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子对话
早上八点半，我在爸妈房间门口探个脑袋。
“老虎出山了吗？”
爸：“刚走五分钟，来儿子咋俩唠会。”
这是又要给我做思想政治课呢？还是给我讲他当兵的故事呢？理解归理解，但是我还是有点怕，那个连队大冬天蔬菜运不进去，然后吃羊的故事。从我十来岁到现在最起码讲了有几百遍。我这死鬼爹有一点特别讨人嫌，不喝酒不咋说话，喝完酒之后，呵！好家伙，车轱辘话能给你反复唠俩点，你不听还不行，他还急眼！
“您老有啥指示？我像组织老实交代，我早上买的月饼和方便面是挂你账上的，真没偷喝汽水。”
爸：“你这小崽子咋从昨天睡醒了就变的油嘴滑舌的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棒子也闷不出个屁。”
“嗯，您想听真话听假话？”
爸：“说人话！信不信我不喝酒照样揍你？”
老爷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从小到大没打过我一手指头。
“就是吧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左手还端个酒杯，右手拿个筷子照我脑袋敲了三下，我脑子就开窍了，头也不疼了，眼睛也不花了，走路也有劲了。”
爸：“你这在这跟我俩背广告呢？不对，小比崽子你埋汰你爹我，你看我晚上不告诉你妈，你在小卖店赊账的事”
“那真不能够啊，亲爹奥，我说真话你不信。那你再给我个机会行不行？我从新来组织一下我的语言。”
爸：“有话说，有屁放，一会给你做饭，吃完饭赶紧滚，看你都不带烦别人的，我一会还约了三宝子来来打游戏机呢。”
这还没老呢就成小孩了，三宝子是老毛家大儿子家的孩子还没上学，现在应该六七岁。
“就是吧，我觉得我不说吧，你俩这么天天吵架咱们家就彻底完犊子了，还有一点我不上学就是因为你俩天天吵架，真心影响我学习。你儿子我脑子又不是不够用，小学哪回考试不是前十名，这个你俩真得付主要责任，而且我是真心想回去上学，然后考大学，你现在也生病在家，我妈就挣那俩钱，我打球真像我妈说的没有出息，前段时间队里有个同学家里给送到猎人少年队去了，一年要二十万，还不算吃喝。他去了写信回来说的实际情况他16岁，1.86米的身高是最矮的，年龄是最大的。那你看看你儿子在这条路上还有希望吗？就算有希望，咱们家也拿不起这个钱。”
死鬼爹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拿起火机给他点上了火。呼猛吸了两口。
爸：“爸知道了，好好学”
气氛瞬间就感觉有些沉重。我也默默的做他对面看着他抽烟。
爸：“不对呀，小犊子你是不是学抽烟了？动作这么熟练？”
完犊子了，习惯性动作，关键现在的我还不会抽烟。
“我发誓我会抽烟就俩月不要零花钱，不信你闻闻？”
爸：“那你这跟谁学的？”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大哥一拿烟，小弟就给递火。”
“来，你过来，我保证不削你，小犊子拿你老子当大哥啊？”
总算糊弄过去了，我这小心脏啊。
爸：“刚才说到哪了？对，爸以后保证尽量不和你妈吵吵，那你妈找茬那就不赖我了。还有你等开学了，放学就上你屋学习去，回头我整块玻璃，把你那屋门玻璃装上，隔音能好点。”
“你说的啊，做不到我可瞧不起你。”
“说话算话，你也好好学习。爸不要求你考啥好大学，能考上大学就行。”
亲爹啊，就是这个味儿，心里咋有点小感动捏。
“赶紧整饭，我一会要早点出去。”
“你要干啥去？离你练球还有好几点，上哪作去？”
“你俩真不愧是夫妻啊，说话模式都一样，看人眼光都一样，我在你老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能不能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也是要做一个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呢！”
“你说这玩意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忘了你们几个小犊子上后山偷香瓜被人抓住了？我和小三他爸过去领你们的时候跪一排。丢不丢人？你真赶不上三宝，三宝每天还能过来陪我一会，打俩点游戏机。”
“闹着玩不带抠眼珠子滴奥，哪块疼往哪撒盐，那我才多大啊？懂啥啊？”
