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寒雪
乐队完成使命，来到小区门口一棵行道树下，现场分了工钱，大家将山寨军装脱下来，交给管事的，便各自作鸟兽散。
唐一信跟踪他们认为可疑的那个女子，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突然绕前，挡住了女子的去路。
“寒雪，请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唐一信开门见山道。
女子楞了一下，矢口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叫李桂花，是阳光军乐团的乐手，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寒雪。”
“是或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到了警察局，自然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唐一信态度很强硬，“我不想对女同胞动粗，所以还请你配合。”
女子自知不是对手，只得乖乖配合，上了无人驾驶的警车。
李明浩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正被铐在椅子上，地上是一个小枕头，一根拐杖，以及一张人皮面具。
“李帅，我错了！从警局出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挣这种昧良心的钱！”这年轻人很真诚地认错。
李明浩坐在办公桌后，将脚翘在桌上，独自抽着烟，望着其他方向，并没有理会他。
“李帅，我承认，以前在警局，你待我不薄，叶贤明和黄比特他们欺负我，都是你出面保护我！可是，我作出这样的选择，真的是没有办法，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我爸爸治病需要一大笔钱！”年轻人继续解释着，哭丧着脸，显得益发真诚。
“张大明，男，因肺癌医治无效，于4月23日凌晨3点与世长辞，享年53岁。”李明浩用播音腔淡然道。
“李帅！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年轻人无比激动，“我全部交代！四天前，黄比特找到我，塞给我5万块钱，让我到阳光花园小区，制造点儿事端，我当时正缺钱，没有经住诱惑，做错了选择，请李帅原谅！张士诚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糊涂！”
“张士诚，你缺钱应该跟我说！”李明浩将脚从桌上放下来，直起身子，厉声道，“居然帮曾经骑在你头上的人卖命，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骨气！？”
张士诚没有搭话，低垂着头，看上去比较痛苦。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里，还有没有当初干辅警时的那股子正义感，以及那股子不要命的冲劲。我大致了解过你这些年经历的变故，老婆带着女儿离去，父亲的病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已经够惨。但你不是普通人！按我的判断，这些都不足以打倒你。能够打倒你的，唯有被警局除名这件事！”李明浩走到张士诚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友善地说。
张士诚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当警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会为叶贤明他们卖命！”李明浩继续强调道。
张士诚叹息着，“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有枪在手，我能怎样？就像刚才你用枪顶着我，除了乖乖跟你来警局，我别无选择。”
“你这样，我这里还有100万块的积蓄，你拿回去让你妈妈安心养老，我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从此以后按月给你开工资，标准就和正式警察一样！你妈妈那边，我们也会安排人员贴身保护，确保安全！我的行事风格，相信你是清楚的，一贯都是万无一失！怎么样？感不感兴趣？”李明浩循循诱导。
张士诚提起了兴趣，兴高采烈地问：“具体是什么工作？”
“小唐，把人带进来！”李明浩操作系统，解开张士诚的铐子，通过系统给唐一信下达指令道。
唐一信很快带着一个漂亮女子进来。
“她叫寒雪，碧球村今年选美大赛季军。”李明浩指了指女子，“张SIR，你负责24小时保护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这就是你的工作。”
“遵命！李SIR！”张士诚立正，敬了个标准的礼，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小唐，你带他去领装备！把这位选美佳丽交给我。把门给我带上。”李明浩吩咐道。
“好的李帅！”唐一信答应着，带张士诚出去，关上了门。
寒雪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李明浩，战战兢兢问：“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诬陷华星驰？”李明浩严厉地问。
“我没有诬陷他！”寒雪很激动，大声争辩道，“你们这些警察，简直比黑社会还黑！笔录都写好了，我若不签字画押，就……就要给我拍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网上炒作！”
“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啦？”李明浩变得更加严厉，“在我面前，你给我老实点儿！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夏峰，还是叶贤明？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指使，那是胁迫！”寒雪大吼道，“你到底想对我怎样？”
