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一生还
莫沉几人集体石化在原地，哪怕是这里岁数最大的玉溪婆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荒唐的事——一只活生生的小王八在他们面前开口说话了，还称呼另一只大王八为父亲。
“天呐！老大我一定在做梦，我今天居然见到了一只成精的王八叫我爹，你赶紧打醒我！我快要崩溃了！”林天异常激动地抱着脑袋原地打转，如果他还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莫沉相信他一定会一根根揪下来的。
“小朋友，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吧！”那只小龟抬起前腿，摆出要揍林天一顿的架势。“我好歹也活了快八十年了，论辈分，你应该叫我爷爷。”
莫沉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来，面前这只巴掌大小的家伙都快要过八十大寿了。本来小巧可爱的小龟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前辈。
“老……龟前辈，您都已经要八十岁了，那您的父亲……”
“这么给你说吧，我们和普通的龟可不一样。”那只老龟指了指背后的龟壳，得意洋洋地说道：“每过十年，我们背后就会多一片六边形的龟甲，想要知道我们有多少岁，数数有几片龟甲你就知道了！”
莫沉下意识地望向远处的巨龟，它背后的龟壳犹如一座大山横在那里，其上的甲片密密麻麻，宛若夜空中的群星一般数不胜数。
“不用数了，我今年已经九百九十五岁了，再过五年正好满一千岁！”那只巨龟也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缓慢，和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没什么两样，让人能够想象到它历经千年的沧桑。
有了那只小龟的前车之鉴，莫沉对于令一个口吐人言的动物已经基本免疫了，他抬头盯着巨龟的眼睛问道：“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想问那个不死灵术的事情对吧？”巨龟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
“这么说来你就是看守那个灵术的异兽了？你愿意带我们看看吗？”
“我想你们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只是幼年时被那位大人救过一命，自愿留在这里成为守灵人。我并没有看守灵术的任务，更没有拒绝你们的权利。按照那位大人的遗言，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有机会一睹神术的真容。”
“别骗我了，那你还追着我们往死里打……”莫沉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耳朵，不满地嘀咕着。
“废话，我还以为你们要烤我儿子吃呢，不打你们打谁！”
听到这里，林天一阵心虚，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只小龟给他父亲告状，所幸那只小龟早已忘记了林天当时的不当言论，它摇晃着小脑袋替莫沉他们说好话。
“父亲，他们对我像家人一样，说话也好听，你就帮帮他们吧！”
巨龟一看就是个宠孩子的父亲，它点点头，对莫沉他们说：“你们坐到我的背上来吧，我带你们去找埋藏灵术的地方。”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巨龟的四肢蜷曲，腹部紧贴地面，把龟壳倾斜，让莫沉他们可以轻松上去。莫沉也不客气，一马当先跳了上来，等到所有人都上来坐定，巨龟便撑起身子动了起来。
莫沉坐在龟壳的正中央，享受着轻抚脸颊的微风。玉溪婆婆又到了他身边，看似不经意地打着招呼。
“小伙子，你救了婉儿，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给你提个醒，千万要小心那两个人。”
莫沉明白玉溪婆婆指的是谁，但他不是很清楚，像玉溪婆婆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对那两个人如此在意，况且那两个人早已趁着刚才的混乱消失不见了，或许这时候已经离开这个秘境也说不定。
“婆婆，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们来自山的那一边。”
山的那一边……莫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这座“山”玉溪婆婆并没有说清楚名字，那它具体指代哪里呢？不要说整个世界了，就光说岭北这边，有名有姓的山岭就数不胜数，要是再算上未命名的山区，怕是一个人穷尽一生也看不完，就连莫沉自己都来自一座无名群山之中，想要找到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太难太难了。
“不要想太多了，你这样的小角色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你只要记得，下次再碰上那些灵力诡异的人，离他们远一点就行了。”
莫沉还想再问什么，玉溪婆婆留下一段神秘莫测的话便径直离开了。莫沉将这段话牢牢记在心里，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地远离那两个怪人，他决定下次碰上他们，一定要抓住两人严刑拷打一番。
就在莫沉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巨龟顺着小池走了一会，很快便停了下来。它把头伸到莫沉身边，用眼神指向某一个地方，神秘兮兮地说道：“看到水边那个洞口了吗，你钻进去就知道了。”
莫沉的耳朵又一次被巨龟震得嗡嗡直响，它说话的气流如同一股劲风直冲头顶，莫沉差点就立地成仙了。他捂着耳朵从龟背上跳进水里，没过腰肢的冰凉湖水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把头转到巨龟所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穴。
