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对话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叶泽尘一把拉住熊小鱼的袖子，急切地问道。
熊小鱼仿佛被吓了一跳，他缩回了手，“刚刚不是说了吗，就今天上午的事，你那时候还昏迷着呢……”
如果就是在今天上午发生的话，叶泽尘有七成的把握，发生在地铁上的异化，和那个世界不稳定使徒的异化有着联系。
不过就凭现在对于那个世界的这么一点了解和知识，就算叶泽尘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是可以询问司马智的。
想到司马智，叶泽尘抬起头，望向沐千雪，问道：“我刚才拜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沐千雪仿佛还沉浸在刚才视频之中，呆呆地低着头没有回应，叶泽尘只好重新问了一遍，她才抬起头回答。
“嗯，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我在进医院的时候通知了司马智老师你醒了，不过你说，要我和熊小鱼配合你一下……是什么意思。”
……
电梯门在司马智的面前打开，他一眼就看见了沐千雪和天文课上的那个男生站在一间病房门口。
“老师，您来了……”沐千雪隔着走廊朝着他挥了挥手，他点点头，快步走到了病房门前。
“沐千雪啊，叶泽尘同学怎么样了。”司马智面露关切，问沐千雪。
“他昏迷了两天，刚刚苏醒，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熊小鱼插嘴道。
“嗯？不过什么，别卖关子。”司马智转身看了一眼熊小鱼。
“……感觉他像失忆了，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居然问我是谁，而且说话的语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熊小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不会是脑震荡之后的短暂失忆吧，我听人说脑袋受到重击之后人就会昏迷，醒过来后也会出现失忆的症状。”沐千雪在一旁猜测。
“呵呵，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人醒了就好，你们先回学校吧，再晚就回不去了，我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司马智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但很快用笑容掩盖了过去。
病房的门关上了，沐千雪呆呆地看着这扇门，上一次，叶泽尘和司马智独处，结果就是叶泽尘吞下了那奇怪的黑色胶囊，然后当晚就陷入昏迷，直到今天才苏醒，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走吧，我相信叶哥，他没事的，”熊小鱼边说着，边走到了电梯旁。
沐千雪却突然转过身，朝着这层的服务台走去。
……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病房门在里面被锁上了。
叶泽尘放下了手机，在病床上坐直起来，那个人终于还是来了。
他的计划，就是通过沐千雪和熊小鱼二人的聊天，向司马智传递一种“叶泽尘像换了个人一样”的暗示，这对司马智这种人可能并没有太大用处，但是目前叶泽尘处于劣势，他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你是……”叶泽尘主动挑起话题，却被司马智伸出手制止了。
只见司马智将他的那根手杖放在了墙边，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造型古怪的对讲机似的装置，单手握住按动了一下，叶泽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黑屏了，不仅如此，他床边的仪器屏幕也纷纷暗了下来。
这是EMP炸弹？是司马智自己造出来的？他已经能把那个世界的科技在这里进行运用了？叶泽尘刚刚调整好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司马智旁若无人地把那装置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拉过一张凳子，反着坐了上去，双手架在了椅背上，冰冷的眼神透过黑框眼镜直勾勾地盯住了叶泽尘。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司马智语调低沉。
“嗯。”叶泽尘咽了一口唾沫，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与当时在办公室中的感觉如出一辙。
“你是谁。”
“我是42号，来自13号教区，我……”
“够了，我没问的你别说。”司马智粗暴地打断了叶泽尘的话，而后又接着问道：“我是谁？”
“你是17号使徒，司马智。”
“你的任务是什么？”
“16号说，让我们联系你，你会给我们安排任务。”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通过教会的浸入舱。”
“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的？”
“43号，锚点为马玉凯，44号，锚点为戴思绝。”
“为什么你昏迷了两天？你之前应该就具备条件了。”
“第一次浸入失败了，但是我见到了使者，两天后我与43、44号一齐重新浸入。”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不是计划手册内的问题，只是我的一个个人习惯，13号教区的神父是谁？”
完了，叶泽尘心中一沉，这个问题对于真正的42号应该很简单，但是对于自己这个才到教区两天的冒牌货，才因为浸入失败碰巧见过神父一面，怎么会知道神父的姓名和号码？
不对，叶泽尘转念一想，如果这真是一道教区里所有人能答出来的题，司马智问的意义何在？所以……
“我不知道神父的名字和号码，我只知道他是个50多岁的男人。”叶泽尘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马智点了点头，压迫感似乎消失了，叶泽尘松了一大口气。“我们教区的神父确实从未提起过他自己的信息，这只是一道保险题，用来确认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还会有其他人？”叶泽尘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这可能也是一个自己常识。
“当然，各个教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人数较多的有乐园派、复兴派、占领派，12号教区作为和我们一样的复兴派教区，曾经被占领派渗透过，损失相当惨重。这些事你一个年轻使徒是不会知道的。”司马智起身走到窗口，点了一只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叶泽尘听着这些奇怪的名词一头雾水，不过万幸的是刚才蒙对了，幸运的天平再一次倒向了自己这边。
“不管怎么样，我这都是给你提个醒，不要以为同为浸入者，就都是同伴，就算是一个教区的，可能也各自心怀鬼胎，所以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给你。而且就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是不及格的。”司马智吐出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为什么？”叶泽尘明知故问。
