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痰糊脸
一条名为铁门江的大江两岸，皆是粤中最为繁华的地界，而名为‘尊月台’的小区更是其中的绝对佼佼者，因而聚集了粤中大半最有实力的富贾豪绅。
正值夜晚降临，在这尊月台小区的一条环湖小径上有一行三人，一男二女。
其中一身材修长，身着浅蓝色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笑颜与二女攀谈，在这暖色调的灯光映衬下笑容更显得温和恭谦。
“忠瑞哥哥，没想到你家那么有钱，平时还那么低调，连我都瞒着……”
一身着淡蓝色碎花裙的微胖女生，跺了跺脚，作那娇嗔状，靠近那名为赖忠瑞的年轻男子，佯装大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她‘哼’了一声又道；“这是惩罚你的，以后可不许这样喽。”
然后冲其甜甜一笑，转身挽住了旁边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简约T恤，扎着高马尾的另一女子，许又仙。
赖忠瑞笑望着二女，却悠然一叹，转身却望向了远处湖面道：“这一切说到底，都是父母给的。”
他故作深沉停顿了片刻，再言：“父母给的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只想靠我，靠我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后面半句竟有些慷慨激昂的意味。
身后的微胖女生苑灵儿，眼中早已闪着小星星，看着那修长的身影，如痴如醉。
随后，赖忠瑞转身，下意识第一眼却望向了许又仙，那穿着清爽至极，却难掩妩媚本质的女子，漂亮，很漂亮！
在他心中，这个许又仙才是他的真正目标，不惜找他亲姐姐哭诉，说什么终身大事啊，自己话都说出去了啊，怎么在同学面前做人啊，巴拉巴拉一大堆……
终于，他亲姐姐瞒着他姐夫，把这粤中最奢华地段小区的房子借给了他，包括一直停放在这小区的一辆劳斯莱斯。
许又仙见赖忠瑞望向她，只是笑意盈盈说了一句：“凭赖学长的学识，定能功成名就！”
那苑灵儿却是一步上前，抓着赖忠瑞的胳膊，更显亲昵，恨不得直接贴上去任其索取：
“忠瑞哥哥，灵儿相信你将来绝对能成功的，
不知道……
不知道……”
苑灵儿声音越发微弱：“怎样幸运的女生，才能配得上你啊。”
赖忠瑞一脸正色道：“若功不成，名不就，就不考虑娶妻一事！”
苑灵儿眼角竟有些湿润，世界上怎么有有钱还这么上进，长得又特别帅的男生啊！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回到许又仙身旁，三人一行，向正南门走去。
——
而那辆出租车上，白灼跟提莫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闹掰，直接在后座上掐了起来。
别看提莫身形小，咬人可不含糊，只听到白灼嗷嗷直叫，提莫咬着白灼不撒嘴，话语从口齿缝里冒出，就你一句话：
“去尼玛的，
去尼玛的
……”
前面的司机师傅却是颤颤巍巍地，声色都有些发抖：“那个……那个……大哥，前面转个弯就到……尊月台了……”
连称呼都变了，之前还‘小伙子’‘小哥’的。
也是，一般正常人，遇到这种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的事，能保持心态不尿裤子就挺厉害的了！
万一露了馅，让后座那俩人……（在司机师傅眼里八成是鬼了）
让他俩发觉自己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到了，自己又吓得大喊大叫，八成互相厮杀的俩人会先停下，把自己给吧唧吧唧吃了。
渣都不会剩！
而白灼听到快到了，对着提莫嚷嚷：
“停！提莫大哥！咱先停停，到家了，你先松嘴……”
说着把提莫的嘴从自己胸口给扒拉下来，提莫一个翻滚，滚到离白灼最远的车座上，小爪子环手于胸，大眼睛透过破烂的车窗，望着窗外，小脸仍旧气鼓鼓的。