“怎么样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林天也跳了下来，在莫沉耳边叽叽喳喳的问着。
“当然有。”
“发现什么了？”
“一个洞穴，黑咕隆咚地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随口打发了林天，莫沉继续对巨龟问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面也是一个秘境对吧？进去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没有，只要你们自己没什么意见，一起进去都没有关系。”
“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莫沉转头面向众人，语气沉重下来，一脸严肃。
“灵术就在我们面前了，不用多说，进去的路必定是危险重重。若是有谁不想去说出来就行，可以待在在外面等我们出来。”
“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在外面替小黑抓虱子吧！”邹余第一个开口，他明白，再跟下去自己只能成为累赘。与其不明不白地葬身洞穴，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安全地带摸鱼。
然而除了邹余之外，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那个灵术而来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若是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停下来，那真是傻到极致了。
“走吧老大！咱们杀进去，闹个天翻地覆！”
“一起进去吧，有什么事婆婆也能帮帮咱们。是吧婆婆？”
“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放下了芥蒂和伪装，莫沉和玉婉儿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发自真心的笑容碰撞在一起，玉婉儿头一次这样轻松，莫沉也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女孩的纯真和善良，他庆幸自己当时不顾林天的阻拦冲了出去，救了她，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下定了决心，众人聚集到洞穴边鱼贯而入，莫沉走在最后面，就在他即将踏进里面的时候，他回过头，冲着巨龟它们猥琐一笑。
“龟哥，咱们都这么熟络了，要不你给我开个后门？里面有什么危险你提前告诉我，我绝对不往外说！”
巨龟一脸黑线，它重重咳嗽两声，义正言辞地教训着莫沉。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龟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行！”
“我有一大笔钱，给你儿子找十个如花似玉的母龟夫人如何！”
“赶紧滚！”
巨龟几乎要吼出来了，它的前腿一蹬，一脚就把莫沉踢进了深洞里。
“龟哥，有事好商量啊，给你老再续十个弦也行啊……”
看着莫沉消失在黑暗中，巨龟暗暗叹了口气，而小龟则是流下了热泪，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己大义凛然的父亲。
“亲爹啊，你倒是有儿子了，我还打着光棍呢。你也为我考虑考虑啊！”
“你别说了，你以为我真的不在乎那十个老伴吗？”巨龟也当场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我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啥啊，那个尊者也没告诉我啊！”
两个龟激动地抱在一起，一副父慈子孝的美好场面……突然，巨龟猛地抬起头，冲着后方怒吼着。
“是谁！滚出来！”
“诶呀，稍安勿躁，我们也是有通行证的人，不要这么暴躁啊。”
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背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正抓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好奇地望着它们。突然，女孩灵动的双眸亮了起来，从男子身后跑了出来。
“小余！太好了，是小沉哥哥救你出来的吗？”
“嗯，这次他干的不错，我就勉强承认他是我小弟了！”
两个久别重逢的孩子开心地抱在了一起，仙风道骨的神棍看着他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巨龟内心却是翻起滔天巨浪，那位尊者确实没让自己看管灵术，但是却让自己保护这个秘境，近千年以来，有谁进来有谁出去，它了如指掌，可是这个男子是怎么进来，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它却一无所知。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是谁？”
“一个算命的罢了，兼职说书，要不要听上一段？一次二十两白银！”
神棍嬉皮笑脸地回答着，引起巨龟极度的不满。它正要教训一下面前的男子，神棍脸色一正，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个叫莫沉的少年呢？他应该早就来到这里了吧？”
“没错，不过他已经去找那个灵术，现在差不多要找到了吧。”
“找到了？你说谎也不脸红啊？”神棍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戳穿巨龟的谎言。“几千年过去了，莫沉他们可不是第一批进去的人吧？”
“不错，在他之前我一共放进去两百六十二批，共计三千八点四十一人。”
“那又有多少人活着出来呢？”
“无一生还！”
