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钟
华星驰吹着牛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18点钟，也就是晚饭和大小便的时候。
镶嵌的天花板里的扩音器，一串“呜呜呜”的重金属声后，提示晚饭时间到。
华星驰发现，地上的线全部变成了绿色。
囚徒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一哄而散，跑步前进，朝饭厅的方向冲去，哪里像是一群平均年龄六十岁的老家伙？
见华星驰停在地上的绿线之前，还犹豫不决，安迪停下本就有些蹒跚的脚步，慈祥地看着他，“孩子，放心过来吧，地上的线变成绿色，就是安全了，不会再带电，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家都过来了，没事的！”
刚才那猛烈的一击，实在是留下了太深的阴影，让华星驰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在安迪的鼓励下，华星驰如履薄冰，抬起颤抖的腿，试探了几下，才迈了过去。
饭厅就在走廊的尽头，一荤三素一汤，热乎乎的，倒还不错，说实在话，比哥哥平时在家里安排的菜品还要好。
囚徒们端着不锈钢餐盘，一阵狼吞虎咽。
可能是刚刚被电击的缘故，华星驰没什么胃口，挑了两片儿白菜，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安迪吃得也不多，牙齿掉光的人，吃起饭来比较困难。
其他囚徒都已吃完饭，蜂拥着朝厕所而去。
“时间不够了，快去上厕所！”安迪仅仅只吃了一小坨白米饭，喝了两口汤，便放下勺子，抓了一把饭菜，提醒华星驰一声，尽可能加快脚步，朝着厕所而去。
他的腿有些瘸，肩膀快速地上下摇摆，既显得滑稽，又有些可怜。
华星驰也跟了过去。
厕所也很干净，一点臭味儿也没有，还是智能感应，自动冲洗的。
囚徒们倾泻完毕，结伴回牢房。
安迪走得慢，华星驰便搀扶着他。
路过饭厅时，华星驰发现，四个机器人正在涮洗他们刚刚吃过的盘子。
二人来到牢房的走廊入口时，其他囚徒都已经就位。
安迪再一次加快了脚步，焦急地说，“坏了，只有三十秒牢房的门就要关闭了，来不及了，你快跑，别管我！”
华星驰一把将这个老囚徒扛在肩上，快步朝着牢房冲去。这个老人，体重大概只有七十斤，扛在肩上，益发能够感觉到骨头膈人。
安迪的牢房距离入口更近，华星驰拼尽了全力，将安迪送进牢房，再打算出来，地上的线却已经变成红色。
安迪面露感激和愧疚之色，其他囚徒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华星驰。
华星驰不知道没进到牢房有什么后果，或者说，去了别人的牢房有什么后果。但是，从囚徒们的眼神中，他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
当然，他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和思考，惩罚就已经非常及时的到来。
他感觉一股激光扫射而来，在安迪的脸上扫描一番，迅速瞄准了华星驰的脸，他感觉到脸上的二维码再次显现出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地底下窜出来，像疯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他的全身，五分之一秒的过电，使得他像一截木头，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晚上九点钟，系统设定上厕所的时间再次到来。而华星驰依然没有醒过来。
“嗨，能不能帮帮忙，把这孩子带到厕所？”安迪向囚徒们求救，来了十多个人自告奋勇要帮忙。
最终，一个年纪最轻的壮汉扛起了华星驰，朝厕所的方向飞奔而去，那动作，就像王者荣耀中的苏烈。
在厕所，这个壮汉囚徒将华星驰的头放在水龙头下，狂冲了三秒钟，华星驰才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
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人在何处，另一个壮汉已经与这家伙完成交接棒，将华星驰扛在了肩上。
这人的速度也是一样出众，一边飞奔一边向华星驰解释道，“年轻人，我们得赶在牢房‘关门’之前回到应该出现的地方，不然就惨了。”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被电晕了吗？”
“算你小子福大命大！我们如果不把你弄到厕所，该上厕所的时候你在牢房，又得挨电击！”旁边有人解释道。
华星驰朝后望去，安迪在最后面快步奔跑着，很吃力，但也很坚定，肩膀一上一下很有节奏感。
扛着华星驰的囚徒率先冲进牢房入口，一路不减速，将华星驰放回牢房，又马不停蹄，穿过安迪的牢房，刚刚好赶在“关门”之前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还好，他的牢房与华星驰的牢房之间只隔了安迪一人！
华星驰头部以下都没知觉。现在躺在客厅地板上，他依然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动弹不得。
“小钟！加油！振作一点儿！在熄灯令发出的时候，一定要在五秒钟之内来到卧室！”安迪大声提醒道。
