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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阐述摊丁入亩与一条鞭法的不同

    “那是自然。”

    范景文呵呵一笑,“李大人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而来,本官自然要尽力协助。”

    “不过……?”

    他边走边看向李岩,疑惑不解的问道;“李大人,何谓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与先朝的张首辅居正大人的一条鞭法又有何不同?”

    “咦?”

    李岩顿时停住了脚步,好奇的看着范景文,问道;“范大人,您对一条鞭法也有兴趣?”

    “本官对一条鞭法已研究了多年。”

    范景文谓然长叹,“本官在先皇在世时就提及让先皇施行一条鞭法,让百姓们都得到实惠。”

    “可递上去的奏折却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递了约有两年的时间,在任何消息都得不到的情况下,本官也就心灰意冷了。”

    “如今本官看你的摊丁入亩之策也由一条鞭法演化而来,可其中有些见解甚至超过了一条鞭法很多,不知本官理解得对否?”

    “不错。”

    李岩欠身对范景文拱手笑道,“下官不知范大人也有此偏好,对这两种土地改革之法理解得如此之深,真是让下官佩服。”

    “不敢,不敢!”

    范景文捋须大笑道;“难怪陛下对你信任有加,这才让本官佩服呢。”

    “年轻有为啊!”

    范景文随后又感叹了一句。

    李岩心知范景文是因为他递交上去的奏折如泥入海,所以心中才愤愤不平。

    “这都是当今陛下圣明,才让我一个举人有了用武之地。”

    李岩笑着说道;“范大人,如若不是陛下微服私访,我也碰不上陛下,也不知晓陛下的雄心壮志。”

    “陛下现在正是求贤若渴之时,相信以您的才干,必会在不久的将来,六部阁首之中必有您的一个席位。”

    “借李大人的吉言。”

    范景文拱手哈哈一笑,“本官如今已身处高位,业已心满意足。”

    “对于朝中尚书之位,就留给像你们这样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吧。”

    两人一路说着笑着,好似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般,令在他们身后的众官员都看傻了眼。

    “平素范大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今日这是怎么啦?”

    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看着街边的难民面黄肌瘦,虽是严冬,他们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衣服。

    李岩长叹一声,向范景文问道;“范大人,街上的难民如此之多,开封府可想出对应之策没有?”

    一听此话,范景文刚才还笑容可掬发脸上顿现愁容。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李大人,想必你也知晓。”

    “我虽贵为一地的最高官员,平日里看着我身份显贵,出门都有人阿谀奉承,可有些事我却无能为力呀。”

    “为何会如此?”

    李岩不解的问道;“巡抚一方,不就是要保障一方的相对稳定吗?”

    “话虽如此。”

    范景文苦笑道;“李大人,你到底还是年轻人呐。”

    “你也不看看河南今年的光景?”

    说着,又看向李岩,问道;“李大人,你也是河南本地人氏吧?”

    “是。”

    李岩老老实实的答道;“下官是离这不远的杞县人氏。”

    “你既是河南本土人氏,想必河南今年久旱无雨,你也知晓吧?”

    “下官略知一二。”

    李岩赧然道;“不过下官自今年二月初便离开了河南,而是前往北地寻朋访友去了。”

    “对于家乡的灾情,下官倒是有一些有耳闻。”

    “所以下官这次从京师而来,沿途就仔细观察各地的实际情况。”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范景文问道。

    “下官沿途所见,虽天旱严重,但并没有人们口中所说的赤地千里、饿殍遍地的现象发生啊?”

    范景文无奈的笑了笑,长叹一声,“你果真还是年轻呐?”

    “那本官再问你,你是从京师出发,由何处一路来到的河南?”

    “那自然是越近越好。”

    李岩狐疑的看着范景文,“下官走的路线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依你从京师出发到河南开封,走的路线并没有错。”

    范景文说道;“可你知不知道大明的旱灾是由东部向西部一步步逐渐加重的。”

    “你走的是靠近河南东北部的路线,自然那里的灾情并不严重。”

    “若你从开封往陕西方向去的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赤地千里?”

    “什么叫饿殍遍地?”

    “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重灾区!”

    李岩又是一阵赧然,“是啊。”

    “自己走的路线虽说没有毛病,可一路上的观察与研究却出了毛病,看来自己还得向范大人这样的前辈多多学习,才能更好的增长自己的见识,也能更好的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想及此处,李岩对范景文深深的鞠了一躬,并拱手道;“多谢范大人指教,令下官受益匪浅!”

    范景文急忙扶起李岩,拍着李岩的手背,笑道;“李大人,你我相见如故,何必还如此客套呢?”

    “是极,是极!”

    李岩本是洒脱的性格,又与范景文有共同的话题,不由畅快的大笑。

    “走!”

    范景文拉着李岩的一只手,大笑道;“我们回巡抚衙门,等给你接风洗尘后,我们再好好聊聊你来河南要办的摊丁入亩之策!”

    一行人来到了巡抚衙门,吃过接风洗尘宴后,范景文命人将李岩带来的人带去安排住宿之所,单独留下了李岩。

    呷了一口茶,范景文放下了茶盏,微笑着看着李岩。

    “现在你和我说说你将要施行的摊丁入亩之策和一条鞭法之间有何不同,具体说来听听?”

    “好!”

    李岩也不藏着掖着,将其中的利弊一一讲了出来。

    “一条鞭法只是简化了收税手续,它是按照人口与土地来收税,而没有废除人头税。”

    “摊丁入亩则是将人头税废除,只按土地收取税赋。”

    “这样一来,土地的多寡则成了收取赋税的标准,而那些没有土地的佃户则无须纳税。”

    范景文边听边沉思着,良久,他才抬起头,问道;“你将要施行的摊丁入亩之策是比一条鞭法更为在理,也使更多没有土地的佃户得到实惠。”

    “可家里囤积了大量土地的士绅们士绅们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