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上掉下个弟弟来
徐质成把头埋到碗后面，自顾自地大口喝着小米粥，搅得咣当咣当响。
“质成，这是玉笯，以后你就有一个弟弟了。要好好照顾他。”
竟然是男的！！！徐质成呛住了，饭猝然一口喷了出来。猛地伏下身子，面红耳赤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玉笯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使劲地拍打着徐质成的背。老头看着两兄弟这样和睦，欣慰地笑了。
……
徐质成看着眼前扎着马步的少年，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少年粉雕玉琢的侧脸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许笑！不许动！”
“哥哥……”
“不许叫我哥哥，以后老头不在的时候叫我老大。”
“老大……”
“再站一会儿，对你夯实基础有好处的。”一个玉，一个质。这名字起的，一个像美玉，一个像土球，真是气不顺。
“今晚不许睡我床上，自己找个地方睡。”
玉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了。他的神色黯了一下，默默低下头。
徐质成躺下背过身去，打定主意不再看他。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之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徐质成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只见玉笯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像一只野猫将自己密不透风地紧紧包裹起来，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他一怔，又有些疑惑，不知道玉笯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好像很习惯这样的睡姿。
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件豆青色的布衫没被玉笯披在身上，四下一看，才发现那件布衫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桌子上，这孩子，很喜欢我这件衣服吗？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喂，我可以借你小半张床睡。喂喂，你睡着了吗？”
“唔，哥……”玉笯抬起头，用手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老……老大怎么了？”
“是你自己不睡床上的可别怪我。”
“什么？！”玉笯这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抬起头：“睡睡，睡，我就知道哥……老大对我最好了！”他的笑容像一朵满绽的玉兰，发自内心的高兴倒让徐质成有些羞愧，不过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感受到玉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来，徐质成丢下一句：“别碰到我。”就埋头睡去了。
玉笯的嘴角瘪了下来，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只占了一点点床，用被子角盖着肚子。
……
第二天一大早，徐质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穿鞋去晨练。就看到玉笯侧身蜷睡在床棱上，不由得很是纳闷，怎么这人是个吃苦的命，这么大床不睡要缩在这里。他把自己昨晚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偏偏他睡觉又不老实，翻来滚去一路碾压，还很霸道地抢被子。不过对于玉笯来说，总比睡在地上好多了。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把玉笯往中间挪了挪，又给他盖好被子，就穿好鞋去洗漱了，他还要去训练。这几天他很激动，连走路都要哼着小曲。他的点数就快要攒够了，很快就能学习老头的祖传秘术了！
晌午，老头依然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玉笯则端坐在他旁边的小木凳上，目光炯炯，满脸钦佩地看着徐质成练剑。
现在还没有到练拳的时间，徐质成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站在院子中央开始打拳：
“太古神枢显奇拳，三百六十手相连……”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摩和练习，他将“太古神拳”打得有模有样，虎贲狼突打得威风八面虎虎生风，猿臂揽月有些许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之势，鹤冲凤翥则有一丝振翅欲飞之感。一遍打完，热流涤荡，徐质成长身直立，双手负后，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神采奕奕。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玉笯则兴奋地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笯儿，”老头鼓励地看着玉笯，“你看了一遍，也去打一遍吧。”
玉笯没想到老头会让他打拳，有些无助地看了看徐质成，“我……我不行，我打得没有哥哥好。”玉笯低下了头。
“哈哈哈，去试试，又没有要你们比。”老头笑着说。
徐质成也是十分诧异，他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才看了一遍，未免有点太为难一个孩子了吧。他笑着冲玉笯点点头，算是个鼓励。
玉笯露出一个微笑，也是回应他们，也是鼓励自己，他坚定地向院子中央走去。
“太古神枢显奇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雏凤清声，如鸣佩环。徐质成看着中央的小小身影，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虽然玉笯打的没有徐质成那么纯熟圆润，但一板一眼，动作竟然丝毫不差。他不如徐质成的地方仅仅在于拳意，“太古神拳”的拳意是需要长期的练习和体悟才能提升壮大从而达到温养自身的效果。但是只看一遍就学会的人，又是何等的天赋异禀！徐质成想起自己刚开始学“太古神拳”的时候，不由得有点脸红。
“哈，没想到大魔王徐质成也有吃瘪的时候。”老头戏谑地瞥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老头看着舞拳的玉笯，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严肃中又透着压抑不住的浓浓担忧，他下意识地低声说道：“璞玉皆薄命，多舛不过君。”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徐质成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正想问，玉笯就打完了，他学着徐质成的样子长身直立，双手后背。活像一只蹒跚学步的幼虎，憨态可掬。“哥哥，我打的也不错吧！”他兴奋地挥了两下拳头。
老头率先用力鼓起掌来，徐质成也拍了拍手。他想起自己光学习这套拳法就被老头骂了很多遍，动作笨拙闹了很多笑话，结果玉笯只是看了一遍就完全学会了，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很古怪的感觉。如果他稍有懈怠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玉笯超越了吧。
……
“小鬼们，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老头的兴致很不错：“笯儿，你想去哪里？”
“我听哥哥的，”他偏着头看着发愣的徐质成：“咦，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徐质成这才回过神来：“嗯？啊……说的对！”
“他肯定不知道我们刚才说什么了，”老头一针见血，又看见徐质成满脸不服气，又说：“那你说我们刚才说什么了。”
“你们刚才说今天晚上想吃饺子了，还想吃羊肉馅儿的。可是咱们家里已经没有羊肉了，要不我去买点？……那你们在这儿等着。”
老头：“……”
玉笯：“哎，哥哥，等等我！”