“小钟，加油！”
“小钟，深呼吸！”
“小钟，先慢慢朝着分割线爬过去！不然一会儿来不及！”
其他一些囚徒也大声鼓励道。
华星驰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安迪是在对他说话，因为他先前谎称自己叫钟勤来着。
回想着恢复意识后的过程中，华星驰仿佛感觉，刚才被人扛着飞奔时的那一阵风，还在刮着他的脸。他仿佛还能听到那个囚徒加快的心跳声，以及粗重的喘息。
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狠狠咬紧牙关，在强大的意识支配下，用力深呼吸了足足有三分钟，身体慢慢有了知觉。
接下来的五十来分钟，他就像一只掉了壳的蜗牛，在囚徒们的加油和鼓励声中，缓缓朝着卧室与客厅间的绿色标线蠕动。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蠕动，他的心里是翻江倒海。关于母亲失踪的那条新闻，还有在夏峰家那莫名的梦境，不断在他脑海重播。
他不知道是自己几度被电击，神智有些不清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母亲可能就在哪个未知的角落，微笑着看他。他甚至能感觉到母亲那慈祥的目光！
“嗨！小钟！马上就要发熄灯令了！一定要卯足劲，一鼓作气！”
安迪的咆哮，让华星驰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警觉起来。
熄灯令发出，他攒足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两个侧身翻，来到了卧室。
囚徒们大声欢呼着，庆祝华星驰的成功脱险。他自己也发出了彻底放松的一声大笑。
他发现，来到这个鬼地方不过六七个小时，他居然已经有点儿喜欢这些家伙了。
灯熄灭，地上红的、黄的、绿的线条也看不见了，囚徒们似乎瞬间屏住了呼吸。
“小钟，别睡太沉，起床令声音很小，就像是蜂鸣，听到铃声第一时间到客厅，照样只有五秒钟的时间。”安迪叮嘱一句，然后安静下来。
是夜，华星驰彻夜无眠。三面无墙的房间，让他毫无安全感，似乎连内脏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
而再听听周围，鼾声如同波涛，此起彼伏。
有那么几次，他几乎就睡着了，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瞬间又醒了过来，有一种置身在红线之上的错觉。
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幻听，感觉是起床令，直到听闻囚徒们杂乱无章的鼾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
这一夜，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他想了很多，活了18岁，过去的人生，他从来没有如此焦躁地思考过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的每一个过客。
但是，思绪完全就是一团乱麻，越绞越乱，最后全成了死结乱套，他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思绪，是一个多么让人无助的家伙啊！它完全不听你的指挥，东跳西窜，跌得满身伤痕，像一条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流浪狗。
待到次日清晨，华星驰好不容易睡着，起床令发了出来，他根本就没听到。
很多囚徒，人还在睡梦中，身体却条件反射一般，一咕噜来到客厅，继续呼呼大睡。
“小钟！小钟！小钟！”安迪连连叫了三声，华星驰都没有反应。
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叫华星驰，而不是“小钟”。
结果，自然又是华星驰遭受电击。
不过，这一回，他完全没有感觉到痛苦，在睡梦中就直接被电晕。
看到身上冒烟的华星驰，囚徒们都摇起了头。
系统检测到，他的生命值已无限接近死亡临界值，一对机器人狱警抬着担架过来，将华星驰拖了出去。
“你们说，这孩子还活着没有？”
“当然还活着啊，不然系统会提示的！”
“你动动自己的猪脑子，在这监狱里，24小时之内连续三次遭遇电击的，你见过吗？叫我看，他肯定活不过明天，即使活过了明天，也会彻底废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失去了一个狱友。”
“可惜了，挺热心的一个孩子。”
“哎！好不容易进来个新鲜血液，没想到这么快就挂了！”
“我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通过狱前测试的！”
“你们说，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智商，真的是杀死轮值理事长的凶手吗？”
“叫我看，这小子就是个骗子！”
“不过，他吹牛皮倒还真有意思，我喜欢这孩子！他笑起来像我儿子！”
“你还有儿子吗？你不是处男吗？”
“草！竟然说老子是处男！？老子泡妞的时候，你的小弟弟还在吃灰呢！”
……
囚徒们开始议论纷纷。唯独安迪，沮丧地沉默不语。
呜呜呜的系统提示音，让大家安静了下来，早餐时间到了，囚徒们应该出现在饭厅，这是命令，也是本能。
