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残酷与选择
暗红的鲜血渗入大地，嘶哑的喊叫滚动不息。
一开始，7区难民们的确是抱着杀一个就跑的心态战斗的，可在打起来后他们才发现，这些6区的难民居然只有少数几个敢于和自己对抗。
在他们将那几个反抗之人杀死后，剩下的6区难民就只能被他们追杀，这种主宰别人存亡的快感，显然已经让这些长期居于底层的难民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
但伴随着他们杀的人越来越多，却发现情况不对了起来，这些6区难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战术，开始不要命的反攻。
“该死的，说什么老婆被我杀了要给她报仇，真是个傻*，再找一个女人不就行了。”
推开已经被自己砸得头破血流，生死不明的中年人，这个7区难民怒骂一声，可回想起刚才中年人的眼神，心头不由得又感到几丝恐惧。
“呃啊！”
后脑突然遭遇重击，7区难民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杀了我爹，就要用命来还。”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抓起7区难民的头发，用那冷到骨子里的语气说着
“你你你……我我”
难民的嘴巴哆嗦着，刚才的那一击已经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就连最基本的思考也伴随着剧痛。
“对！是你，是你杀了我娘，是你杀了我爹，都是你！都是你！”
少年突然癫狂地大吼起来，眼神里只剩疯狂。
“对……对……不……”
难民下意识想要道歉，却看到少年突然停止了喊叫，扭头看了过来。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难民的眼睛，仿佛想要确认般。
“是我……错了……”
说完这句话，难民双眼一闭，便要昏厥过去
“啊！！”
强烈的疼痛让难民的意识立刻清晰了起来，连忙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哈哈哈哈哈。”
少年扔掉手里的两截断指，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你……你这个恶魔！”
难民此时的内心无比悔恨，恨自己不够小心，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偷袭了，否则也不至于落得这幅田地。
“跟你的所作所为比起来，你觉得我们谁更适合叫恶魔呢？”
狂笑声兀的一顿，少年转头问道
听到这话，难民的脸色一阵变换，张了张嘴巴，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恰恰相反，他是害怕自己的话刺激到了眼前这位少年，让他恼怒之下把自己给杀了。
但他却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少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难民，默默举起手里的石块，陡然落下！
……
看着已经被自己砸得头骨凹陷，满脸是血的7区难民，少年扔掉手里沾满鲜血的石块，缓缓来到中年人身旁。
“噗通……”
他趴在中年人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噗嗤……
抽出满是鲜血的短刃，张擎将眼前的7区难民一脚踢开，目光望向那个正在痛哭的少年，眼里情绪复杂。
3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张擎已经记不清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他也不愿再想。
这次会为了这个少年出手，或许是因为他也曾经幻想过会有一位英雄在他危难之时伸出援手。
但现实，却将他的幻想彻底粉碎，也是在那时，张擎才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守护自己和自己所爱的。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守护的东西，只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活着的傀儡。
摇了摇头，张擎转身离开。
……
“不要……”
“砰！”
最后一个7区难民被杀死，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剩下的6区难民却都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失去亲人和朋友的苦痛，让他们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愤怒之中，甚至大部分人，已经是第二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至于第一次，还是在“逃难”的时候。
“珠子，给我们珠子，我要变强，我要杀光他们。”
一个难民嘶哑着开口道
“对，给我们珠子，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珠子才会和你们过来的。”
“刘厌呢？快让他出来，把珠子拿出来给大伙分了。”
有人开口后，剩下的6区难民一个个都附和起来。
人群后方，刘厌面色难看，这还没从7区得到一颗珠子，就要让他把手里的珠子给拿出来，要知道，在知道它们的作用后，他可是把这些珠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爱护。
但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珠子必须要交出去几颗了，否则他将面对的就是所有6区难民的怒火。只是，他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不行。”
就在众人将矛头转向刘厌时，余文锦突然站出来说道
“他是谁？”
有难民疑惑
“你忘了？就那个一招重伤了一个人的壮汉，他们是一伙的。”
旁边一个难民解释道
“不要以为你跟那壮汉的关系好我们就会怕你，我告诉你，今天这珠子，你愿意得给，不愿意也得给。”
一个消瘦青年大声喝道，目光丝毫不惧。
他叫王力，是6区里出了名的地痞，也是张擎的“守门人”。
“光是我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拦住你们，但是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我大哥他们知道珠子被你们私自瓜分了，那后果，自然也需要你们来承受。”
余文锦摇了摇头，退到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些难民
“青哥，我们要不要拦着他们啊。”
刘厌身旁，沅九念的那几个跟班正互相交流着。
“可是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但这是沅哥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不想让沅哥对我们失望。”
跟班们你一句我一句，有人坚持保护“源珠”也有人想先交出“源珠”，之后再做打算。
“不要吵了，相信沅哥也会理解我们的。”
孙青叹了口气，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青哥……”
有个跟班还想开口，却被孙青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比起珠子，我认为你们的生命更加重要，要是沅哥生气，后果我一力承担，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说完这句话，孙青不再言语，如果那些这些6区难民选择抢夺“源珠”，那么他会选择立刻离开。
