会还有事。”
社交恐惧症重度人士赵清羽再三拒绝兰姨的盛情难却。
最后还是兰姨败下阵来，不再强留，交代道：“清羽，阿姨真的对你特别满意，南翼马上小升初了，学习一直上不去，阿姨很需要你来教教他。当然，我知道你对路程有顾虑，一来一回确实要花费好几个小时，阿姨考虑了这点，薪资方面会补偿给你，你好好考虑。”
“嗯好。”赵清羽确实需要考虑，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赵清羽走出别墅，顿时放松了不少，悠哉游哉地往公交站台走去。
就要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那时，一声“喂”从身后追来。
刘子译快步向赵清羽奔来。
第二天早晨七点，赵清羽刷校园卡推开寝室大门，一股好闻的味道侵入她的鼻腔，从其中弥漫着雨后的青草香，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土腥味。
赵清羽照例去星星食堂吃碗拌粉，配一碗一块钱的豆浆。
七点半，食堂人不多，窗口排的队伍也不过两三人。
于是，十分钟不到，赵清羽就心满意足地解决了早饭，准备去学姐介绍的家教面试。
初冬的太阳出来的晚，这会太阳才半遮半掩地出来。
赵清羽刚到公交站牌处等了会儿，146公交就到站了，运气爆棚，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车上人不多，还有空位，赵清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口袋找到耳机插到手机上，点了首摇滚风的歌曲，随后点开随意播放，就再也没看过手机。
这不是因为她担心车上有扒手，不是担心坐过站，而是她晕车看不得手机，这毛病还没得治，每次坐公交和大巴，她都很紧张，口袋里要塞上一个塑料袋以防万一。
车上赵清羽时不时地看下高德地图，计算还剩几站，来劝自己坚持住。
九点一过，太阳当空，温度开始上升，热辣的光线穿透车窗玻璃，照在赵清羽脸色，刺得她睁不开眼，左脸明显要比不被晒的右脸高上几度。
算上换乘的时间，赵清羽花在路上的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等她终于能下车时，脸色发白，捂住嘴巴干呕，因为晕车，全程靠在椅背上假寐来缓解症状，她的发型乱糟糟的。
在站台处坐了十来分钟，赵清羽才缓过来，想着面试还是要正式点，给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镜头重新简单扎了个马尾，砸吧砸吧嘴，感觉有点渴，赵清羽四处打量，发现附近有家便利店，进去买了瓶冰红茶，付完钱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润润嗓子，也不敢喝多，在第一次见面的人家家里上厕所，她总觉得不安。
按照学姐给的地址，赵清羽一家家找过去，在819号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那半天没动静，应该没人，赵清羽大着胆子走过去，弯腰附身借汽车后视镜整理自己的仪容，最起码要保证得体。
隔壁818号别墅三楼窗户，一个男人正一手捻烟灰，笑着目睹着赵清羽的动作，突然他恶作剧趣味上升，拉上玻璃窗，在茶几上找到车钥匙，手用力地摁了一下，楼下的保时捷叫个不停。
这把原本胆子就小的赵清羽吓一跳，动作迅速地闪一边，大脑疯狂转动，在想，如何组织语言能不让车主误会她是偷车贼。
等了好一会，车上没人下来，也不见有人出来询问。
赵清羽这才放下心，后怕地拍拍自己的心脏，长叹一口气。
来到818号别墅门前，赵清羽掏出书包里红色包装的冰红茶，仰起头喝了两口，擦干嘴巴，然后按动门铃。
赵清羽乖巧地站在门口，礼貌地等待来人开门。
保姆阿姨开的门，问过来意后，领着赵清羽走进别墅，内里装修奢华，随便一样东西都能在她的县城老家买下一套房子。
赵清羽紧张不安地等待着。
二楼旋转楼梯上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是这家的女主人。
一位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当，身材颜值在线，韵味十足的端庄美丽女人。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和她年龄相差无几，却因为操劳一头白发，手指粗糙，深受富贵包而长期高血压的母亲。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
“清羽是吧？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和我儿子一般大，就叫我兰姨吧，来先喝口茶，路上辛苦了。”女人热情地开口。
“谢谢兰姨，”赵清羽想着来的目的，问道：“请问是您家儿子还是女儿需要补课？”
“是我家小儿子，敲我这记性，上年纪了，见谅哈，我喊他过来，”兰姨扯下披肩搭在真皮沙发椅上，接着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喊：“谢南翼，快下来，新老师来了，别玩游戏了。”
没人应答。
兰姨无奈地笑笑，招呼清羽过来：“你别担心，我儿子平时不这样，这回是他哥回来了，尽缠着他玩游戏，我们上去看看？”
“好。”赵清羽点点头。
跟着兰姨身后上了楼，两人走到右手第三间房，赵清羽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两个拿着游戏手柄，对着屏幕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一大一小。