镶嵌的天花板里的扩音器，一串“呜呜呜”的重金属声后，提示晚饭时间到。
华星驰发现，地上的线全部变成了绿色。
囚徒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一哄而散，跑步前进，朝饭厅的方向冲去，哪里像是一群平均年龄六十岁的老家伙？
见华星驰停在地上的绿线之前，还犹豫不决，安迪停下本就有些蹒跚的脚步，慈祥地看着他，“孩子，放心过来吧，地上的线变成绿色，就是安全了，不会再带电，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家都过来了，没事的！”
刚才那猛烈的一击，实在是留下了太深的阴影，让华星驰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在安迪的鼓励下，华星驰如履薄冰，抬起颤抖的腿，试探了几下，才迈了过去。
饭厅就在走廊的尽头，一荤三素一汤，热乎乎的，倒还不错，说实在话，比哥哥平时在家里安排的菜品还要好。
囚徒们端着不锈钢餐盘，一阵狼吞虎咽。
可能是刚刚被电击的缘故，华星驰没什么胃口，挑了两片儿白菜，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安迪吃得也不多，牙齿掉光的人，吃起饭来比较困难。
其他囚徒都已吃完饭，蜂拥着朝厕所而去。
“时间不够了，快去上厕所！”安迪仅仅只吃了一小坨白米饭，喝了两口汤，便放下勺子，抓了一把饭菜，提醒华星驰一声，尽可能加快脚步，朝着厕所而去。
他的腿有些瘸，肩膀快速地上下摇摆，既显得滑稽，又有些可怜。
华星驰也跟了过去。
厕所也很干净，一点臭味儿也没有，还是智能感应，自动冲洗的。
囚徒们倾泻完毕，结伴回牢房。
安迪走得慢，华星驰便搀扶着他。
路过饭厅时，华星驰发现，四个机器人正在涮洗他们刚刚吃过的盘子。
二人来到牢房的走廊入口时，其他囚徒都已经就位。
安迪再一次加快了脚步，焦急地说，“坏了，只有三十秒牢房的门就要关闭了，来不及了，你快跑，别管我！”
华星驰一把将这个老囚徒扛在肩上，快步朝着牢房冲去。这个老人，体重大概只有七十斤，扛在肩上，益发能够感觉到骨头膈人。
安迪的牢房距离入口更近，华星驰拼尽了全力，将安迪送进牢房，再打算出来，地上的线却已经变成红色。
安迪面露感激和愧疚之色，其他囚徒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华星驰。
华星驰不知道没进到牢房有什么后果，或者说，去了别人的牢房有什么后果。但是，从囚徒们的眼神中，他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
当然，他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和思考，惩罚就已经非常及时的到来。
他感觉一股激光扫射而来，在安迪的脸上扫描一番，迅速瞄准了华星驰的脸，他感觉到脸上的二维码再次显现出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地底下窜出来，像疯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他的全身，五分之一秒的过电，使得他像一截木头，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晚上九点钟，系统设定上厕所的时间再次到来。而华星驰依然没有醒过来。
“嗨，能不能帮帮忙，把这孩子带到厕所？”安迪向囚徒们求救，来了十多个人自告奋勇要帮忙。
最终，一个年纪最轻的壮汉扛起了华星驰，朝厕所的方向飞奔而去，那动作，就像王者荣耀中的苏烈。
在厕所，这个壮汉囚徒将华星驰的头放在水龙头下，狂冲了三秒钟，华星驰才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
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人在何处，另一个壮汉已经与这家伙完成交接棒，将华星驰扛在了肩上。
这人的速度也是一样出众，一边飞奔一边向华星驰解释道，“年轻人，我们得赶在牢房‘关门’之前回到应该出现的地方，不然就惨了。”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被电晕了吗？”
“算你小子福大命大！我们如果不把你弄到厕所，该上厕所的时候你在牢房，又得挨电击！”旁边有人解释道。
华星驰朝后望去，安迪在最后面快步奔跑着，很吃力，但也很坚定，肩膀一上一下很有节奏感。
扛着华星驰的囚徒率先冲进牢房入口，一路不减速，将华星驰放回牢房，又马不停蹄，穿过安迪的牢房，刚刚好赶在“关门”之前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还好，他的牢房与华星驰的牢房之间只隔了安迪一人！
华星驰头部以下都没知觉。现在躺在客厅地板上，他依然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动弹不得。
“小钟！加油！振作一点儿！在熄灯令发出的时候，一定要在五秒钟之内来到卧室！”安迪大声提醒道。
“小钟，加油！”
“小钟，深呼吸！”
“小钟，先慢慢朝着分割线爬过去！不然一会儿来不及！”
其他一些囚徒也大声鼓励道。
华星驰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安迪是在对他说话，因为他先前谎称自己叫钟勤来着。
