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绝对不可能！发疯进度50％
除夕夜也是魔武留校的导师难得的放松时刻。
除了正在驻守地窟的，所有人都为新一年的到来庆祝。
谁也想不到仅仅一年多以后，局势就会以已经起势的海啸般越来越动荡。
即便最后几个地窟外域在最近这几年就会全部洞开，但地窟内部不合，又有绝巅牵制，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未知的奇点，老鼠们只在自己的洞穴深处打转，无人发现。
所有人都认为战线还长。
黄景来找季希幼的时候，季希幼正用从魔武外面商业街上买的礼盒包装着那两瓶生命精华，听见敲门声跑去开了门。
“老师？”
“今天是除夕，你来……”黄景还没说完整句话，就发现了季希幼的气血不对。
前段时间他轮值镇守魔都地窟，有段时间不在魔武，也没见着季希幼，师徒俩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季希幼三品巅峰一副乞丐样的时候。
再次见面，她竟然就五品了。
她竟然就五品了！！！
黄景思绪宕机了一秒，然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刀，才想起刀在办公室。
这个逆徒！
季希幼看见黄景动作，暗道不妙，赶紧递上自己包装好的粉色系小礼盒，大蝴蝶结差点碰到黄景鼻子。
黄景找趁手武器的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这什么东西？”
季希幼讨好地笑笑：“祝您新年快乐。”
黄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还有老校长的。”
“你就算贿赂全魔武老师也没用。”
季希幼：“……老师您先看看我送的什么吧，您看了肯定就不生气了。”
“呵呵。”黄景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说说，送了什么？”
季希幼瞄了眼他的脸色，老实回答：“生命精华。”
“……什么东西？”
季希幼抬高声音：“生命精华，九品妖植的能量精华，包治百病，蕴养身体，提高修为，弥补金身！”
话音刚落，季希幼便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扶住黄景差点松手的礼盒。
为了少一顿骂，季希幼抢先堵住黄景的话，开口道：“您先带给老校长看看？”
黄景的眼神从震惊到狐疑，狐疑到犹豫，从犹豫到坚定，话虽然被堵住了，脸却完美演绎了全部意思。
他深呼吸一口气，拆开包装盒，打开瓶盖，就感知到一股浓郁的能量，确信里面即便不是季希幼说的那般珍贵的生命精华，也是极其稀有的好东西。
他赶紧把盖子盖上，“行，我先拿给老校长看看。”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季希幼拦住，手里又被塞了个猛男粉色礼盒，“老师，刚刚那是给您的，这才是老校长的。”
黄景深深看了季希幼一眼，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老校长的情况又或是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道：“跟上，和我去老校长那。”
……
老校长今天难得放松，本来在办公室里听着小曲儿喝着茶，看看报纸新闻啥的，忽然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来。”
老校长关了小曲儿，看着进来的人，“黄景？有什么事吗？”
然后就注意到黄景手上两个格外娇嫩的礼物盒。
老校长被茶水呛了一下，“黄景啊，你这……”这是要改变风格了？
他……为人师表，应该鼓励学生大胆尝试，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但是……
这确实有碍观瞻啊。老校长眼神游移，感觉自己正在遭遇教师生涯最难的抉择。
黄景没发现老校长想了什么，不然回头季希幼就得挨揍+1+1+1
他快步走上前，把礼物盒放在老校长的桌上，解开包装盒，把里面的生命精华递给老校长。
老校长看着黄景严肃的眼神，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顺手接过来就打开了瓶盖。
“这是……生命精华？”
浓郁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光是闻着，老校长都觉得他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
他连忙盖上盖子，掂量手中重量，这得有300克了……
老校长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手重若千斤。
这时候地球武者的日子属实称不上富裕，这生命精华又是九品妖植特产，别说300克了，1克都有价无市，不少九品都轮不上号。
老校长也就在别人手里看过几眼，知道大致有这么个治疗圣物，可以弥补他破损的金身。
