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肉眼可见的平静尽头
谢尔顿离开后，阿尔文在病房里郁闷了好一阵。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世好像天生就对那些享誉整片大陆的事情有所抵触。
能高调扬名的事他可以做，但他并不希望把自己明晃晃的摆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这样对于一个刺客来说也太奇怪了点。
连传奇实力都没有就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的叫什么刺客？不如叫作秀的明星好了！
如果可以，阿尔文巴不得一路成长到传奇再让别人对自己有所了解，但现实好像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少爷。”
西尔维娅拽了拽阿尔文的衣服,呐呐道：“其实就算我们结……订、订婚了，您也可以继续隐藏自己的啊。”
“不行。”
阿尔文叹了口气，忽然转身把少女拉到床上拥进怀里，用力蹭了蹭她，贪婪的嗅着她银发上的清香。
“圣女在教会内部的位置是很高的，一但上位就引来无数人的重视。”
“如果又正巧是在适婚年龄且没有恰当人选的,那些想用联姻来向教会示好或者稳定关系的贵族能把门槛踏破。”
“可少爷，我还不一定能当上圣女呢。”
西尔维娅被阿尔文蹭的有些痒,忍不住笑了两声，但她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是更加亲昵的贴着阿尔文。
“我记得不是要从四个人中选出来吗？教宗阁下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
“那只是理论上而已，现在在外界所有知情者的眼里，你就是圣律法的圣痕持有者，那圣女的位置只能是留给你的。”
阿尔文摇了摇头，鼻尖擦过女孩柔顺的发丝。
“一想到你当上圣女后会被那些穿的人模狗样的贵族大少爷纠缠，我心里就不舒服。”
西尔维娅天蓝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边忽然就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她轻轻抬起双手，搂过阿尔文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的、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说道：
“少爷，很在乎我吗？”
“不然呢？”阿尔文环在少女腰间的双手搂的更紧了些，“这不是肯定的吗？”
“在乎到宁愿放弃低调也要对我宣誓的主权的地步？”
阿尔文故作思考的沉默起来，直到西尔维娅隐隐有了撅起嘴的趋势，他才坏心眼的重重“嗯”了一声。
“其实低调的生活和你没什么好比的，我的原则只是不去触碰权利而已，低调并非是我的活下去必需品。”
“我之前选择低调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高调的必要，朴素无华的生活足够我自己过得很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
阿尔文抬起脑袋,微微侧头对上西尔维娅带着盈盈秋水的湛蓝瞳孔。
“圣女是个很便利、很重要的身份，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放弃前程，但也同样不想被迫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只能望着你。”
“我们本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走在一起，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偷偷摸摸？这无论对谁都不公平。”
“我明白的，少爷，我明白的。”
西尔维娅似是自语般的重复着，脸颊烫的像是快要烧起来，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一直上扬。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开心到仿佛整个世界都从冷冽的寒冬一步跨到了温暖的春天，在叠青泻翠的山林间听着初融的溪水漫步，却无意间找到了一片盛开的花丛。
少女把头埋到阿尔文的肩膀上，感受着宽大病号服下如大理石般结实有力的肌肉，本就砰砰乱跳的心脏越发悸动起来。
尽管与平时两人相拥而眠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并无差别，但此时此刻，阿尔文话中带给她的安全感却远远不同于往日。
“我是您的。”
少女如同蚊吟般小小的念叨了一句，像是玩闹中的小猫似的，轻飘飘的张嘴在阿尔文的肩膀上留下个浅浅的牙龈,羞红着脸低头不说话了。
阿尔文看着西尔维娅可爱的模样微微一笑，抚在少女背后的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起女孩从没听过的调子。
那曲调哀婉柔和，带着丝丝炉火般的暖意，飘进她的心房里。
渐渐地，西尔维娅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小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
可每当意识出现断片，她还是会突然惊醒，用力晃晃着脑袋，固执的瞪大双眼，不愿意就此睡去。
阿尔文知道她在无意识的担心着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少年温和的嗓音在西尔维娅耳边响起，恍若带着神奇的魔力似的，让女孩心中最后一丝忧虑也消失殆尽。