回想着恢复意识后的过程中，华星驰仿佛感觉，刚才被人扛着飞奔时的那一阵风，还在刮着他的脸。他仿佛还能听到那个囚徒加快的心跳声，以及粗重的喘息。
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狠狠咬紧牙关，在强大的意识支配下，用力深呼吸了足足有三分钟，身体慢慢有了知觉。
接下来的五十来分钟，他就像一只掉了壳的蜗牛，在囚徒们的加油和鼓励声中，缓缓朝着卧室与客厅间的绿色标线蠕动。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蠕动，他的心里是翻江倒海。关于母亲失踪的那条新闻，还有在夏峰家那莫名的梦境，不断在他脑海重播。
他不知道是自己几度被电击，神智有些不清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母亲可能就在哪个未知的角落，微笑着看他。他甚至能感觉到母亲那慈祥的目光！
“嗨！小钟！马上就要发熄灯令了！一定要卯足劲，一鼓作气！”
安迪的咆哮，让华星驰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警觉起来。
熄灯令发出，他攒足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两个侧身翻，来到了卧室。
囚徒们大声欢呼着，庆祝华星驰的成功脱险。他自己也发出了彻底放松的一声大笑。
他发现，来到这个鬼地方不过六七个小时，他居然已经有点儿喜欢这些家伙了。
灯熄灭，地上红的、黄的、绿的线条也看不见了，囚徒们似乎瞬间屏住了呼吸。
“小钟，别睡太沉，起床令声音很小，就像是蜂鸣，听到铃声第一时间到客厅，照样只有五秒钟的时间。”安迪叮嘱一句，然后安静下来。
是夜，华星驰彻夜无眠。三面无墙的房间，让他毫无安全感，似乎连内脏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
而再听听周围，鼾声如同波涛，此起彼伏。
有那么几次，他几乎就睡着了，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瞬间又醒了过来，有一种置身在红线之上的错觉。
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幻听，感觉是起床令，直到听闻囚徒们杂乱无章的鼾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
这一夜，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他想了很多，活了18岁，过去的人生，他从来没有如此焦躁地思考过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的每一个过客。
但是，思绪完全就是一团乱麻，越绞越乱，最后全成了死结乱套，他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思绪，是一个多么让人无助的家伙啊！它完全不听你的指挥，东跳西窜，跌得满身伤痕，像一条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流浪狗。
待到次日清晨，华星驰好不容易睡着，起床令发了出来，他根本就没听到。
很多囚徒，人还在睡梦中，身体却条件反射一般，一咕噜来到客厅，继续呼呼大睡。
“小钟！小钟！小钟！”安迪连连叫了三声，华星驰都没有反应。
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叫华星驰，而不是“小钟”。
结果，自然又是华星驰遭受电击。
不过，这一回，他完全没有感觉到痛苦，在睡梦中就直接被电晕。
看到身上冒烟的华星驰，囚徒们都摇起了头。
系统检测到，他的生命值已无限接近死亡临界值，一对机器人狱警抬着担架过来，将华星驰拖了出去。
“你们说，这孩子还活着没有？”
“当然还活着啊，不然系统会提示的！”
“你动动自己的猪脑子，在这监狱里，24小时之内连续三次遭遇电击的，你见过吗？叫我看，他肯定活不过明天，即使活过了明天，也会彻底废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失去了一个狱友。”
“可惜了，挺热心的一个孩子。”
“哎！好不容易进来个新鲜血液，没想到这么快就挂了！”
“我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通过狱前测试的！”
“你们说，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智商，真的是杀死轮值理事长的凶手吗？”
“叫我看，这小子就是个骗子！”
“不过，他吹牛皮倒还真有意思，我喜欢这孩子！他笑起来像我儿子！”
“你还有儿子吗？你不是处男吗？”
“草！竟然说老子是处男！？老子泡妞的时候，你的小弟弟还在吃灰呢！”
……
囚徒们开始议论纷纷。唯独安迪，沮丧地沉默不语。
呜呜呜的系统提示音，让大家安静了下来，早餐时间到了，囚徒们应该出现在饭厅，这是命令，也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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