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身份

    深秋的山上有些冷，而且风还很大。

    这让，虽然是秋衣秋裤在身的刘大海，他依然有些瑟瑟发抖。

    他被一个人带进一间昏暗的房子里，那房子里当中有一个铁盆，铁盘里的木炭正燃烧着。

    房子里还点亮了两盏油灯。

    走进房子后，领路的人便离开，然后刘大海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

    那虎皮椅子上的人，他豹头环眼，他一脸的络腮胡。

    刘大海知道，这豹头环眼之人便是，孔雀山的大当家马二。

    马二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刘大海跟前，他上下打量他：“你干嘛剃光头？是打算出家吗？”

    刘大海把上山之前，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说出来：“只因杀了人，被朝廷通缉，剃光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么你就是马大当家吧？”

    马二说：“我就是马二……他们说，你想加入我们，那么现在，我的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

    刘大海耸了耸肩说：“就是因为被朝廷通缉，无路可去，这才来孔雀山……还请大当家收留。”

    马二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刘大海身上：“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为什么杀人？之前是做什么的？”

    从马二开口说话那一刻，刘大海就在仔细辨别对方的声音，只是马二的声音非常的陌生，这声音完全不像上个月前，在龙骨沟那些蒙面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刘大海扫了一眼屋里的内饰，他看到房檐下还挂着黑乎乎的腊肉：“我叫张虎，家在吉吉省的石牛县，是酒后打死了县令的小舅子，之前在衙门里当都头。”

    “你打死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年前。”

    “吉吉省的石牛县离我们这里有多远？”马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能有一万里吧。”

    “你们那里有什么特产？”

    “没有什么特产……就是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喜欢吃米粉。”

    “孔雀山可没有米粉让你吃。”

    “我来孔雀山，可不是为了吃米粉。”

    马二轻描淡写的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都是在乡下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你是怎么知道孔雀山的？”

    “我在象州时知道的孔雀山，并且知道你们这里招兵买马，这就一路打听来了。”

    “你的身子怎么在发抖？是紧张？还是怕我？”马二伸手在刘大海肩膀上拍了拍。

    刘大海笑着说：“我不紧张，也不怕你，只是这山上有些冷，刚刚从山脚走上来，那是被山风吹了一路……我现在是冷得瑟瑟发抖。”

    马二指着火盆：“那你就过去烤个火吧。”

    刘大海走了过去蹲在了火盆旁边，他把双手伸在火盆上方：“这下暖和多了，我的身体马上就不抖了。”

    马二说：“我们孔雀山，现在确实是在招兵买马，但也不可能什么人来投靠，就收。”

    刘大海问：“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加入孔雀山？”

    马二说：“当然是要有战斗力，能杀，能抢的强者，才有资格加入我们……那么，你是这样的人吗？”

    刘大海看着马二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