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赶上
很快，休息够了的半夏又下了水，一阵摸索后顺利地系好了小象的另一条腿。
他爬起来后一看，顿时有些发蒙。
原本顾飞带来的二十多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四五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正钦佩地看着自己。
“小兄弟好样的。”
“不错，小伙子看上去是干瘦了些，但潜水的本事真是一绝。”
“干得漂亮，我们岩锤的小伙子就应该这样。”
……
半夏一脸复杂，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顾飞给了他一巴掌。
“傻愣着作什么，还不去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半夏嘿嘿地应了声，傻笑着跟着张大娘子走了。
顾莹看着这群眼熟的陌生人，感激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大家能前来帮忙。”
一群人纷纷笑着回应。
“顾姑娘说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就是。我们都来自岩锤要塞，见惯了生死离别，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什么谢嘛？”
不用谁吩咐，一群人就自动分成两队，齐齐抓起两条绳子，一起努力向后拉着。
小象很沉，但再沉也沉不过四十多人的齐心协力。众人一声呐喊，使劲一拉，瞬间就把它拉上岸来。
“上来了。”
一群人不约而同欢呼，纷纷围了上来。
这头小象还不大，身子比顾飞的坐骑追风还要小一些。或许是因为寒冷，它的身子微微打着颤。但它并不害怕众人，四处晃着鼻子表示自己的谢意。
“飞哥你看，商会那边石头还没卸完，我们就已经把这头象给拉了上来。他们还真是没用。”
半夏不所何时又钻了回来，嘿嘿地嘲着讽。
顾飞笑笑并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众人大声说道：“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小象已经安全上了岸。看起来它的身体还不错，谢谢大家的帮忙。”
“不过车队应该也快可以走了。而且周围全是深不可测的沼泽，十分危险。所以大家还是赶紧回自己的车子上。有什么事等到了营地再说。”
顾飞的威望很高，一群人齐齐地应了声，问了几句前面的情况后，纷纷回了自己的车上。
顾莹没理会这些，她绕着小象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遍，没发现什么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张大娘子拿了块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小象身上的水迹，感概地说道：“这湿地驼象还真和传说中一样对人类毫无防备。姑娘，您准备怎么处理它？”
“呃，我还没考虑过这回事。”顾莹温柔地摸了摸小象的鼻子。
小象没有气恼，反而亲热地靠上来让她摸得更顺手些，长长的鼻子更是像条小狗般围着她的脸蛋轻轻地蹭着。
顾莹满心欢喜，顿时觉得这一晚的折腾都值了。
白泉看得心痒难耐，悄悄过来摸了摸小象一把，见它并不反感，不由开心的眉开眼笑。
“姑娘。不知道它在水里面浸了多久，这会应该很饿了。”白泉建议道：“要不奴婢先去拿些追风的零食给它垫垫肚子？”
顾莹点点头，白泉连忙兴致勃勃地跑回去拿了胡萝卜回来。
顾莹接过来放到小象面前，笑道：“来，这有零食吃。”
小象眼前一亮，快活地叫了声，连忙用鼻子卷起几个胡萝卜塞进嘴里面，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很快，几根胡萝卜就被它吃了干净，那条意犹未尽的鼻子又伸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翻着顾莹的手。那软绵绵热呼呼的触觉逗得她咯咯直笑。
“你吃完了，现在没啦。”顾莹望着小象，无奈地张开空空的双手。
“车子上还有一些胡萝卜，或许我们可以先把它带过去，拿出来给它应付一顿。”
白泉自然没有异议，张大娘子却皱了皱眉。
“姑娘，您那点零食还不够追风吃的。对这头不知饿了多久的小象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顾莹摸着小象温热的鼻子，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多少先给它填填肚子吧。”
