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开
“你，你要怎么才可以放了真理？”凛冬露出一口可爱的虎牙，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她身上越来越强大的戾气却让人不敢认为那是个英气漂亮的女学生，反而是一名征战已久的战士。
夏秋反而没有散发出一点点气息，他缓缓地在雪地上拔出自己的剑，他的剑瞬间变得闪亮起来。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麻痹感逐渐消失，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道：“现在撤军，我就放了她。”
“不可能！”凛冬下意识就喊了出来，“撤军是不可能的！乌萨斯帝国……”她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什么？”夏秋动了动耳朵，他抖动的猫耳抖落了点点的银光。
“乌萨斯……”夏秋身边的真理喘着粗气地说道，“乌萨斯帝国……已经决定要……清剿帝国周围……所有的感染者……”
“格杀勿论？”夏秋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手中的剑似乎都染上了一股血红，“乌萨斯……哼，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你们乌萨斯人……”
“他们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夏秋突然怒吼起来，“那些感染者明明就没有犯错！乌萨斯凭什么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乌萨斯帝国在建国的时候，感染者也是重要的助力！就因为矿石病，感染者就要死？”
“你们乌萨斯别的不说，在滥杀无辜上，还是有一手。”夏秋咬着牙说道，剑柄被捏得咔咔作响，“你们这些人，手上都有着感染者的血液……你们，都不是人啊！”
“真理是无辜的！”凛冬突然喊道，“她从来都对那些感染者保持善意！你要是想要发泄不满，和我发泄就好！不要伤害真理！”
“无辜？”夏秋轻蔑一笑，他抓住真理的右手，在凛冬和早露的视线下，用力一扯。只听得嘎拉的一声，真理猛地惨叫起来：“啊！你，你……”
“小女孩们……”夏秋在真理的耳边低语着，“你们还真是天真。”
“你在干什么！”凛冬怒吼起来，她几乎快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差点就拿着斧头向前冲了，“都说了，她是无辜的啊！你是畜生吗！”
“那你们屠杀感染者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夏秋怒吼道，声音甚至盖过了凛冬的声音，“你们还有脸说吗？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战争爆发的时候，没有人管你是不是无辜，一切敌对都格杀勿论，哪里有人和你们说无辜……把箭矢卸下来！”夏秋转过头对着远处的早露大吼道。早露怒骂一声，抛下了正在装填的箭矢。
而瘫在夏秋身旁的真理，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不仅仅是剧痛，夏秋说的话也在她耳边环绕。
“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就从这个女孩子开始吧……”夏秋另一只手掰着真理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头颅的上半部分，只要轻轻一扭……
“住手啊！”凛冬猛地向前冲去，但是她和夏秋的距离并不允许她可以制止夏秋。远处的早露也来不及装填箭矢，只能默默地看着。
“收手吧，小友。”一个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虽然须发尽白，但是他的双眼却熠熠生辉。他腰间挂着一把很长的刀，和夏秋的大剑差不多长度。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就这样靠在一棵树旁，看上去很随意。
但是夏秋却下意识地竖起了全身的毛（请参考猫炸毛的样子），死死地盯着那名男子。
“我不认为抓着一名女学生是一个优雅的剑士该做的事情。”高大男子说道，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沧桑，不难看出他的年龄比他的外表所体现的更大。他走到夏秋身前三米远的位置，脸上无悲无喜。
