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瓦解
这天赵媛来赴何菲菲的约。
何菲菲整个人变了不少，妆不似原来那般浓艳，装扮上也简单了。
何菲菲：“赵媛，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赵媛：“嗯，还好，你呢，在中荣怎么样？”
何菲菲：“挺好的，学到很多东西，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她去了中荣之后，不再是项目经理，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但她并没抱怨，因为她很快意识到，哪怕是普通职员，水平也比她高太多了。
当她跟他们组长接触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管理团队，与自己相比，她真是差太多了。
赵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时间长了你也会成为自己曾经觉得很厉害的人。”
何菲菲觉得，她大概是今天才真正的认识赵媛。她以前竟然会觉得他们都不如自己，现在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何菲菲：“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听说你从中荣辞职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媛笑了笑：“我本来也不是那的员工···”
何菲菲：“景控的事···”
赵媛打断她：“都过去了。”
何菲菲：“好。”
何菲菲：“景控现在乱成一团。”
赵媛：“嗯？”
何菲菲说：“我从景控离职不久，景控各部门的骨干都相继离职。我听说原来合作的项目一时间都对接不上来，张··竞。”提到张竞时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赵媛。
只见赵媛神色如常，她才继续说：“景控无奈只能找外包，利润减少了不说，有些公司还要起诉违约要求赔偿。”
赵媛沉思，各部门骨干同一时间离职，这绝对不是巧合。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就当是恶有恶报吧。
赵媛问道：“那贺子文和小澜呢？”
何菲菲：“小贺在我离职前就不来了，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小澜还在公司，估计不太好吧。”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何菲菲道：“你住哪，我载你一程吧。”
赵媛：“不用，我男朋友一会就到了。”
何菲菲微笑道：“那好吧，以后在沪宁的话常联系。”
赵媛：“好。”
赵媛站在原地看着何菲菲往前走，她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朝赵媛招手。赵媛也示意的同她招招手。
如果人一开始都能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碰到一个负责任的老师，那人生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
车上
王旭看着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赵媛问道：“想什么呢？”
赵媛：“菲姐变化很大。感觉完全变了个人。”
王旭：“嗯。”
赵媛不禁感慨道：“中荣是个好公司。”
王旭：“想回去？”
赵媛摇摇头，“那是奋斗者的天堂，不是肥宅的。”
赵媛看着窗外道：“冬天又要来了。”
王旭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赵媛：“好。”
今年冬天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
赵媛再次见到聂小澜的时候，景控已经彻底瓦解了。
聂小澜还是老样子，看人时总带着淡淡的笑。
“冒昧了，突然打扰你。”聂小澜对着赵媛说。
赵媛：“没事，我现在也是闲人。”她从景控辞职之后，就一直是兼职的状态。
天开始下雪了，不同于北方的鹅毛大雪，南方的雪经常夹杂着雨水，又冷又潮湿。
今天聂小澜约赵媛在景控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聂小澜说：“我要离开沪宁了，临走前想跟朋友见一面···就当是道别吧。”跟她道别，跟自己道别，也跟这座城市道别。
赵媛诧异：“这么突然？”
聂小澜：“也没什么突然的，之前就犹豫了很久，现在景控倒了，刚好不用再给自己找退路。”说着她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赵媛：“想好去哪了吗？”
聂小澜：“回家吧。父母这两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到了该我尽孝的时候。年轻时总觉得还有梦想，现在···只想踏实生活。这座城市，它容得下千千万万个我，我却融不进它，无论多少年，我都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我已经不想再漂泊无定了···”
赵媛垂眸，父母远在故乡···
聂小澜打了个哈哈，“抱歉抱歉，说得有些远了。我还记得我们三一起吃火锅那会，那是我在这里第一次觉得有朋友···不知道小贺现在怎么样了。”
贺子文自那时候起，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聂小澜继续说道：“我手机里五六百的联系人，最后发现也只能找你出来聊聊。”
两人道别时，赵媛目送聂小澜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这大概是她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有多少人跟聂小澜一样，曾经也是怀揣着大城市的梦想才来到这里，从青涩懵懂到成熟老练，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止水，青春鲜明的痕迹终究被抹杀在大城市灰色岁月里，终其一生的奋斗都无法磨平阶层的差异，又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曾经来过。
