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熟人
尽管外城区留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破烂又落后，但这么走街串巷的逛下来，阿尔文才发现外城区的面积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人口数量也多的多。
和在南城时遇到的那个少年说的一样，如果没有对这里足够熟悉的地头蛇引路，想要准确的找到一户普通人家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好在，从已知的情况中仍然可以推测出一些切入点。
阿尔文心底默默的分析着。
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一直落后半个身位的西尔维娅脚下忽然微微提速，离阿尔文更近了些。
少女努力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询问道：
“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有什么思路吗？”阿尔文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平静的回问了一句。
“嗯……”
西尔维娅轻抿樱唇，露出思索的神色。
“我们是为了找米娅才来的，但是肯定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问，所以第一步应该是去某些消息灵通的收集情报。”
“方向是对的。”阿尔文颔首，“如果再具体一些呢？”
少女又想了想，继续分析道：
“哪怕在外城区，还债也是米娅面临的巨大难题之一。”
“假设除开诸多违法的暴力手段不去考虑，那么她需要的是一份能签订劳务契约的稳定工作，而且薪水至少要满足还债的需求。”
“但是在外城区能满足上述两个条件的工作屈指可数，我觉得……”
西尔维娅的话突然停住了，眼底涌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
她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同样是外因导致的家破人亡，同样是被迫流落到原本处境的更下一层，米娅的遭遇看上去就像西尔维娅的高难翻版。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西尔维娅很清楚米娅决定在外城区获取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之前，到底面临了什么样的抉择。
她咬着嘴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受。
虽然曾经接触的不多，但米娅的开朗和乐观给少女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是后来家族遭逢巨变，她也没法接着去上学，两人想必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少爷，境遇恐怕也不会比米娅好到哪去。’
沉默了一会，西尔维娅突然开口，“少爷，我可以预支自己的工资吗？”
“当然。”阿尔文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说不定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嗯。”
感受着头顶上熟悉的触感，西尔维娅下意识的蹭了蹭，脸上总算重新浮现出一点笑容。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米娅，然后才能去合计帮忙的事情，先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问问情况吧。”
阿尔文看了一圈四周，没发现能问路的人，索性直接开启了刺客感知。
随着瞳孔镀上隐隐的金辉，熟悉的浅白薄膜再次覆盖世界，地上杂乱无章的脚印被标以高亮，莫名显得有序起来。
两人向着脚印最多的方向动身出发，时不时花上几秒略做校正，最终在一家名叫“塞维尔”的酒馆门前停下来。
相比起路边的土房子，酒馆整体上看起来更新，有过明显的修葺痕迹。
哪怕在这个酒客稀少的时间点，里面也仍有隐约的嬉笑怒骂声传来。
“白天也在营业，看来生意不错，希望酒保能知道些有用的东西。”
没有多做犹豫，阿尔文便带着西尔维娅跨步进去，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牢牢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理所当然的，其中绝大部分都停留在了西尔维娅身上。
哪怕除开正常的惊艳，充斥着试探、猜疑乃至毫不掩饰的贪婪欲望的视线也绝非少数。
尽管知道这些人几乎不可能有能力威胁到自己，但西尔维娅还是被这些赤裸裸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
她轻抿樱唇，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往阿尔文的方向悄悄挪了两步。
下个瞬间，少女忽然觉得小手一热，坚硬老茧的熟悉触感从掌心一路传递至心田。
“少爷。”她低低喊了声。
“我在。”阿尔文没去看她，只有平静的嗓音传来，“别怕，我们做自己的事就好。”
“嗯！”
西尔维娅用力点头，回握住那宽厚的大手。
安抚好少女小小的惊慌，阿尔文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酒馆天花板的角落，一道黑影从那里无声闪过。
他的目光落下，在店里环视一圈却没发现酒保的身影，只有一个写着“马上回来”的立牌放在吧台上。
‘果然，是有职业者在镇场子么？’
阿尔文也不着急，领着西尔维娅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丝毫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窃窃的私语声响起，又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扩大，甚至到了最后已经有人故意大声讨论起一些指桑骂槐的话来。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面生的少年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位子上，自顾自把玩着身旁少女娇嫩的小手。
少女双颊绯红，神情又羞又怯，一副想把手抽出来又有点舍不得的可爱模样让某些人把眼睛都看直了。