“多大了，还吃奶！”白灼拼命揉着自己的胸，龇牙咧嘴，看着胳膊上，小腿大腿上的齿痕，他是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拎过包，打开拉链，指着对提莫说：“既然你要做我小弟，那就快进去，别被人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这位司机师傅这么……大心脏的。”
前面司机脑海中：
“我？大心脏，这俩鬼，要吃我心脏！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不！是动嘴！”
他脸色泛白，强忍着恐惧，牙齿打颤，装作没听到……那油门却是踩到了底。
提莫转身，小手一拍自己绿色头盔，作那张牙舞爪状，凶里很：
“我是你大哥，不是你小弟！”
乖乖，学会的第二句话。
看那，又要扑过来的提莫，白灼直发怵，连忙附和笑道：
“好，好，好，提莫大哥，你是我大哥，咱先进去，马上到家了，那里保安凶的很，比你还凶！会吃人的！”
“保安吃人！自己……难……道……开进鬼窟了？外面这些场景都是鬼打墙！”
司机师傅的小心脏快遭不住了，他学那白灼，神经兮兮给了自己几耳光，特别干脆利落，啪啪响！
犯病般低声喃喃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啥都听不见。”
提莫盯着白灼，就盯着，啥话也不说，看那白灼诚挚的表情，就姑且，信了。
一个翻滚，缩进绿色头盔中，头盔层层缩小，最后如巴掌般大小。
白灼恍然大悟，“怪不得嘞，自己下小雁塔时咋就没感觉到背包的异常，提莫是小，可钻进这背包中，也难……”
他拍了拍绿色头盔，连带那些掉落出来的物件，一起收进背包，刚好，到家了！
车子一个急刹停步，司机师傅连头都不敢回：“到……到……了。”
白灼抓着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防护栏道：“那个师傅，您在这稍等一下，我手机没电了，还有弄坏您车窗，我去保安室那边充下电，转账赔您，怕我跑路，您可以随我一起，很快的。”
“没……关系，我在这……等～”
‘等’这个字简直就是从司机师傅嘴里挤出来，还带着颤音！
白灼一笑：“那就劳烦您稍等片刻了。”
白灼刚下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那出租车后轮一阵青烟翻滚，‘滋溜’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车上司机再也忍不住了，七尺汉子嚎啕大哭啊！眼泪是哗哗直流，用那家乡话凄厉嚎道：
“娘嘞，俺里亲娘嘞！俺咋嫩倒霉啊，碰见俩鬼，还说要挖俺里心吃嘞！还好俺从小就机智哩很！才险险逃过去嘞！吓里俺差点尿裤裆……”
“呜呜呜呜呜呜……”
白灼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一个溜烟跑到保安室喊道：“张哥，张哥，帮我看看监控，刚才过去的出租车车牌号和公司！”
保安室内，一虎背熊腰的青壮男子站起身来，看是白灼，便趴在保安室窗台热络道：
“小白回来啦，没问题，张哥等下就帮你看看；不过小白你今个咋回来那么晚啊，是不是……”
看张哥那眉毛一挑，坏笑，白灼就知道他想歪了。倒着跑着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事，我还忙，改天来找张哥唠，我先走了，拜拜……”
当白灼刚入小区没几步，就看到了赖忠瑞一行三人，和他都是一校同学，站在一黑色劳斯莱斯旁，看样，正要上车。
他站立不动，眼神有些怪异，正是因为那许又仙，算得上他的初恋，只是双方都没彻底挑明了说，却因为得知他的病，她离开了他。
他想得通，情有可原，没得谁对谁错。
“哟~这不是白灼吗，怎么来这里……
打工？做保安吗？
哦……想起来了，你连跑步都不行，肯定是在这扫厕所吧？”
那一行三人中微胖女生苑灵儿看到白灼时，那讥讽的话语是脱口而出。