他看向黄景，严肃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虽说他相信自己学生的人品，可这属实贵重，又刚好在他们手里，瓜田李下的，若是再冒出个“失主”，真是几张嘴也说不清。
老校长：我们魔武是不是要摊上大事了jpg
见老校长一副“你说吧我撑得住”的架势，黄景又惊又喜，惊季希幼说的全是真的，又喜老校长身体有救，随后全转化为了担忧。
他转头对着门外的季希幼喝道：“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进来？”
在门口猫猫祟祟的季希幼扒在门框边露出一只眼睛：“校长好。”
老实，乖巧。
这是老校长对季希幼的第一印象。
待老校长听完季希幼的话后，所有的美好初印象全部消磨殆尽。
“……你说生命精华是你捡的？”
季希幼正襟危坐，非常礼貌：“嗯。”
“在魔都地窟？”
“嗯嗯。”
“……几百斤？”
“嗯嗯嗯。”
老校长：……
看着面前少女一身“我是老实人”的样子，老校长有些心肌梗塞。
他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怎么可能有人三品逛魔都地窟被九品妖植砸个正着捡了几百斤生命精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校长扶着座椅坐正，一副颤巍巍的年迈老人模样，捂着胸口道：“季同学，你觉得……你这个理由，它合理吗？”
你忍心骗我这个都百来岁的老人吗？
季希幼眼神游移，“嗯……怎么不算呢？”
余光瞥见黄景摸上刀的手，季希幼马上又道：“我能保证生命精华来路绝对安全可靠，您实在不放心可以问问张涛部长？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这种事他见多了。”
远在京都的张涛被茶呛了一口，这小丫头内涵谁呢！
还见多了，这种离谱事新武都多少年了也没再出一件，有没有其他人埋后手他不知道，但哪个像当年给他送礼的傻子那样做得那么粗糙！
介于事情太过离谱，魔都的师生二人决定按下不表，打算上报给张涛这个大上司。
季希幼又死活不说生命精华的来历，问就是捡的，再问就是去天门城偷的，越说越离谱。
碍于大过年的，黄景觉得给孩子留点面子，手几次摸上刀把，最后还是让季希幼插科打诨安全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离开前，季希幼扒拉着门框，顶着黄景想揍人的目光，对老校长道：“校长啊，等您问过张涛部长后，绝对不要充公啊，留着自己用。这都是您徒孙我辛辛苦苦省下来的，别便宜了别人！张涛部长要是问您要，就给一克不能再多了哈！”
说完离开后，还能听见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们听见：“就算给一克都大几亿呢，啥咨询费这么贵，张部长真是赚大了……有价无市啊有价无市啊，咱得留着给自己人啊，能救命呢……”
老校长：……
黄景：……
好了，知道你舍不得了别念了。
黄景走到门口，喊道：“别发癫了，给我去把你那气血掌控好，不合格你年夜饭也别吃了！”说完把办公室门“砰”地关上。
老校长看着他气着火的样子，捧着茶呵呵笑着：“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还有你这个木头发火的时候。”
黄景忽视老校长的打趣，转移话题，“老师这生命精华真的……”
黄景有太多疑问憋在心中了，既想问学生是否被算计，又想问这生命精华是否真的能修补老师的身体，又想到季希幼在这东西的作用下一跃成为五品是否会根基不稳……
最后只欲言又止，化作一声叹息。
老校长却比他看开多了，乐呵地喝了一口茶，对黄景道：“人啊，活久了就什么都能见着……”
“黄景，你觉得你学生是个什么人呢？”
黄景面色复杂：“悟性很高，也很有天赋。虽然看起来很老实，其实是个难搞的刺头，做起事来很偏执拼命，不给她拉根弦迟早会走上歪路。”
“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看起来冷漠不合群，实际上很重感情。”
黄景想到上次他对季希幼发火时，那盖在脸上三四层都被浸湿的餐巾纸和道歉声，心里那股气也哑火了。
老校长道：“这样的孩子会自轻，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但她会把师长牵扯其中吗？”
黄景怔住：“……不会。”
老校长倚在座椅上，阖眼笑道：“真要像那孩子说的那样是地窟捡的，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放不到我们面前来。她这是知道东西哪来的，也知道没问题，想着回馈咱们这些师长呢。”
“武者有点秘密很正常。这新武，哪个人没些秘密呢？”
黄景也想明白其中关键，还是道：“但这也太胡来了！三品到五品……”
“明明我也没教她多长时间……”
黄景最后叹息一声，把两瓶生命精华留下，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把笨蛋学生忽悠走的老校长看了眼被关上的门，靠在椅背假寐。
唉……黄景还是差了点，还好魔武还有奎山在，等他去了之后，才不会被人忽悠瘸了。
老校长看着两瓶生命精华叹气，这生命精华是学生的好意不错，但也有借他向张部长联系的意思。
他虽然才八品，年轻时也是听过张部长的传奇故事的。
