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

    三楼左边一间简陋的办公室。

    一张破了皮的办公桌、几条失去油漆的长、短椅，这就是当时国内百强企业大厂长的办公室。

    厂长友善而认真听了他的来意后，略过了东风天真提出的供双方协商的交易模式。

    但欣赏他的胆识，拍着他的肩膀，坦诚告诉他关于厂部销售对象，这里生产的每一辆自行车只供国营商场销售，不针对任何个体户或私营团体销售，也就是说，即便东风现款交易也不会出售给他。

    东风很失望。

    不过，他得到一条重要信息。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也许是给不可知可能性留下余地，或认为后生可敬，不想让他过于失望。

    厂长告诉他，厂部销售对象近期可能会有大调整，因为国家已转向，即将迎来市场经济时代，相信不久会有新精神传达，不排除厂里接到会对私人或私人团体销售的通知。

    虽然没有买到车，东风还是挺高兴的，他告诉厂长这条信息振奋人心。

    他有过上学做生意被禁止的经历，因此，他能理解这个政策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