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域毒蟾
城南聂王府，素色白幡，紧闭的漆红大门上贴了两条官封，盖的却是北阳王府的官印。灰墙红瓦的王府在漫天的大雪中又多了几分凄凉与萧索。
一骑黑马在门前驻足凝望多时，扬鞭远去……
“风雪潇潇落离阳，左手剑痴撒人寰。聂家长子遭暗剑，悲情三剑喂天狼！”
离阳城外的茅屋酒馆中，说书的枯瘦老头手中的木片再次拨动，只是故事主角今天换成了已故的左手剑痴。围着火炉烤火听书的酒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店中小二哥依然是一身棉袍，抱着柜台中的小炉子，蜷缩着身子烤着火。
只是此时他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小声嘀咕着：“早知道多喂点草料了！这一斤膘都快赶上我半年月钱了，哎……”
酒肆马厩中那匹早几天被吃霸王餐的客人当作酒钱抵押寄养在这的黑马，半晌前客人来赎回去了。客人见马儿胖了不少，便随意估了下马儿长肉斤两，论斤多给些了赏钱。看着手中沉甸甸将近二百贯的铜钱，小二哥不断地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今日的茅屋酒馆，烟囱里的烟突然淡了一些。听凉地的百姓说，在这苦寒之地，有一种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木炭，少烟！
却说千里之外的都城长安城外的官道上却被冒着风雪进城的百姓、商贾和达官贵人们挤得水泄不通。虽说兴建于秦的都城长安以巍峨雄伟而名声远扬，唐帝国下繁荣的丝绸之路更加让这座城池不再浪得一个“好大”的虚名。
城外可容纳八驾马车并行的官道上，被帝国贸易之路上装满瓷器、茶叶和珍贵丝绸的马车塞的满满当当。官道尽头，却是那为了彰显帝国的豪放气派而多开的高大城门洞。
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并没有让四个并排开放的城门洞显得有任何凄凉！反而是操着一口关中方言的城门守卫跟一个黄发白皮肤的中亚商人叽哩哇啦的样子有些滑稽搞笑，让本就拥堵的关卡更加寸步难行！
“你！过来这边！检查一下身体！你这么小的个子怎就穿这么大一件长衫？”一个侍卫大声呵斥一位年轻的小个子女人，那女人大概身高也就不到一米五，可却穿了件极长白色长衫。
最奇怪的是隆起的胸部虽然摇摇欲坠，但是看她走路时的样子又不是波涛汹涌那种呼之欲出，而是仿佛波浪被海岸给挡住了，只浪了一半就弹回去了！
守城的士兵把她叫到一边，一位长官模样的侍卫上下打量她一番，便挥手示意身旁士卒过来扒女子衣服检查！这大唐国风果然开放，搜身都不分性别执法的，那女子被两名侍卫监督，将外衣一件件脱下。女子一边脱衣服一边嘴里在骂：“个子小怎么了？个子小就不能穿长衣服吗？我胸大不行啊?”
“你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并没有衣着歧视，休得恶言辱骂！”长官样子的侍卫大声呵斥女子。
“哇哦！两头小白猪啊！”人群中传来啧啧声，还不时指指点点。
两名知趣的侍卫循声过去，斥责了刚才起哄的路人，刚松开的进城队伍再次恢复了拥堵。
“哎哟！小娘子，你这掺假也太严重了吧，你说你用这点丝绸作垫子，也得不了几个胭脂钱吧！丝绸没收了，今天是王城的斋戒日，就不抓人了，你走吧！”被发现胸部掺假的女子脸涨得通红，快速穿好此时明显有些空的衣服，急匆匆地逃进了城。
“哈哈，原来真的是‘小’白猪！”人群中再次起哄，惹得路人哄堂大笑。
队伍的中一匹白马甚是惹人瞩目。高大威猛，浑身雪白，加上马上坐着一位也全身素白衣裳的女子，三千青丝被一个金色束发给扎了起来，如凝脂的肌肤配上一双秋水明眸，英姿飒爽。腰间一枚白色玉佩，上刻一单字“苏”，正在被一名侍卫检查随身所带之物。
白马之后，则是两骑黑色骏马，两名女子烈焰红唇，体态婀娜，都是丹眼琼鼻，五官精致，眉心一颗红色的印记，各佩长剑一把。正欲骑马过关，却被刚检查完小个子女人的侍卫拦住！
“二位侠女，请留步，进城佩剑者一律要验身！”两名侍卫将二人引至一边开始验身。
就在二位女子检验时，随后跟着过关的是一匹被一队大唐骁骑护送的骆驼，骆驼上男子麻布素衣，一脸儒雅书生气质，骆驼随着铁骑在城门侍卫的俯身恭迎中快速进入城中。