特别是说到‘扫厕所’三字时，哈哈大笑。
她脑壳认知中就没有白灼是这里业主的可能性，毕竟一个全身净是些地摊货的人，怎么可能是这里的业主！
她笃定不可能！
她与闺蜜许又仙同时与白灼相识，白灼却追了许又仙，这或许就是她对白灼抱有恶意的原因，就是这般莫名其妙。
她如今觉得自己有那忠瑞哥哥在身旁，作那大靠山，她毫无顾忌。
心中火气上涌，宣泄着一直对白灼的不满，与极度无理由的厌恶。
白灼本想转身而去的身形忽然停顿下来，他看向苑灵儿，并未言语。
许又仙看到白灼时也是不由一愣，赶忙上前拉住苑灵儿：“灵儿，别这样。”
她又看向白灼时歉意道：“灵儿她有点……”话锋一转，
“好久不见，白灼。”
白灼随意挥了挥手，话都不想说，便要离开。
下一刻，肩膀却被人抓住了，再就听到那赖忠瑞来了一句：
“白学弟，你这样是不是很没礼貌，又仙可是在跟你打招呼。
这样吧，你这是赶着上班？我给你钱，不就是钱吗？”
说完从跟其下车的司机手中接过一沓百元大钞，举过白灼头顶，缓缓洒下，如那秋风拂落叶，满地皆是。
“怎么样，顶不顶你一个月工资？”赖忠瑞说完一口痰随意吐在其中一张上。
更是凑近白灼耳畔，嘿嘿笑道：“捡起来，就全是你的。”
那抓着白灼肩膀的手指，却越发用力。
跟许又仙有扯不清的关系是吧？那我就让你在她面前丢尽脸面！
白灼一个抖肩甩开那只手掌，眯起眼，与那赖忠瑞针锋相对。
他体温心跳迅速升高，缓缓握成拳头的手心中瞬间团簇着丝丝火焰，凭着经验他知道，这一拳打下去，面前这个所谓的学长赖忠瑞，八成会来个对穿！
赖忠瑞此时心中却是突然有些不安，不是说面前这个家伙是个病秧子吗，刚才抖肩的力道，和他那视若无物的眼神。
他的视角中，白灼眼中变得空洞无比，看着自己就像看个死人一样，从身前涌来的阵阵窒息般的热浪，让他有些怂了，可……
心中早已视为禁脔的许又仙可在自己身后看着呢，自己若是认怂退让，那不自己打脸？心中一狠，再次抓住白灼肩头。
可是下一秒，直觉世界颠倒，瞬间被掀飞了出去，几个翻滚落地，趴在了地上。
刚想挣扎起身，抬头便被一口浓痰糊在了脸上。
正值夜晚降临，在这尊月台小区的一条环湖小径上有一行三人，一男二女。
其中一身材修长，身着浅蓝色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笑颜与二女攀谈，在这暖色调的灯光映衬下笑容更显得温和恭谦。
“忠瑞哥哥，没想到你家那么有钱，平时还那么低调，连我都瞒着……”
一身着淡蓝色碎花裙的微胖女生，跺了跺脚，作那娇嗔状，靠近那名为赖忠瑞的年轻男子，佯装大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她‘哼’了一声又道；“这是惩罚你的，以后可不许这样喽。”
然后冲其甜甜一笑，转身挽住了旁边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简约T恤，扎着高马尾的另一女子，许又仙。
赖忠瑞笑望着二女，却悠然一叹，转身却望向了远处湖面道：“这一切说到底，都是父母给的。”
他故作深沉停顿了片刻，再言：“父母给的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只想靠我，靠我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后面半句竟有些慷慨激昂的意味。
身后的微胖女生苑灵儿，眼中早已闪着小星星，看着那修长的身影，如痴如醉。
随后，赖忠瑞转身，下意识第一眼却望向了许又仙，那穿着清爽至极，却难掩妩媚本质的女子，漂亮，很漂亮！
在他心中，这个许又仙才是他的真正目标，不惜找他亲姐姐哭诉，说什么终身大事啊，自己话都说出去了啊，怎么在同学面前做人啊，巴拉巴拉一大堆……
终于，他亲姐姐瞒着他姐夫，把这粤中最奢华地段小区的房子借给了他，包括一直停放在这小区的一辆劳斯莱斯。
许又仙见赖忠瑞望向她，只是笑意盈盈说了一句：“凭赖学长的学识，定能功成名就！”
那苑灵儿却是一步上前，抓着赖忠瑞的胳膊，更显亲昵，恨不得直接贴上去任其索取：
