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平静
周六的早晨，城市高楼里灰蒙蒙一片，全是雾霾。
吴穷此时正窝在宿舍里做着最后的工作挑选，其实这些工作的福利都很不错，但相对应的，很多工作实际上都不符合吴穷的专业。
黄清清确实给了他绝对能进的底气，但是他如果对这个相应的工作岗位知识一无所知，去了全程摸鱼的话，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家辞退。
那时候，他总不能觍着脸去再找黄清清吧。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份自己有能力去做，并且薪资还行的工作。
手捧着纸，他开始一目十行地查看职位。
……
“设备工程师”
“安装工程师”
“生产储存干部”
咦？这是干嘛的？
视线停留在这个“生产储存干部”的职位上，吴穷摸摸下巴，有些好奇。
他朝这个提供这个职位的公司一栏看去，“E-fly公司！怎么可能！”，这一发现让吴穷心头大震。
自从他将自己的衔尾蛇和桐举大厦联想到一起后，他就对E-fly公司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桐举大厦作为桐谷市的地标性建筑，它代表的是整个桐谷市繁华与兴荣的象征！
而E-fly公司在拥有着这栋大厦的使用权的同时，却选择去设立一个研发中心，这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事实上，吴穷隐隐觉得自己当初面试所遭遇的能量入侵，也许就是E-fly公司在桐举大厦所进行的一些实验导致的呢……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依据，他也只是将现有的信息勉强拼凑在一起，只不过矛头最终都指向了桐举大厦而已。
这些天他正愁怎么进入桐举大厦呢，现在这一份工作，不就巧了么。
吴穷忍不住笑出声来，再三看了看E-fly公司的信息，然后便顺着黄清清所说的方法，将简历投了进去。
短信来的很快，上面直接通知他在周日来桐举大厦办理员工入职手续，并将所需要的材料告知了他。
效率真高啊。他感叹道。
这下可以称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如果他对E-fly公司的猜测是真的——衔尾蛇与他们有关系，那他起码会知晓更多有关衔尾蛇的信息。
如果他猜错了，那他起码还有一份福利超高的好工作。
这下解了心头之急，吴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握紧双拳，长呼一口气。
————
“你可算搬出来了。我估计你是咱们这一级里最后一个从学校搬出来的人吧。”
“得了吧。专心一点啊，用力！”
楼梯口上，两个人正吃力地抬着一口大箱子往宿舍楼外走。
忙忙碌碌了一早上，两人算是把吴穷这大学四年的东西尽皆收拾完毕。
“唉呀……真是累死我了。”将最后一样东西塞进后备箱里，王泉弯着腰，一脸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背。
挑选好工作后，吴穷也唤来了王泉帮他收拾搬东西，现在他要把东西装回家里去。
路上，看着后视镜里学校的红色砖墙越来越远，吴穷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些许不舍。
“怎么，还忧郁啦。”一旁开车的王泉打笑道，将吴穷心中刚酝酿好的离愁别绪全部打散。
他无语地给王泉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打开了车载电台。
嗞嗞嗞……
“桐谷都市之声，为您带来新闻转播——”
“近日，桐谷市周边地区的多家鸡鸭养殖场再次出现类似于猪瘟的牲畜疫病症状！”
“据桐谷市的动物疫病防控局发布消息：此次大规模动物感染疫病情况存在人为投毒可能！”
“动物疫病防控局和桐谷市公安大队向广大市民征集线索！凡发现行为可疑人员出现在养殖场，请立即拨打电话……”
“欸！你知道吗，因为这事儿，全市的牲畜肉全部从外省统一购入，现在桐谷市上下没几个人敢自己买了。”王泉一边开车，一边神秘地说道。
“你这消息哪儿来的？有这么恐怖？”吴穷本想只是打开电台打发时间，听到王泉这么说，他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当然！”王泉重重地点头。
“我是听高洋说的，她爸是个新闻编辑。这次牲畜疫病到现在发现得有一个月了吧，相应的保护措施早已经建立，但没想到还是会在新的地区出现。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泉说完啧啧几声继续专心开车，而听到如此惊悚消息的吴穷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两人已经行驶到高速公路上，没有了高楼大厦的阻隔，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余，眼前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间杂其中的点点农田。
眼前虽是一片平和，但听了王泉说的话，再加上黄清清母亲身上出现的衔尾蛇，吴穷总觉得桐谷市祥和的平静下正酝酿着一股巨大的风暴。
但无奈眼前的信息总是破碎的片段，他想要理清头绪，却根本找不到线头！
————
桐举大厦，经理办公室内。
“——也就是说，世界碎片引发了动物的疫病？我希望这不是说笑，不然我就会怀疑你的博士学位了，莱利！”
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正传来莫里多的质询，而莱利则是胸有成竹地微微笑道：“先生，我们的探测器没有检测到任何的能量潮汐和空间波动。要么是实验数据出错，世界碎片根本不在这里；要么就是能量守恒定律是错的。”