“那偷鸭子怎么说？”
“有吗？我咋不记得了？”还是装失忆吧，不然一会都得说到我上小学还花地图。
“行了，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我自己下方便面”
“吃完赶紧滚，三宝子都让你吓的你在家都不敢来了。”
“我✘#✘✘✘。你也就是我亲爹，我告诉你，不和你一样的。”
我回屋拿着我早上“骗”的两袋方便面到厨房，开煤气罐，划火柴，扑！点火成功。拿上水舀子舀了一舀子水，到进大马勺里，盖上马勺盖等水开了好下方便面。
“爸，你给我看着点水，我出去一下”
“你又干啥去？”
“一分钟就回来”
我噔噔噔的跑到小卖店。
“起来拉毛奶，给我来两根火腿肠，还记我爸账上”一个羊也是也是赶，一群也一样。
我又噔噔噔往家跑，进了厨房水还没开，再加点啥呢？鸡蛋，青菜。
我在厨房喊到：“鸡蛋放哪了？加里还有白菜吗？”
“都在碗架里了，自己找。”
我又拿了两个鸡蛋，拿了一颗白菜，把白菜外边的皮扒了一层又一层，一刀下去中间切两半，再切了一刀，拿出一部分，切成细丝。把白菜放回碗架。水开了，放白菜，放面饼，再在面饼上打上鸡蛋，这样不容易沾锅，再放调料包，盖盖，闷两分钟。面条熟了，装碗。
我拿了两个碗，一个我的大海碗，一个小碗（父母专用）。自己盛了一大碗，小碗盛了一碗，一碗一个鸡蛋。
回屋放上小炕桌，再去厨房把两碗面端了上来。
“你也吃点，我吃不了”作为能吃八袋方面加八个蛋的我又撒谎了。
“咋滴饭量也让你家白胡子老头给敲小了啊？”
“真够吃了，我还放了白菜，还有火腿肠，这可是豪华版泡面，我告诉你，老王同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我碗里咋没有你这豪华版的火腿肠呢？”
“嗯，习惯了，给。”我夹了大半根放到父亲的碗里。你吃了也好，这账就不能算我一个头上了。
“你先吃吧，不够这碗也给你”
这就是父爱如山吧，什么好的都得可孩子先来。父亲就坐着看着我秃噜秃噜的把一大碗“豪华版泡面”干完了。
“吃饱了，你吃吧”
父亲就从炕沿边上把酒拿了出来。
“换地方了啊？平时不是放抽匣里吗？”
“被你妈发现了。”
“少喝点奥，等我给你买茅台”
“赶紧滚吧，三宝要来了，看你在家肯定不敢进来。”
“老虎出山了吗？”
爸：“刚走五分钟，来儿子咋俩唠会。”
这是又要给我做思想政治课呢？还是给我讲他当兵的故事呢？理解归理解，但是我还是有点怕，那个连队大冬天蔬菜运不进去，然后吃羊的故事。从我十来岁到现在最起码讲了有几百遍。我这死鬼爹有一点特别讨人嫌，不喝酒不咋说话，喝完酒之后，呵！好家伙，车轱辘话能给你反复唠俩点，你不听还不行，他还急眼！
“您老有啥指示？我像组织老实交代，我早上买的月饼和方便面是挂你账上的，真没偷喝汽水。”
爸：“你这小崽子咋从昨天睡醒了就变的油嘴滑舌的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棒子也闷不出个屁。”
“嗯，您想听真话听假话？”
爸：“说人话！信不信我不喝酒照样揍你？”
老爷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从小到大没打过我一手指头。
“就是吧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左手还端个酒杯，右手拿个筷子照我脑袋敲了三下，我脑子就开窍了，头也不疼了，眼睛也不花了，走路也有劲了。”
爸：“你这在这跟我俩背广告呢？不对，小比崽子你埋汰你爹我，你看我晚上不告诉你妈，你在小卖店赊账的事”
“那真不能够啊，亲爹奥，我说真话你不信。那你再给我个机会行不行？我从新来组织一下我的语言。”
爸：“有话说，有屁放，一会给你做饭，吃完饭赶紧滚，看你都不带烦别人的，我一会还约了三宝子来来打游戏机呢。”
这还没老呢就成小孩了，三宝子是老毛家大儿子家的孩子还没上学，现在应该六七岁。
“就是吧，我觉得我不说吧，你俩这么天天吵架咱们家就彻底完犊子了，还有一点我不上学就是因为你俩天天吵架，真心影响我学习。你儿子我脑子又不是不够用，小学哪回考试不是前十名，这个你俩真得付主要责任，而且我是真心想回去上学，然后考大学，你现在也生病在家，我妈就挣那俩钱，我打球真像我妈说的没有出息，前段时间队里有个同学家里给送到猎人少年队去了，一年要二十万，还不算吃喝。他去了写信回来说的实际情况他16岁，1.86米的身高是最矮的，年龄是最大的。那你看看你儿子在这条路上还有希望吗？就算有希望，咱们家也拿不起这个钱。”