“我要你公开为华星驰正名！”李明浩盯着寒雪，“证明他并没有强奸你，完全是有人胁迫你！”
“我不想再卷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求求你放过我！”寒雪情绪有些要失控。
“我知道你在担心你个人的安全问题，我已经做出安排，张SIR会24小时保护你。你只需要在你的社交平台上发表声明即可！”李明浩继续道，“我会安排人帮你递交申请，要求警察局重新调查这个案子，这是华星驰翻身的机会，也是你报仇的机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为正义为真相而战的机会！”
“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相信警察所说的话！哪怕是标点符号！”寒雪咆哮道，“因为你们，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整天提心吊胆，晚上噩梦不断！我已经受够了！”
李明浩递给寒雪一支烟，寒雪犹豫了一下，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去，李明浩打开电子点烟器帮她点上。
她贪婪地吸着，吞吐着浓浓的烟雾，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情绪稳定了许多，缓缓道：“我弟弟还在七年级读书，我要求你们确保他的安全！”
李明浩没有回答她，而是操作手表，在空气中投影，上传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背着书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笑得很灿烂，而他的身后，是两个男子跟在十米开外处。
寒雪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看着李明浩。
“寒雪小姐，请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员轮流值班，务必确保你弟弟李安明的安全。”李明浩信誓旦旦道。
“什么？我弟弟什么时候变成李安明了？”寒雪不解地问。但视频中的男孩，确实是她的亲弟弟无疑。
“寒雪小姐，你父母在十年前因一场车祸意外逝世，你与你弟弟寒昊相依为命，你弟弟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们都很清楚。三天前，我已帮他更名为李安明，并将他转学到警局附近的一处私立学校。现在他的身份是我的侄子，住在我家里，由我来监护。”李明浩的眼神无比清澈，望着寒雪解释道，“你是个好姐姐，请你相信，我也一定会做个好叔叔！”
这个警察的身上，充满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气质，是正义，拟或是亲和力，也或者是阳光和温柔，让寒雪的心情十分复杂，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信任。
“我答应你。”寒雪沉默了一阵子，鬼使神差般地说。话一出口，她甚至自己也惊呆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唐一信跟踪他们认为可疑的那个女子，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突然绕前，挡住了女子的去路。
“寒雪，请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唐一信开门见山道。
女子楞了一下，矢口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叫李桂花，是阳光军乐团的乐手，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寒雪。”
“是或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到了警察局，自然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唐一信态度很强硬，“我不想对女同胞动粗，所以还请你配合。”
女子自知不是对手，只得乖乖配合，上了无人驾驶的警车。
李明浩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正被铐在椅子上，地上是一个小枕头，一根拐杖，以及一张人皮面具。
“李帅，我错了！从警局出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挣这种昧良心的钱！”这年轻人很真诚地认错。
李明浩坐在办公桌后，将脚翘在桌上，独自抽着烟，望着其他方向，并没有理会他。
“李帅，我承认，以前在警局，你待我不薄，叶贤明和黄比特他们欺负我，都是你出面保护我！可是，我作出这样的选择，真的是没有办法，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我爸爸治病需要一大笔钱！”年轻人继续解释着，哭丧着脸，显得益发真诚。
“张大明，男，因肺癌医治无效，于4月23日凌晨3点与世长辞，享年53岁。”李明浩用播音腔淡然道。
“李帅！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年轻人无比激动，“我全部交代！四天前，黄比特找到我，塞给我5万块钱，让我到阳光花园小区，制造点儿事端，我当时正缺钱，没有经住诱惑，做错了选择，请李帅原谅！张士诚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糊涂！”
“张士诚，你缺钱应该跟我说！”李明浩将脚从桌上放下来，直起身子，厉声道，“居然帮曾经骑在你头上的人卖命，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骨气！？”
张士诚没有搭话，低垂着头，看上去比较痛苦。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里，还有没有当初干辅警时的那股子正义感，以及那股子不要命的冲劲。我大致了解过你这些年经历的变故，老婆带着女儿离去，父亲的病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已经够惨。但你不是普通人！按我的判断，这些都不足以打倒你。能够打倒你的，唯有被警局除名这件事！”李明浩走到张士诚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友善地说。
