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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溪边悟道

    “大哥,宗泽他...”

    “不要高声,先天之气果然妙不可言,他应该是进去一种玄妙的状态。”

    三人就这么默默地在瀑布前。

    宗泽还在肆意遨游在奇妙的世界里,突然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融入到本是和谐的自然之中,左前方一股金色的气息直直闯入,宗泽再没有了欢快舒服的感觉,无论瀑布溪流,或是树木虫鸟,虽然表面上还在那里毫无变化,宗泽却深刻清晰的感受到,它们竟然生出一种恐惧的感情,有一瞬间宗泽还仿佛看到了一副树木被破坏,残破不堪的迹象,那是与眼前的景色截然相反的一面。可那场面只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宗泽心里一阵厌烦,再保持不了奇异舒服的状态,被打回现实。快跑到关风身边道:“不知怎么,我又嗅到一种危险的感觉,那里有一股金色的气息冲进来。”

    关风知他有奇异本领,不敢大意,喃喃道:“金兴刀兵,难道那边有埋伏?”

    宗泽道:“我的感觉错不了,我还感觉到这里战斗过的痕迹,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

    关风犹豫道:“战斗过?我们刚到这里不久,显然这里是自然形成,没有过战斗的痕迹,难道,你说的是,不久的将来?未卜先知?”

    关玥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分析,大吃一惊道:“小宗泽,你这就成了另一个袁公?袁公也不能清晰的预测到每一件事啊,你比袁公还厉害哩!”

    “不不不,”宗泽赶紧摆手。“未卜先知也太过分了,实际上,我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对,也许,就是未卜先知。”

    关风道:“先天之气,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既然你清晰的感觉到了,我们就借此机会从容定计,反败为胜。”

    关玥接道:“宗泽这次算你大功一件,敌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在瀑布边上待一会,就能看破他们埋伏。”

    宗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确实是有的,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这就改变路线,往西南走,就利用丛林和他们周璇,绕回金城。”关风望着西南方向说道。

    从宗泽以近乎魔幻的方式预测敌人的位置后,三人又向西南走了一日,走的全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之前轻松的心情一去不复返,还时时刻刻胆战心惊。这日清晨三人又走入一处森林,但见连绵不断地高山挡住去路,只留一个两壁夹成的狭长石巷,两边的石壁陡峭非常,险崖绝壁,斜插云空,如同一座大山被利斧逢中劈开,四周被高山堵的视线不通,只有一个可通过的小路,其下草长茂盛,生机盎然,远远望去,只露出蓝天一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关风停下道:“这里就是一线天了,因为由此望去,蓝天像一道长线滑落山中由此得名,宗泽还能感受到敌人的位置吗?”

    宗泽摇头道:“从昨日以后我就再也感应不到了什么了。”

    关风点点头道:“先天之气不可强求,”转头望向山崖又道:“一线天一般分为阴阳壁,阴壁常年得不到阳光照耀寸草不生,阳壁草长茂盛,生机盎然。中间只能容一人通过。进入峡谷后凉风习习,即使是盛暑,也会感到肌骨透凉,人在谷底行走仰望高空,只见一线蓝天,我少年时曾攀爬其上,真是险象环生,深谷生云,峭石凌风,云浮风起,仿佛山在摇晃,令人感觉如仙人一般,浮想联翩。

    关玥点点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线天,人在自然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宗泽,你在这山谷中再像昨日一样试试,看看能不能调动先天之气。”

    宗泽听话得走上前来闭眼沉思,半晌后沮丧道:“先天之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觉得心烦意乱。”

    关风微笑道:“无妨,不用试了,这附近一定有伏兵。”

    关玥惊讶道:“那大哥还笑得出来啊!”

    关风道:“我笑是因为咱们这一日逃跑,我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宗泽垂头丧气得来到他们兄妹身边问道:“大哥想到什么问题呢?”

    关风道:“我们之前可能早就暴露行踪,只在昨天宗泽误打误撞下我们才由明转暗,从一开始张绣就想活捉我们,因为那是皇上的命令!”

    “啊”关玥吓得大惊失色。

    关风顿了顿又道:“不要慌,以我分析,那日张文康和我们相遇该是巧合,可是不过一日而已,然而张绣的兵马晚上才到,可见他已经做了充足准备,第一计稀里糊涂得假装不认识我们,有意擒下,一个照面发现不是对手,阴险的张绣马上用上了毒酒计,又打不过被我们破解后反抓了他的儿子逃走,他对他的蠢材儿子过分宠溺,怎肯乖乖听我们的话去金城接那蠢材。这也是我半路放了他儿子的原因,就是要他到金城找不到人,再废一般周折。可是我们都想得太容易了,张绣不仅不会乖乖接他儿子,也不会按兵不动,而是远远的在我们可能经过的路上吊着,这是他早在去客栈之前就做好的准备。所以我们一路逃跑都逃不过他的圈套,处处有伏兵。昨日若不是宗泽早一步发现伏兵,我们又放了他儿子,也许真的会大战一场,也就是宗泽看到的场面。抓我们是皇帝下令,张绣怎敢懈怠,若我们安然从他的管辖地逃走,可是不止丢官的重罪,以皇上的喜怒无常,谁知道会怎么样?”

    宗泽已经呆在当场不知所措,一路的压力实在透不过气,现在想来,每一步都险到极点。

    关玥还算冷静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跑呢?”

    关风看着眼前的一线天皱眉道:“论山川地理,我们怎么斗得过他这地头蛇呢?若我所料无误,我们若斗胆进谷,由于谷内宽度只能容纳一个通行,我们走到中间时,很可能前有埋伏,后有追兵,那时我们就成瓮中之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