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观蚕从城
用餐过后，林煌等人谈论起了正事。
林煌虽然年幼，但封平忠却丝毫不敢怠慢，三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聪慧。
“封大人，我这次来是想看一看我龙魂百姓的生活状况的。”林煌顿了顿，又说道：“我来蚕从城之前已经去过鱼凫城了，那里已经彻底被敌人的阴霾笼罩了，只有一些走不动的老人还留在那里。”
封平忠闻言，叹了一口气。
“唉，两年前蚕从城和鱼凫城同时被攻打，等我带领士兵击退敌军再去支援时已经来不及了，鱼凫城在地理位置上不及蚕从城重要，所以城防也就不如蚕从城强大，我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洗劫一空离开那里了。”
“至于蚕从城民众的生活水平么，一言难尽啊。”封平忠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得出蚕从城的情况也不太好。
“我从鱼凫城回来时带回了一批难民，这两年蚕从城又陆陆续续接收了几批难民，再加上蚕从城地理位置重要，敌人也时不时攻打一波，时至今日，城中的粮食储备已经不多了。”
“要不是有着以学院为首的和平人士谴责敌人的残暴手段，使得敌人收敛了许多，恐怕蚕从城早就被攻破了吧。”
“我想问问殿下，陛下可留下了什么应对手段吗？”
林煌沉默了，他知道父皇肯定安排他大哥做了什么，可是林深销声匿迹两年之久，他没办法用这件事安慰封平忠，没法回应封平忠的期待。
封平忠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勉强地笑了笑，挑开话题道：
“文城守还没见过殿下呢，我给他传讯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林煌一听，站起身道：
“不必麻烦文城守了，我去见他吧，正好顺路看看城中的情况。”
武城守府在城门附近，而文城守府则是在城中心，所以一路走过去，城中的景象可尽收眼底。
出了城守府，沿着直通城中心的主干道一直走，不需要到百姓的家中去看，单看这路边行人衣着神色，就知道封平忠所言非虚。
街边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关着的，为数不多开着的也都是卖一些日用品或衣物的，几乎没看见几个粮铺和菜铺。
封平忠在一旁解释道：“今年秋天敌人总是挑我们出城收粮的时候来骚扰，百姓害怕，所以宁可让菜烂在地里也不敢去收了，因此城中的粮铺和菜铺也收不到菜，也就不开了。”
“唉，让我担心的是，敌人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动作，这个冬天恐怕不会太平。”封平忠愁容满面，语气中带着对未来的担忧。
鱼还灵天真地问道：“他们不怕学院的压力了吗？”
林煌想了想，回答道：“学院的威信也是有限的，压了他们两年，敌人也应该忍耐到极限了。”
恐怕不止那么简单，林煌心想，这两年敌人之所以没什么大动作恐怕是打算先破掉锁城阵，瓦解掉龙魂国的反抗意识，之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龙魂国了吧。
现在他们用了两年都没能拿下锁城阵，如今邀请伍天衡协助破阵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耐心了，如果伍天衡“破阵”失败，他们恐怕会不惜代价拿下龙魂国。
就在林煌沉浸在思考中时，路旁忽然跑出一个女子，拦下了封平忠。
这女子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却并不好，都洗的发白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那枯瘦的面容。
“这位大爷，要来和我玩吗，只要一斤粮食就可以。”
鱼还灵一听，连忙红着脸躲到一边了，还不忘把好奇的林煌也一起拉走。
林煌被鱼还灵带到了离封平忠很远的地方，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人影，听不见声音。
接下来林煌就看到路旁又跑出一个女子，看打扮应该和之前的女子是同行。
不过这个女子并不是出来找生意的，反而拉住前一个女子就要跑。
封平忠拦下了她们，又和她们说了一些话就让她们走了。
见那两个女子走了，鱼还灵才带着林煌回到了封平忠身边。
封平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酝酿着什么比悲伤更深沉的情绪。
“刚刚那两个女子……”
见到林煌两人回来了，封平忠收拾好情绪，回应道：
“殿下应该没有见过风尘女吧，在龙魂国皮肉交易是违法的，刚刚第一个女子应该没认出我是蚕从城的武城守，直接撞我枪口上了，所以后面那个女子才会出来想要将她拉走。”
“那你为什么又放她俩走了呢？”
还没等封平忠回答他，之前的那两个女子又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快走吧，你别胡闹了，冒犯了城守大人，仔细你的皮。”后来的那名女子拼命抓着之前的那个女人。
可是那女人却不管不顾，拼命地喊道：“城守，城守大人，你说，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终于那女人不甘心的被拖走了，封平忠则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林煌二人没有去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地感受这压抑与悲伤。
封平忠哭完了，又断断续续地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那，那女子不是蚕从城人士，家中的青壮都死在了战争中，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不大的孩子，只靠出卖身体换取一点口粮，我既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又不能保障她的生活，我怎么敢抓她啊！”
泪水汹涌的从封平忠的眼角涌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作为蚕从城的父母官，只能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靠出卖尊严苟活，自己却无可奈何，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悲痛。
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悲痛欲绝的封平忠，看着在泥潭中挣扎的“风尘女”，林煌知道，这就是他与皇子玺一并接过来的责任。
想到这，林煌决心不再当一名看客，他大声地向那女子喊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龙魂人找回尊严的那天不会太远。”