巨龟的声音响彻天际，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
“天呐！老大我一定在做梦，我今天居然见到了一只成精的王八叫我爹，你赶紧打醒我！我快要崩溃了！”林天异常激动地抱着脑袋原地打转，如果他还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莫沉相信他一定会一根根揪下来的。
“小朋友，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吧！”那只小龟抬起前腿，摆出要揍林天一顿的架势。“我好歹也活了快八十年了，论辈分，你应该叫我爷爷。”
莫沉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来，面前这只巴掌大小的家伙都快要过八十大寿了。本来小巧可爱的小龟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前辈。
“老……龟前辈，您都已经要八十岁了，那您的父亲……”
“这么给你说吧，我们和普通的龟可不一样。”那只老龟指了指背后的龟壳，得意洋洋地说道：“每过十年，我们背后就会多一片六边形的龟甲，想要知道我们有多少岁，数数有几片龟甲你就知道了！”
莫沉下意识地望向远处的巨龟，它背后的龟壳犹如一座大山横在那里，其上的甲片密密麻麻，宛若夜空中的群星一般数不胜数。
“不用数了，我今年已经九百九十五岁了，再过五年正好满一千岁！”那只巨龟也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缓慢，和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没什么两样，让人能够想象到它历经千年的沧桑。
有了那只小龟的前车之鉴，莫沉对于令一个口吐人言的动物已经基本免疫了，他抬头盯着巨龟的眼睛问道：“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想问那个不死灵术的事情对吧？”巨龟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
“这么说来你就是看守那个灵术的异兽了？你愿意带我们看看吗？”
“我想你们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只是幼年时被那位大人救过一命，自愿留在这里成为守灵人。我并没有看守灵术的任务，更没有拒绝你们的权利。按照那位大人的遗言，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有机会一睹神术的真容。”
“别骗我了，那你还追着我们往死里打……”莫沉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耳朵，不满地嘀咕着。
“废话，我还以为你们要烤我儿子吃呢，不打你们打谁！”
听到这里，林天一阵心虚，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只小龟给他父亲告状，所幸那只小龟早已忘记了林天当时的不当言论，它摇晃着小脑袋替莫沉他们说好话。
“父亲，他们对我像家人一样，说话也好听，你就帮帮他们吧！”
巨龟一看就是个宠孩子的父亲，它点点头，对莫沉他们说：“你们坐到我的背上来吧，我带你们去找埋藏灵术的地方。”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巨龟的四肢蜷曲，腹部紧贴地面，把龟壳倾斜，让莫沉他们可以轻松上去。莫沉也不客气，一马当先跳了上来，等到所有人都上来坐定，巨龟便撑起身子动了起来。
莫沉坐在龟壳的正中央，享受着轻抚脸颊的微风。玉溪婆婆又到了他身边，看似不经意地打着招呼。
“小伙子，你救了婉儿，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给你提个醒，千万要小心那两个人。”
莫沉明白玉溪婆婆指的是谁，但他不是很清楚，像玉溪婆婆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对那两个人如此在意，况且那两个人早已趁着刚才的混乱消失不见了，或许这时候已经离开这个秘境也说不定。
“婆婆，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们来自山的那一边。”
山的那一边……莫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这座“山”玉溪婆婆并没有说清楚名字，那它具体指代哪里呢？不要说整个世界了，就光说岭北这边，有名有姓的山岭就数不胜数，要是再算上未命名的山区，怕是一个人穷尽一生也看不完，就连莫沉自己都来自一座无名群山之中，想要找到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太难太难了。
“不要想太多了，你这样的小角色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你只要记得，下次再碰上那些灵力诡异的人，离他们远一点就行了。”
莫沉还想再问什么，玉溪婆婆留下一段神秘莫测的话便径直离开了。莫沉将这段话牢牢记在心里，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地远离那两个怪人，他决定下次碰上他们，一定要抓住两人严刑拷打一番。
就在莫沉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巨龟顺着小池走了一会，很快便停了下来。它把头伸到莫沉身边，用眼神指向某一个地方，神秘兮兮地说道：“看到水边那个洞口了吗，你钻进去就知道了。”
莫沉的耳朵又一次被巨龟震得嗡嗡直响，它说话的气流如同一股劲风直冲头顶，莫沉差点就立地成仙了。他捂着耳朵从龟背上跳进水里，没过腰肢的冰凉湖水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把头转到巨龟所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穴。
“怎么样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林天也跳了下来，在莫沉耳边叽叽喳喳的问着。
