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城门
又等了一会，车队开始慢慢地向前走。
白泉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提醒正和小象玩着捉迷藏的顾莹：“姑娘，您要仔细坐好，我们可以走了。”
顾莹点点头，她摸了摸小象的鼻子，指指前面说道：“黑夜，我们要向前走，你千万记得跟上哦。”
白泉失声笑道：“姑娘，您不是说讨厌这黑漆漆的夜晚啊，为什么要给这小象取名黑夜？”
顾莹眨巴了下眼睛，道：“这个……取名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好吧。如果真要个理由，那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夜里，我们相遇并救了它，这叫传说中的缘分。”
“对，是缘分。”白泉和张大娘子一愣，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说笑中，车队一直在向前移，只是移动的速度和蜗牛差不多，慢得令人抓狂。
白泉看着不耐烦，一问路过的护卫，果然不出所料。
前方是放了行，但守城士兵们依然在找着茬，四处乱翻着每辆车子上的物品。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大娘子叹道：“猛龙压不过地头蛇，放行了就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随即响起激烈的争吵，顾莹心猛一跳，连忙侧耳一听，赫然听见风中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姑娘，前面好像打起来了。”
白泉站得高高的，试图看个究竟。
只不过车队太长，她们三人距离城门口还有点距离。任凭白泉扯着脖子张望，除了一水的车顶，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此时，岩锤特有的警钟突然“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哪来的钟声？
白泉听的莫名其妙。
顾莹以及张大娘子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这钟声是平安的信号。
雾归城，西城门下
顾飞铁青着一张脸。他像拎小鸡一般，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守城士兵，重重向前一扔，瞬间地砸倒了一圈连连后退的士兵。
“敌袭。”
“快来人啊！有人攻城。”
……
一群士兵狼狈地爬起来，骨碌骨碌往城门口钻，边跑边喊道：“快关门，快关门。他们好大胆子，既然敢造反。”
城头上的士兵听见了，顿时吓了一跳。一阵匆忙后纷纷架起了弓箭，遥遥地对着下面的顾飞以及一群围上来的岩锤将士。
“放箭，放箭。”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喊。
那些正准备进城回家的普通老百姓一看，顿时吓得哇哇直叫，大惊失色地抱头四处乱窜。
直到跑出老远，他们才惶惶站住脚，哆嗦地回头遥望着城门口，一时议论纷纷。
咻咻咻……
十几只软绵绵的箭纷纷朝着城门口下的顾飞射了下来。
顾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拿起砍马刀举重若轻地挥了挥，当当当几声，那些软绵绵的箭便被劈飞开去。
“谁敢放箭？”
顾飞一声怒吼，忽然把手里的旗帜狠狠地往地上一插。
所有人被他的吼声吓得心神一震，连忙定睛一看。
那是一面红色的旗子，上面绣了一把刀和一把剑，它们交叉着挡住了天上方坠下来的惨白色火球。
一刀一剑挡落星。
“那是星落军旗，天下第一重骑兵。他们是岩锤人。”
有人突然失声尖叫。
“认识就好！”
顾飞一把抓起他的砍马刀，遥遥指向正手忙脚乱关着城门的守城士兵，舌绽惊雷地大吼。
“大凌高祖皇帝有令：岩锤将士扶灵回乡，凡遇之者，下马让行；凡阻拦者，杀无赫！”
“我看谁敢故意关城门，阻碍我等路过？”
那几个正准备关城门士兵顿时傻了。
他们看看不远处一脸暴怒的顾飞和他旁边血红的旗帜，再看看顾飞后面沉默且迅速列着队的岩锤将士，吓得冷汗直流，赶紧飞快地重新打开那城门。
“还有，立即把刚才那几个手脚和嘴巴不干净王八蛋给老子扔出来，真当我们岩锤没人是吗？”
“这位将军，在下李连福，西门校尉。”墙头上探出来一个矮胖矮胖的校尉，他举起手朝顾飞打了个招呼。
“没听过！”
李连福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
半响后他舔着张脸，谄笑道：“末将只是个无名之辈，将军没听过也是正常。不过不要紧，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顾飞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李连福只好强撑着说下去。
“刚才是手下的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得罪了岩锤的将军们。我已经责罚过他们，并保证他们以后绝不再犯。在此小的替他们向贵军道个歉，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就放过他们一回吧。”
“此时天色已晚，各位将军一路辛劳，想必都已经很累了。还是赶紧进城，早早安顿休息。”
顾飞冷冷地盯着城头上的李连福，大声道：“如果我不接受这种虚伪的道歉呢？”
李连福一愣，顿时有些愤闷。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顾飞这样有台阶不下的人。