死鬼爹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拿起火机给他点上了火。呼猛吸了两口。
爸：“爸知道了，好好学”
气氛瞬间就感觉有些沉重。我也默默的做他对面看着他抽烟。
爸：“不对呀，小犊子你是不是学抽烟了？动作这么熟练？”
完犊子了，习惯性动作，关键现在的我还不会抽烟。
“我发誓我会抽烟就俩月不要零花钱，不信你闻闻？”
爸：“那你这跟谁学的？”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大哥一拿烟，小弟就给递火。”
“来，你过来，我保证不削你，小犊子拿你老子当大哥啊？”
总算糊弄过去了，我这小心脏啊。
爸：“刚才说到哪了？对，爸以后保证尽量不和你妈吵吵，那你妈找茬那就不赖我了。还有你等开学了，放学就上你屋学习去，回头我整块玻璃，把你那屋门玻璃装上，隔音能好点。”
“你说的啊，做不到我可瞧不起你。”
“说话算话，你也好好学习。爸不要求你考啥好大学，能考上大学就行。”
亲爹啊，就是这个味儿，心里咋有点小感动捏。
“赶紧整饭，我一会要早点出去。”
“你要干啥去？离你练球还有好几点，上哪作去？”
“你俩真不愧是夫妻啊，说话模式都一样，看人眼光都一样，我在你老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能不能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也是要做一个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呢！”
“你说这玩意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忘了你们几个小犊子上后山偷香瓜被人抓住了？我和小三他爸过去领你们的时候跪一排。丢不丢人？你真赶不上三宝，三宝每天还能过来陪我一会，打俩点游戏机。”
“闹着玩不带抠眼珠子滴奥，哪块疼往哪撒盐，那我才多大啊？懂啥啊？”
“那偷鸭子怎么说？”
“有吗？我咋不记得了？”还是装失忆吧，不然一会都得说到我上小学还花地图。
“行了，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我自己下方便面”
“吃完赶紧滚，三宝子都让你吓的你在家都不敢来了。”
“我✘#✘✘✘。你也就是我亲爹，我告诉你，不和你一样的。”
我回屋拿着我早上“骗”的两袋方便面到厨房，开煤气罐，划火柴，扑！点火成功。拿上水舀子舀了一舀子水，到进大马勺里，盖上马勺盖等水开了好下方便面。
“爸，你给我看着点水，我出去一下”
“你又干啥去？”
“一分钟就回来”
我噔噔噔的跑到小卖店。
“起来拉毛奶，给我来两根火腿肠，还记我爸账上”一个羊也是也是赶，一群也一样。
我又噔噔噔往家跑，进了厨房水还没开，再加点啥呢？鸡蛋，青菜。
我在厨房喊到：“鸡蛋放哪了？加里还有白菜吗？”
“都在碗架里了，自己找。”
我又拿了两个鸡蛋，拿了一颗白菜，把白菜外边的皮扒了一层又一层，一刀下去中间切两半，再切了一刀，拿出一部分，切成细丝。把白菜放回碗架。水开了，放白菜，放面饼，再在面饼上打上鸡蛋，这样不容易沾锅，再放调料包，盖盖，闷两分钟。面条熟了，装碗。
我拿了两个碗，一个我的大海碗，一个小碗（父母专用）。自己盛了一大碗，小碗盛了一碗，一碗一个鸡蛋。
回屋放上小炕桌，再去厨房把两碗面端了上来。
“你也吃点，我吃不了”作为能吃八袋方面加八个蛋的我又撒谎了。
“咋滴饭量也让你家白胡子老头给敲小了啊？”
“真够吃了，我还放了白菜，还有火腿肠，这可是豪华版泡面，我告诉你，老王同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我碗里咋没有你这豪华版的火腿肠呢？”
“嗯，习惯了，给。”我夹了大半根放到父亲的碗里。你吃了也好，这账就不能算我一个头上了。
“你先吃吧，不够这碗也给你”
这就是父爱如山吧，什么好的都得可孩子先来。父亲就坐着看着我秃噜秃噜的把一大碗“豪华版泡面”干完了。
“吃饱了，你吃吧”
父亲就从炕沿边上把酒拿了出来。
“换地方了啊？平时不是放抽匣里吗？”
“被你妈发现了。”
“少喝点奥，等我给你买茅台”
“赶紧滚吧，三宝要来了，看你在家肯定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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