“二位军爷，你们这是在我们身上探宝呢？我和师姐二人全身上下就一柄佩剑，何来如此多地方要搜寻？”二位女子中稍微年轻一些的女子撅着小嘴跟侍卫理论。
侍卫则揣着一副老油条的腔调，眉毛上挑，斜眼说道：“这是规定！”说完，两只咸猪手继续在女子身上游离。
“师妹……算了，忍住不要说了，办正事要紧！”另一位女子低声劝阻道，闭着眼睛咬住嘴唇任由侍卫搜身。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搜身的两名侍卫，终于停住了手，其中一位胖一点的歪着脑袋大声说道：“下一个！”
好不容易摆脱魔掌的两位女子，着急忙慌地收拾好东西，牵上马儿迅速朝城中走去。
“娘！你看我刚才拾到一个锦囊，你看！我认识这个字，隔壁私塾的王先生教过我，这个字念‘素’。是刚才过去的两位小姐姐掉下来的。”城门洞中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的锦囊，奶声奶气地跟他娘亲说话。
“我的乖娃子！给娘看看！”手里牵着孩子手的妇女，随即便打开了锦囊，只见里面一个黑色的罐子，罐子顶部有一小小的圆孔，中年少妇刚才要打开罐子，便听见一声闷响的蛙叫声，旋即便从小孔中喷出几束白色的液体，溅入少妇的眼睛。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女子当场便瘫软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男孩扑在妇女身上嚎啕大哭，让本就嘈杂的城门通道更加鼎沸。
“西域雪蟾！走开些！”闻声赶来的侍卫首领一刀便将刚从锦囊罐子中跳出的雪白圆球斩为两段，绿色的液体溅到城墙上，呲呲作响。
侍卫队长走近死去的妇女身边，拿起锦囊，面色凝重，沉声道：“玉蟾门……”
一骑黑马在门前驻足凝望多时，扬鞭远去……
“风雪潇潇落离阳，左手剑痴撒人寰。聂家长子遭暗剑，悲情三剑喂天狼！”
离阳城外的茅屋酒馆中，说书的枯瘦老头手中的木片再次拨动，只是故事主角今天换成了已故的左手剑痴。围着火炉烤火听书的酒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店中小二哥依然是一身棉袍，抱着柜台中的小炉子，蜷缩着身子烤着火。
只是此时他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小声嘀咕着：“早知道多喂点草料了！这一斤膘都快赶上我半年月钱了，哎……”
酒肆马厩中那匹早几天被吃霸王餐的客人当作酒钱抵押寄养在这的黑马，半晌前客人来赎回去了。客人见马儿胖了不少，便随意估了下马儿长肉斤两，论斤多给些了赏钱。看着手中沉甸甸将近二百贯的铜钱，小二哥不断地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今日的茅屋酒馆，烟囱里的烟突然淡了一些。听凉地的百姓说，在这苦寒之地，有一种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木炭，少烟！
却说千里之外的都城长安城外的官道上却被冒着风雪进城的百姓、商贾和达官贵人们挤得水泄不通。虽说兴建于秦的都城长安以巍峨雄伟而名声远扬，唐帝国下繁荣的丝绸之路更加让这座城池不再浪得一个“好大”的虚名。
城外可容纳八驾马车并行的官道上，被帝国贸易之路上装满瓷器、茶叶和珍贵丝绸的马车塞的满满当当。官道尽头，却是那为了彰显帝国的豪放气派而多开的高大城门洞。
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并没有让四个并排开放的城门洞显得有任何凄凉！反而是操着一口关中方言的城门守卫跟一个黄发白皮肤的中亚商人叽哩哇啦的样子有些滑稽搞笑，让本就拥堵的关卡更加寸步难行！
“你！过来这边！检查一下身体！你这么小的个子怎就穿这么大一件长衫？”一个侍卫大声呵斥一位年轻的小个子女人，那女人大概身高也就不到一米五，可却穿了件极长白色长衫。
最奇怪的是隆起的胸部虽然摇摇欲坠，但是看她走路时的样子又不是波涛汹涌那种呼之欲出，而是仿佛波浪被海岸给挡住了，只浪了一半就弹回去了！
守城的士兵把她叫到一边，一位长官模样的侍卫上下打量她一番，便挥手示意身旁士卒过来扒女子衣服检查！这大唐国风果然开放，搜身都不分性别执法的，那女子被两名侍卫监督，将外衣一件件脱下。女子一边脱衣服一边嘴里在骂：“个子小怎么了？个子小就不能穿长衣服吗？我胸大不行啊?”
