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衔尾蛇再现
翌日，清晨。
“喂？”黄清清颇为奇怪地接起电话。
“是我。抱歉，打扰了。”吴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黄清清心中疑惑更胜。
“是吴穷你啊，怎么了？那些公司没有你合胃口的吗？”黄清清以为隔天早上就打电话，一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但没想到吴穷接下来的话直接否认了她心中的想法。
“哦，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母亲的情况，她——”
“啊！”
黄清清突然的惊喝直接打断了吴穷的话。
“怎么了？”黄清清奇怪的反应，倒是让吴穷有些忐忑起来。
难道是我说的话触碰到了她的禁忌吗？吴穷不由得为自己捏一把汗。
昨天看到那充满绝望气息的画面后，他一直在想：黄清清母亲的身上怎么会出现和衔尾蛇力量相联系的东西呢？
上次只是短短一次接触他就获得了这段内容极大的信息，那如果再次接触呢？
如果接触的时间再久点呢？
吴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一印证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才会在第二天的早上就打来电话。
“吴穷，你真的很神奇啊。昨天你走后，我妈妈睡醒时，精神比之前好了太多！不像之前那么暴躁易怒，整个人的气色都有了很大变化。”
一连串话里，黄清清的兴奋和喜悦让吴穷有些尴尬。
他本来打算问一问黄清清有关她母亲噩梦的事，但现在——他总不能让人在这种高兴时刻去回想伤心事吧……
“哈哈哈，阿姨没事就好。”吴穷打了个哈哈，对付过去。
“吴穷！”
他没想到黄清清的声音突然又严肃起来，吴穷连忙道：“啊？怎么了？你……”
“昨天我妈妈谈起你了，她知道自己伤害了方姨和你，意识清醒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所以……我想请你再来我家一趟。”黄清清支支吾吾地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昨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妈妈她现在很——正常！”
吴穷能感受到黄清清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的难受和心酸，毕竟她最亲近的母亲昨天直接袭击了吴穷，而她现在还要再次邀请吴穷来家里。
最后的“正常”二字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母亲精神确实不正常，这对黄清清来说是极为伤心和难过的事。
谁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母亲呢？
听着手机里黄清清越来越重的鼻息，吴穷心中自感不妙，这女孩不会又要哭了吧。
于是，他连忙开口道：“当然可以。阿姨情况转好，我也很高兴啊。其实我昨天就很担心，所以这才早上就打了个电话，不是么。”
只好用谎话来安慰安慰黄清清了，吴穷心道。
“嗯！那我就让李叔来接你吧。你还在学校住吗？”手机里黄清清的声音明显轻快不少，看来吴穷的话减少了她不少心理压力。
“对。那我们就等会儿见。”
“好，等会儿见。”
……
黄家，卧室门口。
“我妈妈正在吃饭，等一下就好了。”黄清清歉意地朝吴穷笑了笑。
“没事的，阿姨现在好转，我也很高兴啊。”
听闻，黄清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黄庭伟端着碗筷从屋内走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温馨微笑。
“哦，是吴穷啊。清清妈刚才还说到你呢。快进去吧。”
“好的，叔叔。”
进了房间，屋内宽敞明亮，窗帘都被拉起束紧。金色的阳光洒在屋内，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房间上一次可是一丝光线都没有的黑暗环境。
床上，一个虚弱的妇人正静静躺在床上，她微微闭眼，似乎是在假寐。
“妈，妈。”黄清清走上前轻声唤道。
“唔……”
刘慧茹轻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清清”她先是看到了眼前的女儿，后又提高了音量朝吴穷喊道：“你就是清清的同学——吴穷吧。”
刘慧茹看到吴穷，脸上立马浮现出微笑来，后又自责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这……我这怪病，它把我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昨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你啊！”
“没事的阿姨，我也没什么大碍啊。”吴穷赶忙上前，出声安慰道。
“吴穷，你可别这么说。我妈妈自从得了怪病，就一直饱受噩梦的摧残。结果，昨天你来过后，我妈妈到现在都没有噩梦出现。”黄清清出声道，言语里满是欢喜。
“是啊，那些怪梦。唉……我根本就睡不了一个正常的觉啊。”刘慧茹感叹道。
“阿姨，我想问一下，您还记得那些梦吗？”吴穷试探性地问道。
“那些梦？”
见黄清清和她的母亲皆是神情怪异地看向自己，吴穷使出了自己的终极招式——腼腆微笑。
