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轻于鸿毛
“师父，你怎么会有黑鹰国主的大印呢？”鱼还灵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只是作为院长的一点小小的特权而已。”伍天衡笑着眨了眨眼。
边关城市早就被别国占领了，所以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在那里留宿，而是多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鱼凫城。
鱼凫城虽然两年前就被攻破了，但由于这座城池被白蛇军搜刮得太彻底，一点油水也不剩，地理位置也不是太重要，所以敌人并没有浪费兵力占领这座城池。
林煌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城池，脑中想的是两年前的繁华景象，鱼凫城虽然不及帝都天临城那么繁荣，但是它位于边关与帝都的中间，往来的商人常在这里歇脚，所以也并不算太贫穷。
令林煌感到奇怪的是，距离鱼凫城被破坏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但是一眼望去，城中却还是没有一栋完好的建筑，难道是敌人又攻打鱼凫城了？
这时，有一名衣衫褴褛老者正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老旧拐棍走在他们不远处。
林煌三两步走上前去，问道：
“老人家，这鱼凫城最近又被敌人攻打了吗？”
那老人可不知道他是三皇子，见他一身钢铁外甲，还以为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士兵又杀回来了，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颤颤地哀求道：
“老朽不识天颜，冒犯了大人，请大人饶了小老二一命。”
林煌连忙一把托住老人：“老人家，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些士兵，我是龙魂人。”
说着，林煌就要打开面甲。
这时，伍天衡伸出手拦住了他：“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可是……”林煌有些为难。
伍天衡拍了拍林煌肩膀示意他往后去。
“老人家，你看清楚，我既不是黑鹰人也不是白蛇人，我是银鱼人。”
听到这话，老人这才敢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伍天衡标志性的银发和蓝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老人之所以这么快放下戒心，是因为这两年有不少的银鱼人偷偷给过他们帮助。
伍天衡指了指四周的断壁残垣，问道：
“我想知道，已经两年过去了，为什么这里没有一点要重建的意思？”
老人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老朽来。”
说完，老人吃力地拄着拐杖就要走，林煌见他如此费力，于心不忍，上前一步道：
“老人家，我来背你吧。”
老人连连挥手，仓皇后退：“不，不，怎敢劳烦大人。”
林煌只好解释道：“您走的太慢了，我们这么一大群人不快点走会被敌人发现的。”
老人这才同意林煌背他，他就在林煌的背上为林煌指路。
走了一段路以后，老人忽然在林煌的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人家，你怎么哭了，是硌疼你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老人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没有等林煌问起，他就解释起原因。
“听你的声音，你应该年龄不大吧。”
“我今年十岁，过了年就十一岁了。”
“我有一个孙子和你一样大，他今年也应该十岁了。”
“那你的……”林煌本想问问老人的孙子在哪，但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问出口来。
因为林煌知道了老人为什么哭，为谁而哭了。
即使提到伤心处，老人也不敢放开声大哭，只是小声地抽噎，这两年胆战心惊的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
一时间没有人在说话了，都只是沉默地走着。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老人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为他们指出了目的地。
林煌看了看老人指的地方，两面矮墙斜搭在一起，构建出了一处小小的三角形空间。
“这是哪里？”林煌这样问。
“这是我家。”老人这样答。
家，这也能叫家吗？除了能避一避雨，就什么也办不到了吧。
林煌慢慢将老人放下来，老人一步一晃地走向那片区域。
他将地上铺的稻草扒开，露出了一个木制的地窖门。
老人一把将门拉开：“委屈你们随老朽进去了。”
下雨时的积水顺着木门缝隙流进了地窖，将本就陡峭的土台阶弄得更是湿滑泥泞不堪。
林煌上前搀扶着老人，防止他摔倒。
终于，这段曲折的路走到了尽头。
在昏暗的地窖里看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上方的的地窖口有一丝的光源。
鱼还灵有些怕小虫子，紧紧地抓着伍天衡的衣袖。
“老人家，这里不会有很多虫子吧。”
此时老人才注意到鱼还灵，顿时一惊，以为黑鹰人发现了他们。
伍天衡马上解释道：“别怕，老人家，她也是银鱼人，这只是做的一点伪装。”
老人这才安心下来，回答道：“唉，那还有什么虫子啊，早就被吃光了。”
“啊，吃虫子！”鱼还灵不敢想象。
“有虫子吃还算不错的了，还有不少人吃人啊。”
“吃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林煌问道。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当初鱼凫城被攻破，城中的建筑被破坏殆尽，在敌人走后，我们这些剩下来的人就想着将房子重新搭建起来，但是谁能想得到，在援军帮助我们建好房子，离开不久后，敌人又杀了回来，将我们建好的房子全部推倒了，自那以后，我们建一次房子就被破坏一次，连农田也不让我们种。”
“因为遭到学院为首的和平人士的抵制，他们不敢像之前那样屠杀我们，所以他们就想出这种办法，想看我们活活饿死，冻死。”
“为了避开国际上的谴责，他们还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杀我们。”
“那就是拿人命去交换粮食，一条人命换一斤粮食，要不是还有一些银鱼人会偷偷接济我们，恐怕我们早就死在第一个冬天了吧。”
林煌的心中腾地升起了一把火，烤得他五脏六腑都生疼。
人命何其贱？一斤粮食换一条人命，这是林煌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这时，地窖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就是这里，那些银鱼人就在这里。”
林煌默默迈开脚步。
“我去吧。”