赵媛站在台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高楼的半截隐在了云雾里，看得不真切。
聂小澜孑然一身，那她呢？
她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突如其来的爱恋，她现在真的能放下这个男人吗？
天空又下雪了。
赵媛伸出手接住，雪在触碰到她手心一瞬间就融化了。她的故乡是没有雪的。
赵媛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下雪了，你看。”
她侧头看去，一个身穿鹅黄色棉服的小朋友指着天空对一旁的女子说。
那个被孩子唤作妈妈的女子正蹲下给他戴好帽子，“帽子戴好，感冒了又要喝苦苦的药。”说着又摘下自己的围巾想给孩子裹得严实一些。
赵媛微笑的把自己的伞递了过去，“伞给你。”
女子问道：“那你呢？”
赵媛：“我不用，别淋着孩子。”
女子看了一眼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说了句谢谢。
然后抱起孩子说：“小智，快跟姐姐说谢谢。”
小孩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赵媛，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赵媛笑道：“不客气。”
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伞离开了。
赵媛在廊下站了好一会，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现在特别想见到王旭。
出租车在九辰的办公楼停下，这是赵媛第一次来九辰，也是第一次出来找王旭。
她甚至没想他会不会不在公司，是不是在忙没有时间。
她想见他，迫切地，所以她来了。
赵媛给王旭发了一条消息，“我在你公司楼下。”
没一会她的手机就响了。
王旭：“你说你在哪？”
赵媛：“你公司楼下。但是···”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保安，又看了一眼前台，“但是我好像没办法闯进去的样子，所以···只能发消息求助了。”
王旭：“等我。”
赵媛：“好。”
赵媛看着王旭快步往着她这边走来，大概是匆忙下来，所以外面只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前台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保安也站直了身转了过来。
王旭：“怎么过来了。”
赵媛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想见你就来了。”
王旭也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了？”
赵媛摇摇头没说话。
王旭：“先上去，外面凉。”
王旭拉过赵媛的手，蹙眉道：“手这么凉？”然后又把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就这样把人带回了办公室。
“你在这坐一会，周秘书一会给你拿吃的，我开完会就回来。”说完，王旭又吻了一下她额头才出去。
王旭的办公室是暖和的，赵媛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放在一边，抱着周秘书不知道哪里给她弄来的一大桶爆米花在吃。
等了好久王旭都没回来，她走到窗边看了看，灰蒙蒙地，什么都看不清，然后又回到位置上继续吃爆米花。
终于在爆米花见底的时候，王旭才回来。
“忙完了？”赵媛道，拍了拍手上的米粒，又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上粘着的糖。
王旭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把赵媛搂在怀中，闭上双眼，神色透着一些疲惫。
赵媛也抱住他，找了个舒服的方式靠着。
过了好一会王旭才睁开眼。
赵媛抬起头看他，“不累了？”
王旭：“嗯，宝贝给我充电了。”
赵媛：“那再充会。”说完又抱着靠了回去。
平时赵媛不会这么黏着人，所以都是王旭主动多一些。
王旭也察觉到今天的她不同以往，“我们宝贝今天怎么了呢？”
赵媛：“不知道，今天出来看到天下雪了，就想见你，然后我就来了。”
王旭：“今天出门了？”
他知道她最不喜这种潮湿的天了，所以以往这种天气她都是躲在家里。
赵媛：“嗯，以前的同事要离开沪宁了，约我见一面。”因为是白天出门，王旭不在，所以她没提前跟他说。
王旭：“舍不得了？”
赵媛摇摇头，说道：“我在想，我会不会像她一样，有一天也不得已又或是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那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离开？王旭只觉得心中一颤，面色也冷了下来，“不会有这个时候。”他肯定道。
赵媛靠在他胸口，看不到他神色，说道：“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如果我要走，就把你打包一起带走吧。”
王旭低头看向她，道：“那我们说好了。”
赵媛：“嗯。”
王旭：“如果到时候宝贝不要我了···”
赵媛坐起身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王旭：“把你藏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赵媛伸出双手，“那我让你捆起来。”
王旭把人拉到跟前吻着。赵媛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抛开未知的明天，感受今天的拥有。
王旭起身把赵媛抱到休息室，她顺从地靠在他怀中。
直到灯带暗了下去，休息室陷入黑暗，他们都失去了视觉感官。
“宝贝，我爱你。”王旭说。
“我也爱你。”赵媛说。
何菲菲整个人变了不少，妆不似原来那般浓艳，装扮上也简单了。
