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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火心法

    夜已阑珊,徐虓独自端着一杯腾着热气的茶水,坐在院子里。徐虓静静望着这股股的热气,两眼无神,想着些什么事情。

    “那天有个打柴的人说,在山里看见了一堆一堆的动物骸骨,而且看到有一头野猪本来是雄壮健康的,突然就在眼前的那片有动物骸骨的地方倒下,喘着粗气,然后死了……”不知道与他分别的天溪,现在怎么样了,身在何方,是不是还在那座林子里修行?

    突然徐虓的思维跳到了那山寇,那被折磨的一段经历……

    徐虓使劲晃了晃了头,甩了甩着天马行空的想象,保持清醒。今天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他就想要上山去寻找天溪,但是那场经历,使他深知自己武功平平,修为不够。

    徐虓无可奈何,四处打量四周,一片夜色,一堆劈好的柴堆,一些待劈的柴火散落在柴垛周围。徐虓又想到了与问天溪一起架起火堆,一起烧烤的经历,眼睛里透露着些怀念。

    “修行除了打坐静心,切磋格斗外,好好生活也是修行。把修炼融入生活琐事,也可以提高自己对武功修为的理解。”脑海里开始回忆起与问天溪“秉烛夜谈”的那夜,徐虓将斧子握在手里。

    “提高灵力的方法,不只是不停地训练,打斗……一个人的灵力无论如何都将会有极限,可能受制于他的智慧,受制于他先天的体质。然而如果将有限的可能,发挥出最大的能力,这才算得上是武学高手,武学强尊。若果有一天,将武学练至至臻化境,突破生命极限,将自己融进天地,可以运用天地之力,是不是真的可以与天地共存……”

    徐虓将元灵真气灌入斧柄,迅猛高举,一斧子挥下,“铛……”的一阵清响,斧头迅速翻滚腾上空中,划过,留下些隐隐暗红。竖起的柴木也顺势往地上倒下,梆梆的、铛铛的,随着声音越来越小,幅度越晃越小。

    “怎么会这样?……”徐虓疑惑不解,看着这断落开来的斧柄,和斧头。

    楼阁上的柱头转角处,皎白苍蓝的耳坠晃晃,微微叮当作响。

    徐虓注视着那断口处的枝丫,凝视着,凝视着……

    “齐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从今天开始我就传你‘新火心法’。你要牢记,火恶,如星辰坠落,毁天灭地,使任何生灵化作灰烬;火善,如冬日之阳,温馨一切,万物勃勃生机。火猛,固可风火燎天,水难灭,雨不熄;火星,然小,亦可燎原,映射天地。修行在于修心,而非修力。力量固可让人屈服,而信念却如天地难灭。这里……内心才是是重要的,才是一切……你要明白你要做的事儿,怎么运用自己的力量。”

    易水老者的这番教悟,从徐虓习武伊始就萦绕在心头。

    徐虓看着这断裂斧柄和斧头,慢慢蹲下,拾起斧头,看着这卡在孔里的断木。徐虓一掌拍过,想要取出它,不料断木飞快射出,铛的一声,眼前堆起一人高的树木铛铛落下。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顿时徐虓惊了一下,双手不觉得向上颤抖。一眼望去宿舍,暗暗地,没有任何动静。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徐虓松了一口气,又心想到:“师父……我会好好修行的……”徐齐说罢,走到已经冷却的茶水边,喝了一小口,低语一叹:“现在该怎么办呢?斧头坏了,明天怎么交代……”

    看着断口处被火燃过些,留有的一丝丝碳化的痕迹。突然徐虓脑袋里闪过一种想法:天溪当初没有用刀,怎么砍的柴呢?当时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想到这里,徐虓脸上一阵怪笑,走过去将倒地的,那根开始未被劈开过的木柴捡起。越思考越是没有头绪,越发紧张。只记得暗自跟自己较劲,听见手中一声“跨啦”,那根圆圆的木头就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般,炸开成两截。