这股怒火，只有鲜血可以熄灭。
“呵呵，这只是作为院长的一点小小的特权而已。”伍天衡笑着眨了眨眼。
边关城市早就被别国占领了，所以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在那里留宿，而是多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鱼凫城。
鱼凫城虽然两年前就被攻破了，但由于这座城池被白蛇军搜刮得太彻底，一点油水也不剩，地理位置也不是太重要，所以敌人并没有浪费兵力占领这座城池。
林煌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城池，脑中想的是两年前的繁华景象，鱼凫城虽然不及帝都天临城那么繁荣，但是它位于边关与帝都的中间，往来的商人常在这里歇脚，所以也并不算太贫穷。
令林煌感到奇怪的是，距离鱼凫城被破坏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但是一眼望去，城中却还是没有一栋完好的建筑，难道是敌人又攻打鱼凫城了？
这时，有一名衣衫褴褛老者正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老旧拐棍走在他们不远处。
林煌三两步走上前去，问道：
“老人家，这鱼凫城最近又被敌人攻打了吗？”
那老人可不知道他是三皇子，见他一身钢铁外甲，还以为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士兵又杀回来了，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颤颤地哀求道：
“老朽不识天颜，冒犯了大人，请大人饶了小老二一命。”
林煌连忙一把托住老人：“老人家，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些士兵，我是龙魂人。”
说着，林煌就要打开面甲。
这时，伍天衡伸出手拦住了他：“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可是……”林煌有些为难。
伍天衡拍了拍林煌肩膀示意他往后去。
“老人家，你看清楚，我既不是黑鹰人也不是白蛇人，我是银鱼人。”
听到这话，老人这才敢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伍天衡标志性的银发和蓝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老人之所以这么快放下戒心，是因为这两年有不少的银鱼人偷偷给过他们帮助。
伍天衡指了指四周的断壁残垣，问道：
“我想知道，已经两年过去了，为什么这里没有一点要重建的意思？”
老人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老朽来。”
说完，老人吃力地拄着拐杖就要走，林煌见他如此费力，于心不忍，上前一步道：
“老人家，我来背你吧。”
老人连连挥手，仓皇后退：“不，不，怎敢劳烦大人。”
林煌只好解释道：“您走的太慢了，我们这么一大群人不快点走会被敌人发现的。”
老人这才同意林煌背他，他就在林煌的背上为林煌指路。
走了一段路以后，老人忽然在林煌的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人家，你怎么哭了，是硌疼你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老人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没有等林煌问起，他就解释起原因。
“听你的声音，你应该年龄不大吧。”
“我今年十岁，过了年就十一岁了。”
“我有一个孙子和你一样大，他今年也应该十岁了。”
“那你的……”林煌本想问问老人的孙子在哪，但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问出口来。
因为林煌知道了老人为什么哭，为谁而哭了。
即使提到伤心处，老人也不敢放开声大哭，只是小声地抽噎，这两年胆战心惊的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
一时间没有人在说话了，都只是沉默地走着。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老人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为他们指出了目的地。
林煌看了看老人指的地方，两面矮墙斜搭在一起，构建出了一处小小的三角形空间。
“这是哪里？”林煌这样问。
“这是我家。”老人这样答。
家，这也能叫家吗？除了能避一避雨，就什么也办不到了吧。
林煌慢慢将老人放下来，老人一步一晃地走向那片区域。
他将地上铺的稻草扒开，露出了一个木制的地窖门。
老人一把将门拉开：“委屈你们随老朽进去了。”
下雨时的积水顺着木门缝隙流进了地窖，将本就陡峭的土台阶弄得更是湿滑泥泞不堪。
林煌上前搀扶着老人，防止他摔倒。
终于，这段曲折的路走到了尽头。
在昏暗的地窖里看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上方的的地窖口有一丝的光源。
鱼还灵有些怕小虫子，紧紧地抓着伍天衡的衣袖。
“老人家，这里不会有很多虫子吧。”
此时老人才注意到鱼还灵，顿时一惊，以为黑鹰人发现了他们。
伍天衡马上解释道：“别怕，老人家，她也是银鱼人，这只是做的一点伪装。”
老人这才安心下来，回答道：“唉，那还有什么虫子啊，早就被吃光了。”
“啊，吃虫子！”鱼还灵不敢想象。
“有虫子吃还算不错的了，还有不少人吃人啊。”
“吃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林煌问道。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当初鱼凫城被攻破，城中的建筑被破坏殆尽，在敌人走后，我们这些剩下来的人就想着将房子重新搭建起来，但是谁能想得到，在援军帮助我们建好房子，离开不久后，敌人又杀了回来，将我们建好的房子全部推倒了，自那以后，我们建一次房子就被破坏一次，连农田也不让我们种。”
“因为遭到学院为首的和平人士的抵制，他们不敢像之前那样屠杀我们，所以他们就想出这种办法，想看我们活活饿死，冻死。”
“为了避开国际上的谴责，他们还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杀我们。”
“那就是拿人命去交换粮食，一条人命换一斤粮食，要不是还有一些银鱼人会偷偷接济我们，恐怕我们早就死在第一个冬天了吧。”
林煌的心中腾地升起了一把火，烤得他五脏六腑都生疼。
人命何其贱？一斤粮食换一条人命，这是林煌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这时，地窖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就是这里，那些银鱼人就在这里。”
林煌默默迈开脚步。
“我去吧。”
这股怒火，只有鲜血可以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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