角落里一个混混默不作声的起身，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怪笑，手里拎着酒瓶就向两人靠了过去。
衣着华丽、弱不禁风的漂亮小妞再加上细胳膊细腿的年轻小白脸，这不抢他一票简直天理难容。
呼啸的破风声在脑后响起，阿尔文未卜先知似的抬手接住混混的手腕，一拽一拧，随着清脆“嘎巴”声，混混的手腕赫然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啊！”
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大脑，混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握在手里的酒瓶也不由自主的交到了阿尔文手中。
“别吵，安静。”
阿尔文挥手上扬，酒瓶直接抡在混混的脸上。
“啪嚓！”
玻璃清脆的爆裂声骤然响彻全场，劣质的酒液伴着鼻血和眼泪四散，混混的惨叫戛然而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喂！你TM干什么！”
看到自己人吃亏，原本在旁边看戏的一众混混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拍桌而起，纷纷亮出闪着寒芒的匕首，一股脑的猛冲了过来。
阿尔文神色不变，魔能微动。
五阶刺客祷告——阴影锁链。
下一秒，数道漆黑的锁链从混混们的影子中猛然窜出，无声无息的勒住他们的脖子，随后狠狠一拽。
“唔呃——”
“砰。”
后脑勺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沉闷声响和干呕声几乎同时响起，气势汹汹的混混们全军覆没，被拉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喧闹的酒馆中赫然鸦雀无声。
这是个职业者！！
“我只想找酒保打听点消息。”
在全场寂静中，阿尔文不大的声音就显得异常突兀。
“不想死的话，麻烦滚开。”
“或者说，你们愿意代劳？”
锁链散去，心有余悸的混混们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捂着后脑勺灰溜溜的跑掉，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短暂的死寂过后，酒馆内低低的碎语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没人敢继续口嗨什么了。
小插曲过后不久，酒馆的大门便再次被人推开，一道脚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但在经过阿尔文身边时却忽然顿住。
“阿尔文？”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
阿尔文眨巴眨巴眼，回头一看，差点愣在原地。
他在教会的朋友兼同事——布拉斯，此刻正穿着一身酒保服站在那里，以同样发愣的眼神跟阿尔文对视着。
“布拉斯？你怎么在这？”阿尔文奇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只是趁着轮休跑出来兼职而已。”
布拉斯过来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紧接着张开双臂和阿尔文抱了抱，“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有点事要忙，就请了个长假。”
“忙着带女孩子跑到外城区喝酒？”布拉斯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没问，这位是……咦，西尔维娅同学？”
“你好，布拉斯同学。”西尔维娅微微颔首，客套的回应道。
“你们俩认识？”阿尔文惊讶了。
“你当你那种跳级是谁都能做到的？”
布拉斯白了阿尔文一眼，“虽然教会学生的课制安排和其他学生不同，但西尔维娅同学这么出名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你们俩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阿尔文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因为某些变故，她现在在我家里当女仆。”
“哈？女仆？”布拉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等会，你那天早上说遇到了意外情况，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阿尔文点了点头。
“西尔维娅同学？”布拉斯咽了口口水，求证似的看向少女。
“就是少爷说的那样。”西尔维娅学着阿尔文的样子点头。
“可恶。”布拉斯捂住胸口，一副受到重创的模样，“流行小说里的情节居然是真的！我怎么就遇不到！”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阿尔文笑了笑，也没多谈，“话说你怎么想到在外城区兼职的？”
“这个……其实我小时候是在外城区的福利院长大的。”
布拉斯的神色腼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有一次自己出城迷了路，就被路过的圣职者领回教会了。”
“现在我自己的生活有了保障，我就想着回福利院帮帮忙，可这样杂役的薪水又不太够用，所以我就跑来打工了。”
“原来如此。”阿尔文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你们……还缺不缺投资？”
“想帮忙就直说，我的面子可不比那些孩子能吃上饭更重要。”布拉斯笑着锤了阿尔文一拳。
“就不能给个让我展现高情商的机会吗？”阿尔文抱怨似的开了句玩笑，“既然你对外城区熟悉，我正好跟你打听点事。”
“好，你问吧。”布拉斯爽快的答应。
“如果想找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找人？”
布拉斯略做思考，“各个帮会一般会统计麾下的人员制成名册，不混势力的普通人倒是没什么人在意，不过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那你知道米娅么？也是咱们同届的学生。”
“米娅？”布拉斯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很是震惊，“她跟你说过她的事？”
“你能联系到？”阿尔文也惊了，他本来准备一点点打听的，没想直接到一步到位了，“也不算说过吧，我有点私事想问她。”
“……如果你早来几天，在这里你就能见到她。”
