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交易
冰冷的刺激突然降临在鼻尖上，尤可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叮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这才看到自己的双腿被铐上了一对金属镣铐，面前是一道密集且坚固的牢栏。尤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立马查看自己的身体，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摸索着，果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完了。
尤可像是认命了一般瘫软了下来，明明已经带着那东西逃亡了四年，甚至想办法来到了这片新大陆，现在却让那个女人得到了绝对不能被从自己这里抢走的东西。他不知道对方会拿它来做什么，他的心中生出了浓郁的罪恶感，他辜负了所有人，辜负了那些死在了那个庭院的人、那些趁乱逃走的人以及将那个东西交给他的女孩，但他的罪恶感并不是来自这些，而是现在竟然觉得有些轻松的自己。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就这样躺倒在身下的杂草堆中。隐隐的疼痛从右肩传来，他摸了摸肩膀，发现自己的肩上竟然被贴上了一块药膏。
“搞什么啊……那个女人？”
喃喃地自语后，尤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他弓起身子坐起来，将耳朵贴近墙边，仔细聆听，但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大，他完全不用刻意去偷听。
“你怎么想的！你知道昨天你干了什么吗！你知道昨天老娘的工作量突然暴增吗！老娘的休假日就这样被你毁了啊！”
“安娜，我知道错了，你小声点，我耳朵……”
“你还敢有意见？干这么大事你还不跟我提前说一声？你现在嫌我吵？你知道昨天那些扰乱治安的人有多吵吗？啊？！”
“我给你打过招呼了啊，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尤可认得这个理亏女人的声音，正是将他打晕的那个女人，只不过现在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在长辈面前认错的孩子，没有一丝脾气。
“那叫提前打招呼？‘抱歉安娜~要抢你的工作了~’还抢我的工作？那你倒是来抢啊！老娘疏通人群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老娘帮摊主清点货物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啊？”
“哎哎哎疼疼疼，轻点！”
尤可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有着奇异力量轻易压制住自己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来看，对方应该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的。想到这里，尤可离开了墙壁，轻轻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疼的耳朵。
“好吵……”尤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又找我要钥匙？啊？你想放那个家伙出来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抓回来？老娘昨天都白干了？啊？”
“不是不是，我有我的用意，你这么大声音要是让他听见了怎么办？”
“啧，那倒霉催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咄咄逼人的女人声音小了下来，但尤可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诺，钥匙给你，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老娘还得去挨批。你也得想想怎么应付城主大人，你现在等于是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谢了，安娜。”
随着两人的交谈声落下，牢狱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走进门来的红发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一眼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尤可，她叹了口气，随手关上了大门。
“都听见了？”
尤可没有回答，只是戒备地盯着她。
“哎，真麻烦，安娜也真是的。那我就直说了。”像是放弃挣扎似的抓了抓头发，少女取出一块青黑色的麻布，将其慢慢展开，露出包裹着的东西，尤可在见到少女取出那个东西时便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正是他此前所一直保护着的东西。
“跟我做个交易吧。”
展开的麻布中是一块晶莹的近乎透明的淡紫色晶石，少女将晶石放在牢栏外的桌子上，自己则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交易？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跟你做交易？身体么？”尤可冷笑了一声，毫不不客气地嘲讽对方。
“差不多吧。”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倒是让尤可惊讶地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
“你先看看这个。”少女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卷皮纸，揉成团扔给牢栏内的尤可。
“读出来。”
尤可展开扔过来的纸团，上面写着一串文字，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用意，但是他还是照着对方的意思读了出来。
“有罪之人并非当诛，当诛之人并非有罪。”
“不错，这是律法典的前言，几乎都是很偏僻的词语。以标准通用语的标准来评判，你读的很规范。”
“所以？”
