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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精神控制

    ...

    荣小忆两指在伤口轻碰了两下,接着紫痕便抵触敏感的通知大脑神经发出轻微痛感。

    突然。

    叩叩叩的关灯声再一次出现。

    他下意识的回首望月。

    门外暗沉,客厅的灯又被关了?

    在转头看回镜子。

    荣小忆自然斜眼,侧过头来,看清那条黑黢黢绽开的皮肤裂缝,似人体上的裂谷,说着是黑,但看起来又像是黑紫黑紫的,和巫蛊门术尸激活时的皮肉有些雷同。

    目睹皮肤裂缝的下一刻,浴室里的灯伴随着开关的一次扳动骤然熄灭,荣小忆在黑夜里懵了一下,这是真实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然后他反应过来,理性让他企图认为是圆圆或水水在搞怪。

    然而哽噎的咽喉像被拿刀抵住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的蠕动尚还通畅。

    一抹突现的莹莹绿光使得昏镜重磨,在镜中若明若暗照出周遭环境。

    透过镜子,荣小忆见那诡异绿光自他肩后升腾而起,缓缓照亮自己的侧脸,可除却心里的不服和反抗,他压根儿动弹不得。

    下一秒一只纤手猛地拍在他肩膀上,皮肤森白,没有血色只剩下皮包骨。

    荣小忆:诶?(*°‿°*)

    似抹了一层萤火绿粉,黑发垂下,一张像卡了粉的女人鬼脸从身后无声浮起,她黑洞洞的五官由静到动,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荣小忆。

    接着黑洞的眼瞳中开始流脓,血红的蛆,或是液态的血奔流下来,她泛绿光的脸庞上小口微张,身体似侧摇了摇。

    (⊙ˍ⊙)

    荣小忆懵逼看着她,立马受束视线,谁知鲜亮摇曳的红嫁衣仍在余光里明晃晃的,就算闭上了眼睛,也能在脑海里浮现。

    这女鬼的嘴就是一口黑洞,深不见底。

    不会咬字,口型单一。

    她掏出一只麻袋,嘴里喋喋不休念念有词:

    “不要再离开我。”

    “不要再打我了。”

    “不要再讨好别的女人...”

    “不要在离开我了。”

    “不要在打我。”

    “不要在讨好别的女人了...”

    “...”

    霎时!荣小忆如梦初醒。

    回忆起地铁噩梦里的那具无头尸体,尸身被装在麻袋里,只余胸腔。

    是的。

    没有了双腿,你就无法再离开我。

    没有了双手,你就不能再打我。

    没有了头,你就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

    三条变态扭曲的信息解读,如堕五里雾中侵入荣小忆的思绪。

    它们似乎源自红嫁衣女鬼的声声倾诉,又仿佛来自荣小忆自己的身体,随着后颈上紫痕的再一次流光,女鬼血泪横流,阵阵凄厉悲哀的声息化作一则故事,汇入荣小忆的耳蜗中。

    “......”

    原来如此。

    女鬼名为简馥,从镜中的形体和端正的五官来推测,她生前是个年轻的美人。

    在年纪很小时便与丈夫梅德成婚同居,简馥天真,白嫩貌美,但贫困的乡下出身似乎让她天生带有一种自卑,于是,生活上方方面面都无形中受到了丈夫的控制。

    值得一提的是,最开始的几年,简馥和丈夫都有了一项稳定的工作,而且收入都还不错,这段时光简馥觉得蛮幸福的。

    然后,简馥怀孕了,一切的变故仿佛都从这里开始。

    丈夫虽然不曾处理家务,但还是很辛苦,天天需要挣钱,还要专门花钱雇人照顾老婆,帮忙整顿内务,生活上也要处处依着简馥来,怨气好像就慢慢积累起来。

    坐月子进补很常见,因此产后变胖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产后发福一两年的简馥,在梅德的嘴里听到的昵称是‘肥猪’‘跟个肥猪一样’。此外,不论在哪里,梅德都很乐忠于在人前贬低妻子,各种使唤她去做事。

    邻里都忍不住为此打抱不平。

    但简馥很爱丈夫,每当她因为丈夫的过分行为发脾气时,丈夫总会来一句:“是你的问题!”“我有错吗?”...

    要知道,被圈养的家畜没有尖牙,没有利爪,但它们从来不缺乏逃跑的时机。学界认同的理论认为:绝大多数的家养动物,都是主动被人类驯化的。

    长此以往,不具反骨的简馥很难逃出丈夫的精神控制。

    不同于现代流行的妻管严,家里的经济掌控权在梅德手上,一旦简馥惹他生气了,结果可想而知。而且,简馥除了怀孕期休假,一直都在努力挣钱,家庭的所有开支,也会名义的,优先算在简馥的收入上。

    家务的话,当然也由她全包。

    她被要求不能在公共场合和任何人交谈,理由是她言多已失,又不怎么会来事儿,到后来,甚至连去餐厅,她找男***员开口要东西都不行了。

    自始至终,简馥的行踪都会遭到丈夫的监控,不许她随便和朋友见面。

    两人定居的城市本来离她家就远,朋友的渐行渐远,让简馥的生活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她只能追随丈夫。

    然而甘心成为家庭主妇的她,却开始经受丈夫的暴躁虐待,地位更加长驱直下。

    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成性,保养的情人都快要遍布大江南北,还经常招妓。无数次不检点的行为,简馥都原谅了丈夫。

    但世上很多事情,好比男作家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两种。

    因此,丈夫不断出轨,天天被正妻‘纠缠’,这种无休止的‘破镜重圆’几乎要成为这对夫妻的生活常态。而实际上,两人的关系早已变得病态不堪。

    简馥多次濒临崩溃,可她八九年来没有自由,思想逐渐封闭的她很害怕独立生活,就像是一位斯德哥尔摩症的重症患者,无比依赖丈夫。

    再者,她委实没有办法去接受丈夫不爱自己的事实,明明她处处为他着想。

    邻居们也多次劝她离婚。

    在之后的又一次崩溃中,简馥心里的冰层终于有了消融的迹象,但很快,她发现自己连提离婚都会寸步难行。因为只要她一提,丈夫就会恳求她留下,并且黑纸白字,婚后协议,保证不再出轨,不再家暴。

    但这真的能信吗?

    束手无策的简馥就宛如一个无期的囚徒,被封印在这段有毒的感情里无以自拔,被囚禁在这座有毒的婚姻牢笼里不得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