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鱼镇的石鱼
石亨老店的酒的确不错，老少四人将三坛陈酿仙人醉喝了个精光，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又要了一坛，虽说不如这仙人醉好喝，但也不会差的太多。看天色已晚，金蝉子起身说道“今日真是痛快，与几位虽是萍水相逢，但却如同故友相酌，畅饮江湖，谈天论道，快哉、快哉！”老人面色红润已有醉意，拱手接着说道“老朽今日多谢各位，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来日若是有缘再见，定要多喝几坛。”说完转身走出店外，奔着土庙方向缓步而去。
蓝衣老人姜通和石青也起身告辞，只剩下余化一个，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尽兴，于是唤过老板大石，又要了一坛，自己单独小酌起来。喝着无趣，便拎起酒坛来到店外，信步而行，不觉间来到了苍龙河边，一眼看见河边的那块大石，状似一条大鱼甚是讨喜，便纵身一跃跳到石上，借着落日的余晖，晚霞西映，脚下又是淙淙流水，顿时来了雅兴。他捧起酒坛狂饮一口，然后把坛子放在巨石上，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望着远方的夕阳晚霞，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由低到高，又由高渐低，忽而远处如鹤在鸣，忽而身边鸣蝉振翅，忽而高山流水，又忽而流光晚霞，笛音清灵透彻，直入人心，直叫人深陷其中而不知出也。
而此时离河边不远处还有一人，刚好听到了笛声，此人正是方才一起饮酒的少年石青。石青与舅舅姜通饮过酒后，见天色已晚，决定在镇上客栈休息一晚，于是二人开了两间客房。姜通年纪大了，一进房间倒头就睡。倒是石青，酒后反而有些兴奋，于是想到街上走一走，不知不觉也来到了河边。
石青正在河边背着手徐徐而行，突然被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吸引。这笛子吹的真是恰到好处，时高时低忽远忽近，一会儿豪迈，一会儿又略带哀伤，石青被这笛音激起了共鸣，因为刚巧他也会吹笛，而且水平还不低。于是石青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短笛，接着远处传来的笛声，竟吹起了和声。远处若是高山流水，他便和奏百花鱼鸟，对方若吹豪情激荡，他就对与似水柔情，对方又吹侠客仗剑天涯，他则对与倦鸟归巢，看破滚滚红尘。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往时而和音，时而对奏，倒是难得知音一聚。笛声停止，石青已经站在了巨大的石鱼下面，他一跺脚，身体上窜在空中一个翻转，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石鱼上。定睛一看，二人哈哈大笑，石青对着余化说道“怎么，余兄喝了几坛子的酒，竟然还没有喝够，真是好酒量。正巧借着余兄的曲子，我们再喝上一杯。”说完伸手把地上的酒坛操起来，仰头便灌了一大口，然后爽快的用袖子一抹，把酒坛又递给了余化。余化也不推脱，同样是猛灌了一大口，然后二人放声大笑。两个人在鱼石上抱膝而坐，看着脚下流水淙淙，天上已是日落月升，繁星漫天。微风徐徐而过，石青不觉间闻到了余化的身体上飘散着一种特有的气息，这让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于是他又拎起了酒坛一顿狂饮，几口酒下肚，方才觉得好了一些。他看着满天的星斗，好奇的问道“余大哥，你一个人仗剑天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余化接过他手中递来的酒坛，猛灌了两口，然后望着远处的天边淡淡的说道“说不清楚，也许是一种自由，又或是没有牵挂，随处而家，不过……或许还因为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石青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抵在双手上，歪着头看着余化轻轻的问道。
“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次相同的梦，我梦见有一道门，很高很大的门，里面是刺眼的光，我向着光走去。”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这…”石青失望的说道。
“这还不奇怪吗？”余化回答道。
“不就是推开一道门，看到外面天上挂着太阳吗？”石青扁了扁嘴道。
“好吧，是我大惊小怪。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没有？”余化问道。
“嗯…还没想过，也许...我将来也要做一个武功高强，行侠仗义的大英雄！石青豪气干云的说道，然后转过头瞪着大大的眼睛对着余化又道“余大哥，想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定是一身好武功，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余化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想法，赶紧推脱着说道“这...这没必要吧，大家喝喝酒聊聊天，比试拳脚就算了吧。”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的扭扭捏捏，来...切磋一下怕什么。”说着石青“呼”的一下站起身，拉开了架势大声道。