三米的位置，自己并没有把我可以在这个距离伤到他，但是他走到这个距离，说明他可以轻易地击伤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大了警戒力度。
突然，他听见了雪被破开的声音极速接近，他没有多想，将真理推开，连忙后撤。凛冬冲上前接住已经没有意识到真理，随后她看了看夏秋，脸色复杂。
她没有办法否认夏秋，对于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问题，她也是很清楚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手中也有无数感染者的性命。
回到战场上，夏秋轻巧地落在雪地上，大剑在身前做出了格挡的动作，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一个上挑。
“乒！”一声脆响，一把长刀被大剑弹开，随后，大剑闪着银光横切，激起的气浪推飞了地上的积雪。中年男子的身形逐渐明显起来，他也是挥刀，刀光化作一道上弦月，与夏秋的大剑击打在一起，迸发出刺目的火星。
“嘭！”这次是沉闷的声响，以碰撞点为中心，一个球形的空气波扩散开，两人周围的雪地都四散飘飞。
“小伙子，好力气！”中年男子嘴角一扬，随后主动后撤，但是手中的长刀却没有收回，反而是划过一道圆弧，再次朝着夏秋斩去，仔细看，刀锋没有激起雪花的飘飞，但是却轻易地划过了雪花。
夏秋心里警铃大作，一双竖瞳猛地收紧，咬着牙主动靠向男子，整个身体都顶上去。
长刀没有办法及时收回，中年男子身子虽然健壮，但是被夏秋这样的怪力选手这么一顶，也有些吃不消，连忙撤去攻势接连后退，两人再次拉开距离，但是夏秋的背部出现了一道血痕。中年男子的刀太快，夏秋没有完全躲过，在男子的刀光将自己完整劈开之前，他就放弃了用长剑抵挡，转而用身体主动逼近。
显然，两人的状态都有下滑。
中年男子环顾四周，确认了凛冬三人已经离开后，他松了口气，说道：“小友，不用再继续争斗了。”他把长刀归鞘，一双鹰目中也没有了刚才的锐利目光。
夏秋还是保持着警戒的模样，他举着大剑，死死盯住眼前的男子。尽管对方已经放松下来，但是夏秋还是怀疑周围有别的埋伏。他自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很震惊，这名男子的年龄一定不小，但是身手，技巧竟然稳稳压自己一头，也是自己的身体有优势，不然自己绝对落入下风。他开口问道：“阁下是……”
“赫拉格。”男子回答道，他红色的乌萨斯军装上闪耀着光芒——那是乌萨斯的荣誉勋章，也是当初感染者的荣誉勋章。
“赫拉格……将军！”夏秋有些震惊，他当然知道这位乌萨斯帝国为数不多的可以视感染者为同仁的将军，他的名声在感染者中也是家喻户晓。也是因为这个将军，乌萨斯之前对于感染者的态度才没有到剿灭那个程度。
但是现在，很显然，这名将军压不住贵族了。
夏秋解除了警惕，放下了大剑，这才感觉到背后的撕裂感，以及箭矢的穿刺感，还有肌肉撕裂的阵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瘫坐在雪地上。
赫拉格走到夏秋面前，看着他说道：“感染者……我，我可以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并不认为，你们有能力逃开乌萨斯的围剿。”
夏秋点点头，随后说道：“能不能再久一点，一天……”
“不行。”赫拉格摇摇头，“我会下令让他们原地驻扎一天，但是时间再久一点，也许就会有人起疑心了。”
“我……”夏秋面色复杂，随后点点头，“明白了……赫拉格将军，我……很感谢您。”
“你看上去也不是残暴之人，没有必要对乌萨斯人抱有那么大的敌意。”赫拉格说道，“赶紧离开吧。”
夏秋看了看赫拉格，不再多说，只是赶紧趁着风雪离开了，赶往战斗更加激烈的主要战场。
……
赫拉格返回军营后，他撩起自己的军服，之间被夏秋用肩膀顶到的地方居然有一块青紫色。他苦笑起来：“那小子，还真是不留余力。”
这时，一名穿着军装的军官跑进来，行了个军礼，随后说道：“赫拉格将军，我们大军已经接收到来自侦察队的信号，是否向前推进。相信凭借乌萨斯的五万人大军，足以扫平荒原……”
“不。”赫拉格抬起手制止了他，“我们应该更加谨慎。那些感染者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应对的。”
“但……但是……”
