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全体会议
国际联盟总部会议室。
圆形会议桌共三环，内环是5个座位，中间一个单人桌，两侧两个双人桌。二环11座，外环17座，正好是移民前33个国家的代表。这33个国家，现在实际上已成为碧球村的33个家族。
内环的5座，是国际联盟的5个创始国。后来，所有参与移民的国家都加入了国际联盟，但常任理事国依然是5个创始国。
轮值理事长华星锋主持召开上任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按照惯例，新任理事长将提交至少2个草案，为他任期的重要工作破个题。
华星锋宣读了两个草案，一个是关于推进区域间平衡发展的实施意见草案，一个是关于修改碧球村刑律的草案。
第一个草案的核心意思，是要用三十年的时间，逐步缩小碧球村几个区域之间的差距，核心意思是使公民在垃圾分拣区、重工业区、农业和轻工业区、贵族区自由流动。
而最主要的机制是建立一套更加完备灵活的积分制，让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可以通过努力工作来增加积分，从而获得晋升到贵族区的渠道。
他还计划，逐年缩小区域间自由支配时间的差距，最终在三十年后，确保另外几个区域，公民自由支配和休息的时间在八小时以上。
同时，也有一条惩戒措施，那就是贵族区的公民，积分达到下限后，就将自动分配到其他几个区域。
第二个草案的核心意思，是要将碧球村贵族区的现行刑律量刑标准降低，从而让公民能够享有更多自由权，同时也减少监狱的运行成本。
华星锋宣读完毕，很客气地征求各位与会者的意见。
二环和外环的一共有五个人发表了意见，主要是对草案一些表述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无伤大雅，或者也可以说无关紧要。其他人，大多昏昏欲睡，很多压根儿就没听会上说了些啥。
接下来，是另外四个常任理事国首席代表发表意见。
第一个发言的，是印地首席代表莫甘迪。这家伙满脸络腮胡子，黑色卷发，皮肤是很健康的黝黑，高鼻梁，眼睛深邃，身材略显敦实。
“理事长阁下，我觉得您的提议，简直是正当其时，势在必行！莫甘迪坚决拥护您的英明决策！”
他的声音，有比较浓重的卷舌，很清脆，笑得也很虚伪。
第二个发言的，是北冥首席代表布洛斯基。此人浓密的八字须，身材高挑而瘦削，头发谢顶了。
“我对这第二个草案没意见。第一个草案值得商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理论上而言，碧球村300多万公民，都可以通过努力工作，获得晋升至贵族区的入场券。如果公民都涌入了贵族区，那么，谁在其他几个区域确保碧球村的正常运转？公民，本就是不平等的！”
莫甘迪态度鲜明地力挺华星锋：“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们打通区域间的壁垒，能让碧球村更有活力，特别是让贵族区更有活力！我们要让贵族区的人明白，贵族区的生存机遇，是靠奋斗得来的！
“你们看看现在的贵族区，简直就是一团死水，没人愿生育后代，没人愿意参与管理，整天宅在家里，吃饭是网购，用品全部网购，甚至连大小病痛，都是网络预约医生上门诊断治疗。贵族区的人，平均寿命虽然在稳步上升，但生存能力却在与日剧下，这样退化下去，人类还叫人类吗？”
布洛斯基立即争辩道，“要让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来掠夺我们的时间、空间和资源，恐怕大家都不会答应吧？这个决策，显然是在与贵族区大多数公民为敌，我敢断言一定会引起骚乱！”
“我来给你们看一组图。”华星锋打开手表，在墙上投影了他每天早上关注的曲线图，正是碧球村昨日能耗分析表。此刻，图表显示贵族区能耗占比已达84.95346%，日均增长幅度已达到0.205个百分点。
华星锋接着说：“各位代表，数据是不会说假话的，照这样下去，理论上来说，再有70天左右的时间，贵族区的能耗占比将达到100%。也就是说，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将不再耗费一分一毫能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已经死掉！他们的血汗已经被榨干！
“而那个时候，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贵族区的人平均分配到其他几个区域。另外一条路，贵族区的人继续做吸血鬼，养尊处优，碧球村的历史就此终结！”
莫甘迪站了起来，重重敲击着桌子，大声补充道，“代表们！难道大家真的要坐以待毙？机会稍纵即逝，我恳请大家不要做碧球村的罪人！”
布洛斯基沉默了。
西美联盟代表格林吉姆站起来，发表意见道，“作为一名贵族区的公民，我能够充分理解大家的担忧，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区域限制的放松，意味着贵族区的人口将增多，人均占有的时间和资源将削减。但是，少一点总好过完全没有！我们应该具有逆向思维，既开一扇窗，但同时又要关一扇门！