“你知道吗？在新大陆，能接受读写教育的人一般家境都很殷实，甚至是尊贵。也就是说，你是别的城市派来的间谍这个可能性更大了。按理来说我应该立马将你干掉。”
“就凭我会认字？阁下的判断是否太轻率了些。”
尤可没想到对方来这出，他冷着眼盯着对方，这个女人应该是叫若拉来着？
“的确。”
“什么？”红发的少女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尤可的疑问，一时间让尤可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新大陆的城市推崇教育普及，以便为日后的发展提供人才，所以学习的成本都是普遍很低的，这是常识。准确来说，是新大陆上并不会被刻意提起的常识。但旧大陆不同，旧大陆的人是很难接触到正常教育的，如果你读不出来那我可能还得费点劲，可你既读了出来又没有否定之前我所说的话，你的反应让我更加坚信了你来自旧大陆这个事实。”
“你！”
尤可的背后冒出了一丝丝冷汗，他在外逃亡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种刻意来套他话的人，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战斗力惊人的怪物。
“本来我还以为这么做几乎套不了你的话，差点就准备放弃用这法子了，没想到意外的能派上用场。你应该没来新大陆多久吧？”
“那又怎么样？你要把我驱逐回旧大陆吗？”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现在。”
若拉漫不经心的态度令尤可开始不安起来，对方与自己交涉的目的越来越模糊，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法想出如何应对。但突然他想起了若拉话语中一处奇怪的地方。
“你刚才说更加坚信，你好像一开始就怀疑我是旧大陆的人，为什么？”这次轮到尤可发问了，他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对局势进行判断。而听到尤可的问题后，若拉的目光移向了桌子上的那枚紫色晶石。
“因为这个。”
“……”
若拉站了起来，她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方块状项链取出来，打开了项链，在如同小收纳盒一样的项链中，一枚青色的晶石静静地躺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甩不掉你。”
“嗯哼～”
若拉收起自己的项链，拿起原本属于尤可的那枚晶石，在手中把玩起来。
“精灵石啊，传说中精灵文明的三大遗产之一，却是让人类能够在另外两个‘遗产’的影响下苟延残喘的东西，只需要一枚就足以摧毁一整座城市。呵，真是讽刺。”
“在发现新大陆之后，旧大陆唯一的王国——莱普尼斯王国派遣了数千人的舰队来到新大陆发展一个新的人类能安稳生存的家园。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应付像弗莱普尼尔和艾露夫尼尔那种能轻松捏死人类的怪物，他们让舰队带上了七枚原本就不太多的精灵石。结果新大陆并没有那种恐怖的家伙，有的只是人类朝思暮想的一方净土。后来来到新大陆的人自然都不肯回到那片恐怖的地方，这七枚理所当然的由七座城市的领导者各自保管一枚。而这七枚精灵石的力量都有着明确且详细的记载文献。”
若拉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尤可，不紧不慢地说:“最初我以为，你是另外几座城市中某一个的间谍，可你的这枚精灵石，是新大陆稳定下来后几百年来第一次出现的，第八枚精灵石。既然新大陆连弗莱普尼尔和艾露夫尼尔都没有，那更不可能有精灵石存在了。”
“……”
“更让我好奇的是，你虽然带着精灵石，但却貌似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想让它被我抢走，这枚精灵石对你的意义应该不一般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咯。”若拉靠近牢栏，将精灵石伸向离尤可很近，却让他不可能够到的地方晃悠着，想要刺激尤可:“我可以把精灵石还给你，前提是达成我所提出的条件。”
“我还有选择吗？”
“有。第一种选择，答应我提出的交易，这样我会还你自由，甚至在完成交易之后，我会把精灵石也一起还给你;至于第二种选择嘛，你有权拒绝，只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你放出来了，得看到时候安娜记不记得你。”若拉耸耸肩，故意提高嗓子用一种无辜的声线补充道:“还有你这枚精灵石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掉到什么地方，好、可、惜、哟～”
“看来我是没得选了。”尤可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而又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有先答应对方出去才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聪明的选择！为了加深咱们的合作关系，还是要先初步了解一下对方，我叫若拉，若拉·莱卡，你叫什么？”若拉笑吟吟地掏出两把钥匙，一把扔给尤可，一把她自己拿着打开了囚禁着尤可的牢门。
“尤可。”尤可接过钥匙，打开了脚上的镣铐，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毫不客气地走出了牢房。
“那么，你说了这么多差不多，你究竟需要我做什么？”尤可没有打算从若拉手上将精灵石硬抢过来，他很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对方如此轻易就把他放出来肯定也是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如果此时贸然出手，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赢过拥有两枚且能熟练运用精灵石的对手，就算抢回来了，他也不可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顺利离开，现在激怒对方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死局。他顺手拿起搁置在桌子上的青黑色布料绑在自己右手上，一边问身边的若拉。
“很简单。具体的内容我之后会慢慢告诉你。”若拉很满意尤可的老实，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一张底牌。”
