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京，两面三刀
“奶奶。”
“奶奶。”
“……”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同钟杵一般，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在夜天的心间。
生离死别，血雨腥风，夜天战场之上见的并不少。
但在这一刻，看着聂小青怀抱着生机全无的老人时，夜天心中似有一股宣泄不出的愤火，烧得他异常难受。
从村口一路走来，整个聂家村近百来号人，竟无一人生还。
此时的聂家村说是一处人间地狱亦不为过。
“阿姐。”
“阿姐。”
或许是听到了聂小青的哭喊声，后院之中响起了聂小虎急促而呜咽的叫喊声。
“虎子。”
“虎子。”
聂小青放下老人，嘴里呢喃着。
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的寻声冲去。
刚至门口，一道身影已是冲了过来，扎进聂小青的怀里，死死地抱着她。
“阿姐，奶奶她……”
“虎子怕。”
“虎子怕。”
“……”
聂小虎失声痛哭，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夜天没有上前打扰，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许久过后，许是哭累了，又或是宣泄完了，聂小虎的情绪慢慢平复。
“阿姐，那些人就是魔鬼，他们冲到村子里，什么都不说，见人就杀。”
“是奶奶……”
提到老人时，聂小虎止不住的又抽噎了一会。
“是奶奶将我藏到小花那里。”
小花，是聂小青家圈养的一头小母猪。
“小虎最勇敢了，你可看到他们的相貌？”
夜天上前抚了抚聂小虎的脑袋，轻声问道。
下手如此迅猛，又如此凶残，这让夜天隐隐觉得这群人不简单。
要知，聂家村的男子可都是猎户出身，常年在山中讨生活，一般的人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他们全数都杀死。
“小虎也不知道，他们都穿着黑衣服，蒙着脸。”
“他们就是一群魔鬼。”
似又回想起了不久前恐怖而血腥的一幕，聂小虎闭上了眼睛，小脸上显露出恐惧的神色。
大白天，还穿成这般，这群人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夜天望着焚烧殆尽的四周，若有所思。
聂家村地处偏远，且鲜少有生人来此，与人结仇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山匪强盗。
那更不可能，这群人除了杀人屠村之外，并未有过其他举动。
最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这些人或许是冲着他来的。
当然，这些猜测，夜天并不打算告诉给聂小青姐弟俩。
若真是如他心中所想那般，这血债也必须由他来讨。
在将聂家村近百来号人安葬后，第二日夜天就领着聂小青两姐弟踏上了回京之路。
……
南霜国，京都。
太子府，书房之中。
“殿下，影十三来信，尚未找到人。”
桌案前，一名黑衣人跪于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那就让他继续找，什么时候把人找着了，他就什么时候回。”
夜云端起案上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最近南边要塞周边的盗匪有些猖狂，让影十三好生做事，切莫让本宫失望。”
人微命贱。
轻言细语之间，南边要塞周边百姓的生死就已被决定。
“公主。”
“公主。”
“……”
听到房外骤然传来的喧哗声，夜云的眉头微微一蹙，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先下去，夜王府那边最近过于安静。”
夜云若有所指，这种安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黑衣人领命退下。
“公主。”
“再敢拦着本公主，当心本公主拔掉你这个狗奴才的舌头。”
黑衣人刚走，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殿下……”
前者的话还未说完，夜云就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
自己则起身，一脸笑意的迎上了紧随而来的南霜国五公主夜千洛。
“五姐，谁惹着你了，告诉弟弟，弟弟替你出气。”
“本公主可不敢，如今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本公主想要见上太子殿下一面都胜过于见父皇，更别提再如从前那般使唤太子殿下。”
“本公主可不敢。”
今日若不是她强闯，这太子府，她还真进不来。
夜千洛冷哼一声，走入书房，自顾坐下。
听到夜千洛的冷嘲热讽，夜云眼底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
脸上的笑意恢复如初。
“五姐，你说这话就有些伤弟弟的心。”
“这京都之中，谁不知道，你和四哥是本宫最亲近的人。”
不提还好，一提到夜天，夜千洛就像是一支被点燃的炮竹。
“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起了身，手中的马鞭指着夜云就开始数落起。
“太子殿下原来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四哥，我且问你，如今四哥生死未卜，你为何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迎娶嫣儿？”
“这宫里宫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四哥与嫣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你横插进去，你夜云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至最后，夜千洛直接对夜云指起名道起姓。
“五姐这是错怪弟弟了，这赐婚之事全是父皇做的主。本宫也是接了圣旨才知晓此事。”
夜千洛“呵呵”一声，一脸的嘲讽。
夜云也不恼，面上的神色就未变过。
“搬师回京前，本宫就命人四下去寻找四哥的下落。一但找到，本宫向你保证立即就向父皇奏请退婚，成全四哥和嫣儿姐姐。”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千洛看了看夜云，一脸狐疑。
“自然是真的，如今四哥失踪，父皇又是刚下的旨，现在去找父皇，难免会触了霉头，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可下个月嫣儿就要与你……”
被夜云这么一忽悠，夜千洛的情绪缓了不少，不似初进房中那般。
“五姐放心，弟弟有把握在此之前将四哥寻回。”
瞧着夜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夜千洛竟真的信了。
“只要你对四哥的心未变，那你就还是我的好六弟。”
夜云笑了笑，笑得有些深沉。
一炷香过后，心满意足的夜千洛被送出了书房。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夜云脸上的笑意顿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淡漠。
“竟然你如此想念四哥，那就去那边永远守着他吧！”
“奶奶。”