“质成，这是玉笯，以后你就有一个弟弟了。要好好照顾他。”
竟然是男的！！！徐质成呛住了，饭猝然一口喷了出来。猛地伏下身子，面红耳赤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玉笯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使劲地拍打着徐质成的背。老头看着两兄弟这样和睦，欣慰地笑了。
……
徐质成看着眼前扎着马步的少年，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少年粉雕玉琢的侧脸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许笑！不许动！”
“哥哥……”
“不许叫我哥哥，以后老头不在的时候叫我老大。”
“老大……”
“再站一会儿，对你夯实基础有好处的。”一个玉，一个质。这名字起的，一个像美玉，一个像土球，真是气不顺。
“今晚不许睡我床上，自己找个地方睡。”
玉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了。他的神色黯了一下，默默低下头。
徐质成躺下背过身去，打定主意不再看他。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之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徐质成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只见玉笯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像一只野猫将自己密不透风地紧紧包裹起来，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他一怔，又有些疑惑，不知道玉笯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好像很习惯这样的睡姿。
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件豆青色的布衫没被玉笯披在身上，四下一看，才发现那件布衫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桌子上，这孩子，很喜欢我这件衣服吗？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喂，我可以借你小半张床睡。喂喂，你睡着了吗？”
“唔，哥……”玉笯抬起头，用手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老……老大怎么了？”
“是你自己不睡床上的可别怪我。”
“什么？！”玉笯这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抬起头：“睡睡，睡，我就知道哥……老大对我最好了！”他的笑容像一朵满绽的玉兰，发自内心的高兴倒让徐质成有些羞愧，不过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感受到玉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来，徐质成丢下一句：“别碰到我。”就埋头睡去了。
玉笯的嘴角瘪了下来，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只占了一点点床，用被子角盖着肚子。
……
第二天一大早，徐质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穿鞋去晨练。就看到玉笯侧身蜷睡在床棱上，不由得很是纳闷，怎么这人是个吃苦的命，这么大床不睡要缩在这里。他把自己昨晚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偏偏他睡觉又不老实，翻来滚去一路碾压，还很霸道地抢被子。不过对于玉笯来说，总比睡在地上好多了。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把玉笯往中间挪了挪，又给他盖好被子，就穿好鞋去洗漱了，他还要去训练。这几天他很激动，连走路都要哼着小曲。他的点数就快要攒够了，很快就能学习老头的祖传秘术了！
晌午，老头依然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玉笯则端坐在他旁边的小木凳上，目光炯炯，满脸钦佩地看着徐质成练剑。
现在还没有到练拳的时间，徐质成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站在院子中央开始打拳：
“太古神枢显奇拳，三百六十手相连……”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摩和练习，他将“太古神拳”打得有模有样，虎贲狼突打得威风八面虎虎生风，猿臂揽月有些许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之势，鹤冲凤翥则有一丝振翅欲飞之感。一遍打完，热流涤荡，徐质成长身直立，双手负后，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神采奕奕。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玉笯则兴奋地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笯儿，”老头鼓励地看着玉笯，“你看了一遍，也去打一遍吧。”
玉笯没想到老头会让他打拳，有些无助地看了看徐质成，“我……我不行，我打得没有哥哥好。”玉笯低下了头。
“哈哈哈，去试试，又没有要你们比。”老头笑着说。
徐质成也是十分诧异，他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才看了一遍，未免有点太为难一个孩子了吧。他笑着冲玉笯点点头，算是个鼓励。
玉笯露出一个微笑，也是回应他们，也是鼓励自己，他坚定地向院子中央走去。
“太古神枢显奇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雏凤清声，如鸣佩环。徐质成看着中央的小小身影，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虽然玉笯打的没有徐质成那么纯熟圆润，但一板一眼，动作竟然丝毫不差。他不如徐质成的地方仅仅在于拳意，“太古神拳”的拳意是需要长期的练习和体悟才能提升壮大从而达到温养自身的效果。但是只看一遍就学会的人，又是何等的天赋异禀！徐质成想起自己刚开始学“太古神拳”的时候，不由得有点脸红。
“哈，没想到大魔王徐质成也有吃瘪的时候。”老头戏谑地瞥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老头看着舞拳的玉笯，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严肃中又透着压抑不住的浓浓担忧，他下意识地低声说道：“璞玉皆薄命，多舛不过君。”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徐质成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正想问，玉笯就打完了，他学着徐质成的样子长身直立，双手后背。活像一只蹒跚学步的幼虎，憨态可掬。“哥哥，我打的也不错吧！”他兴奋地挥了两下拳头。
老头率先用力鼓起掌来，徐质成也拍了拍手。他想起自己光学习这套拳法就被老头骂了很多遍，动作笨拙闹了很多笑话，结果玉笯只是看了一遍就完全学会了，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很古怪的感觉。如果他稍有懈怠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玉笯超越了吧。
……
“小鬼们，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老头的兴致很不错：“笯儿，你想去哪里？”
“我听哥哥的，”他偏着头看着发愣的徐质成：“咦，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徐质成这才回过神来：“嗯？啊……说的对！”
“他肯定不知道我们刚才说什么了，”老头一针见血，又看见徐质成满脸不服气，又说：“那你说我们刚才说什么了。”
“你们刚才说今天晚上想吃饺子了，还想吃羊肉馅儿的。可是咱们家里已经没有羊肉了，要不我去买点？……那你们在这儿等着。”
老头：“……”
玉笯：“哎，哥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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