“总不能黑灯瞎火的，让它在这里四处乱钻自己去吃草。万一又陷进沼泽，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一场？”
张大娘子想想便不再作声。
“来，跟着我走。”顾莹捏捏小象蒲扇一般的耳朵，引着它向前走去。
小象看明白了，喜滋滋跟了上来。
“哗……真的跟上来了。这小象真是聪明。”举着火把照路的白泉连连感慨。
张大娘子望了她一眼，说道：“动物一直都很聪明的，它能感觉到谁真正对它好。它就听谁的话。”
回到车边，顾莹连忙把所有的胡萝卜都拿了出来。
小象两眼放光，兴奋地哞哞叫了几声，卷起胡萝卜大口大口就往嘴里塞，咯吱咯吱吃的满口生香。
“唉，看它吃得奴婢也饿了。”白泉揉了揉肚子。
就在这时，前方终于响起了车队继续前进的呼声，很快车队跟着慢慢动了起来。
小象连连叫几声，见到车子并没有停下。它只好一边吃一边跟着车往前跑。
白泉拢着胡萝卜，不让它们巅得四处乱跑。她惊讶道：“不是说这种湿地驼象走起路来和老人一样慢吗？这分明很快嘛，还赶得上我们的车子。”
“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前面正好有碗饭等你，你也会走的很快的。”张大娘子瞪了她一眼，“乖乖坐好，小心摔下去被车碾到。”
白泉嘻嘻笑道：“娘子，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被小象踩到。”
“没什么区别。”顾莹逗她：“无论被车碾还是被象踩，结果都是一样。”
“都不用救了呗。”
三人说说笑笑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车子终于到了营地。
张大娘子卸了车，飞快地作起饭来。
“白泉你别添乱。”张大娘子阻止了白泉的动作，“你去给我的小水领口粮吧！呆到现在才能吃饭，它还怀着小马，肯定饿坏了。”
小水正是张大娘子这位百水用来拉车的母马。
“我也去吧。”顾莹跟了上来，说道：“正好我得弄些粮草给那头小象吃。”
白泉连忙阻止。
“不用了。姑娘您先坐着休息一会。两捆粮草而已，奴婢力气大的很，自己就可以带回来的。”
说完她不分由说转身就跑。不大一会领了两捆草料回来。分了一捆给小象，另外一捆带去给吴大娘家的马。
顾莹跟去瞧了瞧，回来道：“娘子，我不大懂马。一会儿我们吃了饭。你再去看看小水，看它吃饱没有。它怀了小马，我们可以花钱给它多弄点草料吃。”
张大娘子点点头，没有反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车队又开始出发。
“顾姑娘，昨天累坏了吧，今天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刘心男骑着马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那头神采奕奕跟在顾莹车子旁边的小象，顿时满脸的惊讶。
“哎呦，这就是你们昨晚救的那头小象？看起来挺精神的嘛，跟在车子边就像个保镖一样。”
顾莹点点头，微笑地伸手出去摸了摸小象。顿时引得它热烈的回应。
“就是它了。昨晚到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模样。现在一看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可爱？
刘心男又看了几眼那头小象，觉得有些好笑。她再看看顾莹明眸锆齿的模样，顿时了然。
这一路走来，她都差点忘了顾莹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着。
“那姑娘您准备怎么处置它？准备带它回去养起来？”刘心男好奇地问道。
顾莹满不在乎。
“要是它愿意跟我走，而且赶得上车队的速度，那我就带它回去。”
刘心兰笑道：“大家都知道这种象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前面的路比昨天的要好走些，估计它很快就要掉队了。”
顾莹笑笑，没有说话。
刘心男只是过来日常打声招呼，两人随口又聊了几句后，她便骑马走了。
很快顾莹有些心神不宁，她时不时伸头出去看看小象还跟不跟得上。
这会果然如同刘心男所言，官道的路况好了不少，商队的速度慢慢提了起来。
小象咣咣咣地跑着，一步一个脚印跑得气喘吁吁的，但愣是硬撑着没掉队。甚至看见顾莹伸头出来时，它还有空快活地扬鼻子和她打招呼。
白泉惊讶看着这一切，“姑娘，它似乎铁了心要跟上我们。”
“跟就跟嘛，”顾莹松了口气，她看着小象欢快地朝自己甩着鼻子以及看见自己时亮晶晶的眼睛，心都软了几分。
“只要它能跟上，我就带它回家养起来。”
两个时辰后车队停下来吃饭休息时，那只小象虽然跑得大汗淋漓，但依然牢牢跟在顾莹的车子旁边。
一见到顾莹，它就凑上来眼巴巴的盯着，似乎等着她拿出另外一些美味的胡萝卜来。