“……”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同钟杵一般，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在夜天的心间。
生离死别，血雨腥风，夜天战场之上见的并不少。
但在这一刻，看着聂小青怀抱着生机全无的老人时，夜天心中似有一股宣泄不出的愤火，烧得他异常难受。
从村口一路走来，整个聂家村近百来号人，竟无一人生还。
此时的聂家村说是一处人间地狱亦不为过。
“阿姐。”
“阿姐。”
或许是听到了聂小青的哭喊声，后院之中响起了聂小虎急促而呜咽的叫喊声。
“虎子。”
“虎子。”
聂小青放下老人，嘴里呢喃着。
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的寻声冲去。
刚至门口，一道身影已是冲了过来，扎进聂小青的怀里，死死地抱着她。
“阿姐，奶奶她……”
“虎子怕。”
“虎子怕。”
“……”
聂小虎失声痛哭，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夜天没有上前打扰，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许久过后，许是哭累了，又或是宣泄完了，聂小虎的情绪慢慢平复。
“阿姐，那些人就是魔鬼，他们冲到村子里，什么都不说，见人就杀。”
“是奶奶……”
提到老人时，聂小虎止不住的又抽噎了一会。
“是奶奶将我藏到小花那里。”
小花，是聂小青家圈养的一头小母猪。
“小虎最勇敢了，你可看到他们的相貌？”
夜天上前抚了抚聂小虎的脑袋，轻声问道。
下手如此迅猛，又如此凶残，这让夜天隐隐觉得这群人不简单。
要知，聂家村的男子可都是猎户出身，常年在山中讨生活，一般的人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他们全数都杀死。
“小虎也不知道，他们都穿着黑衣服，蒙着脸。”
“他们就是一群魔鬼。”
似又回想起了不久前恐怖而血腥的一幕，聂小虎闭上了眼睛，小脸上显露出恐惧的神色。
大白天，还穿成这般，这群人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夜天望着焚烧殆尽的四周，若有所思。
聂家村地处偏远，且鲜少有生人来此，与人结仇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山匪强盗。
那更不可能，这群人除了杀人屠村之外，并未有过其他举动。
最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这些人或许是冲着他来的。
当然，这些猜测，夜天并不打算告诉给聂小青姐弟俩。
若真是如他心中所想那般，这血债也必须由他来讨。
在将聂家村近百来号人安葬后，第二日夜天就领着聂小青两姐弟踏上了回京之路。
……
南霜国，京都。
太子府，书房之中。
“殿下，影十三来信，尚未找到人。”
桌案前，一名黑衣人跪于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那就让他继续找，什么时候把人找着了，他就什么时候回。”
夜云端起案上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最近南边要塞周边的盗匪有些猖狂，让影十三好生做事，切莫让本宫失望。”
人微命贱。
轻言细语之间，南边要塞周边百姓的生死就已被决定。
“公主。”
“公主。”
“……”
听到房外骤然传来的喧哗声，夜云的眉头微微一蹙，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先下去，夜王府那边最近过于安静。”
夜云若有所指，这种安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黑衣人领命退下。
“公主。”
“再敢拦着本公主，当心本公主拔掉你这个狗奴才的舌头。”
黑衣人刚走，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殿下……”
前者的话还未说完，夜云就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
自己则起身，一脸笑意的迎上了紧随而来的南霜国五公主夜千洛。
“五姐，谁惹着你了，告诉弟弟，弟弟替你出气。”
“本公主可不敢，如今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本公主想要见上太子殿下一面都胜过于见父皇，更别提再如从前那般使唤太子殿下。”
“本公主可不敢。”
今日若不是她强闯，这太子府，她还真进不来。
夜千洛冷哼一声，走入书房，自顾坐下。
听到夜千洛的冷嘲热讽，夜云眼底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
脸上的笑意恢复如初。
“五姐，你说这话就有些伤弟弟的心。”
“这京都之中，谁不知道，你和四哥是本宫最亲近的人。”
不提还好，一提到夜天，夜千洛就像是一支被点燃的炮竹。
“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起了身，手中的马鞭指着夜云就开始数落起。
“太子殿下原来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四哥，我且问你，如今四哥生死未卜，你为何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迎娶嫣儿？”
“这宫里宫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四哥与嫣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你横插进去，你夜云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至最后，夜千洛直接对夜云指起名道起姓。
“五姐这是错怪弟弟了，这赐婚之事全是父皇做的主。本宫也是接了圣旨才知晓此事。”
夜千洛“呵呵”一声，一脸的嘲讽。
夜云也不恼，面上的神色就未变过。
“搬师回京前，本宫就命人四下去寻找四哥的下落。一但找到，本宫向你保证立即就向父皇奏请退婚，成全四哥和嫣儿姐姐。”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千洛看了看夜云，一脸狐疑。
“自然是真的，如今四哥失踪，父皇又是刚下的旨，现在去找父皇，难免会触了霉头，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可下个月嫣儿就要与你……”
被夜云这么一忽悠，夜千洛的情绪缓了不少，不似初进房中那般。
“五姐放心，弟弟有把握在此之前将四哥寻回。”
瞧着夜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夜千洛竟真的信了。
“只要你对四哥的心未变，那你就还是我的好六弟。”
夜云笑了笑，笑得有些深沉。
一炷香过后，心满意足的夜千洛被送出了书房。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夜云脸上的笑意顿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淡漠。
“竟然你如此想念四哥，那就去那边永远守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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