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结
徐灿一路上像个鸡仔一样，被院长提溜到了后山上，凭徐灿自己，根本爬不上如此险峻的山峰，只能靠院长飞上去。
这还是徐灿第一次来到后山，比想象中要简陋的多，只有几座小小的楼阁，而且歪七八扭的，没有丝毫建筑美学。
不过想想也是，如此高峻的峰头，一般人根本上不来，想必这些建筑都是历代长老从山下收集建材，一座座建起来的，能造出来都不错了，哪管好不好看的。
而且历代长老也不住在这些楼阁里，这些只是用来存放东西，长老们都是居住在山头上的一座山洞里，传言里面有一灵泉，以供长老们修炼之用。
徐灿走进山洞，里面灯火昏暗，十分渗人，根本不见什么灵泉的影子。
不过穿过一段距离后，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一座明亮的洞府映入眼帘，洞府简约明了，器具齐全，四周墙壁打磨地光滑无比，就如明镜一般。
而上面有三座高台，正是三位长老的席位，衬托着他们至高的地位。
让徐灿意外的是，文道院的院长，还有自己的师傅程昆竟然也在，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像平时那么放浪，乖乖的站在一旁。
徐灿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见过三位长老！院长！还有师傅！”徐灿上前依次行礼。
樊忠眼神淡漠，“徐灿！你可知罪！”
徐灿挑了挑眉头，看了旁边的程昆一眼，但程昆却咳嗽两下，眼神飘忽躲闪，就是不与徐灿接壤。
徐灿无奈，这关键时候都靠不住。
“弟子不知！何来罪过？”
樊忠轻哼一声，“那你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徐灿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苏偲身上的事情暴露了?
“弟子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们看到一抹亮光，然后苏偲就晕过去了。”
“一派胡言！竟敢拿此等拙劣谎言搪塞我们，我等岂是你一个小娃娃能随便哄骗的？”樊忠旁边的女长老呵斥一声，“我们已经知道，昨晚那股气息便是苏偲发出的，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如实招来！”
徐灿暗道果然，应该是苏偲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让他们给知道了。
他略一思索，郑重道，“弟子不敢妄言，我不知道苏偲身上有什么气息，但昨晚确实有一团光芒发出，刺得我双目泛白，什么也没有看清，望长老明鉴！”
徐灿还是觉得别让人知道为好，至少在武神祠中，那光点进入苏偲脑门这件事，就连当事人苏偲都不清楚，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只能希望苏偲还没透露出太多，自己看能不能圆回去。
然而三位长老比徐灿想象的要好说话，见徐灿态度坚定，他们也没有继续追问，开始自己探讨起来。
“如果这小子所说不假，这件事还真有点捉摸不透。”女长老眉头略皱。
“确实，看来想要摸清她身上的秘密，得从长计议了，不过目前为止，应该不是坏事。”另一个长老附和道。
樊忠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朝徐灿示意道，“你起来吧。”
“谢长老！”徐灿顿时放松了下来，看来这次算是真的应付过去了。
见此事落罢，程昆突然开口，“樊长老，既然此事已过，是否可以开始讨论昨天和苏大人商量的事了。”
徐灿愣了一下，和苏大人商量的事？什么意思？
听到程昆的提醒，樊忠脸上出现了一丝反感之意，看向徐灿道，“那就来说说吧，你这位大岚的皇子藏在我檀香书院，是何用意？”
徐灿大惊失色，自己的身份竟然是暴露了，他立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程昆，毕竟程昆是书院里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你不用看我，这都是苏顺应的主意。”程昆摊摊手。
这么一听，徐灿算是冷静了一下，至少他觉得苏顺应不会害自己，如此行事，定有原因。
“长老说笑了，我算不上什么大岚的皇子，这辈子更是没跟这个身份有过交集，现在的我，只是书院中普通的一个弟子罢了。”徐灿淡淡道。
“呵，油嘴滑舌，跟当年那家伙一模一样！”樊忠见徐灿这般回应，越发地反感起来。
不等徐灿有所反应，樊忠继续说道，“昨天苏顺应那小子跟我掰扯大半天，让我留下你！那今天你就给我们在场所有人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否则，你就卷铺盖滚蛋！”
徐灿苦笑，怪不得书院核心人物悉数到场，苏顺应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啊！