“行了，今天所有士兵行军了一整天，都很疲惫了。”赫拉格看了看地图，随后说道，“现在此处安营扎寨，待士兵恢复精力后再出击。毕竟帝国的任务只是说要乌萨斯境内再无感染者，可不是将所有感染者赶尽杀绝。”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是该死的感染者，哪怕死去上百万，上千万，也不会让那些贵族皱一下眉头的……”那名军官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注意到赫拉格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冷起来。等到军官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赫拉格才转过身，背对着那名军官，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回到你的岗位上！”
“是！”那名军官才想起来赫拉格似乎是站在贵族老爷对面的人，惊起一身冷汗，连忙离开了军帐。整个帐篷里，只剩下赫拉格默默地捏着他的剑柄。
“也许，那个年轻人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事出有因啊……毕竟，这样的乌萨斯，连我也待不下去了……”
风雪中，唯赫拉格一人抬起头，看向夜空，独自叹息。
乌萨斯，将来必然会迎来属于它的末路吧。
……
爱国者不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仅凭术师小队和原来的感染者游击队，就击退了百人的部队。
夏秋刚到营地的时候，就看见爱国者带领的队伍回来了。但是队伍很显然少了一部分。
“死了四十多个吧……都是那些自发跟来的感染者……”一名术师小队的人回答道，“其他人最多只是受了轻伤。”
“塔露拉，”爱国者开口，“营地，撤离，怎么样。”
“大部分都已经搬空了。”塔露拉咬着指甲说道，“居然，仅仅只是一次外出围剿，我们就死了这么多人……”塔露拉内心无比自责，“要是我可以更强大一些，我要是也站在队伍的排头，和你们并肩……”
“那迎接你的，将会是攻城弩的弩箭。”夏秋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你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我是感染者啊！”塔露拉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爆发争吵的时候，“所有人，朝着北面前进，我们要想办法安顿下来。”
“北面，有很多，废弃，小镇。”爱国者断断续续地开口。
一行人，逐渐消失在风雪中，微弱的火光燃烧在塔露拉手中的火把上，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闪亮晶莹的泪珠。
夏秋反而没有散发出一点点气息，他缓缓地在雪地上拔出自己的剑，他的剑瞬间变得闪亮起来。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麻痹感逐渐消失，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道：“现在撤军，我就放了她。”
“不可能！”凛冬下意识就喊了出来，“撤军是不可能的！乌萨斯帝国……”她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什么？”夏秋动了动耳朵，他抖动的猫耳抖落了点点的银光。
“乌萨斯……”夏秋身边的真理喘着粗气地说道，“乌萨斯帝国……已经决定要……清剿帝国周围……所有的感染者……”
“格杀勿论？”夏秋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手中的剑似乎都染上了一股血红，“乌萨斯……哼，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你们乌萨斯人……”
“他们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夏秋突然怒吼起来，“那些感染者明明就没有犯错！乌萨斯凭什么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乌萨斯帝国在建国的时候，感染者也是重要的助力！就因为矿石病，感染者就要死？”
“你们乌萨斯别的不说，在滥杀无辜上，还是有一手。”夏秋咬着牙说道，剑柄被捏得咔咔作响，“你们这些人，手上都有着感染者的血液……你们，都不是人啊！”
“真理是无辜的！”凛冬突然喊道，“她从来都对那些感染者保持善意！你要是想要发泄不满，和我发泄就好！不要伤害真理！”
“无辜？”夏秋轻蔑一笑，他抓住真理的右手，在凛冬和早露的视线下，用力一扯。只听得嘎拉的一声，真理猛地惨叫起来：“啊！你，你……”
“小女孩们……”夏秋在真理的耳边低语着，“你们还真是天真。”
“你在干什么！”凛冬怒吼起来，她几乎快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差点就拿着斧头向前冲了，“都说了，她是无辜的啊！你是畜生吗！”