“忠瑞哥哥，灵儿相信你将来绝对能成功的，
不知道……
不知道……”
苑灵儿声音越发微弱：“怎样幸运的女生，才能配得上你啊。”
赖忠瑞一脸正色道：“若功不成，名不就，就不考虑娶妻一事！”
苑灵儿眼角竟有些湿润，世界上怎么有有钱还这么上进，长得又特别帅的男生啊！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回到许又仙身旁，三人一行，向正南门走去。
——
而那辆出租车上，白灼跟提莫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闹掰，直接在后座上掐了起来。
别看提莫身形小，咬人可不含糊，只听到白灼嗷嗷直叫，提莫咬着白灼不撒嘴，话语从口齿缝里冒出，就你一句话：
“去尼玛的，
去尼玛的
……”
前面的司机师傅却是颤颤巍巍地，声色都有些发抖：“那个……那个……大哥，前面转个弯就到……尊月台了……”
连称呼都变了，之前还‘小伙子’‘小哥’的。
也是，一般正常人，遇到这种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的事，能保持心态不尿裤子就挺厉害的了！
万一露了馅，让后座那俩人……（在司机师傅眼里八成是鬼了）
让他俩发觉自己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到了，自己又吓得大喊大叫，八成互相厮杀的俩人会先停下，把自己给吧唧吧唧吃了。
渣都不会剩！
而白灼听到快到了，对着提莫嚷嚷：
“停！提莫大哥！咱先停停，到家了，你先松嘴……”
说着把提莫的嘴从自己胸口给扒拉下来，提莫一个翻滚，滚到离白灼最远的车座上，小爪子环手于胸，大眼睛透过破烂的车窗，望着窗外，小脸仍旧气鼓鼓的。
“多大了，还吃奶！”白灼拼命揉着自己的胸，龇牙咧嘴，看着胳膊上，小腿大腿上的齿痕，他是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拎过包，打开拉链，指着对提莫说：“既然你要做我小弟，那就快进去，别被人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这位司机师傅这么……大心脏的。”
前面司机脑海中：
“我？大心脏，这俩鬼，要吃我心脏！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不！是动嘴！”
他脸色泛白，强忍着恐惧，牙齿打颤，装作没听到……那油门却是踩到了底。
提莫转身，小手一拍自己绿色头盔，作那张牙舞爪状，凶里很：
“我是你大哥，不是你小弟！”
乖乖，学会的第二句话。
看那，又要扑过来的提莫，白灼直发怵，连忙附和笑道：
“好，好，好，提莫大哥，你是我大哥，咱先进去，马上到家了，那里保安凶的很，比你还凶！会吃人的！”
“保安吃人！自己……难……道……开进鬼窟了？外面这些场景都是鬼打墙！”
司机师傅的小心脏快遭不住了，他学那白灼，神经兮兮给了自己几耳光，特别干脆利落，啪啪响！
犯病般低声喃喃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啥都听不见。”
提莫盯着白灼，就盯着，啥话也不说，看那白灼诚挚的表情，就姑且，信了。
一个翻滚，缩进绿色头盔中，头盔层层缩小，最后如巴掌般大小。
白灼恍然大悟，“怪不得嘞，自己下小雁塔时咋就没感觉到背包的异常，提莫是小，可钻进这背包中，也难……”
他拍了拍绿色头盔，连带那些掉落出来的物件，一起收进背包，刚好，到家了！
车子一个急刹停步，司机师傅连头都不敢回：“到……到……了。”
白灼抓着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防护栏道：“那个师傅，您在这稍等一下，我手机没电了，还有弄坏您车窗，我去保安室那边充下电，转账赔您，怕我跑路，您可以随我一起，很快的。”
“没……关系，我在这……等～”
‘等’这个字简直就是从司机师傅嘴里挤出来，还带着颤音！