何菲菲：“赵媛，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赵媛：“嗯，还好，你呢，在中荣怎么样？”
何菲菲：“挺好的，学到很多东西，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她去了中荣之后，不再是项目经理，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但她并没抱怨，因为她很快意识到，哪怕是普通职员，水平也比她高太多了。
当她跟他们组长接触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管理团队，与自己相比，她真是差太多了。
赵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时间长了你也会成为自己曾经觉得很厉害的人。”
何菲菲觉得，她大概是今天才真正的认识赵媛。她以前竟然会觉得他们都不如自己，现在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何菲菲：“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听说你从中荣辞职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媛笑了笑：“我本来也不是那的员工···”
何菲菲：“景控的事···”
赵媛打断她：“都过去了。”
何菲菲：“好。”
何菲菲：“景控现在乱成一团。”
赵媛：“嗯？”
何菲菲说：“我从景控离职不久，景控各部门的骨干都相继离职。我听说原来合作的项目一时间都对接不上来，张··竞。”提到张竞时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赵媛。
只见赵媛神色如常，她才继续说：“景控无奈只能找外包，利润减少了不说，有些公司还要起诉违约要求赔偿。”
赵媛沉思，各部门骨干同一时间离职，这绝对不是巧合。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就当是恶有恶报吧。
赵媛问道：“那贺子文和小澜呢？”
何菲菲：“小贺在我离职前就不来了，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小澜还在公司，估计不太好吧。”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何菲菲道：“你住哪，我载你一程吧。”
赵媛：“不用，我男朋友一会就到了。”
何菲菲微笑道：“那好吧，以后在沪宁的话常联系。”
赵媛：“好。”
赵媛站在原地看着何菲菲往前走，她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朝赵媛招手。赵媛也示意的同她招招手。
如果人一开始都能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碰到一个负责任的老师，那人生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
车上
王旭看着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赵媛问道：“想什么呢？”
赵媛：“菲姐变化很大。感觉完全变了个人。”
王旭：“嗯。”
赵媛不禁感慨道：“中荣是个好公司。”
王旭：“想回去？”
赵媛摇摇头，“那是奋斗者的天堂，不是肥宅的。”
赵媛看着窗外道：“冬天又要来了。”
王旭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赵媛：“好。”
今年冬天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
赵媛再次见到聂小澜的时候，景控已经彻底瓦解了。
聂小澜还是老样子，看人时总带着淡淡的笑。
“冒昧了，突然打扰你。”聂小澜对着赵媛说。
赵媛：“没事，我现在也是闲人。”她从景控辞职之后，就一直是兼职的状态。
天开始下雪了，不同于北方的鹅毛大雪，南方的雪经常夹杂着雨水，又冷又潮湿。
今天聂小澜约赵媛在景控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聂小澜说：“我要离开沪宁了，临走前想跟朋友见一面···就当是道别吧。”跟她道别，跟自己道别，也跟这座城市道别。
赵媛诧异：“这么突然？”
聂小澜：“也没什么突然的，之前就犹豫了很久，现在景控倒了，刚好不用再给自己找退路。”说着她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赵媛：“想好去哪了吗？”
聂小澜：“回家吧。父母这两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到了该我尽孝的时候。年轻时总觉得还有梦想，现在···只想踏实生活。这座城市，它容得下千千万万个我，我却融不进它，无论多少年，我都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我已经不想再漂泊无定了···”
赵媛垂眸，父母远在故乡···
聂小澜打了个哈哈，“抱歉抱歉，说得有些远了。我还记得我们三一起吃火锅那会，那是我在这里第一次觉得有朋友···不知道小贺现在怎么样了。”
贺子文自那时候起，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聂小澜继续说道：“我手机里五六百的联系人，最后发现也只能找你出来聊聊。”
两人道别时，赵媛目送聂小澜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这大概是她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有多少人跟聂小澜一样，曾经也是怀揣着大城市的梦想才来到这里，从青涩懵懂到成熟老练，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止水，青春鲜明的痕迹终究被抹杀在大城市灰色岁月里，终其一生的奋斗都无法磨平阶层的差异，又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曾经来过。