“那你们屠杀感染者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夏秋怒吼道，声音甚至盖过了凛冬的声音，“你们还有脸说吗？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战争爆发的时候，没有人管你是不是无辜，一切敌对都格杀勿论，哪里有人和你们说无辜……把箭矢卸下来！”夏秋转过头对着远处的早露大吼道。早露怒骂一声，抛下了正在装填的箭矢。
而瘫在夏秋身旁的真理，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不仅仅是剧痛，夏秋说的话也在她耳边环绕。
“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就从这个女孩子开始吧……”夏秋另一只手掰着真理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头颅的上半部分，只要轻轻一扭……
“住手啊！”凛冬猛地向前冲去，但是她和夏秋的距离并不允许她可以制止夏秋。远处的早露也来不及装填箭矢，只能默默地看着。
“收手吧，小友。”一个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虽然须发尽白，但是他的双眼却熠熠生辉。他腰间挂着一把很长的刀，和夏秋的大剑差不多长度。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就这样靠在一棵树旁，看上去很随意。
但是夏秋却下意识地竖起了全身的毛（请参考猫炸毛的样子），死死地盯着那名男子。
“我不认为抓着一名女学生是一个优雅的剑士该做的事情。”高大男子说道，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沧桑，不难看出他的年龄比他的外表所体现的更大。他走到夏秋身前三米远的位置，脸上无悲无喜。
三米的位置，自己并没有把我可以在这个距离伤到他，但是他走到这个距离，说明他可以轻易地击伤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大了警戒力度。
突然，他听见了雪被破开的声音极速接近，他没有多想，将真理推开，连忙后撤。凛冬冲上前接住已经没有意识到真理，随后她看了看夏秋，脸色复杂。
她没有办法否认夏秋，对于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问题，她也是很清楚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手中也有无数感染者的性命。
回到战场上，夏秋轻巧地落在雪地上，大剑在身前做出了格挡的动作，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一个上挑。
“乒！”一声脆响，一把长刀被大剑弹开，随后，大剑闪着银光横切，激起的气浪推飞了地上的积雪。中年男子的身形逐渐明显起来，他也是挥刀，刀光化作一道上弦月，与夏秋的大剑击打在一起，迸发出刺目的火星。
“嘭！”这次是沉闷的声响，以碰撞点为中心，一个球形的空气波扩散开，两人周围的雪地都四散飘飞。
“小伙子，好力气！”中年男子嘴角一扬，随后主动后撤，但是手中的长刀却没有收回，反而是划过一道圆弧，再次朝着夏秋斩去，仔细看，刀锋没有激起雪花的飘飞，但是却轻易地划过了雪花。
夏秋心里警铃大作，一双竖瞳猛地收紧，咬着牙主动靠向男子，整个身体都顶上去。
长刀没有办法及时收回，中年男子身子虽然健壮，但是被夏秋这样的怪力选手这么一顶，也有些吃不消，连忙撤去攻势接连后退，两人再次拉开距离，但是夏秋的背部出现了一道血痕。中年男子的刀太快，夏秋没有完全躲过，在男子的刀光将自己完整劈开之前，他就放弃了用长剑抵挡，转而用身体主动逼近。
显然，两人的状态都有下滑。
中年男子环顾四周，确认了凛冬三人已经离开后，他松了口气，说道：“小友，不用再继续争斗了。”他把长刀归鞘，一双鹰目中也没有了刚才的锐利目光。
夏秋还是保持着警戒的模样，他举着大剑，死死盯住眼前的男子。尽管对方已经放松下来，但是夏秋还是怀疑周围有别的埋伏。他自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很震惊，这名男子的年龄一定不小，但是身手，技巧竟然稳稳压自己一头，也是自己的身体有优势，不然自己绝对落入下风。他开口问道：“阁下是……”
“赫拉格。”男子回答道，他红色的乌萨斯军装上闪耀着光芒——那是乌萨斯的荣誉勋章，也是当初感染者的荣誉勋章。
“赫拉格……将军！”夏秋有些震惊，他当然知道这位乌萨斯帝国为数不多的可以视感染者为同仁的将军，他的名声在感染者中也是家喻户晓。也是因为这个将军，乌萨斯之前对于感染者的态度才没有到剿灭那个程度。