“什么叫开一扇窗？刚才理事长阁下已经阐述了，我就不再赘述。那么如何关一扇门呢？这就是我们要重点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把起点拔高一点，也就是说，我们给其他区域的公民画一个饼，这个饼95%甚至是99%的人是吃不到的，但这个饼却是调动积极性的鸡血！
“我们的理事长阁下智慧过人，提出了利用三十年的时间逐渐缩小区域间公民的时间差。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规定一个具体的限额，然后逐年提升。
“理事长阁下，我提议，其他所有区域晋升到贵族区的名额，今年定为10人，每年以1%的比例递增。贵族区的席位则保持不便，按照积分多少，被晋升者自动挤出贵族区。”
华星锋的脸色有些变了。堂堂300多万人的碧球村，第一年才晋升10人，这个比例可以说等于零。而且，后续三十年每年才递增1%，因为基数太小，根本就无法真正递增。更为要命的是，按照积分，新晋升者往往再次被排挤的可能性更大。那么，这个方案还有什么意义？
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格林吉姆先生，我觉得定一个上限是不合适的。至少，上限不应该定的太低。碧球村其他几个区域有300多万人，再怎么100个人里面要有一个能够获得晋升的机会，这样才有说服力。而且，以后每年再怎么也得有个10人以上的增量！我们即便是画个饼，也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理事长阁下果然是高屋建瓴，看得透彻。我刚才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您批评指正得太对了！那我提议，按照您刚才说的，将第一年的晋升上限上调到11人，后续每年递增比例调整为1.1%。”格林吉姆马上补充道。
华星锋又不傻，他当然明白，这简直就是在戏弄！他强行压住怒火，正色道，“格林吉姆先生可不是算这些小账的主！我心里有一个初步的测算，我觉得第一年的晋升上限应该设定为3000人，刚好接近1%的比例。后续每年的增量应该定为10%。这样，到三十年后，我们晋升的人数就比较科学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非洲联盟的安林南表示还要再思考一下，格林吉姆和布洛斯基明确表示反对。
莫甘迪连忙补充道，“各位！各位！这个会议，目的是拯救我们的碧球村，我们要求同存异嘛！理事长阁下的提议，绝对是为了碧球村的未来所考虑！那我们不妨双方都做个大的让步，第一年的上限设为100人，后续每年的增量设定为1%。这个方案，我们可以先试行三年嘛，只有试了才会知道效果好不好啊。”
好家伙，一下子就把华星锋理想中的基数降了三十倍！但是华星锋清楚，莫甘迪完全是在帮他讨价还价，以促成这件事。所以，他心里还是比较感激的，默许了莫甘迪折衷的方案，现场对草案进行了修改。
这样，第一个草案经过讨论和修改后，进入表决环节。大家无记名投票，华星锋当然是选择了赞成，除此之外，还有2票赞成，2票反对。
华星锋的第一个草案艰难通过。
对于第二个草案，大家没有什么分歧，表决结果为，4票赞成，1票反对，得以通过。
30日之后，这两个草案将正式付诸实施。
对于国际联盟轮值理事长来说，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算是一记警钟。因为，历届理事长上任时提交的草案，都是全票通过。
当然，事先华星锋也多少有所心理准备。他所推崇的破除区域壁垒，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涉及到要向贵族区自身动刀子，阻力当然会异常之大。
但是，这件事，真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
在讨价还价之后，这个草案勉强通过，虽然离自己的期望值有太远的距离，但至少是开了一个头。所以，他是可以接受的。
而至于修改刑律这一草案，平心而论，华星锋是怀有一定私心的，一旦付诸实施，他将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把弟弟华星驰从监狱里面弄出来，或者至少不用让弟弟被判终身监禁。
他原本以为，这个草案遭受的阻力将更大，也没做指望会顺利通过，倒没想到大家并没有太过反对这一草案。
所以，综合考虑他所提两个草案的难度，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而莫甘迪，无疑是促成这一结果的最大功臣。