“当然有。”
“发现什么了？”
“一个洞穴，黑咕隆咚地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随口打发了林天，莫沉继续对巨龟问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面也是一个秘境对吧？进去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没有，只要你们自己没什么意见，一起进去都没有关系。”
“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莫沉转头面向众人，语气沉重下来，一脸严肃。
“灵术就在我们面前了，不用多说，进去的路必定是危险重重。若是有谁不想去说出来就行，可以待在在外面等我们出来。”
“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在外面替小黑抓虱子吧！”邹余第一个开口，他明白，再跟下去自己只能成为累赘。与其不明不白地葬身洞穴，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安全地带摸鱼。
然而除了邹余之外，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那个灵术而来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若是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停下来，那真是傻到极致了。
“走吧老大！咱们杀进去，闹个天翻地覆！”
“一起进去吧，有什么事婆婆也能帮帮咱们。是吧婆婆？”
“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放下了芥蒂和伪装，莫沉和玉婉儿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发自真心的笑容碰撞在一起，玉婉儿头一次这样轻松，莫沉也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女孩的纯真和善良，他庆幸自己当时不顾林天的阻拦冲了出去，救了她，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下定了决心，众人聚集到洞穴边鱼贯而入，莫沉走在最后面，就在他即将踏进里面的时候，他回过头，冲着巨龟它们猥琐一笑。
“龟哥，咱们都这么熟络了，要不你给我开个后门？里面有什么危险你提前告诉我，我绝对不往外说！”
巨龟一脸黑线，它重重咳嗽两声，义正言辞地教训着莫沉。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龟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行！”
“我有一大笔钱，给你儿子找十个如花似玉的母龟夫人如何！”
“赶紧滚！”
巨龟几乎要吼出来了，它的前腿一蹬，一脚就把莫沉踢进了深洞里。
“龟哥，有事好商量啊，给你老再续十个弦也行啊……”
看着莫沉消失在黑暗中，巨龟暗暗叹了口气，而小龟则是流下了热泪，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己大义凛然的父亲。
“亲爹啊，你倒是有儿子了，我还打着光棍呢。你也为我考虑考虑啊！”
“你别说了，你以为我真的不在乎那十个老伴吗？”巨龟也当场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我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啥啊，那个尊者也没告诉我啊！”
两个龟激动地抱在一起，一副父慈子孝的美好场面……突然，巨龟猛地抬起头，冲着后方怒吼着。
“是谁！滚出来！”
“诶呀，稍安勿躁，我们也是有通行证的人，不要这么暴躁啊。”
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背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正抓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好奇地望着它们。突然，女孩灵动的双眸亮了起来，从男子身后跑了出来。
“小余！太好了，是小沉哥哥救你出来的吗？”
“嗯，这次他干的不错，我就勉强承认他是我小弟了！”
两个久别重逢的孩子开心地抱在了一起，仙风道骨的神棍看着他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巨龟内心却是翻起滔天巨浪，那位尊者确实没让自己看管灵术，但是却让自己保护这个秘境，近千年以来，有谁进来有谁出去，它了如指掌，可是这个男子是怎么进来，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它却一无所知。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是谁？”
“一个算命的罢了，兼职说书，要不要听上一段？一次二十两白银！”
神棍嬉皮笑脸地回答着，引起巨龟极度的不满。它正要教训一下面前的男子，神棍脸色一正，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个叫莫沉的少年呢？他应该早就来到这里了吧？”
“没错，不过他已经去找那个灵术，现在差不多要找到了吧。”
“找到了？你说谎也不脸红啊？”神棍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戳穿巨龟的谎言。“几千年过去了，莫沉他们可不是第一批进去的人吧？”
“不错，在他之前我一共放进去两百六十二批，共计三千八点四十一人。”
“那又有多少人活着出来呢？”
“无一生还！”
巨龟的声音响彻天际，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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