“这些天，辛苦你了。”
“少爷……”
西尔维娅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在阿尔文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确实累坏了。
不仅任何时候都守在病床前，在那堪称恐怖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时更是配合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照料，哪怕夜里休息时也只敢趴在床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阿尔文的伤势有所加重。
但现在，她不用再考虑这些让她感到害怕的可能性了。
困意如潮水般一阵阵的袭来，阿尔文怀里的温度似乎成为了最好的催眠曲。
西尔维娅点头的频率越来越高，眼皮强撑起来的缝隙也越来越小。
阿尔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着自己与其说是轻拍更不如说是爱抚的动作，低低的哼着歌。
直到几分钟后，怀里悠长安稳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传来，自认不会安慰人的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话说起来，自己下意识哼出来的歌叫什么来着？
阿尔文在自己的记忆里翻了好一阵子，最终在最角落的位置里找到了歌曲的名字。
是周董的《发如雪》。
‘真是久远的回忆啊……现在想想，上次听这首歌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阿尔文无奈的笑了笑，低头注视着自己怀抱中西尔维娅的睡颜。
她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睡的很是香甜。
樱粉色的唇边挂起些许若有若无的笑，好像在做一场期待已久的美梦。
‘现在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只是……还能维持多久呢？’
阿尔文侧过脑袋，盯着躲在阳光覆盖之外的阴影，心中回想起和米切尔的一战。
西尔维娅好不容易睡着了，他也可以抓住时间考虑下这些相对沉重事情。
在他和米切尔一对一的战斗开始前，米切尔的律法遭到了破坏，这也是祂直接发飙的原因。
但无论阿尔文怎么琢磨，对此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不要说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教会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再加上当时凯文和阿基森惊诧的反应，基本已经可以排除是教会方面的作为。
难道是圣律亲自动的手？
祂确实可能有这种意愿，毕竟从祂保护住整个亚登大陆的行为来看，至少证明祂是不愿意这些外来的邪神进来的。
在这个前提成立的基础下，假设圣律具备隔空损毁其他神明律法的能力，那么不说直接干掉米切尔，也大可干脆利落的把祂赶出去。
为什么还非要让自己跟米切尔打一架？
是在制衡吗？
但就凭现在的我，也有资格登上神明的棋局？
阿尔文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每一个好像都差了点地方解释不通。
他皱了皱眉，索性换了个方向。
‘再想一想，米切尔本身的情况似乎也有些诡异。’
‘毕竟人类的身体不能吸收信仰之力，所以祂为了提前给律法和化身相融合而铺路，从而杀掉邪教徒们抽出灵魂提取信仰之力的行为我是可以读懂的。’
‘在第一次复活之后，因为失去了召唤化身的条件，所以祂准备直接吞掉灵魂然后融合律法也是很合逻辑的行为。’
‘但如果我没记错，在吞掉最后一个灵魂前，祂主动选择了停顿片刻，并且在吃掉这个灵魂后，祂的律法才受到了损伤。’
‘这么想来，会不会是某个邪教徒的灵魂有些问题？’
‘看来其中还有更隐秘的联系啊。’
阿尔文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可忽然想起西尔维娅才刚刚睡着，连忙抬手捂嘴。
可一抬手，他又兀的注意到自己本来是在抱着少女，这一下的动作幅度可不算小。
阿尔文咽了口口水，小心的低头看向西尔维娅，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她。
好在少女睡得很沉，只是本能似的蹭了阿尔文几下，像只树懒似的搂得更紧了些。
阿尔文悬起的心脏的落回肚子里，轻轻的把手搭回西尔维娅的腰间，思绪也重新回归到刚才自己的所思所想上。
‘除开米切尔的事情，老爷子今天提出来的建议也有点突兀了。’
阿尔文默默的凝神，手掌不自觉的拂过西尔维娅滑嫩的肌肤，像是抚摸着一块温热光滑的羊脂玉。
‘教会对于未来发展的计划制定向来很长远，圣女上位可不是件小事，这意味着必须把对未来的规划做出针对性的调整。’
‘这么急躁的来和我提这件事，不像老爷子平时的风格啊。’
他的脑海中回忆着谢尔顿刚刚说过的一切，却没能读出什么隐晦的示意。
‘也许是当着西尔维娅的面不方便说吧，怕给我们太大压力。’
‘但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事情，才能让老爷子也觉得我会有压力呢？’
阿尔文又想叹气，只不过这次倒是很及时的憋住了。
作为代替，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扭头看向窗外熟悉的风景。