他轻轻开口道：“医学上有个词叫‘梦能兆病’。说是如果体内疾病带来的刺激较强，传导到大脑皮层后就会影响到睡眠，从而出现怪梦。我想如果帮阿姨分析分析她的怪梦，也许会有帮助，也说不定啊。”
这些全是吴穷偶然在一些小杂志上看到的，上面上全是些奇闻怪谈。现在，他突然向黄清清的母亲提出这种要求，肯定要找一个由头出来，不然他立马就会被轰出去，或是被打一顿。
心里忐忑不安的吴穷，看着思索的母女二人，不由得握紧双手，紧张起来。
顷刻，刘慧茹放下皱起的眉头，她面带犹豫地说道：“其实，在住院时，医生也曾问过我相关的问题。他们说的话和你一样。但是——”
“但是，那根本没用！”黄清清高声打断了刘慧茹的话。
吴穷疑惑地看看两人，他不明白黄清清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刘慧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女儿，让她平静下来后，轻轻说道：“我虽然一直被噩梦折磨地说不了觉，而且每次醒来都会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慌乱。但是——我却丝毫都想不起来做的梦到底是什么……”
“这真的很奇怪。不过，这么长时间，我到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还是能隐约记得一些东西的。”
“是什么！”看到果真有收获，吴穷不免失态，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不过，刘慧茹也没在意，她轻轻皱眉，思索着说道：“是一句话！不过我至今记得一点点，都是断断续续的：‘吞食者出现……尤科特拉希尔破碎……门被打开’就是这些了。”
吞食者！吴穷心头大震，这说的不就是身上具有衔尾蛇图案的人吗！
后面的话，吴穷暂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用心暗暗记下，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再好好分析。
“哪有这么邪乎，我看啊，就是因为您工作太累了！老是忙到深夜还不休息！”黄清清气鼓鼓地说道，虽是对刘慧茹的责备，但言语里却充满了真切的关怀爱意。
“你这孩子。”
刘慧茹溺爱地伸手摸摸黄清清的脸庞，并且不时地理理黄清清的顺滑黑发，这母女二人的亲昵举动让一旁的吴穷也不免心生感触。
不过，就在此时！
吴穷注意到，刘慧茹伸出的右手手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正缓缓闪烁着，待他凝神去看，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图案出现在了刘慧茹的手上！
这怎么可能！
衔尾蛇的图案怎么会出现在黄清清母亲的手上？
吴穷的双眼瞪得老大，胸膛剧烈起伏，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看着母女俩的亲密状态就要结束，吴穷自知不能将这副模样给两人看，只好迅速调整自己，深呼吸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妈。”黄清清娇声道。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哈哈，女儿长大了，都不让妈妈碰了。”
刘慧茹宠爱地笑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吴穷。
“吴穷，谢谢你今天能来。”
她伸出了右手，那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的衔尾蛇图案也是一样。
“没什么的。”吴穷笑笑。
他也伸出右手，握向刘慧茹。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吴穷能感受到自己手上衔尾蛇纹身里的能量没有丝毫反应。
衔尾蛇图案出现在了黄清清母亲身上，那她也会接收到我所收到的那些讯息吗？
吴穷不知道，但此处很明显不是他思考这些问题的好地方。
于是在和黄清清一家寒暄一阵后，吴穷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
卧室内，刘慧茹的手正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黄清清的头发，而黄清清则正一脸幸福地伏在自己母亲怀里。
两人正亲昵地说着话。
“清清。”刘慧茹轻声唤道。
“怎么了，妈妈。”
“你喜欢刚才那个男生吗？”
“啊？”黄清清显得很惊讶，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一丝羞红。
“我……，其实他人很好。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刘慧茹轻笑两声，手上继续轻拂黄清清头发的动作，那衔尾蛇的图案在不断地抚弄下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黑，十分明显！
“嗯。他是个好孩子呢。”
“多带他来家里玩吧，我，很喜欢呢。”
随着手上衔尾蛇图案越来越重，只见刘慧茹的眼眸里此刻正缓缓浮起丝缕黑雾，就像——她噩梦里出现的那些。
而沉醉在母亲怀里的黄清清这对这一切丝毫不知。
“喂？”黄清清颇为奇怪地接起电话。