余化没想到这个石青说干就干，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等他说话，石青一记直拳快速攻来，余化向左一侧身轻巧躲过，石青直拳是虚招，只见他上右脚，身子左拧，左腿转身快速横扫。余化身子向下一蹲，右脚向前一步，肩膀轻轻一晃，刚好顶在了转过身的石青胸口，石青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口中“啊”的一声就要摔落石下，幸好余化手快，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石青胸口处的衣襟。石青身子悬在半空，石头下就是深深的河水，他面露惊慌刚想认输，可一看到余化抓着他的胸口，吓得他大喝一声“放手”，抬起右脚猛地蹬向余化，余化不得已只得放手，向后闪身，只听“噗通”一声，石青直挺挺的摔落在河水里。
余化见状顿觉心里过意不去赶紧对着水里的石青喊道“石青兄弟，你没事吧？”只见石青在水里拼命的扑腾，嘴里还喊着“救…救我…我不会…游水！”
这下把余化可吓坏了，这再好的武功，要是不会游水，也照样能够淹死。这可别一不小心把刚认识的好哥们给淹死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站起身对着河水，毅然的蹦了下去。结果…很出人意料，下面的石青早就等着他呢，见他一跳入水中，石青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同水里的鲶鱼，围着余化一顿攻击。只要余化一露头，他二话不说就给按下去，余化本来会游水，只不过技术一般，但石青可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从小就在潭水里长大的。不一会儿，余化就投降了。他大声的求饶“救命…救命…我也不…不太会…游水，…兄弟…服了…服了。”
石青用一只手揪着余化的一只耳朵，侧着身子慢慢的游到了岸边，然后自己先上了岸，又转头伸出手把已经是落汤鸡的余化也拉了上来。看着余化这副落魄的样子，石青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呵呵呵”的笑个不停。余化也笑了，他觉得自己好傻，本来要去救别人，结果却被别人按在了水里喊救命。最后两个人相对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石青发现余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石青的胸口，傻傻的，好奇的望着，嘴里喃喃的说道“你...你是个...女的”？
石青顿时觉得不妙，他低头一看，刚刚的外衣和内衣在游水搏斗的时候，早已经松动散开了，现在这些衣服紧紧的贴着肌肤，这下子糗大了。石青的脸就像秋天的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转过去，快转过去，把眼睛闭上”。
蓝衣老人姜通和石青也起身告辞，只剩下余化一个，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尽兴，于是唤过老板大石，又要了一坛，自己单独小酌起来。喝着无趣，便拎起酒坛来到店外，信步而行，不觉间来到了苍龙河边，一眼看见河边的那块大石，状似一条大鱼甚是讨喜，便纵身一跃跳到石上，借着落日的余晖，晚霞西映，脚下又是淙淙流水，顿时来了雅兴。他捧起酒坛狂饮一口，然后把坛子放在巨石上，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望着远方的夕阳晚霞，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由低到高，又由高渐低，忽而远处如鹤在鸣，忽而身边鸣蝉振翅，忽而高山流水，又忽而流光晚霞，笛音清灵透彻，直入人心，直叫人深陷其中而不知出也。
而此时离河边不远处还有一人，刚好听到了笛声，此人正是方才一起饮酒的少年石青。石青与舅舅姜通饮过酒后，见天色已晚，决定在镇上客栈休息一晚，于是二人开了两间客房。姜通年纪大了，一进房间倒头就睡。倒是石青，酒后反而有些兴奋，于是想到街上走一走，不知不觉也来到了河边。
石青正在河边背着手徐徐而行，突然被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吸引。这笛子吹的真是恰到好处，时高时低忽远忽近，一会儿豪迈，一会儿又略带哀伤，石青被这笛音激起了共鸣，因为刚巧他也会吹笛，而且水平还不低。于是石青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短笛，接着远处传来的笛声，竟吹起了和声。远处若是高山流水，他便和奏百花鱼鸟，对方若吹豪情激荡，他就对与似水柔情，对方又吹侠客仗剑天涯，他则对与倦鸟归巢，看破滚滚红尘。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往时而和音，时而对奏，倒是难得知音一聚。笛声停止，石青已经站在了巨大的石鱼下面，他一跺脚，身体上窜在空中一个翻转，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石鱼上。定睛一看，二人哈哈大笑，石青对着余化说道“怎么，余兄喝了几坛子的酒，竟然还没有喝够，真是好酒量。正巧借着余兄的曲子，我们再喝上一杯。”说完伸手把地上的酒坛操起来，仰头便灌了一大口，然后爽快的用袖子一抹，把酒坛又递给了余化。余化也不推脱，同样是猛灌了一大口，然后二人放声大笑。