他爬起来后一看，顿时有些发蒙。
原本顾飞带来的二十多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四五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正钦佩地看着自己。
“小兄弟好样的。”
“不错，小伙子看上去是干瘦了些，但潜水的本事真是一绝。”
“干得漂亮，我们岩锤的小伙子就应该这样。”
……
半夏一脸复杂，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顾飞给了他一巴掌。
“傻愣着作什么，还不去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半夏嘿嘿地应了声，傻笑着跟着张大娘子走了。
顾莹看着这群眼熟的陌生人，感激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大家能前来帮忙。”
一群人纷纷笑着回应。
“顾姑娘说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就是。我们都来自岩锤要塞，见惯了生死离别，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什么谢嘛？”
不用谁吩咐，一群人就自动分成两队，齐齐抓起两条绳子，一起努力向后拉着。
小象很沉，但再沉也沉不过四十多人的齐心协力。众人一声呐喊，使劲一拉，瞬间就把它拉上岸来。
“上来了。”
一群人不约而同欢呼，纷纷围了上来。
这头小象还不大，身子比顾飞的坐骑追风还要小一些。或许是因为寒冷，它的身子微微打着颤。但它并不害怕众人，四处晃着鼻子表示自己的谢意。
“飞哥你看，商会那边石头还没卸完，我们就已经把这头象给拉了上来。他们还真是没用。”
半夏不所何时又钻了回来，嘿嘿地嘲着讽。
顾飞笑笑并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众人大声说道：“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小象已经安全上了岸。看起来它的身体还不错，谢谢大家的帮忙。”
“不过车队应该也快可以走了。而且周围全是深不可测的沼泽，十分危险。所以大家还是赶紧回自己的车子上。有什么事等到了营地再说。”
顾飞的威望很高，一群人齐齐地应了声，问了几句前面的情况后，纷纷回了自己的车上。
顾莹没理会这些，她绕着小象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遍，没发现什么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张大娘子拿了块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小象身上的水迹，感概地说道：“这湿地驼象还真和传说中一样对人类毫无防备。姑娘，您准备怎么处理它？”
“呃，我还没考虑过这回事。”顾莹温柔地摸了摸小象的鼻子。
小象没有气恼，反而亲热地靠上来让她摸得更顺手些，长长的鼻子更是像条小狗般围着她的脸蛋轻轻地蹭着。
顾莹满心欢喜，顿时觉得这一晚的折腾都值了。
白泉看得心痒难耐，悄悄过来摸了摸小象一把，见它并不反感，不由开心的眉开眼笑。
“姑娘。不知道它在水里面浸了多久，这会应该很饿了。”白泉建议道：“要不奴婢先去拿些追风的零食给它垫垫肚子？”
顾莹点点头，白泉连忙兴致勃勃地跑回去拿了胡萝卜回来。
顾莹接过来放到小象面前，笑道：“来，这有零食吃。”
小象眼前一亮，快活地叫了声，连忙用鼻子卷起几个胡萝卜塞进嘴里面，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很快，几根胡萝卜就被它吃了干净，那条意犹未尽的鼻子又伸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翻着顾莹的手。那软绵绵热呼呼的触觉逗得她咯咯直笑。
“你吃完了，现在没啦。”顾莹望着小象，无奈地张开空空的双手。
“车子上还有一些胡萝卜，或许我们可以先把它带过去，拿出来给它应付一顿。”
白泉自然没有异议，张大娘子却皱了皱眉。
“姑娘，您那点零食还不够追风吃的。对这头不知饿了多久的小象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顾莹摸着小象温热的鼻子，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多少先给它填填肚子吧。”
“总不能黑灯瞎火的，让它在这里四处乱钻自己去吃草。万一又陷进沼泽，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一场？”
张大娘子想想便不再作声。
