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放弃
“少爷！你终于醒了！”在院内清理落叶的陆九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扔下扫帚就冲到房间内。“少爷！陆九想你，终于等到你醒来的这天了，呜呜呜…”说着说着陆九竟抱着床脚嚎啕大哭起来。
“九哥，这是哪？我为何这样了？”想要安抚陆九的陆斌双臂一抬，却发现衣襟之下空空如也，不禁颓唐。
“呜呜呜，少爷，一年了，小九守了你一年了！”陆九答非所问，毋自埋头痛哭。
陆斌艰难的抬起半个身子，仔细端详着陆九。他瘦了，瘦的十分厉害，原本玩世不恭的少年模样如今荡然无存。陆九双颊再无往日的白皙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饱经风霜的病态黑红，头发也已花白，身形略有佝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九哥，和我说说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陆斌叹了口气，不再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
“少爷，小九这一年一直盼望着你能醒过来，只是左等右等，冬去春来仍不见你转醒。老谢与关先生起初也时常来探望，后来就到其他州府发展势力。”陆九顿了顿，继续说道，“起初，老谢与关先生与手下信众说少爷你是太上转世，在他们二位得庇护之下小九也算活的比较滋润，只需每天照顾少爷，不用操心其他。只是后来…”
说道这里好不容易止哭的陆九又红了眼眶，“后来他俩去了北方，这里的事物都由刘长老负责，我们的境遇就开始急转直下了，唉！”
后面的话陆九不愿再说，陆斌只好耐心地安慰陆九，等到他情绪彻底平复，继续开口问道，“九哥，在和我说说吧，你后来怎么样了。”
陆九想了想，不愿意再瞒着少爷，继续说道，“后来刘长老来看望过一次少爷，看着少爷你已经彻底废了，就不愿意再多花钱粮在你身上，让我自行做工养活少爷。”陆九抬起自己满是裂口的双手，“小九哪会干那些活呀，但是没办法，只得去尝试做各种杂役，可惜他们都看不上我，最后还好有几位分坛护法关照，让我做工换口粮，能够匀出时间来照顾少爷。”陆九回想起过往种种，勉强堆笑，“少爷也不用担心，如今你已醒了，我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只要老谢他们回来，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陆斌摇了摇头正欲再说，却听到门外一个糙汉的声音，“陆九！你个狗东西！死哪去了！奶奶的，倒个屎盆子都倒不明白，蠢货！”汉子一边呼喊一边叫骂，丝毫不留情面。
一脚踏入房中，看到已经醒来起身的陆斌，大汉惊奇地说道，“呦呵，小废物竟然醒了！这下好啊，大小废物聚齐了，我明教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大汉狞笑着拎起陆九就向外一扔，抓紧给老子把屎盆子倒了，再把院子打扫干净，要是看见一粒土，就准备吃鞭子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陆九连忙爬回来，笑着对陆斌道，“少爷不用担心，这些人中只有这个李二如此过份，其他人还都对我挺好的，少爷你先歇着，小九去去就来。”
陆斌叹了口气，自己身体这般却也是无可奈何，重新躺回床榻之中，盘算着日后应当如何。按照伏虎所说那金龙与自己已融为一体，只是应该如何操控尚未可知，真是身怀宝山却不知如山之途。又是一声叹息，陆斌闭目尝试运转易筋经。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室内早已灯火通明，陆九趴在床边酣睡不止。
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房间内进来了四五名壮汉，为首的是个长相阴邪的男子，开口便问：“陆斌，你可还有能力召唤太上？我分坛需要你的力量。”
陆九被这声音吵醒，抬头一看竟是明教刘启明长老，连忙跪拜磕头。陆斌瞧得陆九如此，不由皱起眉头，对刘启明道：“我已残废之身，也不知应该如何召唤太上。”
“哦？”刘启明走近两步，“不知如何召唤太上？我二位师兄临行前万般嘱咐我照顾好你，就因为他们说你是太上转世，我才没杀了你这个祸害我明教根基的小娃娃，如今你与我说不知如何召唤？”说着便已眉毛倒立，脸上充满煞气。
踱了数步，刘启明猛地回身，指着陆斌怒呵道，“我明教辛苦耕耘十数年，好不容易有所起色，聚集的弟子刚成气候，就被你这小杂种一下断送！老子忍着火气养了你一年，现在你告诉我说你就是个废物？”
刘启明一脚踢开仍然匍匐在身前的陆九，一巴掌就要朝陆斌面门抽去。陆九见状连忙抱住刘启明的腿，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说道“刘长老，您就念在关教主和谢护法的面子上不要与我家少爷计较了，以后您院子里的一切腌臜事都由小的处理，绝对不吃您的白食。”