看着莫甘迪站起身，缓缓朝外走去，浓密的卷发显得益发黝黑，步伐矫健而坚挺，华星锋心里再度升起一股感激之情。看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印地后裔，倒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华星锋从会议室出来，在总部大楼前再次被大批记者围堵。
“华星锋理事长，听说今天您提交了一份关于修改刑律的草案，并得以通过。据说，其中一条核心的修改意见是，强奸罪不再判处终身监禁。联系到之前您的弟弟华星驰强奸入狱一事，不难让人联想到，您的次举完全是为了救您的弟弟。请问您作何解释？”
“理事长阁下，减轻量刑标准，是不是意味着，贵族区的社会治安秩序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修改刑律后，像您弟弟这样的暴力犯罪份子，是不是将逍遥法外？作为轮值理事长，您觉得这样的决策是负责任的吗？”
……
很奇怪，大家并没有关注关于取消区域壁垒的草案。
华星锋并没有回避，正色回应道：“关于修改刑律的问题，我只想说，这是为了贵族区公民享有更多的自由。我弟弟华星驰，他首先是贵族区的一名普通公民，与大家没有本质区别！大家可以看看，现在的贵族区，为了避免莫名其妙的犯罪，普通公民都选择宅在家里，这正常吗？
“我承认，在碧球村早期历史上，因为秩序的混乱，严苛的刑律起到了重典治乱的良好效果！但，时代在变，旧的立法已经禁锢了我们的发展！我们为什么不打破藩篱？
“今天，我们还讨论通过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文案，那就是打破区域壁垒的方案！30天后，我们碧球村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将有100人通过努力工作换取积分，从而获得晋升至贵族区的权力。
“未来三十年，这个晋升比例还会逐渐增加！而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我们贵族区将有100人，因为积分太低，而被自动淘汰到其他区域！虽然这个比例不是很大，但至少是一种导向，是一种伟大的突破！
“还有！我们将利用三十年的时间，使区域间公民可支配时间差距不断缩小，到三十年后，我们的计划是，各区域公民可支配时间，至少要达到8个小时！
“对于这一重大而伟大的变革，大家却一点儿都不关心！这是不正常的！”
华星锋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这一番话，无疑像一颗重磅炸弹，让记者朋友们全都傻了眼。
圆形会议桌共三环，内环是5个座位，中间一个单人桌，两侧两个双人桌。二环11座，外环17座，正好是移民前33个国家的代表。这33个国家，现在实际上已成为碧球村的33个家族。
内环的5座，是国际联盟的5个创始国。后来，所有参与移民的国家都加入了国际联盟，但常任理事国依然是5个创始国。
轮值理事长华星锋主持召开上任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按照惯例，新任理事长将提交至少2个草案，为他任期的重要工作破个题。
华星锋宣读了两个草案，一个是关于推进区域间平衡发展的实施意见草案，一个是关于修改碧球村刑律的草案。
第一个草案的核心意思，是要用三十年的时间，逐步缩小碧球村几个区域之间的差距，核心意思是使公民在垃圾分拣区、重工业区、农业和轻工业区、贵族区自由流动。
而最主要的机制是建立一套更加完备灵活的积分制，让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可以通过努力工作来增加积分，从而获得晋升到贵族区的渠道。
他还计划，逐年缩小区域间自由支配时间的差距，最终在三十年后，确保另外几个区域，公民自由支配和休息的时间在八小时以上。
同时，也有一条惩戒措施，那就是贵族区的公民，积分达到下限后，就将自动分配到其他几个区域。
第二个草案的核心意思，是要将碧球村贵族区的现行刑律量刑标准降低，从而让公民能够享有更多自由权，同时也减少监狱的运行成本。
华星锋宣读完毕，很客气地征求各位与会者的意见。
二环和外环的一共有五个人发表了意见，主要是对草案一些表述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无伤大雅，或者也可以说无关紧要。其他人，大多昏昏欲睡，很多压根儿就没听会上说了些啥。
接下来，是另外四个常任理事国首席代表发表意见。
第一个发言的，是印地首席代表莫甘迪。这家伙满脸络腮胡子，黑色卷发，皮肤是很健康的黝黑，高鼻梁，眼睛深邃，身材略显敦实。
“理事长阁下，我觉得您的提议，简直是正当其时，势在必行！莫甘迪坚决拥护您的英明决策！”
他的声音，有比较浓重的卷舌，很清脆，笑得也很虚伪。
第二个发言的，是北冥首席代表布洛斯基。此人浓密的八字须，身材高挑而瘦削，头发谢顶了。
“我对这第二个草案没意见。第一个草案值得商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理论上而言，碧球村300多万公民，都可以通过努力工作，获得晋升至贵族区的入场券。如果公民都涌入了贵族区，那么，谁在其他几个区域确保碧球村的正常运转？公民，本就是不平等的！”