“因为两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大学生都能察觉出你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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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鱼仿佛被吓了一跳，他缩回了手，“刚刚不是说了吗，就今天上午的事，你那时候还昏迷着呢……”
如果就是在今天上午发生的话，叶泽尘有七成的把握，发生在地铁上的异化，和那个世界不稳定使徒的异化有着联系。
不过就凭现在对于那个世界的这么一点了解和知识，就算叶泽尘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是可以询问司马智的。
想到司马智，叶泽尘抬起头，望向沐千雪，问道：“我刚才拜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沐千雪仿佛还沉浸在刚才视频之中，呆呆地低着头没有回应，叶泽尘只好重新问了一遍，她才抬起头回答。
“嗯，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我在进医院的时候通知了司马智老师你醒了，不过你说，要我和熊小鱼配合你一下……是什么意思。”
……
电梯门在司马智的面前打开，他一眼就看见了沐千雪和天文课上的那个男生站在一间病房门口。
“老师，您来了……”沐千雪隔着走廊朝着他挥了挥手，他点点头，快步走到了病房门前。
“沐千雪啊，叶泽尘同学怎么样了。”司马智面露关切，问沐千雪。
“他昏迷了两天，刚刚苏醒，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熊小鱼插嘴道。
“嗯？不过什么，别卖关子。”司马智转身看了一眼熊小鱼。
“……感觉他像失忆了，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居然问我是谁，而且说话的语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熊小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不会是脑震荡之后的短暂失忆吧，我听人说脑袋受到重击之后人就会昏迷，醒过来后也会出现失忆的症状。”沐千雪在一旁猜测。
“呵呵，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人醒了就好，你们先回学校吧，再晚就回不去了，我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司马智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但很快用笑容掩盖了过去。
病房的门关上了，沐千雪呆呆地看着这扇门，上一次，叶泽尘和司马智独处，结果就是叶泽尘吞下了那奇怪的黑色胶囊，然后当晚就陷入昏迷，直到今天才苏醒，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走吧，我相信叶哥，他没事的，”熊小鱼边说着，边走到了电梯旁。
沐千雪却突然转过身，朝着这层的服务台走去。
……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病房门在里面被锁上了。
叶泽尘放下了手机，在病床上坐直起来，那个人终于还是来了。
他的计划，就是通过沐千雪和熊小鱼二人的聊天，向司马智传递一种“叶泽尘像换了个人一样”的暗示，这对司马智这种人可能并没有太大用处，但是目前叶泽尘处于劣势，他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你是……”叶泽尘主动挑起话题，却被司马智伸出手制止了。
只见司马智将他的那根手杖放在了墙边，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造型古怪的对讲机似的装置，单手握住按动了一下，叶泽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黑屏了，不仅如此，他床边的仪器屏幕也纷纷暗了下来。
这是EMP炸弹？是司马智自己造出来的？他已经能把那个世界的科技在这里进行运用了？叶泽尘刚刚调整好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司马智旁若无人地把那装置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拉过一张凳子，反着坐了上去，双手架在了椅背上，冰冷的眼神透过黑框眼镜直勾勾地盯住了叶泽尘。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司马智语调低沉。
“嗯。”叶泽尘咽了一口唾沫，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与当时在办公室中的感觉如出一辙。
“你是谁。”
“我是42号，来自13号教区，我……”
“够了，我没问的你别说。”司马智粗暴地打断了叶泽尘的话，而后又接着问道：“我是谁？”
“你是17号使徒，司马智。”
“你的任务是什么？”
“16号说，让我们联系你，你会给我们安排任务。”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通过教会的浸入舱。”
“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的？”
“43号，锚点为马玉凯，44号，锚点为戴思绝。”
“为什么你昏迷了两天？你之前应该就具备条件了。”
“第一次浸入失败了，但是我见到了使者，两天后我与43、44号一齐重新浸入。”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不是计划手册内的问题，只是我的一个个人习惯，13号教区的神父是谁？”
完了，叶泽尘心中一沉，这个问题对于真正的42号应该很简单，但是对于自己这个才到教区两天的冒牌货，才因为浸入失败碰巧见过神父一面，怎么会知道神父的姓名和号码？
不对，叶泽尘转念一想，如果这真是一道教区里所有人能答出来的题，司马智问的意义何在？所以……
“我不知道神父的名字和号码，我只知道他是个50多岁的男人。”叶泽尘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马智点了点头，压迫感似乎消失了，叶泽尘松了一大口气。“我们教区的神父确实从未提起过他自己的信息，这只是一道保险题，用来确认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还会有其他人？”叶泽尘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这可能也是一个自己常识。
“当然，各个教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人数较多的有乐园派、复兴派、占领派，12号教区作为和我们一样的复兴派教区，曾经被占领派渗透过，损失相当惨重。这些事你一个年轻使徒是不会知道的。”司马智起身走到窗口，点了一只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叶泽尘听着这些奇怪的名词一头雾水，不过万幸的是刚才蒙对了，幸运的天平再一次倒向了自己这边。
“不管怎么样，我这都是给你提个醒，不要以为同为浸入者，就都是同伴，就算是一个教区的，可能也各自心怀鬼胎，所以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给你。而且就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是不及格的。”司马智吐出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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