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独一无二
叶泽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40号的意图已经明了，就是想让自己继续跟在王强身边当个卧底，调查他的动向，而目前还不清楚这是神父的意思还只是40号的个人举动。
40号见叶泽尘已经答应了下来，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装置递给叶泽尘。叶泽尘接过来细细观察，这个装置是一个正方体，表面有着复杂的机械花纹，纹路中似乎还镶嵌着细密的黑色肌理，在缓缓蠕动，令人感觉这并不是一个机械造物，而是某种活物。
“这是教会目前唯一可以量产的圣物，用异化使徒的血肉制成，需要使用时把这玩意儿扔到目标身上就行，虽然可能杀不了王强，也足够纠缠他一段时间让你脱身了。”40号低声说道。
圣物，又是一个新的词汇，叶泽尘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使用描述和炸弹一样的小装置放在了衣服口袋里。他隐隐觉得，光靠科技可能造不出这种东西。另外，还有一个他比较关心的事情，异化，似乎40号知道一些细节。
“异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异化过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叶泽尘试探着问40号。
“你没见过也正常，以前异化随时可能发生，现在只会发生在不稳定的使徒身上。能够稳定浸入的使徒，每次浸入的目标是相同的，所以会使用那个目标的名字，这个名字被称作锚点，长度至少要有3个字符，过短的话是没用的。”
40号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着叶泽尘消化这些信息。叶泽尘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这就能解释42号被要求用自己的名字了。
“不稳定使徒每次浸入的目标是随机的，即使使用锚点也无济于事，他们没有名字，只能继续使用自己的号码，所以也被称为号码使徒。号码使徒每次脱出都有概率异化。至于异化的过程，你总有机会看到的。”40号卖了个关子。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叶泽尘拍了下脑袋。
40号微微一笑：“我吗？我就是40号，我是号码使徒。”
叶泽尘愕然。
“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用再浸入了，现在主要负责教内事务。到这来只是定期检查。其他号码使徒还是得继续浸入，毕竟使徒已经很少了，能成功浸入的使徒更少。等真出现了异化再解决嘛。”40号微笑地解释道。
有个好爹是多么重要。叶泽尘心想。
此时，所有的修士修女已经进入过窗帘。出来后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讨论，有人脸上洋溢着掩盖不住的笑容，有的人则脸色低沉，一言不发。
“那些哭丧着脸的可惨了，好不容易通过了降圣仪式，却因为使者活性不够不能成为使徒。取出使者后，他们只有三条路了，要么留在教会永远当个服务型的修士修女，要么攒够钱改造肢体通过执事考核，要么去地下城当个普通人。”40号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叶泽尘还想问40号更多问题，此时窗帘中已经传来了女医生的呼唤。“40号使徒请进。”
“终于到我了。”40号站起身拍拍衣服，“别忘了你要做的事，42号。”他缓缓走进了窗帘。
叶泽尘是最后一个被喊道名字的，40号做完检查后，抛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有叶泽尘一人了。
他掀开窗帘，走进了检查舱内部。内部的空间比外部大很多，摆满了各种充满科技感的仪器已经柜子，房间正中间是一只顶到天花板的椭圆形仪器。叶泽尘环顾四周，看到妙见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进去吧，把管子插上。”妙见伊拿着笔指了指正中间的仪器。
叶泽尘将仪器内的管子对准了脑后，管子咔哒一声自动吸附到了脑后的装置上。这次插管没有什么不适，他整个人站进去后，仪器外部开始旋转，让叶泽尘想起了原来世界的核磁共振。
不一会，旋转停止，脑后的管子自动脱落了，叶泽尘刚走出仪器就听见了妙见伊的声音。
“真是难以置信，这使者的活性……是我见过最高的。”妙见伊盯着面板，语气中似乎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没错，我帮神父本人做过检查，这个活性已经接近神父的水平了。”男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显得比较冷静。“和历史数据比较，这个活性比他浸入前高了5倍都不止，难道正是这个导致了浸入失败？”
妙见伊瞥见叶泽尘已经出了仪器，赶忙起身招呼叶泽尘过去。“你体内使者活性这么高，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浸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叶泽尘目光被面板吸引了过去。面板上赫然显示着叶泽尘脑部的扫描图，他看到自己脑后装置处有一道黑色的阴影。
使者真的是在自己体内。尽管已经有过思想准备，真的确认自己脑海中有异物还是让叶泽尘感到一阵反胃。
“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没事吧？”妙见伊拍了拍叶泽尘的背，递给他一杯水。叶泽尘一仰头喝完，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把之前添油加醋和神父说的又对着两个人说了一遍。
这两人听完后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男医生推了一下眼镜，缓缓说道：“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这不能解释你的使者活性会异常得高，定量的话，我们教区的神父使者活性大概在6左右，而你已经达到了5，其他人平均只有1到3。”
“而且，你的使者各项特征都十分独特，我刚刚和其他教区的适格者数据匹配了一下，你的使者特征值在整个教会中独一无二。”妙见伊从面板上移开目光，紧盯着叶泽尘，眼中带着些许的狂热。
“特征值？”叶泽尘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对于使者的研究持续了很长时间，到现在我们普遍认同的是，使者这种生命体具备格式塔意识。祂们每一个都是一个个体，但是结合起来却又是一个整体，每个个体又有自己的职责，就像蚂蚁中蚁后、工蚁、兵蚁的划分，但使者内部分工远比这复杂。”男医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
“适格者浸入后觉醒的能力，比如体格增强，速度变快等等，这些使徒的使者活性普遍不高，我们推测这些使者在群体中数量最多；觉醒后能做到圣体外显的，大概有十分之一；再往后面就是各种诡异独特的能力，觉醒了这些能力的使徒一般都是教区的杀手锏，不会记录在资料库里，这类占比大概有百分之一到五百分之一；再往上就没有任何记载了。”