刘启明反手一巴掌拍飞了陆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起我师兄？”他仍不解气，上前就要猛踹陆九。
“刘长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把气发泄在我九哥身上！”陆斌虽是十分气愤，此刻却也不便发作，语气平稳的对刘启明说道。
“我想说什么？确实是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刘启明狞笑一声，“呵呵，我明教现在遇到困难了，需要陆小兄弟你的帮助，你受我明教恩惠颇多，现在偿还一些不成问题吧。”
“哦？你想让我如何偿还？以残破之体祝你明教兴盛？”陆斌反问道。
“没那么复杂，呵呵，我们简单的做比交易，反正你手脚已废，不如再割下一些，也不多，只需要你把残留的四肢割下给我，下次与狗官们火并的时候让我试试能不能用你的血肉召唤出太上，保我兄弟们的性命即可。”刘启明捻须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陆九连忙爬起来对刘启明说道，“少爷卧榻一年，如今刚刚苏醒，身体早已亏空，这样献祭一定会死的！”
刘启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死？那就死吧！这样一个废物能为我明教大业贡献一份力量是他的荣幸！”
陆斌面色平静，对刘启明说道，“可以。”
刘启明仰天大笑，“陆公子爽快，还请陆公子好生休息，等到战事起时再请陆公子相助。”说完就大手一挥，“柱子、张氓，你二人伺候好陆公子，不可怠慢！”“诺！”二人俯身称是，转头便含深意的看了看陆氏二人。
夜已深了，守在门口的二人已缓缓睡去，躺在床榻上装睡的陆斌轻轻摇醒陆九，压低声音说道，“九哥，不要出声，刘启明他们白天都会出门吗？”
陆九睡眼惺忪的抬起头，听到“刘启明”三个字身体不禁一阵哆嗦，缓了缓才回答道，“少爷，他们每日辰时都会外出，戌时才回来，每日如此十分规律。”
“那好，我们现在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明日应该就是最后的抽身时间，明早我们…”陆斌向陆九详细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样能行吗，少爷，小九我现在个把子力气都丢光了，怕是遇到个喽啰都没办法应对。”听到陆斌的计划，陆九又是止不住的打摆子，他已经想到二人被抓之后将面临怎样的非人折磨。
“成与不成都要殊死一搏，老谢与关先生恐怕已经是放弃我们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大不了一死，也不能受此屈辱！”陆斌斩钉截铁地回应。
“九哥，这是哪？我为何这样了？”想要安抚陆九的陆斌双臂一抬，却发现衣襟之下空空如也，不禁颓唐。
“呜呜呜，少爷，一年了，小九守了你一年了！”陆九答非所问，毋自埋头痛哭。
陆斌艰难的抬起半个身子，仔细端详着陆九。他瘦了，瘦的十分厉害，原本玩世不恭的少年模样如今荡然无存。陆九双颊再无往日的白皙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饱经风霜的病态黑红，头发也已花白，身形略有佝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九哥，和我说说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陆斌叹了口气，不再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
“少爷，小九这一年一直盼望着你能醒过来，只是左等右等，冬去春来仍不见你转醒。老谢与关先生起初也时常来探望，后来就到其他州府发展势力。”陆九顿了顿，继续说道，“起初，老谢与关先生与手下信众说少爷你是太上转世，在他们二位得庇护之下小九也算活的比较滋润，只需每天照顾少爷，不用操心其他。只是后来…”
说道这里好不容易止哭的陆九又红了眼眶，“后来他俩去了北方，这里的事物都由刘长老负责，我们的境遇就开始急转直下了，唉！”
后面的话陆九不愿再说，陆斌只好耐心地安慰陆九，等到他情绪彻底平复，继续开口问道，“九哥，在和我说说吧，你后来怎么样了。”
陆九想了想，不愿意再瞒着少爷，继续说道，“后来刘长老来看望过一次少爷，看着少爷你已经彻底废了，就不愿意再多花钱粮在你身上，让我自行做工养活少爷。”陆九抬起自己满是裂口的双手，“小九哪会干那些活呀，但是没办法，只得去尝试做各种杂役，可惜他们都看不上我，最后还好有几位分坛护法关照，让我做工换口粮，能够匀出时间来照顾少爷。”陆九回想起过往种种，勉强堆笑，“少爷也不用担心，如今你已醒了，我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只要老谢他们回来，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陆斌摇了摇头正欲再说，却听到门外一个糙汉的声音，“陆九！你个狗东西！死哪去了！奶奶的，倒个屎盆子都倒不明白，蠢货！”汉子一边呼喊一边叫骂，丝毫不留情面。