“你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并没有衣着歧视，休得恶言辱骂！”长官样子的侍卫大声呵斥女子。
“哇哦！两头小白猪啊！”人群中传来啧啧声，还不时指指点点。
两名知趣的侍卫循声过去，斥责了刚才起哄的路人，刚松开的进城队伍再次恢复了拥堵。
“哎哟！小娘子，你这掺假也太严重了吧，你说你用这点丝绸作垫子，也得不了几个胭脂钱吧！丝绸没收了，今天是王城的斋戒日，就不抓人了，你走吧！”被发现胸部掺假的女子脸涨得通红，快速穿好此时明显有些空的衣服，急匆匆地逃进了城。
“哈哈，原来真的是‘小’白猪！”人群中再次起哄，惹得路人哄堂大笑。
队伍的中一匹白马甚是惹人瞩目。高大威猛，浑身雪白，加上马上坐着一位也全身素白衣裳的女子，三千青丝被一个金色束发给扎了起来，如凝脂的肌肤配上一双秋水明眸，英姿飒爽。腰间一枚白色玉佩，上刻一单字“苏”，正在被一名侍卫检查随身所带之物。
白马之后，则是两骑黑色骏马，两名女子烈焰红唇，体态婀娜，都是丹眼琼鼻，五官精致，眉心一颗红色的印记，各佩长剑一把。正欲骑马过关，却被刚检查完小个子女人的侍卫拦住！
“二位侠女，请留步，进城佩剑者一律要验身！”两名侍卫将二人引至一边开始验身。
就在二位女子检验时，随后跟着过关的是一匹被一队大唐骁骑护送的骆驼，骆驼上男子麻布素衣，一脸儒雅书生气质，骆驼随着铁骑在城门侍卫的俯身恭迎中快速进入城中。
“二位军爷，你们这是在我们身上探宝呢？我和师姐二人全身上下就一柄佩剑，何来如此多地方要搜寻？”二位女子中稍微年轻一些的女子撅着小嘴跟侍卫理论。
侍卫则揣着一副老油条的腔调，眉毛上挑，斜眼说道：“这是规定！”说完，两只咸猪手继续在女子身上游离。
“师妹……算了，忍住不要说了，办正事要紧！”另一位女子低声劝阻道，闭着眼睛咬住嘴唇任由侍卫搜身。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搜身的两名侍卫，终于停住了手，其中一位胖一点的歪着脑袋大声说道：“下一个！”
好不容易摆脱魔掌的两位女子，着急忙慌地收拾好东西，牵上马儿迅速朝城中走去。
“娘！你看我刚才拾到一个锦囊，你看！我认识这个字，隔壁私塾的王先生教过我，这个字念‘素’。是刚才过去的两位小姐姐掉下来的。”城门洞中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的锦囊，奶声奶气地跟他娘亲说话。
“我的乖娃子！给娘看看！”手里牵着孩子手的妇女，随即便打开了锦囊，只见里面一个黑色的罐子，罐子顶部有一小小的圆孔，中年少妇刚才要打开罐子，便听见一声闷响的蛙叫声，旋即便从小孔中喷出几束白色的液体，溅入少妇的眼睛。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女子当场便瘫软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男孩扑在妇女身上嚎啕大哭，让本就嘈杂的城门通道更加鼎沸。
“西域雪蟾！走开些！”闻声赶来的侍卫首领一刀便将刚从锦囊罐子中跳出的雪白圆球斩为两段，绿色的液体溅到城墙上，呲呲作响。
侍卫队长走近死去的妇女身边，拿起锦囊，面色凝重，沉声道：“玉蟾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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