莫甘迪态度鲜明地力挺华星锋：“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们打通区域间的壁垒，能让碧球村更有活力，特别是让贵族区更有活力！我们要让贵族区的人明白，贵族区的生存机遇，是靠奋斗得来的！
“你们看看现在的贵族区，简直就是一团死水，没人愿生育后代，没人愿意参与管理，整天宅在家里，吃饭是网购，用品全部网购，甚至连大小病痛，都是网络预约医生上门诊断治疗。贵族区的人，平均寿命虽然在稳步上升，但生存能力却在与日剧下，这样退化下去，人类还叫人类吗？”
布洛斯基立即争辩道，“要让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来掠夺我们的时间、空间和资源，恐怕大家都不会答应吧？这个决策，显然是在与贵族区大多数公民为敌，我敢断言一定会引起骚乱！”
“我来给你们看一组图。”华星锋打开手表，在墙上投影了他每天早上关注的曲线图，正是碧球村昨日能耗分析表。此刻，图表显示贵族区能耗占比已达84.95346%，日均增长幅度已达到0.205个百分点。
华星锋接着说：“各位代表，数据是不会说假话的，照这样下去，理论上来说，再有70天左右的时间，贵族区的能耗占比将达到100%。也就是说，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将不再耗费一分一毫能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已经死掉！他们的血汗已经被榨干！
“而那个时候，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贵族区的人平均分配到其他几个区域。另外一条路，贵族区的人继续做吸血鬼，养尊处优，碧球村的历史就此终结！”
莫甘迪站了起来，重重敲击着桌子，大声补充道，“代表们！难道大家真的要坐以待毙？机会稍纵即逝，我恳请大家不要做碧球村的罪人！”
布洛斯基沉默了。
西美联盟代表格林吉姆站起来，发表意见道，“作为一名贵族区的公民，我能够充分理解大家的担忧，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区域限制的放松，意味着贵族区的人口将增多，人均占有的时间和资源将削减。但是，少一点总好过完全没有！我们应该具有逆向思维，既开一扇窗，但同时又要关一扇门！
“什么叫开一扇窗？刚才理事长阁下已经阐述了，我就不再赘述。那么如何关一扇门呢？这就是我们要重点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把起点拔高一点，也就是说，我们给其他区域的公民画一个饼，这个饼95%甚至是99%的人是吃不到的，但这个饼却是调动积极性的鸡血！
“我们的理事长阁下智慧过人，提出了利用三十年的时间逐渐缩小区域间公民的时间差。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规定一个具体的限额，然后逐年提升。
“理事长阁下，我提议，其他所有区域晋升到贵族区的名额，今年定为10人，每年以1%的比例递增。贵族区的席位则保持不便，按照积分多少，被晋升者自动挤出贵族区。”
华星锋的脸色有些变了。堂堂300多万人的碧球村，第一年才晋升10人，这个比例可以说等于零。而且，后续三十年每年才递增1%，因为基数太小，根本就无法真正递增。更为要命的是，按照积分，新晋升者往往再次被排挤的可能性更大。那么，这个方案还有什么意义？
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格林吉姆先生，我觉得定一个上限是不合适的。至少，上限不应该定的太低。碧球村其他几个区域有300多万人，再怎么100个人里面要有一个能够获得晋升的机会，这样才有说服力。而且，以后每年再怎么也得有个10人以上的增量！我们即便是画个饼，也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理事长阁下果然是高屋建瓴，看得透彻。我刚才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您批评指正得太对了！那我提议，按照您刚才说的，将第一年的晋升上限上调到11人，后续每年递增比例调整为1.1%。”格林吉姆马上补充道。
华星锋又不傻，他当然明白，这简直就是在戏弄！他强行压住怒火，正色道，“格林吉姆先生可不是算这些小账的主！我心里有一个初步的测算，我觉得第一年的晋升上限应该设定为3000人，刚好接近1%的比例。后续每年的增量应该定为10%。这样，到三十年后，我们晋升的人数就比较科学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非洲联盟的安林南表示还要再思考一下，格林吉姆和布洛斯基明确表示反对。
