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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谈在欧洲勤工俭学

    喝着小敏亲手冲泡的咖啡,背靠白皮沙发,东风感到很放松,至从经商一来,一直没有闲过,也从没考虑过休息,睁开眼就工作,闭上眼就是睡觉,在他生命里,只有工作和睡觉,这种双循环,在他看来都属“休息”范畴。工作使他快乐,所以,在他眼里,工作也是休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对他来说,都是假日,但今天的闲暇,有些特别,身体有些躁动。他感到这种躁动起源于电梯里的香气,使他有种想拥抱女人的感觉,特别是在凹凸有致,皮肤又白净细嫩的小敏面前,他觉得今天不该来这里,否则,他怀疑自己会犯错,想到这里,他放下没喝完的剩下半杯咖啡,起身迅速逃离这里。

    小敏,我想起来了,公司有紧急事情处理,改天再来看你,在电梯口等电梯的瞬间,他向去了卫生间的小敏大声说道。

    伴随着冲马桶的声音,小敏夺门而出温柔的问道,这么急吗?我还有事和你谈呢!

    你有事?东风问道,改天再聊吧!

    我要是答应你做你的总经理呢?不聊聊吗?小敏轻咬着下嘴唇,好象东风走了她会掉魂一样。

    东风定眼看看小敏,发现今天的她和以前不同,比过去更温柔了。

    小敏见东风犹豫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往里拖,把他牵到沙发边,用身体靠近的方式迫使东风坐下。

    你请坐的方式别具一格吗?东风笑道。

    知道你不占荤,这不是见菜下饭吗?小敏笑道。

    我也是荤素均占的,东风威胁道。

    小敏笑而不答,转身打开录音机。

    姐教你跳舞吧,小敏欢快地说道,说完自己举手独自先扭动起来。

    东风意外的没有拒绝,主动站了起来,靠近小敏说道,来吧,学习西方文明,先从堕落开始。

    这是文明元素,小敏不满地回道,友谊就从舞蹈中诞生。

    友谊在舞蹈中升华吧,你跳的太棒了,东风在一旁欣赏着小敏的舞姿。

    小敏几个转身后,突然转身轻轻转动了一下臀部。

    哦……东风轻声尖叫。

    小敏的转臀动作并不大,她刻意的保守着跳出这段舞曲,可对于没见过风花雨夜的东风来讲,对他心灵的憾动无异于一场地震。

    小敏看出来了,笑他没见过世面,改天带他去夜总会开心。

    东风说,那种地方你也去?

    是啊!在国外勤工俭学时,为了赚学费,给人端酒水。那时刚上大学……小敏突然忍住不说了。

    东风没有追问,静静的看着小敏从热舞中渐渐地慢下来。

    她停下舞步,走到茶桌前,给自己冲了一杯红茶,东风走过来,端起剩下的半杯咖啡,把杯子靠近小敏的红茶说道,来吧,没想到,快乐的天使,也有黑暗的往事。

    小敏红着眼,抬头眨眨眼说道,翻页了……说完,喝了一口红茶。

    你想听吗?小敏问道。

    你刚刚还在说翻页了,那就让他过去吧,别再旧事重提了。东风说道。

    旧事倒是旧事,但忘记是不可能了,一颗长进肉里的子弹,取不出来了,只能与他和平相处了,小敏谈谈地说。

    东风惊讶的望着小敏楚楚动人的脸说道,没想到美丽的外表里也装的下伤痛。

    小敏回忆说,他的初恋是在大一时相识的,他叫刘牛。

    刘牛?东风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虽然没有多大内涵,但能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我问他为什么叫牛?他说为的是让我骑,还真躬身让我骑上去。他家里很穷,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都管不了一个月,只能靠勤工俭学,所以,每学期放假了,别人都回国见父母,他则留下来赚取下学期的费用。我们相识相爱后,我就留下来陪他勤工俭学,刚进大学那会,还没有专长,只能找些较容易的活干,第一份工作,我们选择在一家中餐厅工作,老板是台湾人,对我们很好,刘牛在餐厅洗盘子,我负责帮顾客送餐,工作虽然很累,但很开心。餐厅里也有一个勤工俭学的黑人,他和刘牛一个组,也是洗盘子,干了一周,他摔破了二个盘子,被老板开除了。后来他到夜总会工作,那边同样的工种是这边的一倍,他兴奋的把这个信息告诉给刘牛。刘牛说夜总会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也劝他不要去夜总会,我听说夜总会的薪水高,却动摇了,瞒着刘牛辞了酒店的工作,偷偷到夜总会上班,刚进夜总会时,我也只是给顾客端端酒水,后来,发现在那里跳舞薪水更高,工作一个月,就可以赚取到大学一年的生活费,我于是又转到了舞蹈组。

    开学后,我把辛苦赚到的钱给刘牛,刘牛很感激我,但他坚决不要,说他自己会赚钱,还没落后到靠女朋友养。他问我钱从哪来的,我骗他家里给我的生活费。

    开学后,夜总会老板派人来学校找到我,说至从我离开夜总会后,客人们少了一半,客人们点名要我上台表演,我说,学校开课了,我不会再去了。他们见我不去,说给我一周时间,如果在夜总会还见不到我,会派人把我带走。我想,法国是秩序井然的社会,他们不敢乱来,很快,我意识到自己错了,一周后,包括劝刘牛去的那个黑人在内,把我从校园绑走,关在了一间仓库。那个黑人认识刘牛,为了营救我,把我被绑架的消息告诉了他,让他想办法救我出去,他会作内应。

    刘牛听说我被绑了,孤身去救我,被逮了个正着。

    夜总会威胁我,只要听话,他们可以马上放了刘牛。

    刘牛这时才明白了我的钱怎么来的,他责骂我不该赚这种不干净的钱,让我不要再进夜总会跳舞了,就是被他们打死也不能答应他们。

    夜总会本来打算用刘牛威胁我就犯的,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把刘牛一阵痛打。那群人里,老大见黑人一直没有出手,问他为什么?是不是他走露了风声,黑人说他不认识刘牛,老大不相信,给他一块青砖,让他看着办,黑人为证自己清白,对已经奄奄一息的刘牛拍下去,结果……意外发生了……

    小敏泣不成声地说道,刘牛死的真冤,有仇不能报,黑人本来想救刘牛的,却把自己弄进了监狱,而真正的犯人却逍遥法外。

    东风安慰道,别哭了,你哭刘牛会难过的。

    小敏说,至从刘牛意外离世后,她每天被伤痛折磨,现在,她征服了痛苦,征服了记忆,她说,刘牛是舍不得她难过的,为了刘牛,她要坚强的快乐每一天。

    东风被小敏的经历伤到了,痛苦的点点头,与她击掌为盟说道,为了刘牛,一定要快乐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