‘在老爷子回总部之前，找个机会去问问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世好像天生就对那些享誉整片大陆的事情有所抵触。
能高调扬名的事他可以做，但他并不希望把自己明晃晃的摆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这样对于一个刺客来说也太奇怪了点。
连传奇实力都没有就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的叫什么刺客？不如叫作秀的明星好了！
如果可以，阿尔文巴不得一路成长到传奇再让别人对自己有所了解，但现实好像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少爷。”
西尔维娅拽了拽阿尔文的衣服,呐呐道：“其实就算我们结……订、订婚了，您也可以继续隐藏自己的啊。”
“不行。”
阿尔文叹了口气，忽然转身把少女拉到床上拥进怀里，用力蹭了蹭她，贪婪的嗅着她银发上的清香。
“圣女在教会内部的位置是很高的，一但上位就引来无数人的重视。”
“如果又正巧是在适婚年龄且没有恰当人选的,那些想用联姻来向教会示好或者稳定关系的贵族能把门槛踏破。”
“可少爷，我还不一定能当上圣女呢。”
西尔维娅被阿尔文蹭的有些痒,忍不住笑了两声，但她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是更加亲昵的贴着阿尔文。
“我记得不是要从四个人中选出来吗？教宗阁下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
“那只是理论上而已，现在在外界所有知情者的眼里，你就是圣律法的圣痕持有者，那圣女的位置只能是留给你的。”
阿尔文摇了摇头，鼻尖擦过女孩柔顺的发丝。
“一想到你当上圣女后会被那些穿的人模狗样的贵族大少爷纠缠，我心里就不舒服。”
西尔维娅天蓝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边忽然就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她轻轻抬起双手，搂过阿尔文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的、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说道：
“少爷，很在乎我吗？”
“不然呢？”阿尔文环在少女腰间的双手搂的更紧了些，“这不是肯定的吗？”
“在乎到宁愿放弃低调也要对我宣誓的主权的地步？”
阿尔文故作思考的沉默起来，直到西尔维娅隐隐有了撅起嘴的趋势，他才坏心眼的重重“嗯”了一声。
“其实低调的生活和你没什么好比的，我的原则只是不去触碰权利而已，低调并非是我的活下去必需品。”
“我之前选择低调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高调的必要，朴素无华的生活足够我自己过得很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
阿尔文抬起脑袋,微微侧头对上西尔维娅带着盈盈秋水的湛蓝瞳孔。
“圣女是个很便利、很重要的身份，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放弃前程，但也同样不想被迫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只能望着你。”
“我们本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走在一起，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偷偷摸摸？这无论对谁都不公平。”
“我明白的，少爷，我明白的。”
西尔维娅似是自语般的重复着，脸颊烫的像是快要烧起来，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一直上扬。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开心到仿佛整个世界都从冷冽的寒冬一步跨到了温暖的春天，在叠青泻翠的山林间听着初融的溪水漫步，却无意间找到了一片盛开的花丛。
少女把头埋到阿尔文的肩膀上，感受着宽大病号服下如大理石般结实有力的肌肉，本就砰砰乱跳的心脏越发悸动起来。
尽管与平时两人相拥而眠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并无差别，但此时此刻，阿尔文话中带给她的安全感却远远不同于往日。
“我是您的。”
少女如同蚊吟般小小的念叨了一句，像是玩闹中的小猫似的，轻飘飘的张嘴在阿尔文的肩膀上留下个浅浅的牙龈,羞红着脸低头不说话了。
阿尔文看着西尔维娅可爱的模样微微一笑，抚在少女背后的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起女孩从没听过的调子。
那曲调哀婉柔和，带着丝丝炉火般的暖意，飘进她的心房里。
渐渐地，西尔维娅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小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
可每当意识出现断片，她还是会突然惊醒，用力晃晃着脑袋，固执的瞪大双眼，不愿意就此睡去。
阿尔文知道她在无意识的担心着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少年温和的嗓音在西尔维娅耳边响起，恍若带着神奇的魔力似的，让女孩心中最后一丝忧虑也消失殆尽。
“这些天，辛苦你了。”
“少爷……”