张士诚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当警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会为叶贤明他们卖命！”李明浩继续强调道。
张士诚叹息着，“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有枪在手，我能怎样？就像刚才你用枪顶着我，除了乖乖跟你来警局，我别无选择。”
“你这样，我这里还有100万块的积蓄，你拿回去让你妈妈安心养老，我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从此以后按月给你开工资，标准就和正式警察一样！你妈妈那边，我们也会安排人员贴身保护，确保安全！我的行事风格，相信你是清楚的，一贯都是万无一失！怎么样？感不感兴趣？”李明浩循循诱导。
张士诚提起了兴趣，兴高采烈地问：“具体是什么工作？”
“小唐，把人带进来！”李明浩操作系统，解开张士诚的铐子，通过系统给唐一信下达指令道。
唐一信很快带着一个漂亮女子进来。
“她叫寒雪，碧球村今年选美大赛季军。”李明浩指了指女子，“张SIR，你负责24小时保护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这就是你的工作。”
“遵命！李SIR！”张士诚立正，敬了个标准的礼，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小唐，你带他去领装备！把这位选美佳丽交给我。把门给我带上。”李明浩吩咐道。
“好的李帅！”唐一信答应着，带张士诚出去，关上了门。
寒雪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李明浩，战战兢兢问：“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诬陷华星驰？”李明浩严厉地问。
“我没有诬陷他！”寒雪很激动，大声争辩道，“你们这些警察，简直比黑社会还黑！笔录都写好了，我若不签字画押，就……就要给我拍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网上炒作！”
“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啦？”李明浩变得更加严厉，“在我面前，你给我老实点儿！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夏峰，还是叶贤明？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指使，那是胁迫！”寒雪大吼道，“你到底想对我怎样？”
“我要你公开为华星驰正名！”李明浩盯着寒雪，“证明他并没有强奸你，完全是有人胁迫你！”
“我不想再卷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求求你放过我！”寒雪情绪有些要失控。
“我知道你在担心你个人的安全问题，我已经做出安排，张SIR会24小时保护你。你只需要在你的社交平台上发表声明即可！”李明浩继续道，“我会安排人帮你递交申请，要求警察局重新调查这个案子，这是华星驰翻身的机会，也是你报仇的机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为正义为真相而战的机会！”
“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相信警察所说的话！哪怕是标点符号！”寒雪咆哮道，“因为你们，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整天提心吊胆，晚上噩梦不断！我已经受够了！”
李明浩递给寒雪一支烟，寒雪犹豫了一下，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去，李明浩打开电子点烟器帮她点上。
她贪婪地吸着，吞吐着浓浓的烟雾，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情绪稳定了许多，缓缓道：“我弟弟还在七年级读书，我要求你们确保他的安全！”
李明浩没有回答她，而是操作手表，在空气中投影，上传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背着书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笑得很灿烂，而他的身后，是两个男子跟在十米开外处。
寒雪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看着李明浩。
“寒雪小姐，请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员轮流值班，务必确保你弟弟李安明的安全。”李明浩信誓旦旦道。
“什么？我弟弟什么时候变成李安明了？”寒雪不解地问。但视频中的男孩，确实是她的亲弟弟无疑。
“寒雪小姐，你父母在十年前因一场车祸意外逝世，你与你弟弟寒昊相依为命，你弟弟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们都很清楚。三天前，我已帮他更名为李安明，并将他转学到警局附近的一处私立学校。现在他的身份是我的侄子，住在我家里，由我来监护。”李明浩的眼神无比清澈，望着寒雪解释道，“你是个好姐姐，请你相信，我也一定会做个好叔叔！”
这个警察的身上，充满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气质，是正义，拟或是亲和力，也或者是阳光和温柔，让寒雪的心情十分复杂，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信任。
“我答应你。”寒雪沉默了一阵子，鬼使神差般地说。话一出口，她甚至自己也惊呆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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