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胜者”
这感觉就像是无数根烫红的尖刺不断在张擎的肺部里来回穿梭，在给他肉体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还连带着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呵……呵……”
用右手死死摁住自己的胸口，张擎额头青筋暴起，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
对他来说，身处这样的痛苦中，每一秒都是煎熬。
“呃……啊！”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心脏误认为张擎还撑得住，突然加大了“能量”传输的力度，让已经达到忍耐极限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这份痛苦，嘶吼出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擎的惨嚎也从一开始的刺耳变得沙哑直至完全没了声音。
并不是他不想通过惨叫来释放身体的压力，而是他真的叫不出声了。
‘如果再来一次增强，我还能撑得住吗？’
承受着这一轮又一轮宛如无休止般痛苦的同时，张擎不由得扪心自问
……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无数根“尖针”仿佛凭空消失般，不再肆意折磨和蹂躏张擎。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他浑身都还一颤一颤的，似乎是身体还未从先前的遭遇中缓过劲来。
“撑过……来了？”
麻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张擎才堪堪回过神来。
“怦怦……怦怦……”
熟悉的心脏跳跃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这仿若真实的幻觉甚至让张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脱离那痛苦的轮回。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条条隐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还会时不时抽搐一下，看起来十分渗人。
“啪！啪！”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股火辣辣的真实触感从上面传来，同时，耳边的“怦怦”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
“呼～”
明白一切已经过去的张擎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放松感涌上全身，他努力想坐起身来，却架不住那股席卷全身的倦意，眼睛一睁一闭间，渐渐睡了过去。
……
这仿佛是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角落，刺目的白光替代了抚照万物生灵的暖光，给人带来光明的同时却又隐隐透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巨大的纯白高台之上，站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他背负双手，身穿一袭白色大衣，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在他的身后，半跪着九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手下。
为首的，是一名腰别长剑的黑衣青年，他的样貌算不上俊郎，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傲气。
“我要说的事情就是这样，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带“成功”的实验体去治疗一下，我会在“前卫厅”等你们。”
老者目光微沉，缓缓开口道
“是。”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应答声立刻响起。
“裁傲，你等一下。”
就在他们准备离去时，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这句姗姗来迟却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挽留”，其余八人皆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别着长剑的黑衣青年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不知“天星”大人找我何事？”
裁傲微微低头，开口询问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
老者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用意，而是反问道
“属下不……”
“裁傲，我知道你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二阶“天演”的“开源”阶段。”老者转过身来，摆手打断了裁傲说到嘴边的话，“你是我带到这里来的，我也愿意相信你对组织的忠诚。”
“把你留下来，也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刘寒喻的位置要由谁来坐比较合适，又或者你……心里有推荐的人选呢。”
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我觉……天……天星大人言重了，属下绝无任何僭越权柄的意思！”
才刚说了两个字，裁傲立即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开口解释道
“你们九个都是我特意挑选的好苗子，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想清楚自己要做的事。”
铺面而来的压迫感都快让裁傲窒息，他几乎是将头俯在了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天星”大人失望！”
一分钟、两分钟……
直到裁傲额头下的地面都积出了一小片汗水，老者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嗯，下去吧。”
话音落下，裁傲顿时感到周边的压力一空，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歪地离开了这里。
……
“嗯……”
嘴里嘟囔了一声，张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正好与一双看向自己的瞳孔对上了视线。
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条件反射般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给牢牢锁在肩上，根本无从反抗。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张擎也不再挣扎，只是警惕地看着身下这个眼睛上有道疤痕的男人。
“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把你打晕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没有在意张擎脸上的警惕之色，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突然的问题，张擎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用拇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让混乱的大脑稍稍回神，这才开始思量起这个问题。
听他这么说……那晚两招把自己干碎的黑衣人就是他？
但照理来说自己对他们来说就应该就只是奴隶而已，有和自己好好说话的必要么？
莫非是因为自己完成了“吃掉所有珠子”的“任务”导致“地位”上升了？
‘那他现在又要带我去哪？是要进行下一个“任务”么……’
短短十几秒，张擎便联想到了许多可能，只是纵然脑海里想法万千，他最终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跟我走就行。”
男人笑了笑，把张擎放在地上，指着后方已经打开的大门。
“你……们……”
张擎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声音。
“嗓子哑了是吧，确实，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你能撑过来我还挺意外的说实话。”
他对着张擎笑了笑，说道
此话一出，张擎先是懵了一阵，随即才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这中年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吞下那些珠子后会出现的后果，并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躺在血泊中的江霖雨，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不，应该说，正是因为她倒在了这里才“正常”。
无论是心理的“躁动”，“饥饿”的渴求，还是两者交织出的这曲“挽歌”，这一切极有可能都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假设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唯一的变数或许也就只有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胜者”了。
自己和江霖雨，又或者说是整个难民营里的难民，全部……都是这场“实验”的牺牲品。
虽说心中对于这份真相早已有了几分猜测和准备，但当真正面对和了解它时，张擎的内心还是不由得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而一旁的中年男人看到张擎这副惊讶的样子，倒也没有急着催促，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稍微花了点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张擎也明白就他现在的处境而言，此时显得更加容易服从命令无疑才是最优解。