不过苏顺意如此做法，定是对自己有着一定的信心，自己不能辜负他人的期望。
“长老要一个留下我的理由，但我想先要个赶我走的理由。”徐灿反问道。
樊忠冷哼一声，“赶你走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书院规定，凡是年过十二且通过考试，就可入院成为弟子，我当年自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这三年来，我本分做人，没有在书院中犯过任何事，更没有危害到任何一个人，无缘无故，长老为何要赶我走？”
樊忠被徐灿的狡辩气笑了，“徐灿！你少在这给我兜圈子！”
“请长老明示！”
“你是没有直接危害到书院的任何一个人，可你只要人在书院，整个书院都会因为你陷入危险境地，是还不是？”樊忠厉声道。
“当然不是，危险是人造成的，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自然也不会造成危险。”徐灿巧妙地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对我们檀香书院，甚至对于整个阮国来说，都是个大麻烦！”
“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般大的能量，去影响书院乃至一个国家，长老是不是有些抬举我了。”
“抬举？你敢说等你以后羽翼丰满了，不会对万里之外的那个王座感兴趣吗？而我们这些曾经庇护过你的地方，岂不是全都要被你牵扯在内！”樊忠声音陡然提高，大声质问起来。
徐灿面不改色，同样言辞肃穆地回道，“我一没有出生在帝王家，二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可一天有人找上门，抢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的生活，若是换做长老，会怎么做？”
樊忠顿时沉默了下来。
徐灿继续道，“我当然可以不对王座感兴趣，可别人就愿意相信吗？长老要我给出一个留下自己的理由，只可惜，我什么也给不出！”
扑通！
在众人意外的表情下，徐灿直接跪在地上，“我徐灿自知是个不祥之人，不管是苏叔叔，还是在场的诸位前辈，都亏欠太多太多！所以樊长老就算当场将我逐出书院，我也绝无怨言，大不了只身赴大岚，寻母了心念。”
说罢，徐灿便叩首不起。
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看着樊忠，等待着他的决定。
樊忠看着跪在地上的徐灿，眼神里五味杂陈，“真是孽缘啊！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散会！”
徐灿一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这就完事了？自己到底是走是留啊？
然而众人表情微妙，樊忠更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哎！这。。。”徐灿刚想问清楚，程昆上来一把将徐灿拽进自己怀里，搂着一路出了山洞。
“你小子还是厉害啊！三言两句就把长老说得哑口无言了！”程昆边走边感叹道。
徐灿一脸云里雾里，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你娘当年为什么要带你躲在这阮国呢？”
“当然是因为苏叔叔了。”徐灿不置可否。
“这理由只能算一半。”程昆徐徐道来，“你苏叔叔虽然权柄倾朝，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真正时候无法保全你们母子，不然三年前你娘也不会离开了。”
“那还能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里有她的家啊！”
“母亲的家在阮国？在哪里？！”徐灿顿时激动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灿当场愣在原地，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这三年来你一直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但其实你身边全是你的家人。”程昆笑着道。
徐灿面目呆滞地看着程昆，“什么意思？”
“这么给你说吧，我和你苏叔叔，当年与你娘是同届弟子，樊长老，你娘当年的武道师傅，现在懂了没？”
听到这里，徐灿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把头埋进程昆宽阔的胸膛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真的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程昆叹了口气，拍了拍徐灿的肩膀。
“没事了，樊长老只是因为当年的有些心结没有打开，如今你苏叔叔跟樊长老把话都说开了，以后书院就是你坚实的后盾，你不用再心惊胆颤下去了。”