除了正在驻守地窟的，所有人都为新一年的到来庆祝。
谁也想不到仅仅一年多以后，局势就会以已经起势的海啸般越来越动荡。
即便最后几个地窟外域在最近这几年就会全部洞开，但地窟内部不合，又有绝巅牵制，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未知的奇点，老鼠们只在自己的洞穴深处打转，无人发现。
所有人都认为战线还长。
黄景来找季希幼的时候，季希幼正用从魔武外面商业街上买的礼盒包装着那两瓶生命精华，听见敲门声跑去开了门。
“老师？”
“今天是除夕，你来……”黄景还没说完整句话，就发现了季希幼的气血不对。
前段时间他轮值镇守魔都地窟，有段时间不在魔武，也没见着季希幼，师徒俩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季希幼三品巅峰一副乞丐样的时候。
再次见面，她竟然就五品了。
她竟然就五品了！！！
黄景思绪宕机了一秒，然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刀，才想起刀在办公室。
这个逆徒！
季希幼看见黄景动作，暗道不妙，赶紧递上自己包装好的粉色系小礼盒，大蝴蝶结差点碰到黄景鼻子。
黄景找趁手武器的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这什么东西？”
季希幼讨好地笑笑：“祝您新年快乐。”
黄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还有老校长的。”
“你就算贿赂全魔武老师也没用。”
季希幼：“……老师您先看看我送的什么吧，您看了肯定就不生气了。”
“呵呵。”黄景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说说，送了什么？”
季希幼瞄了眼他的脸色，老实回答：“生命精华。”
“……什么东西？”
季希幼抬高声音：“生命精华，九品妖植的能量精华，包治百病，蕴养身体，提高修为，弥补金身！”
话音刚落，季希幼便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扶住黄景差点松手的礼盒。
为了少一顿骂，季希幼抢先堵住黄景的话，开口道：“您先带给老校长看看？”
黄景的眼神从震惊到狐疑，狐疑到犹豫，从犹豫到坚定，话虽然被堵住了，脸却完美演绎了全部意思。
他深呼吸一口气，拆开包装盒，打开瓶盖，就感知到一股浓郁的能量，确信里面即便不是季希幼说的那般珍贵的生命精华，也是极其稀有的好东西。
他赶紧把盖子盖上，“行，我先拿给老校长看看。”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季希幼拦住，手里又被塞了个猛男粉色礼盒，“老师，刚刚那是给您的，这才是老校长的。”
黄景深深看了季希幼一眼，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老校长的情况又或是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道：“跟上，和我去老校长那。”
……
老校长今天难得放松，本来在办公室里听着小曲儿喝着茶，看看报纸新闻啥的，忽然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来。”
老校长关了小曲儿，看着进来的人，“黄景？有什么事吗？”
然后就注意到黄景手上两个格外娇嫩的礼物盒。
老校长被茶水呛了一下，“黄景啊，你这……”这是要改变风格了？
他……为人师表，应该鼓励学生大胆尝试，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但是……
这确实有碍观瞻啊。老校长眼神游移，感觉自己正在遭遇教师生涯最难的抉择。
黄景没发现老校长想了什么，不然回头季希幼就得挨揍+1+1+1
他快步走上前，把礼物盒放在老校长的桌上，解开包装盒，把里面的生命精华递给老校长。
老校长看着黄景严肃的眼神，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顺手接过来就打开了瓶盖。
“这是……生命精华？”
浓郁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光是闻着，老校长都觉得他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
他连忙盖上盖子，掂量手中重量，这得有300克了……
老校长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手重若千斤。
这时候地球武者的日子属实称不上富裕，这生命精华又是九品妖植特产，别说300克了，1克都有价无市，不少九品都轮不上号。
老校长也就在别人手里看过几眼，知道大致有这么个治疗圣物，可以弥补他破损的金身。
他看向黄景，严肃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虽说他相信自己学生的人品，可这属实贵重，又刚好在他们手里，瓜田李下的，若是再冒出个“失主”，真是几张嘴也说不清。
老校长：我们魔武是不是要摊上大事了jpg