默默地看了眼顾飞旁边那把星落军旗后，李连福一下子沉默起来。那鲜红的旗面仿佛烈火一般，烧痛了他的眼睛。
犹豫了会，见顾飞没有软化的意思，李连福心里比较了一番，不得不朝着下面的门洞喊道：“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是我们雾归将士的传统。”
“来人，把刚才那几个胡乱说话的小子们拉出去，让远道回来的岩锤将士们出出气。要打要罚随他们便，谁也不许阻拦。”
“大人，这个……”
旁边的下属赶紧过来，他正准备张口就被李连福抬手打断了。
“久闻岩锤要塞的守塞大将霍征将军爱民如子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想必他带出来的下属性情也差不多。”
“你们用不着替那些混小子们求情。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岩锤的军威，顺便长长记性。省得下次他们再不知好歹胡乱说话，惹恼那些惹不起的人。”
顾飞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就当没听见。
很快刚才跑回去的几个士兵被人押了出来，一字儿排开乖乖跪在了顾飞面前。
“这位将军，是我们错了。我们没料到她们原来是岩锤的家属，净说了一些胡话。请各位将军见谅，下次我们不敢了。”
顾飞没有理会，拿起砍马刀指向跪在排最左边的士兵，冷冷道：“你刚才伸了哪一只手？”
那人一愣，他猛地抬头，正好看见顾飞铁青的脸，心里顿觉的不妙。
“姐夫，救我！”他连忙回头乞求地望向城头上的李连福。
“看谁都没有用。”顾飞开口：“有功要赏，有错就罚，这传统我喜欢。我现在数到三。你说，我就只砍那一只手。如果不说，两只手我都把它们给砍下来。”
顾飞的语气淡淡。然而正是这种平淡，却更有种咬牙切齿的坚决。
那一排小兵顿时吓坏了，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
后边一直躲躲闪闪的刘心男终于走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顾小将军，要不这就算了吧？都说以和为贵。反正他们也没来得及干什么坏事。现在天色已晚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安顿吧。”
没干什么坏事？
顾飞不满地盯着刘心男：“他们要查车。好，看在你商会处境艰难的面子上，我允许他们查。他们再磨唧我也没说什么。”
“尽管有着高祖皇帝陛下的旨意，但这一路以来我们一直很低调，并不想惹事生非。我们也想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家。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调戏欺辱我们岩锤的女眷。”
“我们低调不等于我们懦弱。既然他敢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敢动嘴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要敢反抗，我就要他的命。”
顾飞一字一句，慢慢说着。刘心男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压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星落军团，不愧是天下第一重骑兵。好大的威风！”城头上的李连福连连冷笑：“想砍手就砍手，想割舌就割舌，想砍头就砍头？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谁看见他们几个闹事了？站出来！你吗、你吗，还是你？”李连福连连点着围观的老百姓。
被他指到的人纷纷低下头去。
“没人证明就是诬陷。他们作为守城士兵，检查进出城人员及物质是本职，是本份。就是陛下亲至也不能说什么。要知道诬陷将士谋获军功，可是斩首的大罪。”
他手一扬，后面的弓箭手齐齐竖起了弓箭，遥遥地对准了下面的顾飞。
“你们几个给我站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无缘无故在我李连福面前动刀？”
说到这，李连福看了看顾飞铁青的脸色，口气软了几分。
“虽说触及了岩锤护灵将士，他们确实有错。但你们事前并没有在车上标记任何可供辨认的标志，这是你们自己的过失。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受过！”
那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守城士兵听了李连福的话如遭大赫。一个个松了口气，得意洋洋正准备爬起来。
他们抬头一看顾飞的脸色，顿时大吃一惊。
顾飞轻蔑地扫了一眼城头那些歪歪斜斜的弓箭手，二话不说，直接举起了手里的砍马刀。
“一。”他数道。
雷二翻身上了黑龙，大大咧咧的抽出了他的骑枪。
“二。”
后面几排岩锤将士刷地翻身上马，举起骑枪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前方的城门口。
“三！”
顾飞举起刀对着前面的守城士兵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姐夫救命啊。”那小兵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向旁边一滚。
话音未落，锋利的大砍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过。咔嚓一声，整个人头就高高飞了起来。
杀人啦！
城门上下顿时雅雀无声。