“谢南翼，我刚刚那么大声喊你，听不见是吗？子译哥哥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休息两天，你别老烦他，听见没有？”兰姨见效果不佳，双手叉腰，又说：“不然我就把你游戏机当废品卖掉。”
游戏声“gameover”显示在大屏幕上。
听到“子译哥哥”时，赵清羽还在心里嘀咕：该不会那么巧，是刘子译吧。就在她还心存幻想不是同一个人时，转过来的那张脸让他的幻想破碎了。
而且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是笑着勾了勾嘴角，挑起右边眉毛。
就像知道她会来一样。
“去上课，听话。”刘子译站起来摸着气鼓鼓的小孩说道。
谢南翼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抱住刘子译的腿撒娇：“哥，再玩一局，最后一句，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刘子译无情地拒绝了，一根根掰开他的小手，“该上课的时候上课。”
说完后，看了眼满眼都是疑惑的赵清羽，走出房间，但他什么都没解释，他和谢家的关系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这丫头看着挺聪明的。
“清羽，那我们先试讲三十分钟，别紧张，放轻松。”兰姨语气和善地说。
正事在前，赵清羽顾不得八卦，立马坐到谢南翼的对面熟悉课文，做准备。
.......
“行了，清羽讲得很好，不输以往的任何一位老师，是不是啊，南翼。”兰姨鼓起掌。
小学五年级课本不难，何况是刚刚结束高考，知识水平处于鼎盛时期的准大学生。
赵清羽讲了不到三十分钟，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兰姨就满意地喊了停，还让自己的儿子表态。
“清羽老师好。”
谢南翼一头小卷毛，圆嘟嘟的小脸满脸不情愿，小孩完成学校规定的学习已经不容易了，还有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培训班，哪里有什么童年的快乐可言？
赵清羽感慨道：有时候还是要感谢自己生的早，避免更多的竞争。
“叫我清羽姐姐就好。”赵清羽笑笑回应，老师二字太重，着实不敢当。
更何况她发誓不当老师，不学师范。
事情发生在高考前，她当时一位刚毕业两年的生物老师问，有多少人将来想当老师的，台下举手者寥寥无几，生物老师笑笑，接着说，你们别不信，等你们毕业了，不少人回来考教师编呢。
底下一片哄堂大笑，谁都觉得不可能，赵清羽也是其中之一。
高中阶段，还想着将来从事教师职业的人，是对教育事业抱有崇高理想的有志青年。
赵清羽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应试教育的受害者，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里，她还经常梦到成绩不合格而吓醒，那种恐惧深深地刻在骨子里，迫使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卑。
兰姨在赵清羽面前夸奖了几句儿子后，送她出去，恰好看到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刘子译起身准备往外走。
“子译你去哪？”兰姨出声拦住他。
“不去哪，我回家。”刘子译笑笑，但笑容带着淡淡的哀伤。
赵清羽感知到了，她发现自己好像对刘子译过度敏感，他的喜乐都一丝一毫地揪着她的心。
兰姨连忙拉住刘子译的胳膊不让他走：“不行，你家就你一个人，冰箱里食材都没有，回去吃空气啊，吃完饭再走，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刘子译痞痞地笑着说：“再在您家待下去，我都快要成你家儿子了。”
“那多好，阿姨白捡一儿子，我倒占便宜了，别走，阿姨真的不高兴了。”兰姨故意装不高兴地把脸撇向一边。
刘子译拿兰姨没办法，笑了几声，最终还是没走，重新坐回沙发，整个人轻松愉悦。
他是真的高兴，兰姨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处理完这事，兰姨尴尬地拉起站在一旁的赵清羽的双手，语气恳切：“清羽，马上到饭点了，你也留下了一起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多好。”
“不了，兰姨，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一会还有事。”
社交恐惧症重度人士赵清羽再三拒绝兰姨的盛情难却。
最后还是兰姨败下阵来，不再强留，交代道：“清羽，阿姨真的对你特别满意，南翼马上小升初了，学习一直上不去，阿姨很需要你来教教他。当然，我知道你对路程有顾虑，一来一回确实要花费好几个小时，阿姨考虑了这点，薪资方面会补偿给你，你好好考虑。”
“嗯好。”赵清羽确实需要考虑，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赵清羽走出别墅，顿时放松了不少，悠哉游哉地往公交站台走去。
就要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那时，一声“喂”从身后追来。
刘子译快步向赵清羽奔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