这还是徐灿第一次来到后山，比想象中要简陋的多，只有几座小小的楼阁，而且歪七八扭的，没有丝毫建筑美学。
不过想想也是，如此高峻的峰头，一般人根本上不来，想必这些建筑都是历代长老从山下收集建材，一座座建起来的，能造出来都不错了，哪管好不好看的。
而且历代长老也不住在这些楼阁里，这些只是用来存放东西，长老们都是居住在山头上的一座山洞里，传言里面有一灵泉，以供长老们修炼之用。
徐灿走进山洞，里面灯火昏暗，十分渗人，根本不见什么灵泉的影子。
不过穿过一段距离后，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一座明亮的洞府映入眼帘，洞府简约明了，器具齐全，四周墙壁打磨地光滑无比，就如明镜一般。
而上面有三座高台，正是三位长老的席位，衬托着他们至高的地位。
让徐灿意外的是，文道院的院长，还有自己的师傅程昆竟然也在，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像平时那么放浪，乖乖的站在一旁。
徐灿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见过三位长老！院长！还有师傅！”徐灿上前依次行礼。
樊忠眼神淡漠，“徐灿！你可知罪！”
徐灿挑了挑眉头，看了旁边的程昆一眼，但程昆却咳嗽两下，眼神飘忽躲闪，就是不与徐灿接壤。
徐灿无奈，这关键时候都靠不住。
“弟子不知！何来罪过？”
樊忠轻哼一声，“那你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徐灿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苏偲身上的事情暴露了?
“弟子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们看到一抹亮光，然后苏偲就晕过去了。”
“一派胡言！竟敢拿此等拙劣谎言搪塞我们，我等岂是你一个小娃娃能随便哄骗的？”樊忠旁边的女长老呵斥一声，“我们已经知道，昨晚那股气息便是苏偲发出的，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如实招来！”
徐灿暗道果然，应该是苏偲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让他们给知道了。
他略一思索，郑重道，“弟子不敢妄言，我不知道苏偲身上有什么气息，但昨晚确实有一团光芒发出，刺得我双目泛白，什么也没有看清，望长老明鉴！”
徐灿还是觉得别让人知道为好，至少在武神祠中，那光点进入苏偲脑门这件事，就连当事人苏偲都不清楚，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只能希望苏偲还没透露出太多，自己看能不能圆回去。
然而三位长老比徐灿想象的要好说话，见徐灿态度坚定，他们也没有继续追问，开始自己探讨起来。
“如果这小子所说不假，这件事还真有点捉摸不透。”女长老眉头略皱。
“确实，看来想要摸清她身上的秘密，得从长计议了，不过目前为止，应该不是坏事。”另一个长老附和道。
樊忠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朝徐灿示意道，“你起来吧。”
“谢长老！”徐灿顿时放松了下来，看来这次算是真的应付过去了。
见此事落罢，程昆突然开口，“樊长老，既然此事已过，是否可以开始讨论昨天和苏大人商量的事了。”
徐灿愣了一下，和苏大人商量的事？什么意思？
听到程昆的提醒，樊忠脸上出现了一丝反感之意，看向徐灿道，“那就来说说吧，你这位大岚的皇子藏在我檀香书院，是何用意？”
徐灿大惊失色，自己的身份竟然是暴露了，他立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程昆，毕竟程昆是书院里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你不用看我，这都是苏顺应的主意。”程昆摊摊手。
这么一听，徐灿算是冷静了一下，至少他觉得苏顺应不会害自己，如此行事，定有原因。
“长老说笑了，我算不上什么大岚的皇子，这辈子更是没跟这个身份有过交集，现在的我，只是书院中普通的一个弟子罢了。”徐灿淡淡道。
“呵，油嘴滑舌，跟当年那家伙一模一样！”樊忠见徐灿这般回应，越发地反感起来。
不等徐灿有所反应，樊忠继续说道，“昨天苏顺应那小子跟我掰扯大半天，让我留下你！那今天你就给我们在场所有人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否则，你就卷铺盖滚蛋！”
徐灿苦笑，怪不得书院核心人物悉数到场，苏顺应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啊！
不过苏顺意如此做法，定是对自己有着一定的信心，自己不能辜负他人的期望。
“长老要一个留下我的理由，但我想先要个赶我走的理由。”徐灿反问道。