莫甘迪连忙补充道，“各位！各位！这个会议，目的是拯救我们的碧球村，我们要求同存异嘛！理事长阁下的提议，绝对是为了碧球村的未来所考虑！那我们不妨双方都做个大的让步，第一年的上限设为100人，后续每年的增量设定为1%。这个方案，我们可以先试行三年嘛，只有试了才会知道效果好不好啊。”
好家伙，一下子就把华星锋理想中的基数降了三十倍！但是华星锋清楚，莫甘迪完全是在帮他讨价还价，以促成这件事。所以，他心里还是比较感激的，默许了莫甘迪折衷的方案，现场对草案进行了修改。
这样，第一个草案经过讨论和修改后，进入表决环节。大家无记名投票，华星锋当然是选择了赞成，除此之外，还有2票赞成，2票反对。
华星锋的第一个草案艰难通过。
对于第二个草案，大家没有什么分歧，表决结果为，4票赞成，1票反对，得以通过。
30日之后，这两个草案将正式付诸实施。
对于国际联盟轮值理事长来说，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算是一记警钟。因为，历届理事长上任时提交的草案，都是全票通过。
当然，事先华星锋也多少有所心理准备。他所推崇的破除区域壁垒，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涉及到要向贵族区自身动刀子，阻力当然会异常之大。
但是，这件事，真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
在讨价还价之后，这个草案勉强通过，虽然离自己的期望值有太远的距离，但至少是开了一个头。所以，他是可以接受的。
而至于修改刑律这一草案，平心而论，华星锋是怀有一定私心的，一旦付诸实施，他将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把弟弟华星驰从监狱里面弄出来，或者至少不用让弟弟被判终身监禁。
他原本以为，这个草案遭受的阻力将更大，也没做指望会顺利通过，倒没想到大家并没有太过反对这一草案。
所以，综合考虑他所提两个草案的难度，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而莫甘迪，无疑是促成这一结果的最大功臣。
看着莫甘迪站起身，缓缓朝外走去，浓密的卷发显得益发黝黑，步伐矫健而坚挺，华星锋心里再度升起一股感激之情。看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印地后裔，倒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华星锋从会议室出来，在总部大楼前再次被大批记者围堵。
“华星锋理事长，听说今天您提交了一份关于修改刑律的草案，并得以通过。据说，其中一条核心的修改意见是，强奸罪不再判处终身监禁。联系到之前您的弟弟华星驰强奸入狱一事，不难让人联想到，您的次举完全是为了救您的弟弟。请问您作何解释？”
“理事长阁下，减轻量刑标准，是不是意味着，贵族区的社会治安秩序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修改刑律后，像您弟弟这样的暴力犯罪份子，是不是将逍遥法外？作为轮值理事长，您觉得这样的决策是负责任的吗？”
……
很奇怪，大家并没有关注关于取消区域壁垒的草案。
华星锋并没有回避，正色回应道：“关于修改刑律的问题，我只想说，这是为了贵族区公民享有更多的自由。我弟弟华星驰，他首先是贵族区的一名普通公民，与大家没有本质区别！大家可以看看，现在的贵族区，为了避免莫名其妙的犯罪，普通公民都选择宅在家里，这正常吗？
“我承认，在碧球村早期历史上，因为秩序的混乱，严苛的刑律起到了重典治乱的良好效果！但，时代在变，旧的立法已经禁锢了我们的发展！我们为什么不打破藩篱？
“今天，我们还讨论通过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文案，那就是打破区域壁垒的方案！30天后，我们碧球村其他几个区域的公民，将有100人通过努力工作换取积分，从而获得晋升至贵族区的权力。
“未来三十年，这个晋升比例还会逐渐增加！而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我们贵族区将有100人，因为积分太低，而被自动淘汰到其他区域！虽然这个比例不是很大，但至少是一种导向，是一种伟大的突破！
“还有！我们将利用三十年的时间，使区域间公民可支配时间差距不断缩小，到三十年后，我们的计划是，各区域公民可支配时间，至少要达到8个小时！
“对于这一重大而伟大的变革，大家却一点儿都不关心！这是不正常的！”
华星锋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这一番话，无疑像一颗重磅炸弹，让记者朋友们全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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