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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宴会(下)

    天空之中,一物体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地面。砸出一阵阵的灰尘,宴会上的众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一些修为高的人却十分的透彻。柳风见自己家长老淡淡一笑,就已经心领神会。心里叹道:“不会是刘二长老选中之人,果然实力不凡。”他的心中对那层面具之下的脸更加渴望,更加好奇那蒙面之纱下是怎样的一个人。王家长老把那白金玉桌砸的稀碎。杨蒙也是看向自己的舅舅,他虽英勇不凡,但他并无柳风那般聪慧。看着自己的舅舅就只是一杯杯饮酒入肚,直接一把夺过,开口道:“什么情况?”杨家长老看着这不争气的侄子。倒吸一口凉气,压制自己想出手的心情,说,“自己看。”没办法,这是他侄子。杨家的未来,未来鬼牙城的领军人物。他们也是重新注视那场中,场中那逐渐散去灰尘中的一个人影。

    “大家还真是热闹啊,”赵无一发贱的声音传出。灰尘褪去,赵无一持枪而立。有些人已蹦了起来。有些人则用力揉着双眼。他们格外的一致窃窃私语响起,王浩败了,这家伙竟然败了王浩。杨门环顾发现。只有他一人内心的。激情澎湃,只见他拍桌而起,所有人从震惊之中走了出来,看向杨蒙,赵无一身上挂满了剑伤,他知道他得感谢王何,我会赢。如果没有王何的话。就算会赢,也不可能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他向杨蒙看去问道“杨兄此举何意?”

    杨蒙:“杨家,杨蒙请战。”身上斗势爆发比王浩更加精纯,更加浑厚。相同境界也存在不同的差距,相同境界犹如两两把刀剑碰撞。一个握剑一年的人,与一个刚握剑的人,差距肉眼可见。可就因此。幸运也是战斗的一部分,这样才形成同一境界,并无太多差距。战斗之中不确定因素太多,刚握剑之人难道必定打不过握剑一年之人。当然不是,不过也应如此。我见一年之人,要比刚握剑之人。要强些,经验多些,这则是同境之内的差距。

    杨蒙战赵无一,根本来说有两个原因。一是王浩是鬼牙城之人。但赵无一不是,二是他确实想看看赵无一有多强。“不战,”赵无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边道“我刚打完,杨兄这便宜也占。”杨蒙刚才一发冲冠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也是。听到下面的话语变得尖酸刻薄的讨论自己,他也是默默的坐了下去。俗话说的好。有人站边,有人坐,有人坐。便会有人在。站起来的是王商,他向正夹肉的赵无一,抛了一个杀意十足的眼神。赵无一也同样抬头回应。

    “你今天所做所为会刻在墓碑之上。”

    “你就这么喜欢,我去给你上香。”

    王商走到王家长老面前,鞠了个躬,便向外走去。柳青松杯中的酒水结成一层层冰霜。赵无一在心中感叹“这王商牛啊,不给主人任何面子,不愧是这王家二公子称号。可比那王何强多了。”赵无一看似在调侃,实际他更加关注布局之人。他大概也猜到那黑袍老者的身份。可是那白衣少女是没有半点线索。真是身在其中不知局啊。

    王商走到门口处,停了下去,大门被打开,一名与王商极为相似的红袍青年走了进来,红色的衣服之上,还有水珠在那翻滚。乌黑蓬松的头发也沉了下去,王何走过王商边时也向王商看去,可换来的却是王商痛恨且威胁的眼神,王何毫不在意洒了洒衣服上的水渍,向宴会走去。

    宴会之上,赵无一正一脸享受,王家之外的其他人都在品尝着最后的佳肴。他们每天桌上的摆上一块巨大的烤肉。柳青松说:“这肉可是半王级别魔兽的肉,是我家族长前些日子狭货带来的。大家好生品尝一番,”听到此段话语。大口吞咽声和赞叹声在宴席上传播。杨蒙手撕一条肉腿,狼吞虎咽起来,柳风用筷子撕下一层烤的焦黑的表皮,放在口中,赞叹之声络绎不绝,柳青松也是一脸畅想。他的眼神环顾。却发现赵无一吃两口便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向宴会大门那儿望去。眼神微眯。他欣赏赵无一那敏锐的观察。但他更敬佩赵无一身后那人。雷电交织向外微微散去,在心里法眼之'中,没有人能够完全隐藏,前提境界相同或高于对方境界的时候。人未到,声音却已降临。

    看来在下来晚了。红衣飘飘踏步走来。这夜色,增光添彩。王家长老今晚心情本来就非常差,看到王何到来,脸色愈发冰冷起来。“你来做什么?你不该来。”此话语中毫无敬意,有点赤裸裸的威胁。在他眼中王何从来不是让人恭敬三分的王家大公子。王家少族长。而是一只街头野狗。

    王何眼眸微动,呆呆的站在那里,“世人可能不知,但王家一些长辈怎能不知?王家大公子,少族长将来会继承整个王家,那都是以前了。自己现在不过是条狗罢了。”王何在心中嘲到。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身边的树叶被点燃,周边温度慢慢升高。宴会之上的一些木盘果肉正在被点燃炙烤。柳青松说:“有者不拒,我欢迎任何人,可不包括搞破坏的人。”寒气自柳青松柱向四周扩散,桌上结成一层冰霜,酒水被寒气侵扰,王何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恭礼道:“小生想让阁下看样东西。”说着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一件衣服自空中落下。赵无一双眼发光,口中道:“储物戒真有钱啊。”这使他更好奇那是件什么衣服。他的眼眸渐渐睁开,双手与那玉桌发生尖锐的摩擦,一件血衣,被血染的浸透的衣服,观察仔细的话可以看见衣服没被血染的地方发现被水打湿的痕迹。赵无一看那件衣服无比熟悉,他的目光转到了柳青松那里柳青松脸上毫无波澜,仿佛一只出出淤泥的白莲。白的圣洁,白的让人发寒,柳青松淡淡开口:“小辈,你这是何意?你不知这是宴会吗?”语气平淡,话语普通却让众人不寒而栗。一名李家弟子不禁唏嘘,“这就是有二长老吗?好可怕的气势,冷汗从他盔甲中流出。”除去那几位长老与一些散修高手啊,每个人的表情之中面露惧意。