“毫无疑问，如果你能通过浸入觉醒能力，可能会异常强大而独特。”妙见伊开口了，眼中的光芒愈发狂热，似乎当场想把叶泽尘解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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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教会目前唯一可以量产的圣物，用异化使徒的血肉制成，需要使用时把这玩意儿扔到目标身上就行，虽然可能杀不了王强，也足够纠缠他一段时间让你脱身了。”40号低声说道。
圣物，又是一个新的词汇，叶泽尘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使用描述和炸弹一样的小装置放在了衣服口袋里。他隐隐觉得，光靠科技可能造不出这种东西。另外，还有一个他比较关心的事情，异化，似乎40号知道一些细节。
“异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异化过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叶泽尘试探着问40号。
“你没见过也正常，以前异化随时可能发生，现在只会发生在不稳定的使徒身上。能够稳定浸入的使徒，每次浸入的目标是相同的，所以会使用那个目标的名字，这个名字被称作锚点，长度至少要有3个字符，过短的话是没用的。”
40号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着叶泽尘消化这些信息。叶泽尘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这就能解释42号被要求用自己的名字了。
“不稳定使徒每次浸入的目标是随机的，即使使用锚点也无济于事，他们没有名字，只能继续使用自己的号码，所以也被称为号码使徒。号码使徒每次脱出都有概率异化。至于异化的过程，你总有机会看到的。”40号卖了个关子。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叶泽尘拍了下脑袋。
40号微微一笑：“我吗？我就是40号，我是号码使徒。”
叶泽尘愕然。
“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用再浸入了，现在主要负责教内事务。到这来只是定期检查。其他号码使徒还是得继续浸入，毕竟使徒已经很少了，能成功浸入的使徒更少。等真出现了异化再解决嘛。”40号微笑地解释道。
有个好爹是多么重要。叶泽尘心想。
此时，所有的修士修女已经进入过窗帘。出来后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讨论，有人脸上洋溢着掩盖不住的笑容，有的人则脸色低沉，一言不发。
“那些哭丧着脸的可惨了，好不容易通过了降圣仪式，却因为使者活性不够不能成为使徒。取出使者后，他们只有三条路了，要么留在教会永远当个服务型的修士修女，要么攒够钱改造肢体通过执事考核，要么去地下城当个普通人。”40号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叶泽尘还想问40号更多问题，此时窗帘中已经传来了女医生的呼唤。“40号使徒请进。”
“终于到我了。”40号站起身拍拍衣服，“别忘了你要做的事，42号。”他缓缓走进了窗帘。
叶泽尘是最后一个被喊道名字的，40号做完检查后，抛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有叶泽尘一人了。
他掀开窗帘，走进了检查舱内部。内部的空间比外部大很多，摆满了各种充满科技感的仪器已经柜子，房间正中间是一只顶到天花板的椭圆形仪器。叶泽尘环顾四周，看到妙见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进去吧，把管子插上。”妙见伊拿着笔指了指正中间的仪器。
叶泽尘将仪器内的管子对准了脑后，管子咔哒一声自动吸附到了脑后的装置上。这次插管没有什么不适，他整个人站进去后，仪器外部开始旋转，让叶泽尘想起了原来世界的核磁共振。
不一会，旋转停止，脑后的管子自动脱落了，叶泽尘刚走出仪器就听见了妙见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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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帮神父本人做过检查，这个活性已经接近神父的水平了。”男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显得比较冷静。“和历史数据比较，这个活性比他浸入前高了5倍都不止，难道正是这个导致了浸入失败？”
妙见伊瞥见叶泽尘已经出了仪器，赶忙起身招呼叶泽尘过去。“你体内使者活性这么高，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浸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叶泽尘目光被面板吸引了过去。面板上赫然显示着叶泽尘脑部的扫描图，他看到自己脑后装置处有一道黑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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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听完后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男医生推了一下眼镜，缓缓说道：“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这不能解释你的使者活性会异常得高，定量的话，我们教区的神父使者活性大概在6左右，而你已经达到了5，其他人平均只有1到3。”
“而且，你的使者各项特征都十分独特，我刚刚和其他教区的适格者数据匹配了一下，你的使者特征值在整个教会中独一无二。”妙见伊从面板上移开目光，紧盯着叶泽尘，眼中带着些许的狂热。
“特征值？”叶泽尘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对于使者的研究持续了很长时间，到现在我们普遍认同的是，使者这种生命体具备格式塔意识。祂们每一个都是一个个体，但是结合起来却又是一个整体，每个个体又有自己的职责，就像蚂蚁中蚁后、工蚁、兵蚁的划分，但使者内部分工远比这复杂。”男医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
“适格者浸入后觉醒的能力，比如体格增强，速度变快等等，这些使徒的使者活性普遍不高，我们推测这些使者在群体中数量最多；觉醒后能做到圣体外显的，大概有十分之一；再往后面就是各种诡异独特的能力，觉醒了这些能力的使徒一般都是教区的杀手锏，不会记录在资料库里，这类占比大概有百分之一到五百分之一；再往上就没有任何记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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