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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与众不同

    二毛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就在3个月前,天气刚刚立春,山里的天气正是春寒料峭倒春寒时节。

    老唐家里只从老唐意外撒手人寰之后,留下媳妇一人,孤苦伶仃的独守空房,好在没过长时间,就确认了,怀上了老唐的骨肉,老唐在世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要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结果人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空留遗憾对苍穹”,让人意外的是,老唐媳妇的肚子确有了反应,确认是有喜之后,老唐媳妇为了老唐的遗愿,同时也是两人爱情的见证,悲伤中透着一丝惊喜,细心呵护着自己的腹中骨肉。

    俗话说:十月怀胎,常人怀孕都是10个月,早产儿甚至在6-8个月左右就可以离开子宫了。老唐媳妇的肚子倒是见天的帐,一天一个一样,虽然老唐走了,剩下了她一个人,终归还要生活,娘家又在外地,所以只能自己一边挺着个大肚子,一边还下地劳作,不过倒是因为心中了期盼也不觉得生活有多苦。每天夜深人静了,就一个人跟肚子里的孩子聊天,排解寂寞。

    一边畅想着孩子出生后,长大后……有时候又会想起老唐还在的日子,但回望空寂的房间,不由的感叹:真的是人生无常,天意祸兮福兮。只盼着肚子里的孩子早点降生,自己也为老唐了一桩心愿。

    但是,偏偏就是天不随人愿!

    数数日子,也改到生产的时间了,但是肚子除了变大,没有一丁点反应,医院体检,显示胎儿还在发育中,从B超显示,孕龄才12周,也就是才3个月,别的指标反应都正常。

    这下子老唐媳妇坐不住了,连跑几家医院,都是一样的结果。自己身体除了肚子在变大,没有别的一丁点不舒服的反应。

    但是,胎儿还没有完全长成,又不能手术剖腹产,只能继续回家养胎。把老唐媳妇纠结的不行不行,医院都没有办法,一个农村妇女只能听天由命了,每天除了干活儿,还敬神礼佛,就希望,不论如何,也要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啊!

    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那村子后面“不老神泉”的水更个喝个没停。“不老神泉”后面的女娲娘娘庙,更是不知道拜了多少次,头都磕破了,也没见肚子又要生的征兆。

    就在老唐媳妇,怀着希望即将绝望的时刻,距离老唐去世1周年的当晚,老唐媳妇梦见了老唐,老唐还是一副和善的老实人样子,跟去世前的表情一摸一样。

    对老唐媳妇说:“媳妇,不用慌,慢慢养,咱们老唐家十世修来的福分快到了,女娲娘娘召见了我,说是,看在我们祖辈修建娘娘庙有功,特赐子与我们,将来一定能让我们老唐家光耀门楣。”

    老唐媳妇在梦里感觉就在白天在自己家里一样,还跟老伴聊上了,埋怨道:“你个死鬼,也管老娘又多受罪,这都一年了还没出生,哪里是什么福气,我看是妖怪还差不多!”

    没想到,老唐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妖怪呢?”

    老唐媳妇听到这里没好气的说到:“妖怪怎么了,妖怪也是我儿子,哪吒还在娘肚子里呆了3年呢……”

    老唐说:“唉,我媳妇平时看着憨憨傻傻,关键时候怎么这脑子还很好使嘞,你放心,咱们儿子一定比哪吒还厉害!女娲娘娘说了,当年商纣王因冒犯娘娘,被降罪灭国后,虔诚思过,改过自新,反复跟娘娘伸冤,说他当年罪不至此,他还给娘娘立了神庙,为啥还要别的他自焚?娘娘念在他几千年如一日的虔诚祈祷,遂决定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投胎,再世为人。最后居然选中了咱们家。我之所突然离世,就是因为此事事关天机,女娲娘娘要亲自叮嘱我,才把我召回的。我本是沧海一颗粟,因缘得到女娲娘娘点化,开了灵智,特为此事到红尘走了一遭,如今我使命已成,因果已了,此话出我之口,传你之耳,切记,好生将孩子抚养成人。”

    一段话,听得老唐媳妇目瞪口呆,老唐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消失,好半天才惊醒,发现竟然是一场梦。但是,老唐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摸了摸肚子,发现竟然胎动了!

    从那一刻起,老唐媳妇每天跟胎儿说话更勤快了,感觉肚里的胎儿能听懂她的话似的,尝试各种指令,对应着能感觉到小手小脚在自己肚子里的反应。

    就这样又过来差不多半年,从老唐去世开始算起,刚刚18个月,这天,老唐媳妇一如往常一样在跟肚里的孩子说话,又问道“我的乖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了,娘亲每天这样饭都要吃不到嘴里了,你不会跟哪吒一样真的也要在娘肚里住三年吧?”

    正说着话,忽然感到肚子不是一般的疼,明显看到肚子一鼓一鼓的,感觉肚里的胎儿要撑破肚子出一样,吓得的老唐媳妇赶紧喊人,这一喊,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来了,接生婆赶紧帮忙给接生,别的乡亲,烧水的烧水,准备衣物的准备衣物。

    结果等了半天,竟然先出来一只手,而且还摊开了手掌,这个接生婆是村里的老人,也算是有足够经验,想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要钱生”,赶紧让人找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婴儿的小手里,说来奇怪,那只小手竟然慢慢的又缩了回去。

    又过来5分钟左右,老唐媳妇感到一阵痛彻骨髓的阵痛,随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呐喊,却是婴儿的小脑袋出来了,接生婆抱着用力一拽,整个小身子都出来了,等剪断了脐带,用热水擦洗了一下头脸四肢,小婴儿不但一声没哭,竟然还“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随着笑声眼睛了慢慢的睁开了。

    哎呀,妈呀

    这一睁眼,差点让接生婆把他给摔地上,辛苦就在床跟前,直接就给扔床上了,刚好被老唐媳妇抱在怀里,小家伙对着妈妈就咧着嘴笑开了,眼睛一眨一眨的,这是老唐媳妇明天了接生婆为什么是哪个反应,感情这个小家伙长着一双黑猫一样的眼睛,还泛着绿光,确实挺吓人的。

    不过老唐媳妇想起了老唐托梦的事情,同时想起来这个小家伙足足18个月才出生,生来就与众不同,也没啥大惊小怪的。

    村里的人们本来就觉得怀孕18个月才出生,就不正常,再加上看到了婴儿竟然长着一双野兽样的眼睛,更是不这个孩子看成了不祥之物。

    留下两个中年妇女照顾这对孤儿寡母之后,乡亲们都散了,但是老唐家生了个妖怪这件事却是传开了,没多久就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了。二毛当时就在院子里,当然更清楚这怀里抱的婴儿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