白泉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提醒正和小象玩着捉迷藏的顾莹：“姑娘，您要仔细坐好，我们可以走了。”
顾莹点点头，她摸了摸小象的鼻子，指指前面说道：“黑夜，我们要向前走，你千万记得跟上哦。”
白泉失声笑道：“姑娘，您不是说讨厌这黑漆漆的夜晚啊，为什么要给这小象取名黑夜？”
顾莹眨巴了下眼睛，道：“这个……取名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好吧。如果真要个理由，那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夜里，我们相遇并救了它，这叫传说中的缘分。”
“对，是缘分。”白泉和张大娘子一愣，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说笑中，车队一直在向前移，只是移动的速度和蜗牛差不多，慢得令人抓狂。
白泉看着不耐烦，一问路过的护卫，果然不出所料。
前方是放了行，但守城士兵们依然在找着茬，四处乱翻着每辆车子上的物品。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大娘子叹道：“猛龙压不过地头蛇，放行了就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随即响起激烈的争吵，顾莹心猛一跳，连忙侧耳一听，赫然听见风中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姑娘，前面好像打起来了。”
白泉站得高高的，试图看个究竟。
只不过车队太长，她们三人距离城门口还有点距离。任凭白泉扯着脖子张望，除了一水的车顶，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此时，岩锤特有的警钟突然“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哪来的钟声？
白泉听的莫名其妙。
顾莹以及张大娘子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这钟声是平安的信号。
雾归城，西城门下
顾飞铁青着一张脸。他像拎小鸡一般，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守城士兵，重重向前一扔，瞬间地砸倒了一圈连连后退的士兵。
“敌袭。”
“快来人啊！有人攻城。”
……
一群士兵狼狈地爬起来，骨碌骨碌往城门口钻，边跑边喊道：“快关门，快关门。他们好大胆子，既然敢造反。”
城头上的士兵听见了，顿时吓了一跳。一阵匆忙后纷纷架起了弓箭，遥遥地对着下面的顾飞以及一群围上来的岩锤将士。
“放箭，放箭。”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喊。
那些正准备进城回家的普通老百姓一看，顿时吓得哇哇直叫，大惊失色地抱头四处乱窜。
直到跑出老远，他们才惶惶站住脚，哆嗦地回头遥望着城门口，一时议论纷纷。
咻咻咻……
十几只软绵绵的箭纷纷朝着城门口下的顾飞射了下来。
顾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拿起砍马刀举重若轻地挥了挥，当当当几声，那些软绵绵的箭便被劈飞开去。
“谁敢放箭？”
顾飞一声怒吼，忽然把手里的旗帜狠狠地往地上一插。
所有人被他的吼声吓得心神一震，连忙定睛一看。
那是一面红色的旗子，上面绣了一把刀和一把剑，它们交叉着挡住了天上方坠下来的惨白色火球。
一刀一剑挡落星。
“那是星落军旗，天下第一重骑兵。他们是岩锤人。”
有人突然失声尖叫。
“认识就好！”
顾飞一把抓起他的砍马刀，遥遥指向正手忙脚乱关着城门的守城士兵，舌绽惊雷地大吼。
“大凌高祖皇帝有令：岩锤将士扶灵回乡，凡遇之者，下马让行；凡阻拦者，杀无赫！”
“我看谁敢故意关城门，阻碍我等路过？”
那几个正准备关城门士兵顿时傻了。
他们看看不远处一脸暴怒的顾飞和他旁边血红的旗帜，再看看顾飞后面沉默且迅速列着队的岩锤将士，吓得冷汗直流，赶紧飞快地重新打开那城门。
“还有，立即把刚才那几个手脚和嘴巴不干净王八蛋给老子扔出来，真当我们岩锤没人是吗？”
“这位将军，在下李连福，西门校尉。”墙头上探出来一个矮胖矮胖的校尉，他举起手朝顾飞打了个招呼。
“没听过！”
李连福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
半响后他舔着张脸，谄笑道：“末将只是个无名之辈，将军没听过也是正常。不过不要紧，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顾飞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李连福只好强撑着说下去。
“刚才是手下的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得罪了岩锤的将军们。我已经责罚过他们，并保证他们以后绝不再犯。在此小的替他们向贵军道个歉，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就放过他们一回吧。”
“此时天色已晚，各位将军一路辛劳，想必都已经很累了。还是赶紧进城，早早安顿休息。”
顾飞冷冷地盯着城头上的李连福，大声道：“如果我不接受这种虚伪的道歉呢？”
李连福一愣，顿时有些愤闷。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顾飞这样有台阶不下的人。
默默地看了眼顾飞旁边那把星落军旗后，李连福一下子沉默起来。那鲜红的旗面仿佛烈火一般，烧痛了他的眼睛。