西尔维娅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在阿尔文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确实累坏了。
不仅任何时候都守在病床前，在那堪称恐怖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时更是配合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照料，哪怕夜里休息时也只敢趴在床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阿尔文的伤势有所加重。
但现在，她不用再考虑这些让她感到害怕的可能性了。
困意如潮水般一阵阵的袭来，阿尔文怀里的温度似乎成为了最好的催眠曲。
西尔维娅点头的频率越来越高，眼皮强撑起来的缝隙也越来越小。
阿尔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着自己与其说是轻拍更不如说是爱抚的动作，低低的哼着歌。
直到几分钟后，怀里悠长安稳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传来，自认不会安慰人的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话说起来，自己下意识哼出来的歌叫什么来着？
阿尔文在自己的记忆里翻了好一阵子，最终在最角落的位置里找到了歌曲的名字。
是周董的《发如雪》。
‘真是久远的回忆啊……现在想想，上次听这首歌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阿尔文无奈的笑了笑，低头注视着自己怀抱中西尔维娅的睡颜。
她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睡的很是香甜。
樱粉色的唇边挂起些许若有若无的笑，好像在做一场期待已久的美梦。
‘现在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只是……还能维持多久呢？’
阿尔文侧过脑袋，盯着躲在阳光覆盖之外的阴影，心中回想起和米切尔的一战。
西尔维娅好不容易睡着了，他也可以抓住时间考虑下这些相对沉重事情。
在他和米切尔一对一的战斗开始前，米切尔的律法遭到了破坏，这也是祂直接发飙的原因。
但无论阿尔文怎么琢磨，对此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不要说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教会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再加上当时凯文和阿基森惊诧的反应，基本已经可以排除是教会方面的作为。
难道是圣律亲自动的手？
祂确实可能有这种意愿，毕竟从祂保护住整个亚登大陆的行为来看，至少证明祂是不愿意这些外来的邪神进来的。
在这个前提成立的基础下，假设圣律具备隔空损毁其他神明律法的能力，那么不说直接干掉米切尔，也大可干脆利落的把祂赶出去。
为什么还非要让自己跟米切尔打一架？
是在制衡吗？
但就凭现在的我，也有资格登上神明的棋局？
阿尔文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每一个好像都差了点地方解释不通。
他皱了皱眉，索性换了个方向。
‘再想一想，米切尔本身的情况似乎也有些诡异。’
‘毕竟人类的身体不能吸收信仰之力，所以祂为了提前给律法和化身相融合而铺路，从而杀掉邪教徒们抽出灵魂提取信仰之力的行为我是可以读懂的。’
‘在第一次复活之后，因为失去了召唤化身的条件，所以祂准备直接吞掉灵魂然后融合律法也是很合逻辑的行为。’
‘但如果我没记错，在吞掉最后一个灵魂前，祂主动选择了停顿片刻，并且在吃掉这个灵魂后，祂的律法才受到了损伤。’
‘这么想来，会不会是某个邪教徒的灵魂有些问题？’
‘看来其中还有更隐秘的联系啊。’
阿尔文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可忽然想起西尔维娅才刚刚睡着，连忙抬手捂嘴。
可一抬手，他又兀的注意到自己本来是在抱着少女，这一下的动作幅度可不算小。
阿尔文咽了口口水，小心的低头看向西尔维娅，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她。
好在少女睡得很沉，只是本能似的蹭了阿尔文几下，像只树懒似的搂得更紧了些。
阿尔文悬起的心脏的落回肚子里，轻轻的把手搭回西尔维娅的腰间，思绪也重新回归到刚才自己的所思所想上。
‘除开米切尔的事情，老爷子今天提出来的建议也有点突兀了。’
阿尔文默默的凝神，手掌不自觉的拂过西尔维娅滑嫩的肌肤，像是抚摸着一块温热光滑的羊脂玉。
‘教会对于未来发展的计划制定向来很长远，圣女上位可不是件小事，这意味着必须把对未来的规划做出针对性的调整。’
‘这么急躁的来和我提这件事，不像老爷子平时的风格啊。’
他的脑海中回忆着谢尔顿刚刚说过的一切，却没能读出什么隐晦的示意。
‘也许是当着西尔维娅的面不方便说吧，怕给我们太大压力。’
‘但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事情，才能让老爷子也觉得我会有压力呢？’
阿尔文又想叹气，只不过这次倒是很及时的憋住了。
作为代替，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扭头看向窗外熟悉的风景。
‘在老爷子回总部之前，找个机会去问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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