布拉斯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但现在，她失踪了。”
和在南城时遇到的那个少年说的一样，如果没有对这里足够熟悉的地头蛇引路，想要准确的找到一户普通人家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好在，从已知的情况中仍然可以推测出一些切入点。
阿尔文心底默默的分析着。
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一直落后半个身位的西尔维娅脚下忽然微微提速，离阿尔文更近了些。
少女努力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询问道：
“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有什么思路吗？”阿尔文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平静的回问了一句。
“嗯……”
西尔维娅轻抿樱唇，露出思索的神色。
“我们是为了找米娅才来的，但是肯定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问，所以第一步应该是去某些消息灵通的收集情报。”
“方向是对的。”阿尔文颔首，“如果再具体一些呢？”
少女又想了想，继续分析道：
“哪怕在外城区，还债也是米娅面临的巨大难题之一。”
“假设除开诸多违法的暴力手段不去考虑，那么她需要的是一份能签订劳务契约的稳定工作，而且薪水至少要满足还债的需求。”
“但是在外城区能满足上述两个条件的工作屈指可数，我觉得……”
西尔维娅的话突然停住了，眼底涌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
她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同样是外因导致的家破人亡，同样是被迫流落到原本处境的更下一层，米娅的遭遇看上去就像西尔维娅的高难翻版。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西尔维娅很清楚米娅决定在外城区获取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之前，到底面临了什么样的抉择。
她咬着嘴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受。
虽然曾经接触的不多，但米娅的开朗和乐观给少女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是后来家族遭逢巨变，她也没法接着去上学，两人想必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少爷，境遇恐怕也不会比米娅好到哪去。’
沉默了一会，西尔维娅突然开口，“少爷，我可以预支自己的工资吗？”
“当然。”阿尔文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说不定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嗯。”
感受着头顶上熟悉的触感，西尔维娅下意识的蹭了蹭，脸上总算重新浮现出一点笑容。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米娅，然后才能去合计帮忙的事情，先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问问情况吧。”
阿尔文看了一圈四周，没发现能问路的人，索性直接开启了刺客感知。
随着瞳孔镀上隐隐的金辉，熟悉的浅白薄膜再次覆盖世界，地上杂乱无章的脚印被标以高亮，莫名显得有序起来。
两人向着脚印最多的方向动身出发，时不时花上几秒略做校正，最终在一家名叫“塞维尔”的酒馆门前停下来。
相比起路边的土房子，酒馆整体上看起来更新，有过明显的修葺痕迹。
哪怕在这个酒客稀少的时间点，里面也仍有隐约的嬉笑怒骂声传来。
“白天也在营业，看来生意不错，希望酒保能知道些有用的东西。”
没有多做犹豫，阿尔文便带着西尔维娅跨步进去，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牢牢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理所当然的，其中绝大部分都停留在了西尔维娅身上。
哪怕除开正常的惊艳，充斥着试探、猜疑乃至毫不掩饰的贪婪欲望的视线也绝非少数。
尽管知道这些人几乎不可能有能力威胁到自己，但西尔维娅还是被这些赤裸裸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
她轻抿樱唇，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往阿尔文的方向悄悄挪了两步。
下个瞬间，少女忽然觉得小手一热，坚硬老茧的熟悉触感从掌心一路传递至心田。
“少爷。”她低低喊了声。
“我在。”阿尔文没去看她，只有平静的嗓音传来，“别怕，我们做自己的事就好。”
“嗯！”
西尔维娅用力点头，回握住那宽厚的大手。
安抚好少女小小的惊慌，阿尔文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酒馆天花板的角落，一道黑影从那里无声闪过。
他的目光落下，在店里环视一圈却没发现酒保的身影，只有一个写着“马上回来”的立牌放在吧台上。
‘果然，是有职业者在镇场子么？’
阿尔文也不着急，领着西尔维娅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丝毫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窃窃的私语声响起，又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扩大，甚至到了最后已经有人故意大声讨论起一些指桑骂槐的话来。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面生的少年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位子上，自顾自把玩着身旁少女娇嫩的小手。
少女双颊绯红，神情又羞又怯，一副想把手抽出来又有点舍不得的可爱模样让某些人把眼睛都看直了。
角落里一个混混默不作声的起身，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怪笑，手里拎着酒瓶就向两人靠了过去。
衣着华丽、弱不禁风的漂亮小妞再加上细胳膊细腿的年轻小白脸，这不抢他一票简直天理难容。