“所以你想让我相信第二种可能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世界碎片引发的不是能量潮汐，而是一种信息潮汐。”
“你是说它的性质发生了转化？”
莫里多略有疑惑，但却丝毫不觉得惊讶。
“是的先生。世界碎片直接逸散，它以一种超越了人类探测手段的转化方式，将自己成功消散，从而没有任何能量痕迹。”
“莱利，我很愿意想相信你的说辞，但是我们需要的是科学数据！”
屏幕里的莫里多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平静的脸庞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感。
“当然，先生。世界碎片带来的信息潮汐，就像是一把钥匙！而有些人身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
“比喻不错，但我还是需要数据！”，莫里多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我已经给您发送了一封视频文件，里面就是会有您想要的所有数据。”莱利淡淡地说道。
“最好是！”莫里多说罢，便断了两人的视频通话，转而打开莱利给自己发送的视频文件。
视频很短，时长只有10分钟。
打开后，视频里莱利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放置着一笼小白鼠，总共四只。看他身后的背景，莱利录制此视频竟然是在——书房。
屏幕里，莱利轻咳一声后，便缓缓开口道：“先生！9月9日那天，我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印记。”
莱利脱掉上衣，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位置，上面什么都没有。
“您现在还看不见它，没关系。”
他笑了笑，然后将手放在了面前装有小白鼠的笼子上。莱利闭上双眼，眉头微皱，似乎是正在用力。
片刻，莱利重新睁开眼。
只见他双眼之中此时竟然飘散起缕缕黑雾来，那黑雾时而凝聚，时而消散，就好像活物一般不停在莱利眼眸中游走。
而他原本空无一物的左肩上，现在也慢慢浮现出一团黑色的图案。
正是衔尾蛇！
屏幕前的莫里多之前还一副淡然的平静模样，在看到莱利身上出现衔尾蛇图案后，双眼直接瞪大，脸上满是惊诧。
视频还在继续。
酝酿了一阵后，只见莱利眼中的黑雾直接顺着他的双臂来到手上，丝丝黑雾慢慢又从他的手上顺着笼子攀附而下，将其中的四只小白鼠包裹住。
“嘶……”莱利的口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吮吸声。
不一会儿，黑雾从笼中散去，重新爬回莱利的身体里。原本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如今就只剩下了四具干瘪的尸体。
片刻，莱利重新睁开双眼，只见他神采奕奕，脸庞也较之前更为红润健康。
而视频，也就到此为止了。
吴穷此时正窝在宿舍里做着最后的工作挑选，其实这些工作的福利都很不错，但相对应的，很多工作实际上都不符合吴穷的专业。
黄清清确实给了他绝对能进的底气，但是他如果对这个相应的工作岗位知识一无所知，去了全程摸鱼的话，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家辞退。
那时候，他总不能觍着脸去再找黄清清吧。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份自己有能力去做，并且薪资还行的工作。
手捧着纸，他开始一目十行地查看职位。
……
“设备工程师”
“安装工程师”
“生产储存干部”
咦？这是干嘛的？
视线停留在这个“生产储存干部”的职位上，吴穷摸摸下巴，有些好奇。
他朝这个提供这个职位的公司一栏看去，“E-fly公司！怎么可能！”，这一发现让吴穷心头大震。
自从他将自己的衔尾蛇和桐举大厦联想到一起后，他就对E-fly公司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桐举大厦作为桐谷市的地标性建筑，它代表的是整个桐谷市繁华与兴荣的象征！
而E-fly公司在拥有着这栋大厦的使用权的同时，却选择去设立一个研发中心，这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事实上，吴穷隐隐觉得自己当初面试所遭遇的能量入侵，也许就是E-fly公司在桐举大厦所进行的一些实验导致的呢……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依据，他也只是将现有的信息勉强拼凑在一起，只不过矛头最终都指向了桐举大厦而已。
这些天他正愁怎么进入桐举大厦呢，现在这一份工作，不就巧了么。
吴穷忍不住笑出声来，再三看了看E-fly公司的信息，然后便顺着黄清清所说的方法，将简历投了进去。
短信来的很快，上面直接通知他在周日来桐举大厦办理员工入职手续，并将所需要的材料告知了他。
效率真高啊。他感叹道。
这下可以称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如果他对E-fly公司的猜测是真的——衔尾蛇与他们有关系，那他起码会知晓更多有关衔尾蛇的信息。
如果他猜错了，那他起码还有一份福利超高的好工作。
这下解了心头之急，吴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握紧双拳，长呼一口气。
————
“你可算搬出来了。我估计你是咱们这一级里最后一个从学校搬出来的人吧。”
“得了吧。专心一点啊，用力！”
楼梯口上，两个人正吃力地抬着一口大箱子往宿舍楼外走。
忙忙碌碌了一早上，两人算是把吴穷这大学四年的东西尽皆收拾完毕。
“唉呀……真是累死我了。”将最后一样东西塞进后备箱里，王泉弯着腰，一脸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背。
挑选好工作后，吴穷也唤来了王泉帮他收拾搬东西，现在他要把东西装回家里去。