见老校长一副“你说吧我撑得住”的架势，黄景又惊又喜，惊季希幼说的全是真的，又喜老校长身体有救，随后全转化为了担忧。
他转头对着门外的季希幼喝道：“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进来？”
在门口猫猫祟祟的季希幼扒在门框边露出一只眼睛：“校长好。”
老实，乖巧。
这是老校长对季希幼的第一印象。
待老校长听完季希幼的话后，所有的美好初印象全部消磨殆尽。
“……你说生命精华是你捡的？”
季希幼正襟危坐，非常礼貌：“嗯。”
“在魔都地窟？”
“嗯嗯。”
“……几百斤？”
“嗯嗯嗯。”
老校长：……
看着面前少女一身“我是老实人”的样子，老校长有些心肌梗塞。
他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怎么可能有人三品逛魔都地窟被九品妖植砸个正着捡了几百斤生命精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校长扶着座椅坐正，一副颤巍巍的年迈老人模样，捂着胸口道：“季同学，你觉得……你这个理由，它合理吗？”
你忍心骗我这个都百来岁的老人吗？
季希幼眼神游移，“嗯……怎么不算呢？”
余光瞥见黄景摸上刀的手，季希幼马上又道：“我能保证生命精华来路绝对安全可靠，您实在不放心可以问问张涛部长？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这种事他见多了。”
远在京都的张涛被茶呛了一口，这小丫头内涵谁呢！
还见多了，这种离谱事新武都多少年了也没再出一件，有没有其他人埋后手他不知道，但哪个像当年给他送礼的傻子那样做得那么粗糙！
介于事情太过离谱，魔都的师生二人决定按下不表，打算上报给张涛这个大上司。
季希幼又死活不说生命精华的来历，问就是捡的，再问就是去天门城偷的，越说越离谱。
碍于大过年的，黄景觉得给孩子留点面子，手几次摸上刀把，最后还是让季希幼插科打诨安全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离开前，季希幼扒拉着门框，顶着黄景想揍人的目光，对老校长道：“校长啊，等您问过张涛部长后，绝对不要充公啊，留着自己用。这都是您徒孙我辛辛苦苦省下来的，别便宜了别人！张涛部长要是问您要，就给一克不能再多了哈！”
说完离开后，还能听见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们听见：“就算给一克都大几亿呢，啥咨询费这么贵，张部长真是赚大了……有价无市啊有价无市啊，咱得留着给自己人啊，能救命呢……”
老校长：……
黄景：……
好了，知道你舍不得了别念了。
黄景走到门口，喊道：“别发癫了，给我去把你那气血掌控好，不合格你年夜饭也别吃了！”说完把办公室门“砰”地关上。
老校长看着他气着火的样子，捧着茶呵呵笑着：“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还有你这个木头发火的时候。”
黄景忽视老校长的打趣，转移话题，“老师这生命精华真的……”
黄景有太多疑问憋在心中了，既想问学生是否被算计，又想问这生命精华是否真的能修补老师的身体，又想到季希幼在这东西的作用下一跃成为五品是否会根基不稳……
最后只欲言又止，化作一声叹息。
老校长却比他看开多了，乐呵地喝了一口茶，对黄景道：“人啊，活久了就什么都能见着……”
“黄景，你觉得你学生是个什么人呢？”
黄景面色复杂：“悟性很高，也很有天赋。虽然看起来很老实，其实是个难搞的刺头，做起事来很偏执拼命，不给她拉根弦迟早会走上歪路。”
“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看起来冷漠不合群，实际上很重感情。”
黄景想到上次他对季希幼发火时，那盖在脸上三四层都被浸湿的餐巾纸和道歉声，心里那股气也哑火了。
老校长道：“这样的孩子会自轻，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但她会把师长牵扯其中吗？”
黄景怔住：“……不会。”
老校长倚在座椅上，阖眼笑道：“真要像那孩子说的那样是地窟捡的，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放不到我们面前来。她这是知道东西哪来的，也知道没问题，想着回馈咱们这些师长呢。”
“武者有点秘密很正常。这新武，哪个人没些秘密呢？”
黄景也想明白其中关键，还是道：“但这也太胡来了！三品到五品……”
“明明我也没教她多长时间……”
黄景最后叹息一声，把两瓶生命精华留下，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把笨蛋学生忽悠走的老校长看了眼被关上的门，靠在椅背假寐。
唉……黄景还是差了点，还好魔武还有奎山在，等他去了之后，才不会被人忽悠瘸了。
老校长看着两瓶生命精华叹气，这生命精华是学生的好意不错，但也有借他向张部长联系的意思。
他虽然才八品，年轻时也是听过张部长的传奇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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