“来，跟着我走。”顾莹捏捏小象蒲扇一般的耳朵，引着它向前走去。
小象看明白了，喜滋滋跟了上来。
“哗……真的跟上来了。这小象真是聪明。”举着火把照路的白泉连连感慨。
张大娘子望了她一眼，说道：“动物一直都很聪明的，它能感觉到谁真正对它好。它就听谁的话。”
回到车边，顾莹连忙把所有的胡萝卜都拿了出来。
小象两眼放光，兴奋地哞哞叫了几声，卷起胡萝卜大口大口就往嘴里塞，咯吱咯吱吃的满口生香。
“唉，看它吃得奴婢也饿了。”白泉揉了揉肚子。
就在这时，前方终于响起了车队继续前进的呼声，很快车队跟着慢慢动了起来。
小象连连叫几声，见到车子并没有停下。它只好一边吃一边跟着车往前跑。
白泉拢着胡萝卜，不让它们巅得四处乱跑。她惊讶道：“不是说这种湿地驼象走起路来和老人一样慢吗？这分明很快嘛，还赶得上我们的车子。”
“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前面正好有碗饭等你，你也会走的很快的。”张大娘子瞪了她一眼，“乖乖坐好，小心摔下去被车碾到。”
白泉嘻嘻笑道：“娘子，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被小象踩到。”
“没什么区别。”顾莹逗她：“无论被车碾还是被象踩，结果都是一样。”
“都不用救了呗。”
三人说说笑笑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车子终于到了营地。
张大娘子卸了车，飞快地作起饭来。
“白泉你别添乱。”张大娘子阻止了白泉的动作，“你去给我的小水领口粮吧！呆到现在才能吃饭，它还怀着小马，肯定饿坏了。”
小水正是张大娘子这位百水用来拉车的母马。
“我也去吧。”顾莹跟了上来，说道：“正好我得弄些粮草给那头小象吃。”
白泉连忙阻止。
“不用了。姑娘您先坐着休息一会。两捆粮草而已，奴婢力气大的很，自己就可以带回来的。”
说完她不分由说转身就跑。不大一会领了两捆草料回来。分了一捆给小象，另外一捆带去给吴大娘家的马。
顾莹跟去瞧了瞧，回来道：“娘子，我不大懂马。一会儿我们吃了饭。你再去看看小水，看它吃饱没有。它怀了小马，我们可以花钱给它多弄点草料吃。”
张大娘子点点头，没有反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车队又开始出发。
“顾姑娘，昨天累坏了吧，今天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刘心男骑着马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那头神采奕奕跟在顾莹车子旁边的小象，顿时满脸的惊讶。
“哎呦，这就是你们昨晚救的那头小象？看起来挺精神的嘛，跟在车子边就像个保镖一样。”
顾莹点点头，微笑地伸手出去摸了摸小象。顿时引得它热烈的回应。
“就是它了。昨晚到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模样。现在一看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可爱？
刘心男又看了几眼那头小象，觉得有些好笑。她再看看顾莹明眸锆齿的模样，顿时了然。
这一路走来，她都差点忘了顾莹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着。
“那姑娘您准备怎么处置它？准备带它回去养起来？”刘心男好奇地问道。
顾莹满不在乎。
“要是它愿意跟我走，而且赶得上车队的速度，那我就带它回去。”
刘心兰笑道：“大家都知道这种象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前面的路比昨天的要好走些，估计它很快就要掉队了。”
顾莹笑笑，没有说话。
刘心男只是过来日常打声招呼，两人随口又聊了几句后，她便骑马走了。
很快顾莹有些心神不宁，她时不时伸头出去看看小象还跟不跟得上。
这会果然如同刘心男所言，官道的路况好了不少，商队的速度慢慢提了起来。
小象咣咣咣地跑着，一步一个脚印跑得气喘吁吁的，但愣是硬撑着没掉队。甚至看见顾莹伸头出来时，它还有空快活地扬鼻子和她打招呼。
白泉惊讶看着这一切，“姑娘，它似乎铁了心要跟上我们。”
“跟就跟嘛，”顾莹松了口气，她看着小象欢快地朝自己甩着鼻子以及看见自己时亮晶晶的眼睛，心都软了几分。
“只要它能跟上，我就带它回家养起来。”
两个时辰后车队停下来吃饭休息时，那只小象虽然跑得大汗淋漓，但依然牢牢跟在顾莹的车子旁边。
一见到顾莹，它就凑上来眼巴巴的盯着，似乎等着她拿出另外一些美味的胡萝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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