略微深吸了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被褥，快步跟上已经转过身去的中年男人的脚步。
……
“呵……呵……”
用右手死死摁住自己的胸口，张擎额头青筋暴起，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
对他来说，身处这样的痛苦中，每一秒都是煎熬。
“呃……啊！”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心脏误认为张擎还撑得住，突然加大了“能量”传输的力度，让已经达到忍耐极限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这份痛苦，嘶吼出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擎的惨嚎也从一开始的刺耳变得沙哑直至完全没了声音。
并不是他不想通过惨叫来释放身体的压力，而是他真的叫不出声了。
‘如果再来一次增强，我还能撑得住吗？’
承受着这一轮又一轮宛如无休止般痛苦的同时，张擎不由得扪心自问
……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无数根“尖针”仿佛凭空消失般，不再肆意折磨和蹂躏张擎。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他浑身都还一颤一颤的，似乎是身体还未从先前的遭遇中缓过劲来。
“撑过……来了？”
麻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张擎才堪堪回过神来。
“怦怦……怦怦……”
熟悉的心脏跳跃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这仿若真实的幻觉甚至让张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脱离那痛苦的轮回。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条条隐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还会时不时抽搐一下，看起来十分渗人。
“啪！啪！”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股火辣辣的真实触感从上面传来，同时，耳边的“怦怦”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
“呼～”
明白一切已经过去的张擎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放松感涌上全身，他努力想坐起身来，却架不住那股席卷全身的倦意，眼睛一睁一闭间，渐渐睡了过去。
……
这仿佛是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角落，刺目的白光替代了抚照万物生灵的暖光，给人带来光明的同时却又隐隐透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巨大的纯白高台之上，站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他背负双手，身穿一袭白色大衣，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在他的身后，半跪着九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手下。
为首的，是一名腰别长剑的黑衣青年，他的样貌算不上俊郎，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傲气。
“我要说的事情就是这样，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带“成功”的实验体去治疗一下，我会在“前卫厅”等你们。”
老者目光微沉，缓缓开口道
“是。”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应答声立刻响起。
“裁傲，你等一下。”
就在他们准备离去时，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这句姗姗来迟却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挽留”，其余八人皆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别着长剑的黑衣青年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不知“天星”大人找我何事？”
裁傲微微低头，开口询问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
老者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用意，而是反问道
“属下不……”
“裁傲，我知道你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二阶“天演”的“开源”阶段。”老者转过身来，摆手打断了裁傲说到嘴边的话，“你是我带到这里来的，我也愿意相信你对组织的忠诚。”
“把你留下来，也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刘寒喻的位置要由谁来坐比较合适，又或者你……心里有推荐的人选呢。”
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我觉……天……天星大人言重了，属下绝无任何僭越权柄的意思！”
才刚说了两个字，裁傲立即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开口解释道
“你们九个都是我特意挑选的好苗子，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想清楚自己要做的事。”
铺面而来的压迫感都快让裁傲窒息，他几乎是将头俯在了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天星”大人失望！”
一分钟、两分钟……
直到裁傲额头下的地面都积出了一小片汗水，老者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嗯，下去吧。”
话音落下，裁傲顿时感到周边的压力一空，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歪地离开了这里。
……
“嗯……”
嘴里嘟囔了一声，张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正好与一双看向自己的瞳孔对上了视线。
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条件反射般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给牢牢锁在肩上，根本无从反抗。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张擎也不再挣扎，只是警惕地看着身下这个眼睛上有道疤痕的男人。
“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把你打晕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没有在意张擎脸上的警惕之色，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突然的问题，张擎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用拇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让混乱的大脑稍稍回神，这才开始思量起这个问题。
听他这么说……那晚两招把自己干碎的黑衣人就是他？
但照理来说自己对他们来说就应该就只是奴隶而已，有和自己好好说话的必要么？
莫非是因为自己完成了“吃掉所有珠子”的“任务”导致“地位”上升了？
‘那他现在又要带我去哪？是要进行下一个“任务”么……’
短短十几秒，张擎便联想到了许多可能，只是纵然脑海里想法万千，他最终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跟我走就行。”
男人笑了笑，把张擎放在地上，指着后方已经打开的大门。
“你……们……”
张擎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声音。
“嗓子哑了是吧，确实，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你能撑过来我还挺意外的说实话。”
他对着张擎笑了笑，说道
此话一出，张擎先是懵了一阵，随即才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这中年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吞下那些珠子后会出现的后果，并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躺在血泊中的江霖雨，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不，应该说，正是因为她倒在了这里才“正常”。
无论是心理的“躁动”，“饥饿”的渴求，还是两者交织出的这曲“挽歌”，这一切极有可能都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假设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唯一的变数或许也就只有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胜者”了。
自己和江霖雨，又或者说是整个难民营里的难民，全部……都是这场“实验”的牺牲品。
虽说心中对于这份真相早已有了几分猜测和准备，但当真正面对和了解它时，张擎的内心还是不由得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而一旁的中年男人看到张擎这副惊讶的样子，倒也没有急着催促，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稍微花了点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张擎也明白就他现在的处境而言，此时显得更加容易服从命令无疑才是最优解。
略微深吸了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被褥，快步跟上已经转过身去的中年男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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