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就在东风烦躁不安时，银行主任又来了。

    前些天还朝气蓬勃的少年，今日象腌菜萝卜，无精打采面带几分迷茫的站在门前一棵柳树下发呆，一阵轻风吹过，仿佛立着的是一个稻草人。

    距离幻想的理想形象相差甚远，令主任有些失望。

    他反复打量东风，怀疑此人就是那个和同事们反复研究后推出的人选。

    萎靡不振的少年，一张长相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两眼和鼻子往里深陷，下巴突出，侧着的面部如同一个大写的C，上、下一身旧衣服，裤子的显眼处缝着一个大国字形补丁。

    “你是……”主任的声音带着质疑，希望认错了人。

    “东风，”他见有人问话，扭头盯着来人，“您找我吗？”

    “嗯！我要找东风同志。”主任欲言又止。

    他有些后悔了，不想把批准贷款的事告诉他。

    还有那个秘密决定，要不要执行。

    主任或许是妒忌。

    因为，眼前这个容颜长的对不住大众的普通人，是国家层层把关选出的、会以国家之力捧红的，将来会成为全国性的知名人物。

    瓜熟蒂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支持或不支持，银行只奉命执行，他也只是这个“项目”的螺丝钉，少了他会有其他人顶替。

    变更也不可能了，这么大的举国之事，如此草率、马虎应对，上级会批评、追责、究诘你们是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