“是我。抱歉，打扰了。”吴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黄清清心中疑惑更胜。
“是吴穷你啊，怎么了？那些公司没有你合胃口的吗？”黄清清以为隔天早上就打电话，一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但没想到吴穷接下来的话直接否认了她心中的想法。
“哦，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母亲的情况，她——”
“啊！”
黄清清突然的惊喝直接打断了吴穷的话。
“怎么了？”黄清清奇怪的反应，倒是让吴穷有些忐忑起来。
难道是我说的话触碰到了她的禁忌吗？吴穷不由得为自己捏一把汗。
昨天看到那充满绝望气息的画面后，他一直在想：黄清清母亲的身上怎么会出现和衔尾蛇力量相联系的东西呢？
上次只是短短一次接触他就获得了这段内容极大的信息，那如果再次接触呢？
如果接触的时间再久点呢？
吴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一印证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才会在第二天的早上就打来电话。
“吴穷，你真的很神奇啊。昨天你走后，我妈妈睡醒时，精神比之前好了太多！不像之前那么暴躁易怒，整个人的气色都有了很大变化。”
一连串话里，黄清清的兴奋和喜悦让吴穷有些尴尬。
他本来打算问一问黄清清有关她母亲噩梦的事，但现在——他总不能让人在这种高兴时刻去回想伤心事吧……
“哈哈哈，阿姨没事就好。”吴穷打了个哈哈，对付过去。
“吴穷！”
他没想到黄清清的声音突然又严肃起来，吴穷连忙道：“啊？怎么了？你……”
“昨天我妈妈谈起你了，她知道自己伤害了方姨和你，意识清醒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所以……我想请你再来我家一趟。”黄清清支支吾吾地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昨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妈妈她现在很——正常！”
吴穷能感受到黄清清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的难受和心酸，毕竟她最亲近的母亲昨天直接袭击了吴穷，而她现在还要再次邀请吴穷来家里。
最后的“正常”二字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母亲精神确实不正常，这对黄清清来说是极为伤心和难过的事。
谁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母亲呢？
听着手机里黄清清越来越重的鼻息，吴穷心中自感不妙，这女孩不会又要哭了吧。
于是，他连忙开口道：“当然可以。阿姨情况转好，我也很高兴啊。其实我昨天就很担心，所以这才早上就打了个电话，不是么。”
只好用谎话来安慰安慰黄清清了，吴穷心道。
“嗯！那我就让李叔来接你吧。你还在学校住吗？”手机里黄清清的声音明显轻快不少，看来吴穷的话减少了她不少心理压力。
“对。那我们就等会儿见。”
“好，等会儿见。”
……
黄家，卧室门口。
“我妈妈正在吃饭，等一下就好了。”黄清清歉意地朝吴穷笑了笑。
“没事的，阿姨现在好转，我也很高兴啊。”
听闻，黄清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黄庭伟端着碗筷从屋内走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温馨微笑。
“哦，是吴穷啊。清清妈刚才还说到你呢。快进去吧。”
“好的，叔叔。”
进了房间，屋内宽敞明亮，窗帘都被拉起束紧。金色的阳光洒在屋内，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房间上一次可是一丝光线都没有的黑暗环境。
床上，一个虚弱的妇人正静静躺在床上，她微微闭眼，似乎是在假寐。
“妈，妈。”黄清清走上前轻声唤道。
“唔……”
刘慧茹轻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清清”她先是看到了眼前的女儿，后又提高了音量朝吴穷喊道：“你就是清清的同学——吴穷吧。”
刘慧茹看到吴穷，脸上立马浮现出微笑来，后又自责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这……我这怪病，它把我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昨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你啊！”
“没事的阿姨，我也没什么大碍啊。”吴穷赶忙上前，出声安慰道。
“吴穷，你可别这么说。我妈妈自从得了怪病，就一直饱受噩梦的摧残。结果，昨天你来过后，我妈妈到现在都没有噩梦出现。”黄清清出声道，言语里满是欢喜。
“是啊，那些怪梦。唉……我根本就睡不了一个正常的觉啊。”刘慧茹感叹道。
“阿姨，我想问一下，您还记得那些梦吗？”吴穷试探性地问道。
“那些梦？”
见黄清清和她的母亲皆是神情怪异地看向自己，吴穷使出了自己的终极招式——腼腆微笑。
他轻轻开口道：“医学上有个词叫‘梦能兆病’。说是如果体内疾病带来的刺激较强，传导到大脑皮层后就会影响到睡眠，从而出现怪梦。我想如果帮阿姨分析分析她的怪梦，也许会有帮助，也说不定啊。”