两个人在鱼石上抱膝而坐，看着脚下流水淙淙，天上已是日落月升，繁星漫天。微风徐徐而过，石青不觉间闻到了余化的身体上飘散着一种特有的气息，这让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于是他又拎起了酒坛一顿狂饮，几口酒下肚，方才觉得好了一些。他看着满天的星斗，好奇的问道“余大哥，你一个人仗剑天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余化接过他手中递来的酒坛，猛灌了两口，然后望着远处的天边淡淡的说道“说不清楚，也许是一种自由，又或是没有牵挂，随处而家，不过……或许还因为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石青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抵在双手上，歪着头看着余化轻轻的问道。
“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次相同的梦，我梦见有一道门，很高很大的门，里面是刺眼的光，我向着光走去。”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这…”石青失望的说道。
“这还不奇怪吗？”余化回答道。
“不就是推开一道门，看到外面天上挂着太阳吗？”石青扁了扁嘴道。
“好吧，是我大惊小怪。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没有？”余化问道。
“嗯…还没想过，也许...我将来也要做一个武功高强，行侠仗义的大英雄！石青豪气干云的说道，然后转过头瞪着大大的眼睛对着余化又道“余大哥，想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定是一身好武功，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余化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想法，赶紧推脱着说道“这...这没必要吧，大家喝喝酒聊聊天，比试拳脚就算了吧。”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的扭扭捏捏，来...切磋一下怕什么。”说着石青“呼”的一下站起身，拉开了架势大声道。
余化没想到这个石青说干就干，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等他说话，石青一记直拳快速攻来，余化向左一侧身轻巧躲过，石青直拳是虚招，只见他上右脚，身子左拧，左腿转身快速横扫。余化身子向下一蹲，右脚向前一步，肩膀轻轻一晃，刚好顶在了转过身的石青胸口，石青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口中“啊”的一声就要摔落石下，幸好余化手快，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石青胸口处的衣襟。石青身子悬在半空，石头下就是深深的河水，他面露惊慌刚想认输，可一看到余化抓着他的胸口，吓得他大喝一声“放手”，抬起右脚猛地蹬向余化，余化不得已只得放手，向后闪身，只听“噗通”一声，石青直挺挺的摔落在河水里。
余化见状顿觉心里过意不去赶紧对着水里的石青喊道“石青兄弟，你没事吧？”只见石青在水里拼命的扑腾，嘴里还喊着“救…救我…我不会…游水！”
这下把余化可吓坏了，这再好的武功，要是不会游水，也照样能够淹死。这可别一不小心把刚认识的好哥们给淹死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站起身对着河水，毅然的蹦了下去。结果…很出人意料，下面的石青早就等着他呢，见他一跳入水中，石青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同水里的鲶鱼，围着余化一顿攻击。只要余化一露头，他二话不说就给按下去，余化本来会游水，只不过技术一般，但石青可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从小就在潭水里长大的。不一会儿，余化就投降了。他大声的求饶“救命…救命…我也不…不太会…游水，…兄弟…服了…服了。”
石青用一只手揪着余化的一只耳朵，侧着身子慢慢的游到了岸边，然后自己先上了岸，又转头伸出手把已经是落汤鸡的余化也拉了上来。看着余化这副落魄的样子，石青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呵呵呵”的笑个不停。余化也笑了，他觉得自己好傻，本来要去救别人，结果却被别人按在了水里喊救命。最后两个人相对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石青发现余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石青的胸口，傻傻的，好奇的望着，嘴里喃喃的说道“你...你是个...女的”？
石青顿时觉得不妙，他低头一看，刚刚的外衣和内衣在游水搏斗的时候，早已经松动散开了，现在这些衣服紧紧的贴着肌肤，这下子糗大了。石青的脸就像秋天的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转过去，快转过去，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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