呼啸的破风声在脑后响起，阿尔文未卜先知似的抬手接住混混的手腕，一拽一拧，随着清脆“嘎巴”声，混混的手腕赫然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啊！”
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大脑，混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握在手里的酒瓶也不由自主的交到了阿尔文手中。
“别吵，安静。”
阿尔文挥手上扬，酒瓶直接抡在混混的脸上。
“啪嚓！”
玻璃清脆的爆裂声骤然响彻全场，劣质的酒液伴着鼻血和眼泪四散，混混的惨叫戛然而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喂！你TM干什么！”
看到自己人吃亏，原本在旁边看戏的一众混混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拍桌而起，纷纷亮出闪着寒芒的匕首，一股脑的猛冲了过来。
阿尔文神色不变，魔能微动。
五阶刺客祷告——阴影锁链。
下一秒，数道漆黑的锁链从混混们的影子中猛然窜出，无声无息的勒住他们的脖子，随后狠狠一拽。
“唔呃——”
“砰。”
后脑勺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沉闷声响和干呕声几乎同时响起，气势汹汹的混混们全军覆没，被拉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喧闹的酒馆中赫然鸦雀无声。
这是个职业者！！
“我只想找酒保打听点消息。”
在全场寂静中，阿尔文不大的声音就显得异常突兀。
“不想死的话，麻烦滚开。”
“或者说，你们愿意代劳？”
锁链散去，心有余悸的混混们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捂着后脑勺灰溜溜的跑掉，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短暂的死寂过后，酒馆内低低的碎语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没人敢继续口嗨什么了。
小插曲过后不久，酒馆的大门便再次被人推开，一道脚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但在经过阿尔文身边时却忽然顿住。
“阿尔文？”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
阿尔文眨巴眨巴眼，回头一看，差点愣在原地。
他在教会的朋友兼同事——布拉斯，此刻正穿着一身酒保服站在那里，以同样发愣的眼神跟阿尔文对视着。
“布拉斯？你怎么在这？”阿尔文奇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只是趁着轮休跑出来兼职而已。”
布拉斯过来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紧接着张开双臂和阿尔文抱了抱，“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有点事要忙，就请了个长假。”
“忙着带女孩子跑到外城区喝酒？”布拉斯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没问，这位是……咦，西尔维娅同学？”
“你好，布拉斯同学。”西尔维娅微微颔首，客套的回应道。
“你们俩认识？”阿尔文惊讶了。
“你当你那种跳级是谁都能做到的？”
布拉斯白了阿尔文一眼，“虽然教会学生的课制安排和其他学生不同，但西尔维娅同学这么出名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你们俩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阿尔文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因为某些变故，她现在在我家里当女仆。”
“哈？女仆？”布拉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等会，你那天早上说遇到了意外情况，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阿尔文点了点头。
“西尔维娅同学？”布拉斯咽了口口水，求证似的看向少女。
“就是少爷说的那样。”西尔维娅学着阿尔文的样子点头。
“可恶。”布拉斯捂住胸口，一副受到重创的模样，“流行小说里的情节居然是真的！我怎么就遇不到！”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阿尔文笑了笑，也没多谈，“话说你怎么想到在外城区兼职的？”
“这个……其实我小时候是在外城区的福利院长大的。”
布拉斯的神色腼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有一次自己出城迷了路，就被路过的圣职者领回教会了。”
“现在我自己的生活有了保障，我就想着回福利院帮帮忙，可这样杂役的薪水又不太够用，所以我就跑来打工了。”
“原来如此。”阿尔文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你们……还缺不缺投资？”
“想帮忙就直说，我的面子可不比那些孩子能吃上饭更重要。”布拉斯笑着锤了阿尔文一拳。
“就不能给个让我展现高情商的机会吗？”阿尔文抱怨似的开了句玩笑，“既然你对外城区熟悉，我正好跟你打听点事。”
“好，你问吧。”布拉斯爽快的答应。
“如果想找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找人？”
布拉斯略做思考，“各个帮会一般会统计麾下的人员制成名册，不混势力的普通人倒是没什么人在意，不过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那你知道米娅么？也是咱们同届的学生。”
“米娅？”布拉斯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很是震惊，“她跟你说过她的事？”
“你能联系到？”阿尔文也惊了，他本来准备一点点打听的，没想直接到一步到位了，“也不算说过吧，我有点私事想问她。”
“……如果你早来几天，在这里你就能见到她。”
布拉斯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但现在，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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