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需要人陪

    太阳已经落山很久了。

    山上到处伸手不见五指。

    房间里的桌上，一盏油灯的火焰在跳动着。

    刘大海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他睁开沉重的眼皮。

    “谁呀？”

    “开门。”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刘大海起身开门，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站在门口。

    “你有事？”

    “今晚大当家，叫我过来陪你。”

    还没有等刘大海说什么，女人便直接走进屋里来，然后她就在床边坐下。

    油灯下，那是一张约莫三十岁的脸庞，她神情僵硬，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模样。

    还有，女人进到屋里来之后，刘大海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雪花膏味道。

    她直勾勾看着他。

    刘大海说；我不需要人陪。

    女人说；这话，你跟大当家说去。

    刘大海说；这样好了，今晚你去陪别的兄弟。

    女人说；这话，你同样跟大当家说去。

    刘大海说；我不跟大当家说。

    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漂亮？如果是，我可以去换另一个姐妹来。

    刘大海说；你漂亮。

    女人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需要我陪的原因？

    刘大海说；我现在还是童子身，我得用童子身来修炼武功。

    “什么武功需要童子身？”

    “铁砂掌。”

    女人将貂皮大衣脱下，她把脱下的貂皮大衣挂在墙壁的钉子上，然后她就钻到了被窝里。

    刘大海从新坐回椅子上，这个时候，房间里浓烈雪花膏的味道，让他不可能再昏昏欲睡。

    他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和她聊聊天吧。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侧卧背对着刘大海，她冷冰冰的回话：“金莲！”

    “你多大了？”

    “28！”

    “什么时候上的山？”

    “去年！”

    “老家还有什么人？”

    女人忽然坐起身子，她瞪着刘大海说：“你要睡赶紧上来睡，他妈的！叽叽歪歪，你在查户口吗！……什么玩意！”

    刘大海白了一眼女人说：“好端端的，干嘛动怒？”

    女子直接将床头桌上的油灯吹灭，她倒头又睡。

    屋里漆黑一片使得刘大海走到了屋外，他抬头看天，今夜无半点星光。

    来到孔雀山的这些日子，他感觉夜晚的山上，除了冷就是黑，这样的冷，这样的黑，会使得人不想离开自己的屋子半步。

    他向四周看去，二十米开外一间木屋的窗户透出的灯光，比其他木屋窗户透出的灯光，显得要亮堂很多。而且，他似乎还听到了，那间木屋里传出来的喧嚣声。

    他知道他们此刻在屋里做何事而喧嚣。

    随即，他走进了那间，有四个人在打麻将的木屋里。

    才推门而入，就有人对刘大海说；又不是三缺一，你来干嘛？

    刘大海说；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过来看你们打麻将不行吗？

    一人对刘大海嘿嘿笑：“据我所知，金莲今天晚上会去陪你。”

    刘大海说；我不需要人陪。

    “女人也不需要？”

    “不需要。”

    “所以，你是太监。”

    四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