路上，看着后视镜里学校的红色砖墙越来越远，吴穷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些许不舍。
“怎么，还忧郁啦。”一旁开车的王泉打笑道，将吴穷心中刚酝酿好的离愁别绪全部打散。
他无语地给王泉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打开了车载电台。
嗞嗞嗞……
“桐谷都市之声，为您带来新闻转播——”
“近日，桐谷市周边地区的多家鸡鸭养殖场再次出现类似于猪瘟的牲畜疫病症状！”
“据桐谷市的动物疫病防控局发布消息：此次大规模动物感染疫病情况存在人为投毒可能！”
“动物疫病防控局和桐谷市公安大队向广大市民征集线索！凡发现行为可疑人员出现在养殖场，请立即拨打电话……”
“欸！你知道吗，因为这事儿，全市的牲畜肉全部从外省统一购入，现在桐谷市上下没几个人敢自己买了。”王泉一边开车，一边神秘地说道。
“你这消息哪儿来的？有这么恐怖？”吴穷本想只是打开电台打发时间，听到王泉这么说，他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当然！”王泉重重地点头。
“我是听高洋说的，她爸是个新闻编辑。这次牲畜疫病到现在发现得有一个月了吧，相应的保护措施早已经建立，但没想到还是会在新的地区出现。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泉说完啧啧几声继续专心开车，而听到如此惊悚消息的吴穷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两人已经行驶到高速公路上，没有了高楼大厦的阻隔，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余，眼前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间杂其中的点点农田。
眼前虽是一片平和，但听了王泉说的话，再加上黄清清母亲身上出现的衔尾蛇，吴穷总觉得桐谷市祥和的平静下正酝酿着一股巨大的风暴。
但无奈眼前的信息总是破碎的片段，他想要理清头绪，却根本找不到线头！
————
桐举大厦，经理办公室内。
“——也就是说，世界碎片引发了动物的疫病？我希望这不是说笑，不然我就会怀疑你的博士学位了，莱利！”
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正传来莫里多的质询，而莱利则是胸有成竹地微微笑道：“先生，我们的探测器没有检测到任何的能量潮汐和空间波动。要么是实验数据出错，世界碎片根本不在这里；要么就是能量守恒定律是错的。”
“所以你想让我相信第二种可能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世界碎片引发的不是能量潮汐，而是一种信息潮汐。”
“你是说它的性质发生了转化？”
莫里多略有疑惑，但却丝毫不觉得惊讶。
“是的先生。世界碎片直接逸散，它以一种超越了人类探测手段的转化方式，将自己成功消散，从而没有任何能量痕迹。”
“莱利，我很愿意想相信你的说辞，但是我们需要的是科学数据！”
屏幕里的莫里多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平静的脸庞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感。
“当然，先生。世界碎片带来的信息潮汐，就像是一把钥匙！而有些人身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
“比喻不错，但我还是需要数据！”，莫里多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我已经给您发送了一封视频文件，里面就是会有您想要的所有数据。”莱利淡淡地说道。
“最好是！”莫里多说罢，便断了两人的视频通话，转而打开莱利给自己发送的视频文件。
视频很短，时长只有10分钟。
打开后，视频里莱利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放置着一笼小白鼠，总共四只。看他身后的背景，莱利录制此视频竟然是在——书房。
屏幕里，莱利轻咳一声后，便缓缓开口道：“先生！9月9日那天，我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印记。”
莱利脱掉上衣，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位置，上面什么都没有。
“您现在还看不见它，没关系。”
他笑了笑，然后将手放在了面前装有小白鼠的笼子上。莱利闭上双眼，眉头微皱，似乎是正在用力。
片刻，莱利重新睁开眼。
只见他双眼之中此时竟然飘散起缕缕黑雾来，那黑雾时而凝聚，时而消散，就好像活物一般不停在莱利眼眸中游走。
而他原本空无一物的左肩上，现在也慢慢浮现出一团黑色的图案。
正是衔尾蛇！
屏幕前的莫里多之前还一副淡然的平静模样，在看到莱利身上出现衔尾蛇图案后，双眼直接瞪大，脸上满是惊诧。
视频还在继续。
酝酿了一阵后，只见莱利眼中的黑雾直接顺着他的双臂来到手上，丝丝黑雾慢慢又从他的手上顺着笼子攀附而下，将其中的四只小白鼠包裹住。
“嘶……”莱利的口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吮吸声。
不一会儿，黑雾从笼中散去，重新爬回莱利的身体里。原本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如今就只剩下了四具干瘪的尸体。
片刻，莱利重新睁开双眼，只见他神采奕奕，脸庞也较之前更为红润健康。
而视频，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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