她朝着出去的大门对尤可做了个“请”的手势。
“叮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这才看到自己的双腿被铐上了一对金属镣铐，面前是一道密集且坚固的牢栏。尤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立马查看自己的身体，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摸索着，果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完了。
尤可像是认命了一般瘫软了下来，明明已经带着那东西逃亡了四年，甚至想办法来到了这片新大陆，现在却让那个女人得到了绝对不能被从自己这里抢走的东西。他不知道对方会拿它来做什么，他的心中生出了浓郁的罪恶感，他辜负了所有人，辜负了那些死在了那个庭院的人、那些趁乱逃走的人以及将那个东西交给他的女孩，但他的罪恶感并不是来自这些，而是现在竟然觉得有些轻松的自己。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就这样躺倒在身下的杂草堆中。隐隐的疼痛从右肩传来，他摸了摸肩膀，发现自己的肩上竟然被贴上了一块药膏。
“搞什么啊……那个女人？”
喃喃地自语后，尤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他弓起身子坐起来，将耳朵贴近墙边，仔细聆听，但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大，他完全不用刻意去偷听。
“你怎么想的！你知道昨天你干了什么吗！你知道昨天老娘的工作量突然暴增吗！老娘的休假日就这样被你毁了啊！”
“安娜，我知道错了，你小声点，我耳朵……”
“你还敢有意见？干这么大事你还不跟我提前说一声？你现在嫌我吵？你知道昨天那些扰乱治安的人有多吵吗？啊？！”
“我给你打过招呼了啊，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尤可认得这个理亏女人的声音，正是将他打晕的那个女人，只不过现在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在长辈面前认错的孩子，没有一丝脾气。
“那叫提前打招呼？‘抱歉安娜~要抢你的工作了~’还抢我的工作？那你倒是来抢啊！老娘疏通人群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老娘帮摊主清点货物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啊？”
“哎哎哎疼疼疼，轻点！”
尤可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有着奇异力量轻易压制住自己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来看，对方应该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的。想到这里，尤可离开了墙壁，轻轻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疼的耳朵。
“好吵……”尤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又找我要钥匙？啊？你想放那个家伙出来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抓回来？老娘昨天都白干了？啊？”
“不是不是，我有我的用意，你这么大声音要是让他听见了怎么办？”
“啧，那倒霉催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咄咄逼人的女人声音小了下来，但尤可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诺，钥匙给你，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老娘还得去挨批。你也得想想怎么应付城主大人，你现在等于是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谢了，安娜。”
随着两人的交谈声落下，牢狱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走进门来的红发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一眼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尤可，她叹了口气，随手关上了大门。
“都听见了？”
尤可没有回答，只是戒备地盯着她。
“哎，真麻烦，安娜也真是的。那我就直说了。”像是放弃挣扎似的抓了抓头发，少女取出一块青黑色的麻布，将其慢慢展开，露出包裹着的东西，尤可在见到少女取出那个东西时便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正是他此前所一直保护着的东西。
“跟我做个交易吧。”
展开的麻布中是一块晶莹的近乎透明的淡紫色晶石，少女将晶石放在牢栏外的桌子上，自己则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交易？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跟你做交易？身体么？”尤可冷笑了一声，毫不不客气地嘲讽对方。
“差不多吧。”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倒是让尤可惊讶地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
“你先看看这个。”少女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卷皮纸，揉成团扔给牢栏内的尤可。
“读出来。”
尤可展开扔过来的纸团，上面写着一串文字，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用意，但是他还是照着对方的意思读了出来。
“有罪之人并非当诛，当诛之人并非有罪。”
“不错，这是律法典的前言，几乎都是很偏僻的词语。以标准通用语的标准来评判，你读的很规范。”
“所以？”
“你知道吗？在新大陆，能接受读写教育的人一般家境都很殷实，甚至是尊贵。也就是说，你是别的城市派来的间谍这个可能性更大了。按理来说我应该立马将你干掉。”
“就凭我会认字？阁下的判断是否太轻率了些。”
尤可没想到对方来这出，他冷着眼盯着对方，这个女人应该是叫若拉来着？
“的确。”