但是现在，很显然，这名将军压不住贵族了。
夏秋解除了警惕，放下了大剑，这才感觉到背后的撕裂感，以及箭矢的穿刺感，还有肌肉撕裂的阵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瘫坐在雪地上。
赫拉格走到夏秋面前，看着他说道：“感染者……我，我可以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并不认为，你们有能力逃开乌萨斯的围剿。”
夏秋点点头，随后说道：“能不能再久一点，一天……”
“不行。”赫拉格摇摇头，“我会下令让他们原地驻扎一天，但是时间再久一点，也许就会有人起疑心了。”
“我……”夏秋面色复杂，随后点点头，“明白了……赫拉格将军，我……很感谢您。”
“你看上去也不是残暴之人，没有必要对乌萨斯人抱有那么大的敌意。”赫拉格说道，“赶紧离开吧。”
夏秋看了看赫拉格，不再多说，只是赶紧趁着风雪离开了，赶往战斗更加激烈的主要战场。
……
赫拉格返回军营后，他撩起自己的军服，之间被夏秋用肩膀顶到的地方居然有一块青紫色。他苦笑起来：“那小子，还真是不留余力。”
这时，一名穿着军装的军官跑进来，行了个军礼，随后说道：“赫拉格将军，我们大军已经接收到来自侦察队的信号，是否向前推进。相信凭借乌萨斯的五万人大军，足以扫平荒原……”
“不。”赫拉格抬起手制止了他，“我们应该更加谨慎。那些感染者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应对的。”
“但……但是……”
“行了，今天所有士兵行军了一整天，都很疲惫了。”赫拉格看了看地图，随后说道，“现在此处安营扎寨，待士兵恢复精力后再出击。毕竟帝国的任务只是说要乌萨斯境内再无感染者，可不是将所有感染者赶尽杀绝。”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是该死的感染者，哪怕死去上百万，上千万，也不会让那些贵族皱一下眉头的……”那名军官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注意到赫拉格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冷起来。等到军官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赫拉格才转过身，背对着那名军官，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回到你的岗位上！”
“是！”那名军官才想起来赫拉格似乎是站在贵族老爷对面的人，惊起一身冷汗，连忙离开了军帐。整个帐篷里，只剩下赫拉格默默地捏着他的剑柄。
“也许，那个年轻人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事出有因啊……毕竟，这样的乌萨斯，连我也待不下去了……”
风雪中，唯赫拉格一人抬起头，看向夜空，独自叹息。
乌萨斯，将来必然会迎来属于它的末路吧。
……
爱国者不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仅凭术师小队和原来的感染者游击队，就击退了百人的部队。
夏秋刚到营地的时候，就看见爱国者带领的队伍回来了。但是队伍很显然少了一部分。
“死了四十多个吧……都是那些自发跟来的感染者……”一名术师小队的人回答道，“其他人最多只是受了轻伤。”
“塔露拉，”爱国者开口，“营地，撤离，怎么样。”
“大部分都已经搬空了。”塔露拉咬着指甲说道，“居然，仅仅只是一次外出围剿，我们就死了这么多人……”塔露拉内心无比自责，“要是我可以更强大一些，我要是也站在队伍的排头，和你们并肩……”
“那迎接你的，将会是攻城弩的弩箭。”夏秋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你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我是感染者啊！”塔露拉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爆发争吵的时候，“所有人，朝着北面前进，我们要想办法安顿下来。”
“北面，有很多，废弃，小镇。”爱国者断断续续地开口。
一行人，逐渐消失在风雪中，微弱的火光燃烧在塔露拉手中的火把上，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闪亮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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