樊忠冷哼一声，“赶你走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书院规定，凡是年过十二且通过考试，就可入院成为弟子，我当年自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这三年来，我本分做人，没有在书院中犯过任何事，更没有危害到任何一个人，无缘无故，长老为何要赶我走？”
樊忠被徐灿的狡辩气笑了，“徐灿！你少在这给我兜圈子！”
“请长老明示！”
“你是没有直接危害到书院的任何一个人，可你只要人在书院，整个书院都会因为你陷入危险境地，是还不是？”樊忠厉声道。
“当然不是，危险是人造成的，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自然也不会造成危险。”徐灿巧妙地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对我们檀香书院，甚至对于整个阮国来说，都是个大麻烦！”
“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般大的能量，去影响书院乃至一个国家，长老是不是有些抬举我了。”
“抬举？你敢说等你以后羽翼丰满了，不会对万里之外的那个王座感兴趣吗？而我们这些曾经庇护过你的地方，岂不是全都要被你牵扯在内！”樊忠声音陡然提高，大声质问起来。
徐灿面不改色，同样言辞肃穆地回道，“我一没有出生在帝王家，二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可一天有人找上门，抢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的生活，若是换做长老，会怎么做？”
樊忠顿时沉默了下来。
徐灿继续道，“我当然可以不对王座感兴趣，可别人就愿意相信吗？长老要我给出一个留下自己的理由，只可惜，我什么也给不出！”
扑通！
在众人意外的表情下，徐灿直接跪在地上，“我徐灿自知是个不祥之人，不管是苏叔叔，还是在场的诸位前辈，都亏欠太多太多！所以樊长老就算当场将我逐出书院，我也绝无怨言，大不了只身赴大岚，寻母了心念。”
说罢，徐灿便叩首不起。
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看着樊忠，等待着他的决定。
樊忠看着跪在地上的徐灿，眼神里五味杂陈，“真是孽缘啊！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散会！”
徐灿一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这就完事了？自己到底是走是留啊？
然而众人表情微妙，樊忠更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哎！这。。。”徐灿刚想问清楚，程昆上来一把将徐灿拽进自己怀里，搂着一路出了山洞。
“你小子还是厉害啊！三言两句就把长老说得哑口无言了！”程昆边走边感叹道。
徐灿一脸云里雾里，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你娘当年为什么要带你躲在这阮国呢？”
“当然是因为苏叔叔了。”徐灿不置可否。
“这理由只能算一半。”程昆徐徐道来，“你苏叔叔虽然权柄倾朝，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真正时候无法保全你们母子，不然三年前你娘也不会离开了。”
“那还能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里有她的家啊！”
“母亲的家在阮国？在哪里？！”徐灿顿时激动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灿当场愣在原地，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这三年来你一直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但其实你身边全是你的家人。”程昆笑着道。
徐灿面目呆滞地看着程昆，“什么意思？”
“这么给你说吧，我和你苏叔叔，当年与你娘是同届弟子，樊长老，你娘当年的武道师傅，现在懂了没？”
听到这里，徐灿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把头埋进程昆宽阔的胸膛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真的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程昆叹了口气，拍了拍徐灿的肩膀。
“没事了，樊长老只是因为当年的有些心结没有打开，如今你苏叔叔跟樊长老把话都说开了，以后书院就是你坚实的后盾，你不用再心惊胆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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