“什么？”红发的少女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尤可的疑问，一时间让尤可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新大陆的城市推崇教育普及，以便为日后的发展提供人才，所以学习的成本都是普遍很低的，这是常识。准确来说，是新大陆上并不会被刻意提起的常识。但旧大陆不同，旧大陆的人是很难接触到正常教育的，如果你读不出来那我可能还得费点劲，可你既读了出来又没有否定之前我所说的话，你的反应让我更加坚信了你来自旧大陆这个事实。”
“你！”
尤可的背后冒出了一丝丝冷汗，他在外逃亡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种刻意来套他话的人，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战斗力惊人的怪物。
“本来我还以为这么做几乎套不了你的话，差点就准备放弃用这法子了，没想到意外的能派上用场。你应该没来新大陆多久吧？”
“那又怎么样？你要把我驱逐回旧大陆吗？”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现在。”
若拉漫不经心的态度令尤可开始不安起来，对方与自己交涉的目的越来越模糊，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法想出如何应对。但突然他想起了若拉话语中一处奇怪的地方。
“你刚才说更加坚信，你好像一开始就怀疑我是旧大陆的人，为什么？”这次轮到尤可发问了，他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对局势进行判断。而听到尤可的问题后，若拉的目光移向了桌子上的那枚紫色晶石。
“因为这个。”
“……”
若拉站了起来，她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方块状项链取出来，打开了项链，在如同小收纳盒一样的项链中，一枚青色的晶石静静地躺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甩不掉你。”
“嗯哼～”
若拉收起自己的项链，拿起原本属于尤可的那枚晶石，在手中把玩起来。
“精灵石啊，传说中精灵文明的三大遗产之一，却是让人类能够在另外两个‘遗产’的影响下苟延残喘的东西，只需要一枚就足以摧毁一整座城市。呵，真是讽刺。”
“在发现新大陆之后，旧大陆唯一的王国——莱普尼斯王国派遣了数千人的舰队来到新大陆发展一个新的人类能安稳生存的家园。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应付像弗莱普尼尔和艾露夫尼尔那种能轻松捏死人类的怪物，他们让舰队带上了七枚原本就不太多的精灵石。结果新大陆并没有那种恐怖的家伙，有的只是人类朝思暮想的一方净土。后来来到新大陆的人自然都不肯回到那片恐怖的地方，这七枚理所当然的由七座城市的领导者各自保管一枚。而这七枚精灵石的力量都有着明确且详细的记载文献。”
若拉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尤可，不紧不慢地说:“最初我以为，你是另外几座城市中某一个的间谍，可你的这枚精灵石，是新大陆稳定下来后几百年来第一次出现的，第八枚精灵石。既然新大陆连弗莱普尼尔和艾露夫尼尔都没有，那更不可能有精灵石存在了。”
“……”
“更让我好奇的是，你虽然带着精灵石，但却貌似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想让它被我抢走，这枚精灵石对你的意义应该不一般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咯。”若拉靠近牢栏，将精灵石伸向离尤可很近，却让他不可能够到的地方晃悠着，想要刺激尤可:“我可以把精灵石还给你，前提是达成我所提出的条件。”
“我还有选择吗？”
“有。第一种选择，答应我提出的交易，这样我会还你自由，甚至在完成交易之后，我会把精灵石也一起还给你;至于第二种选择嘛，你有权拒绝，只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你放出来了，得看到时候安娜记不记得你。”若拉耸耸肩，故意提高嗓子用一种无辜的声线补充道:“还有你这枚精灵石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掉到什么地方，好、可、惜、哟～”
“看来我是没得选了。”尤可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而又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有先答应对方出去才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聪明的选择！为了加深咱们的合作关系，还是要先初步了解一下对方，我叫若拉，若拉·莱卡，你叫什么？”若拉笑吟吟地掏出两把钥匙，一把扔给尤可，一把她自己拿着打开了囚禁着尤可的牢门。
“尤可。”尤可接过钥匙，打开了脚上的镣铐，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毫不客气地走出了牢房。
“那么，你说了这么多差不多，你究竟需要我做什么？”尤可没有打算从若拉手上将精灵石硬抢过来，他很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对方如此轻易就把他放出来肯定也是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如果此时贸然出手，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赢过拥有两枚且能熟练运用精灵石的对手，就算抢回来了，他也不可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顺利离开，现在激怒对方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死局。他顺手拿起搁置在桌子上的青黑色布料绑在自己右手上，一边问身边的若拉。
“很简单。具体的内容我之后会慢慢告诉你。”若拉很满意尤可的老实，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一张底牌。”
她朝着出去的大门对尤可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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