赵媛站在台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高楼的半截隐在了云雾里，看得不真切。
聂小澜孑然一身，那她呢？
她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突如其来的爱恋，她现在真的能放下这个男人吗？
天空又下雪了。
赵媛伸出手接住，雪在触碰到她手心一瞬间就融化了。她的故乡是没有雪的。
赵媛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下雪了，你看。”
她侧头看去，一个身穿鹅黄色棉服的小朋友指着天空对一旁的女子说。
那个被孩子唤作妈妈的女子正蹲下给他戴好帽子，“帽子戴好，感冒了又要喝苦苦的药。”说着又摘下自己的围巾想给孩子裹得严实一些。
赵媛微笑的把自己的伞递了过去，“伞给你。”
女子问道：“那你呢？”
赵媛：“我不用，别淋着孩子。”
女子看了一眼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说了句谢谢。
然后抱起孩子说：“小智，快跟姐姐说谢谢。”
小孩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赵媛，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赵媛笑道：“不客气。”
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伞离开了。
赵媛在廊下站了好一会，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现在特别想见到王旭。
出租车在九辰的办公楼停下，这是赵媛第一次来九辰，也是第一次出来找王旭。
她甚至没想他会不会不在公司，是不是在忙没有时间。
她想见他，迫切地，所以她来了。
赵媛给王旭发了一条消息，“我在你公司楼下。”
没一会她的手机就响了。
王旭：“你说你在哪？”
赵媛：“你公司楼下。但是···”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保安，又看了一眼前台，“但是我好像没办法闯进去的样子，所以···只能发消息求助了。”
王旭：“等我。”
赵媛：“好。”
赵媛看着王旭快步往着她这边走来，大概是匆忙下来，所以外面只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前台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保安也站直了身转了过来。
王旭：“怎么过来了。”
赵媛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想见你就来了。”
王旭也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了？”
赵媛摇摇头没说话。
王旭：“先上去，外面凉。”
王旭拉过赵媛的手，蹙眉道：“手这么凉？”然后又把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就这样把人带回了办公室。
“你在这坐一会，周秘书一会给你拿吃的，我开完会就回来。”说完，王旭又吻了一下她额头才出去。
王旭的办公室是暖和的，赵媛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放在一边，抱着周秘书不知道哪里给她弄来的一大桶爆米花在吃。
等了好久王旭都没回来，她走到窗边看了看，灰蒙蒙地，什么都看不清，然后又回到位置上继续吃爆米花。
终于在爆米花见底的时候，王旭才回来。
“忙完了？”赵媛道，拍了拍手上的米粒，又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上粘着的糖。
王旭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把赵媛搂在怀中，闭上双眼，神色透着一些疲惫。
赵媛也抱住他，找了个舒服的方式靠着。
过了好一会王旭才睁开眼。
赵媛抬起头看他，“不累了？”
王旭：“嗯，宝贝给我充电了。”
赵媛：“那再充会。”说完又抱着靠了回去。
平时赵媛不会这么黏着人，所以都是王旭主动多一些。
王旭也察觉到今天的她不同以往，“我们宝贝今天怎么了呢？”
赵媛：“不知道，今天出来看到天下雪了，就想见你，然后我就来了。”
王旭：“今天出门了？”
他知道她最不喜这种潮湿的天了，所以以往这种天气她都是躲在家里。
赵媛：“嗯，以前的同事要离开沪宁了，约我见一面。”因为是白天出门，王旭不在，所以她没提前跟他说。
王旭：“舍不得了？”
赵媛摇摇头，说道：“我在想，我会不会像她一样，有一天也不得已又或是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那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离开？王旭只觉得心中一颤，面色也冷了下来，“不会有这个时候。”他肯定道。
赵媛靠在他胸口，看不到他神色，说道：“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如果我要走，就把你打包一起带走吧。”
王旭低头看向她，道：“那我们说好了。”
赵媛：“嗯。”
王旭：“如果到时候宝贝不要我了···”
赵媛坐起身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王旭：“把你藏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赵媛伸出双手，“那我让你捆起来。”
王旭把人拉到跟前吻着。赵媛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抛开未知的明天，感受今天的拥有。
王旭起身把赵媛抱到休息室，她顺从地靠在他怀中。
直到灯带暗了下去，休息室陷入黑暗，他们都失去了视觉感官。
“宝贝，我爱你。”王旭说。
“我也爱你。”赵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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