    徐虓愕然,手足无措的望向四周,生怕打扰到大家休息。

    原来自己不是修为平平,师父这么多年来,未曾传授过太多武学功法,他想要的是想让我明白对生活的理解。细细想来,易水老者的确是大多时间都陪着他,给他讲讲大河山川,五湖四海的人文……

    在安静的后院里,噼……里……一声接过一声,一根接过一根劈开,震倒在地。每一挥手,那种暗暗的红色就越发的明显,速度也越来越快,切面也越来越光滑……在暗暗的星空黑夜下,一轮又有一轮的暗红半圆弧抡起、落下。

    “难道是‘新火心法’?”老板娘心里的疑惑稍微解开,却又马上否定道,“这不可能,易水老者早以云游四方,很多年前就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了。”耳坠铛铛,那皎白苍蓝色又消失在柱头转角的影暗处。

    在接下的几天,徐虓兴致很高,仿佛适应了新的生活。虽然没有什么机会跑去听评书,但是偶尔闲暇,路过大厅,楼阁厢房就能听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各种信息,比评书还有意思。

    像往常一样,徐虓经过楼阁雅间,听到文字墨客吟诗作对,便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对着口型。正当想去大厅,找更多的乐趣。突然,看见一些人,小心谨慎地进了同一个房间

    徐虓竟然跟了过去,作为小秦酒楼的员工,保护客人隐私,不打探任何消息,只听不说,似乎早就刻入每个人的心里。但是这从小憧憬那些奇闻轶事的徐虓,怎么能安奈的住?

    “如今李将军遭贱人构陷,李上将军也被派去边境。我等必须得站出来!”义愤填膺。

    “但是以我们之力,想要对抗赵府无疑是以卵击石。”

    还未商榷计划,就有人开始退缩,贪生怕死:“我们也是没有任何证据,倘若让赵府的人知道我们这样议论他,坑定会给我扣一个诬陷的罪名。最后遭人刺杀。”

    “你这是何意?难道忘记了李将军对我们的救命提拔之嗯了么?”真是恨不成钢,一把把桌子上的器具摔了满地,惊吓到贴耳使劲偷听的徐虓。

    “谁?”

    徐虓连忙拔腿就跑。幸亏熟悉这条路,没有追上来。听到他们当中有人说他疑神疑鬼的时候,徐虓才敢呼吸。“这小秦酒楼这么热闹,人多繁杂。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人偷听到了,也算了什么证据。”

    徐虓顺顺了突然跳动的心,一脸若无其事的走近大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徐虓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那桌摆着刀剑的客人。

    “你们听说过‘鬼泪崖’么?”

    “这谁不知道啊,传闻可是让神鬼落泪的凶险之地啊。怎么了,你好端端的提起?”

    “听说哪儿藏着什么绝世密宝,铸剑山庄和灵剑山脉的人都去了。”

    听他们两个交谈,另一个人显得很淡定,似乎早已知道内情:“什么宝贝倒是不清楚,不过铸剑山庄少主叶竟和叶红蝶是有人亲眼看见过的……”

    ……

    听得是徐虓热血沸腾,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刺激的事儿了。

    “最近山贼猖獗,难民增多,边关又似乎要挑起战事。不知道这种悠闲的日子是不是就要结束了。”虽然是酒食之客,却心怀家国。或许是这珑月城比较繁华,想必乡下通达得多。

    “诶,这可不嘛。如今朝堂不稳,又怎么有空管我们这些平明百姓呢?”

    “嘘,小声点。还是不要议论朝堂得好,以免惹祸上身。”

    “嗯嗯,还是好好享受这小秦酒楼的美食吧。来,干!”

    ……

    “我还听说了问天宗换了新宗主,但这新宗主不是问宗主的儿子……够劲儿吧。”

    “这好端端的,居然会传位给外人,啧啧真是,可见一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