    王何:“小辈只是想让阁下看看罢了,阁下果然好手段。”说罢,他便再次大踏步离开这里。无痕无迹,无踪无影,随着他的退场,这场宴会已经悄然落幕。

    天渐渐发白,但不知是何原因,黑云压的仍然让人喘不过气来。湖中波光粼粼,有的嬉笑,有的打转,目标远大的跃出湖中,看看这远方,去那龙门之上,数朵莲花平行旋转,宛如位位舞姿妙曼的少女摆弄自己的裙摆,迷得无数人梦回念乡。那尊独亭位于这美景之上,青色的知网覆盖,碧水出芙蓉,说的可能就是这般。石桌光滑如玉。却有着不规矩的纹理,要说画卷,谁能拥有大自然般的鬼斧刀工。一身黑衣黑面在青亭之中浮现。在这乌压压黑云之中,却不那么显眼,衣裳已换成黑色,面具却依然如此。剑伤已用药草敷衍,至于为何穿黑衣赵无一长相没有王何惊艳没有柳风清秀,没有杨蒙英气,他的长相只能说平平无奇。这一刻,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浪能使这水面掀开。

    “月夕花辰梦,入得酒醉乡。愿回尊杯倒,只得雁南头。”曾张狂的少年终将落泪,不管多么的欢乐笑语,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月下,楼上的少年狂人变得安静下来。风吹过,灰蒙的天空总是下起小雨,雨滴变得都大,雨速也快了下来。打击在水面上。出现阵阵涟漪,鱼儿们被外来客吓得钻入水面,荷花被打的左摇右摆。

    不知什么时候,柳青松也是坐到了少年的旁边。看着这个少年,突然笑了起来。赵一依旧看着那倾泻而下的雨水。他面具之下的脸,无喜无悲。只是多了无尽的惆怅,有青松笑着说,小子,你知道吗?这个世间,很多人想去。拯救天下苍生。却也是很多人不想去拯救天下苍生。不要让自己成为这个社会想要自己成为的模样。赵薇眼中的雨渐渐慢了下去,雾蒙的天空渐渐从两旁散开,绚丽的阳光重新映射了那双眼眸。看着柳青松那花白的须发和额头上颇多的皱纹,赵无一笑了笑道:“小爷,我用你说吗?”原来还同情心爆发的柳青松被这句话急红了脸,一拳砸向赵无一,赵无一也是连忙站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无事后。还重新带有疑惑的目光看向柳青松,柳青松打了个哈欠,目光向桌上扫视了一下。赵无一才发现,原来被绿网覆盖的空荡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流入紫金光芒的圆形盒子,赵无一内心激动不已,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金光闪过。赵无一那张大的嘴巴也被里面的东西使得紧闭起来。赵无一从中拿起那块命玉。于柳青松眼中打玩了起来。可他那面具之下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与那黑面完美融合一体,这一狠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开口说:“不愧是碎玉啊,真是完美诠释啊,”那块玉红金流纹、潜龙样的雕刻,别人可能认为捡到宝了。但对于赵无一来说,这明显就是一块碎了的碎玉。相较鸿蒙盘来说,隐元珠真要归类,应该属于碎玉,而不是山河之物。赵无一心情真是大起大落,他非常的愤怒,他怒视眼前这个发笑的老人。

    柳青松非常尴尬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那位柳家族长拿来的,至于为何碎,碎了几块?碎到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会给你补偿的。说吧,要什么?”赵一用手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我要整个柳家。”

    柳青松:“???”

    这次尴尬的是赵无一,赵无一“哈哈哈”笑了笑,见柳青松面无表情,叹了口气说:“好吧,我退一步,你到底知不知道八年前的事?”柳青松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贪财的少年竟如此重视这个问题,“我不知你到底想知道这件事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柳青松说道,“不是他不想告诉眼前这个少年,而是他真不知道。”看到赵无一一副思索的神情柳情松说:“你现在不能好高骛远,你现在应当备战一个月后的拍卖会。”赵无一眼眸之中出现一丝微动,笑了笑说:“多谢。”赵无一说的很平淡,却又无几伦比的感激之情。“不过,拍卖会还需要备战吗?”柳青松摇了摇头道:“他不仅是个拍卖会,更是一个机缘,一个历练。”

    “是吗?”那我想要几顶药炉和几株药草,如何?”赵无一道,赵无一很想询问拍卖会的事,但当他看见柳青松一脸拒绝的神情,就放弃了。不过他早晚都会知道,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至于炼丹嘛,老头子曾说他要炼丹的条件,所以他才会盯上那神皇鼎,再加上柳青松的这番话,让他知道他不能隐藏了。

    柳青松面色一惊,“你还会炼丹?”回复他的是赵无一用手指比出的一个赞字,像在告诉他,你哥我行。

    柳青松起身便要离开这里,雨过天晴,鱼儿终将再次跃起,柳青松走前看了一眼少年道:“你倒好,而我可就麻烦了,”走到门前看着那亮起的天空,阳光照射乌蒙。黑影也将伴随而起,内心不禁想道:“你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苦笑一声离开了这里,只剩一位少年看着这池塘,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