一脚踏入房中，看到已经醒来起身的陆斌，大汉惊奇地说道，“呦呵，小废物竟然醒了！这下好啊，大小废物聚齐了，我明教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大汉狞笑着拎起陆九就向外一扔，抓紧给老子把屎盆子倒了，再把院子打扫干净，要是看见一粒土，就准备吃鞭子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陆九连忙爬回来，笑着对陆斌道，“少爷不用担心，这些人中只有这个李二如此过份，其他人还都对我挺好的，少爷你先歇着，小九去去就来。”
陆斌叹了口气，自己身体这般却也是无可奈何，重新躺回床榻之中，盘算着日后应当如何。按照伏虎所说那金龙与自己已融为一体，只是应该如何操控尚未可知，真是身怀宝山却不知如山之途。又是一声叹息，陆斌闭目尝试运转易筋经。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室内早已灯火通明，陆九趴在床边酣睡不止。
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房间内进来了四五名壮汉，为首的是个长相阴邪的男子，开口便问：“陆斌，你可还有能力召唤太上？我分坛需要你的力量。”
陆九被这声音吵醒，抬头一看竟是明教刘启明长老，连忙跪拜磕头。陆斌瞧得陆九如此，不由皱起眉头，对刘启明道：“我已残废之身，也不知应该如何召唤太上。”
“哦？”刘启明走近两步，“不知如何召唤太上？我二位师兄临行前万般嘱咐我照顾好你，就因为他们说你是太上转世，我才没杀了你这个祸害我明教根基的小娃娃，如今你与我说不知如何召唤？”说着便已眉毛倒立，脸上充满煞气。
踱了数步，刘启明猛地回身，指着陆斌怒呵道，“我明教辛苦耕耘十数年，好不容易有所起色，聚集的弟子刚成气候，就被你这小杂种一下断送！老子忍着火气养了你一年，现在你告诉我说你就是个废物？”
刘启明一脚踢开仍然匍匐在身前的陆九，一巴掌就要朝陆斌面门抽去。陆九见状连忙抱住刘启明的腿，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说道“刘长老，您就念在关教主和谢护法的面子上不要与我家少爷计较了，以后您院子里的一切腌臜事都由小的处理，绝对不吃您的白食。”
刘启明反手一巴掌拍飞了陆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起我师兄？”他仍不解气，上前就要猛踹陆九。
“刘长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把气发泄在我九哥身上！”陆斌虽是十分气愤，此刻却也不便发作，语气平稳的对刘启明说道。
“我想说什么？确实是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刘启明狞笑一声，“呵呵，我明教现在遇到困难了，需要陆小兄弟你的帮助，你受我明教恩惠颇多，现在偿还一些不成问题吧。”
“哦？你想让我如何偿还？以残破之体祝你明教兴盛？”陆斌反问道。
“没那么复杂，呵呵，我们简单的做比交易，反正你手脚已废，不如再割下一些，也不多，只需要你把残留的四肢割下给我，下次与狗官们火并的时候让我试试能不能用你的血肉召唤出太上，保我兄弟们的性命即可。”刘启明捻须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陆九连忙爬起来对刘启明说道，“少爷卧榻一年，如今刚刚苏醒，身体早已亏空，这样献祭一定会死的！”
刘启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死？那就死吧！这样一个废物能为我明教大业贡献一份力量是他的荣幸！”
陆斌面色平静，对刘启明说道，“可以。”
刘启明仰天大笑，“陆公子爽快，还请陆公子好生休息，等到战事起时再请陆公子相助。”说完就大手一挥，“柱子、张氓，你二人伺候好陆公子，不可怠慢！”“诺！”二人俯身称是，转头便含深意的看了看陆氏二人。
夜已深了，守在门口的二人已缓缓睡去，躺在床榻上装睡的陆斌轻轻摇醒陆九，压低声音说道，“九哥，不要出声，刘启明他们白天都会出门吗？”
陆九睡眼惺忪的抬起头，听到“刘启明”三个字身体不禁一阵哆嗦，缓了缓才回答道，“少爷，他们每日辰时都会外出，戌时才回来，每日如此十分规律。”
“那好，我们现在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明日应该就是最后的抽身时间，明早我们…”陆斌向陆九详细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样能行吗，少爷，小九我现在个把子力气都丢光了，怕是遇到个喽啰都没办法应对。”听到陆斌的计划，陆九又是止不住的打摆子，他已经想到二人被抓之后将面临怎样的非人折磨。
“成与不成都要殊死一搏，老谢与关先生恐怕已经是放弃我们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大不了一死，也不能受此屈辱！”陆斌斩钉截铁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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