林煌虽然年幼，但封平忠却丝毫不敢怠慢，三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聪慧。
“封大人，我这次来是想看一看我龙魂百姓的生活状况的。”林煌顿了顿，又说道：“我来蚕从城之前已经去过鱼凫城了，那里已经彻底被敌人的阴霾笼罩了，只有一些走不动的老人还留在那里。”
封平忠闻言，叹了一口气。
“唉，两年前蚕从城和鱼凫城同时被攻打，等我带领士兵击退敌军再去支援时已经来不及了，鱼凫城在地理位置上不及蚕从城重要，所以城防也就不如蚕从城强大，我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洗劫一空离开那里了。”
“至于蚕从城民众的生活水平么，一言难尽啊。”封平忠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得出蚕从城的情况也不太好。
“我从鱼凫城回来时带回了一批难民，这两年蚕从城又陆陆续续接收了几批难民，再加上蚕从城地理位置重要，敌人也时不时攻打一波，时至今日，城中的粮食储备已经不多了。”
“要不是有着以学院为首的和平人士谴责敌人的残暴手段，使得敌人收敛了许多，恐怕蚕从城早就被攻破了吧。”
“我想问问殿下，陛下可留下了什么应对手段吗？”
林煌沉默了，他知道父皇肯定安排他大哥做了什么，可是林深销声匿迹两年之久，他没办法用这件事安慰封平忠，没法回应封平忠的期待。
封平忠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勉强地笑了笑，挑开话题道：
“文城守还没见过殿下呢，我给他传讯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林煌一听，站起身道：
“不必麻烦文城守了，我去见他吧，正好顺路看看城中的情况。”
武城守府在城门附近，而文城守府则是在城中心，所以一路走过去，城中的景象可尽收眼底。
出了城守府，沿着直通城中心的主干道一直走，不需要到百姓的家中去看，单看这路边行人衣着神色，就知道封平忠所言非虚。
街边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关着的，为数不多开着的也都是卖一些日用品或衣物的，几乎没看见几个粮铺和菜铺。
封平忠在一旁解释道：“今年秋天敌人总是挑我们出城收粮的时候来骚扰，百姓害怕，所以宁可让菜烂在地里也不敢去收了，因此城中的粮铺和菜铺也收不到菜，也就不开了。”
“唉，让我担心的是，敌人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动作，这个冬天恐怕不会太平。”封平忠愁容满面，语气中带着对未来的担忧。
鱼还灵天真地问道：“他们不怕学院的压力了吗？”
林煌想了想，回答道：“学院的威信也是有限的，压了他们两年，敌人也应该忍耐到极限了。”
恐怕不止那么简单，林煌心想，这两年敌人之所以没什么大动作恐怕是打算先破掉锁城阵，瓦解掉龙魂国的反抗意识，之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龙魂国了吧。
现在他们用了两年都没能拿下锁城阵，如今邀请伍天衡协助破阵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耐心了，如果伍天衡“破阵”失败，他们恐怕会不惜代价拿下龙魂国。
就在林煌沉浸在思考中时，路旁忽然跑出一个女子，拦下了封平忠。
这女子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却并不好，都洗的发白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那枯瘦的面容。
“这位大爷，要来和我玩吗，只要一斤粮食就可以。”
鱼还灵一听，连忙红着脸躲到一边了，还不忘把好奇的林煌也一起拉走。
林煌被鱼还灵带到了离封平忠很远的地方，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人影，听不见声音。
接下来林煌就看到路旁又跑出一个女子，看打扮应该和之前的女子是同行。
不过这个女子并不是出来找生意的，反而拉住前一个女子就要跑。
封平忠拦下了她们，又和她们说了一些话就让她们走了。
见那两个女子走了，鱼还灵才带着林煌回到了封平忠身边。
封平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酝酿着什么比悲伤更深沉的情绪。
“刚刚那两个女子……”
见到林煌两人回来了，封平忠收拾好情绪，回应道：
“殿下应该没有见过风尘女吧，在龙魂国皮肉交易是违法的，刚刚第一个女子应该没认出我是蚕从城的武城守，直接撞我枪口上了，所以后面那个女子才会出来想要将她拉走。”
“那你为什么又放她俩走了呢？”
还没等封平忠回答他，之前的那两个女子又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快走吧，你别胡闹了，冒犯了城守大人，仔细你的皮。”后来的那名女子拼命抓着之前的那个女人。
可是那女人却不管不顾，拼命地喊道：“城守，城守大人，你说，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终于那女人不甘心的被拖走了，封平忠则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林煌二人没有去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地感受这压抑与悲伤。
封平忠哭完了，又断断续续地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那，那女子不是蚕从城人士，家中的青壮都死在了战争中，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不大的孩子，只靠出卖身体换取一点口粮，我既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又不能保障她的生活，我怎么敢抓她啊！”
泪水汹涌的从封平忠的眼角涌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作为蚕从城的父母官，只能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靠出卖尊严苟活，自己却无可奈何，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悲痛。
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悲痛欲绝的封平忠，看着在泥潭中挣扎的“风尘女”，林煌知道，这就是他与皇子玺一并接过来的责任。
想到这，林煌决心不再当一名看客，他大声地向那女子喊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龙魂人找回尊严的那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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