犹豫了会，见顾飞没有软化的意思，李连福心里比较了一番，不得不朝着下面的门洞喊道：“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是我们雾归将士的传统。”
“来人，把刚才那几个胡乱说话的小子们拉出去，让远道回来的岩锤将士们出出气。要打要罚随他们便，谁也不许阻拦。”
“大人，这个……”
旁边的下属赶紧过来，他正准备张口就被李连福抬手打断了。
“久闻岩锤要塞的守塞大将霍征将军爱民如子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想必他带出来的下属性情也差不多。”
“你们用不着替那些混小子们求情。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岩锤的军威，顺便长长记性。省得下次他们再不知好歹胡乱说话，惹恼那些惹不起的人。”
顾飞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就当没听见。
很快刚才跑回去的几个士兵被人押了出来，一字儿排开乖乖跪在了顾飞面前。
“这位将军，是我们错了。我们没料到她们原来是岩锤的家属，净说了一些胡话。请各位将军见谅，下次我们不敢了。”
顾飞没有理会，拿起砍马刀指向跪在排最左边的士兵，冷冷道：“你刚才伸了哪一只手？”
那人一愣，他猛地抬头，正好看见顾飞铁青的脸，心里顿觉的不妙。
“姐夫，救我！”他连忙回头乞求地望向城头上的李连福。
“看谁都没有用。”顾飞开口：“有功要赏，有错就罚，这传统我喜欢。我现在数到三。你说，我就只砍那一只手。如果不说，两只手我都把它们给砍下来。”
顾飞的语气淡淡。然而正是这种平淡，却更有种咬牙切齿的坚决。
那一排小兵顿时吓坏了，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
后边一直躲躲闪闪的刘心男终于走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顾小将军，要不这就算了吧？都说以和为贵。反正他们也没来得及干什么坏事。现在天色已晚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安顿吧。”
没干什么坏事？
顾飞不满地盯着刘心男：“他们要查车。好，看在你商会处境艰难的面子上，我允许他们查。他们再磨唧我也没说什么。”
“尽管有着高祖皇帝陛下的旨意，但这一路以来我们一直很低调，并不想惹事生非。我们也想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家。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调戏欺辱我们岩锤的女眷。”
“我们低调不等于我们懦弱。既然他敢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敢动嘴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要敢反抗，我就要他的命。”
顾飞一字一句，慢慢说着。刘心男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压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星落军团，不愧是天下第一重骑兵。好大的威风！”城头上的李连福连连冷笑：“想砍手就砍手，想割舌就割舌，想砍头就砍头？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谁看见他们几个闹事了？站出来！你吗、你吗，还是你？”李连福连连点着围观的老百姓。
被他指到的人纷纷低下头去。
“没人证明就是诬陷。他们作为守城士兵，检查进出城人员及物质是本职，是本份。就是陛下亲至也不能说什么。要知道诬陷将士谋获军功，可是斩首的大罪。”
他手一扬，后面的弓箭手齐齐竖起了弓箭，遥遥地对准了下面的顾飞。
“你们几个给我站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无缘无故在我李连福面前动刀？”
说到这，李连福看了看顾飞铁青的脸色，口气软了几分。
“虽说触及了岩锤护灵将士，他们确实有错。但你们事前并没有在车上标记任何可供辨认的标志，这是你们自己的过失。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受过！”
那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守城士兵听了李连福的话如遭大赫。一个个松了口气，得意洋洋正准备爬起来。
他们抬头一看顾飞的脸色，顿时大吃一惊。
顾飞轻蔑地扫了一眼城头那些歪歪斜斜的弓箭手，二话不说，直接举起了手里的砍马刀。
“一。”他数道。
雷二翻身上了黑龙，大大咧咧的抽出了他的骑枪。
“二。”
后面几排岩锤将士刷地翻身上马，举起骑枪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前方的城门口。
“三！”
顾飞举起刀对着前面的守城士兵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姐夫救命啊。”那小兵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向旁边一滚。
话音未落，锋利的大砍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过。咔嚓一声，整个人头就高高飞了起来。
杀人啦！
城门上下顿时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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