这些全是吴穷偶然在一些小杂志上看到的，上面上全是些奇闻怪谈。现在，他突然向黄清清的母亲提出这种要求，肯定要找一个由头出来，不然他立马就会被轰出去，或是被打一顿。
心里忐忑不安的吴穷，看着思索的母女二人，不由得握紧双手，紧张起来。
顷刻，刘慧茹放下皱起的眉头，她面带犹豫地说道：“其实，在住院时，医生也曾问过我相关的问题。他们说的话和你一样。但是——”
“但是，那根本没用！”黄清清高声打断了刘慧茹的话。
吴穷疑惑地看看两人，他不明白黄清清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刘慧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女儿，让她平静下来后，轻轻说道：“我虽然一直被噩梦折磨地说不了觉，而且每次醒来都会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慌乱。但是——我却丝毫都想不起来做的梦到底是什么……”
“这真的很奇怪。不过，这么长时间，我到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还是能隐约记得一些东西的。”
“是什么！”看到果真有收获，吴穷不免失态，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不过，刘慧茹也没在意，她轻轻皱眉，思索着说道：“是一句话！不过我至今记得一点点，都是断断续续的：‘吞食者出现……尤科特拉希尔破碎……门被打开’就是这些了。”
吞食者！吴穷心头大震，这说的不就是身上具有衔尾蛇图案的人吗！
后面的话，吴穷暂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用心暗暗记下，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再好好分析。
“哪有这么邪乎，我看啊，就是因为您工作太累了！老是忙到深夜还不休息！”黄清清气鼓鼓地说道，虽是对刘慧茹的责备，但言语里却充满了真切的关怀爱意。
“你这孩子。”
刘慧茹溺爱地伸手摸摸黄清清的脸庞，并且不时地理理黄清清的顺滑黑发，这母女二人的亲昵举动让一旁的吴穷也不免心生感触。
不过，就在此时！
吴穷注意到，刘慧茹伸出的右手手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正缓缓闪烁着，待他凝神去看，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图案出现在了刘慧茹的手上！
这怎么可能！
衔尾蛇的图案怎么会出现在黄清清母亲的手上？
吴穷的双眼瞪得老大，胸膛剧烈起伏，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看着母女俩的亲密状态就要结束，吴穷自知不能将这副模样给两人看，只好迅速调整自己，深呼吸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妈。”黄清清娇声道。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哈哈，女儿长大了，都不让妈妈碰了。”
刘慧茹宠爱地笑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吴穷。
“吴穷，谢谢你今天能来。”
她伸出了右手，那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的衔尾蛇图案也是一样。
“没什么的。”吴穷笑笑。
他也伸出右手，握向刘慧茹。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吴穷能感受到自己手上衔尾蛇纹身里的能量没有丝毫反应。
衔尾蛇图案出现在了黄清清母亲身上，那她也会接收到我所收到的那些讯息吗？
吴穷不知道，但此处很明显不是他思考这些问题的好地方。
于是在和黄清清一家寒暄一阵后，吴穷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
卧室内，刘慧茹的手正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黄清清的头发，而黄清清则正一脸幸福地伏在自己母亲怀里。
两人正亲昵地说着话。
“清清。”刘慧茹轻声唤道。
“怎么了，妈妈。”
“你喜欢刚才那个男生吗？”
“啊？”黄清清显得很惊讶，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一丝羞红。
“我……，其实他人很好。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刘慧茹轻笑两声，手上继续轻拂黄清清头发的动作，那衔尾蛇的图案在不断地抚弄下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黑，十分明显！
“嗯。他是个好孩子呢。”
“多带他来家里玩吧，我，很喜欢呢。”
随着手上衔尾蛇图案越来越重，只见刘慧茹的眼眸里此刻正缓缓浮起丝缕黑雾，就像——她噩梦里出现的那些。
而沉醉在母亲怀里的黄清清这对这一切丝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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