一开始，7区难民们的确是抱着杀一个就跑的心态战斗的，可在打起来后他们才发现，这些6区的难民居然只有少数几个敢于和自己对抗。
在他们将那几个反抗之人杀死后，剩下的6区难民就只能被他们追杀，这种主宰别人存亡的快感，显然已经让这些长期居于底层的难民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
但伴随着他们杀的人越来越多，却发现情况不对了起来，这些6区难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战术，开始不要命的反攻。
“该死的，说什么老婆被我杀了要给她报仇，真是个傻*，再找一个女人不就行了。”
推开已经被自己砸得头破血流，生死不明的中年人，这个7区难民怒骂一声，可回想起刚才中年人的眼神，心头不由得又感到几丝恐惧。
“呃啊！”
后脑突然遭遇重击，7区难民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杀了我爹，就要用命来还。”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抓起7区难民的头发，用那冷到骨子里的语气说着
“你你你……我我”
难民的嘴巴哆嗦着，刚才的那一击已经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就连最基本的思考也伴随着剧痛。
“对！是你，是你杀了我娘，是你杀了我爹，都是你！都是你！”
少年突然癫狂地大吼起来，眼神里只剩疯狂。
“对……对……不……”
难民下意识想要道歉，却看到少年突然停止了喊叫，扭头看了过来。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难民的眼睛，仿佛想要确认般。
“是我……错了……”
说完这句话，难民双眼一闭，便要昏厥过去
“啊！！”
强烈的疼痛让难民的意识立刻清晰了起来，连忙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哈哈哈哈哈。”
少年扔掉手里的两截断指，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你……你这个恶魔！”
难民此时的内心无比悔恨，恨自己不够小心，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偷袭了，否则也不至于落得这幅田地。
“跟你的所作所为比起来，你觉得我们谁更适合叫恶魔呢？”
狂笑声兀的一顿，少年转头问道
听到这话，难民的脸色一阵变换，张了张嘴巴，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恰恰相反，他是害怕自己的话刺激到了眼前这位少年，让他恼怒之下把自己给杀了。
但他却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少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难民，默默举起手里的石块，陡然落下！
……
看着已经被自己砸得头骨凹陷，满脸是血的7区难民，少年扔掉手里沾满鲜血的石块，缓缓来到中年人身旁。
“噗通……”
他趴在中年人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噗嗤……
抽出满是鲜血的短刃，张擎将眼前的7区难民一脚踢开，目光望向那个正在痛哭的少年，眼里情绪复杂。
3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张擎已经记不清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他也不愿再想。
这次会为了这个少年出手，或许是因为他也曾经幻想过会有一位英雄在他危难之时伸出援手。
但现实，却将他的幻想彻底粉碎，也是在那时，张擎才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守护自己和自己所爱的。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守护的东西，只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活着的傀儡。
摇了摇头，张擎转身离开。
……
“不要……”
“砰！”
最后一个7区难民被杀死，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剩下的6区难民却都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失去亲人和朋友的苦痛，让他们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愤怒之中，甚至大部分人，已经是第二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至于第一次，还是在“逃难”的时候。
“珠子，给我们珠子，我要变强，我要杀光他们。”
一个难民嘶哑着开口道
“对，给我们珠子，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珠子才会和你们过来的。”
“刘厌呢？快让他出来，把珠子拿出来给大伙分了。”
有人开口后，剩下的6区难民一个个都附和起来。
人群后方，刘厌面色难看，这还没从7区得到一颗珠子，就要让他把手里的珠子给拿出来，要知道，在知道它们的作用后，他可是把这些珠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爱护。
但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珠子必须要交出去几颗了，否则他将面对的就是所有6区难民的怒火。只是，他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不行。”
就在众人将矛头转向刘厌时，余文锦突然站出来说道
“他是谁？”
有难民疑惑
“你忘了？就那个一招重伤了一个人的壮汉，他们是一伙的。”
旁边一个难民解释道
“不要以为你跟那壮汉的关系好我们就会怕你，我告诉你，今天这珠子，你愿意得给，不愿意也得给。”
一个消瘦青年大声喝道，目光丝毫不惧。
他叫王力，是6区里出了名的地痞，也是张擎的“守门人”。
“光是我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拦住你们，但是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我大哥他们知道珠子被你们私自瓜分了，那后果，自然也需要你们来承受。”
余文锦摇了摇头，退到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些难民
“青哥，我们要不要拦着他们啊。”
刘厌身旁，沅九念的那几个跟班正互相交流着。
“可是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但这是沅哥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不想让沅哥对我们失望。”
跟班们你一句我一句，有人坚持保护“源珠”也有人想先交出“源珠”，之后再做打算。
“不要吵了，相信沅哥也会理解我们的。”
孙青叹了口气，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青哥……”
有个跟班还想开口，却被孙青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比起珠子，我认为你们的生命更加重要，要是沅哥生气，后果我一力承担，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说完这句话，孙青不再言语，如果那些这些6区难民选择抢夺“源珠”，那么他会选择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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