白灼一笑：“那就劳烦您稍等片刻了。”
白灼刚下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那出租车后轮一阵青烟翻滚，‘滋溜’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车上司机再也忍不住了，七尺汉子嚎啕大哭啊！眼泪是哗哗直流，用那家乡话凄厉嚎道：
“娘嘞，俺里亲娘嘞！俺咋嫩倒霉啊，碰见俩鬼，还说要挖俺里心吃嘞！还好俺从小就机智哩很！才险险逃过去嘞！吓里俺差点尿裤裆……”
“呜呜呜呜呜呜……”
白灼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一个溜烟跑到保安室喊道：“张哥，张哥，帮我看看监控，刚才过去的出租车车牌号和公司！”
保安室内，一虎背熊腰的青壮男子站起身来，看是白灼，便趴在保安室窗台热络道：
“小白回来啦，没问题，张哥等下就帮你看看；不过小白你今个咋回来那么晚啊，是不是……”
看张哥那眉毛一挑，坏笑，白灼就知道他想歪了。倒着跑着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事，我还忙，改天来找张哥唠，我先走了，拜拜……”
当白灼刚入小区没几步，就看到了赖忠瑞一行三人，和他都是一校同学，站在一黑色劳斯莱斯旁，看样，正要上车。
他站立不动，眼神有些怪异，正是因为那许又仙，算得上他的初恋，只是双方都没彻底挑明了说，却因为得知他的病，她离开了他。
他想得通，情有可原，没得谁对谁错。
“哟~这不是白灼吗，怎么来这里……
打工？做保安吗？
哦……想起来了，你连跑步都不行，肯定是在这扫厕所吧？”
那一行三人中微胖女生苑灵儿看到白灼时，那讥讽的话语是脱口而出。
特别是说到‘扫厕所’三字时，哈哈大笑。
她脑壳认知中就没有白灼是这里业主的可能性，毕竟一个全身净是些地摊货的人，怎么可能是这里的业主！
她笃定不可能！
她与闺蜜许又仙同时与白灼相识，白灼却追了许又仙，这或许就是她对白灼抱有恶意的原因，就是这般莫名其妙。
她如今觉得自己有那忠瑞哥哥在身旁，作那大靠山，她毫无顾忌。
心中火气上涌，宣泄着一直对白灼的不满，与极度无理由的厌恶。
白灼本想转身而去的身形忽然停顿下来，他看向苑灵儿，并未言语。
许又仙看到白灼时也是不由一愣，赶忙上前拉住苑灵儿：“灵儿，别这样。”
她又看向白灼时歉意道：“灵儿她有点……”话锋一转，
“好久不见，白灼。”
白灼随意挥了挥手，话都不想说，便要离开。
下一刻，肩膀却被人抓住了，再就听到那赖忠瑞来了一句：
“白学弟，你这样是不是很没礼貌，又仙可是在跟你打招呼。
这样吧，你这是赶着上班？我给你钱，不就是钱吗？”
说完从跟其下车的司机手中接过一沓百元大钞，举过白灼头顶，缓缓洒下，如那秋风拂落叶，满地皆是。
“怎么样，顶不顶你一个月工资？”赖忠瑞说完一口痰随意吐在其中一张上。
更是凑近白灼耳畔，嘿嘿笑道：“捡起来，就全是你的。”
那抓着白灼肩膀的手指，却越发用力。
跟许又仙有扯不清的关系是吧？那我就让你在她面前丢尽脸面！
白灼一个抖肩甩开那只手掌，眯起眼，与那赖忠瑞针锋相对。
他体温心跳迅速升高，缓缓握成拳头的手心中瞬间团簇着丝丝火焰，凭着经验他知道，这一拳打下去，面前这个所谓的学长赖忠瑞，八成会来个对穿！
赖忠瑞此时心中却是突然有些不安，不是说面前这个家伙是个病秧子吗，刚才抖肩的力道，和他那视若无物的眼神。
他的视角中，白灼眼中变得空洞无比，看着自己就像看个死人一样，从身前涌来的阵阵窒息般的热浪，让他有些怂了，可……
心中早已视为禁脔的许又仙可在自己身后看着呢，自己若是认怂退让，那不自己打脸？心中一狠，再次抓住白灼肩头。
可是下一秒，直觉世界颠倒，瞬间被掀飞了出去，几个翻滚落地，趴在了地上。
刚想挣扎起身，抬头便被一口浓痰糊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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